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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生乌鸦嘴,说出的不吉利话,必定成真。

我被视为家中的丧门星,避之不及。

我曾无意中说,“爷爷走路要小心”。

当天,他摔下楼梯,断了气。

我曾担忧地提醒,“爸爸今天开车不安全”。

几个小时后,车祸噩耗传来,妈妈闻讯倒地,也跟着去了。

哥哥们认定是我这张嘴咒死了他们,对我恨之入骨。

甚至将我送进了精神病院改造,直到我再也不开口说话,才将我接了回来。

十八岁生日,我预感自己死亡将至,第一次开口说话。

想求他们陪我吃一顿最后的晚餐。

但电话那头只有忙音,他们正忙着给妹妹的狗过生日。

--我很小的时候,看着爷爷颤巍巍上楼,随口说了句:“爷爷你慢点,千万别摔了。”

爸妈在一旁听见,皱着眉让我闭嘴。

当天下午,爷爷在楼梯上踩空,滚了下去,当场断了气。

葬礼上,亲戚窃窃私语,指我是百年不遇的丧门星,爸妈脸色铁青。

“那孩子说什么,真就应验了,邪门了还。”

“嘘,都小声点,别让丧门星听见。”

“怕什么,还不让说了,丧门星就是丧门星,早晚一家子都被克死”我躲在角落里夹着眼泪,数着地板上的纹路,假装没听见。

几年后,爸爸准备出差,我心慌地拉住他:“爸,今天别开车了,我心里发慌,感觉不好。”

爸爸不耐烦地甩开我:“闭上嘴没人当你是哑巴”妈妈挺着肚子呵斥我,“景然,你这张乌鸦嘴能不能积点德?”

“上次爷爷就……”我声音越来越小。

妈妈一把捂住我的嘴,“不吉利的话别说出口!”

几个小时后,噩耗传来,爸爸的车与一辆货车相撞,当场死亡。

警察叔叔说,刹车失灵了,爸爸根本来不及反应。

我站在门口,双腿发软,眼泪流不出来。

又是我,又是因为我的嘴。

妈妈接到电话,尖叫一声晕倒在地,头部撞到桌角上,送医后抢救。

“医生,我妈妈会没事吧?”

我抓住值班医生的白大褂。

医生摇摇头,表情凝重:“得有心理准备,情况不容乐观。”

医生说妈妈本就体弱,受***太大,引发了并发症。

加上难产,最终一尸两命,只保住了龙凤胎中的妹妹苏婉宁。

我在产房外听见婴儿的啼哭声。

“只救活了女婴,男婴窒息太久了……”护士非常惋惜的说。

我跌坐在地上,忘了哭,忘了呼吸。

医院走廊,二哥苏明轩冲过来,一脚踹在我身上。

“都是你!

你这个乌鸦嘴!

是你咒死了爸妈,该死的,你是真该死,死的怎么不是你?”

我被踹到墙角,疼的我哭喊不出来。

“你为什么非要嘴贱?

你咒死了爷爷,又是爸妈,是不是还要我们的命?

该死的快死去吧”一向温和的大哥苏远峰追赶过来给我一巴掌。

“景然,你这个灾星!”

大哥的眼睛红得吓人。

“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

我哽咽着。

“闭嘴,以后再也别说话了!”

大哥冰冷的喊道。

我缩在角落,浑身疼痛,听着婴儿的啼哭和哥哥们的咒骂,世界一片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