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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

死在了一个雨夜。

被一辆大车撞的血肉模糊。

没人知道我死了。

白若璃觉得自己像一片被风卷起来的叶子,轻飘飘的,落不到地面。

她低头,能看见柏油马路上那摊刺目的红,像一朵骤然绽开又迅速枯萎的花。

旁边停着一辆变形的卡车,司机瘫在驾驶座上,脸色惨白如纸。

警笛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却像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传到她耳朵里时,只剩下模糊的嗡鸣。

真奇怪,被碾过时那么痛,痛得她几乎要尖叫出来,可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她试着抬了抬手,看见自己的手指穿过了旁边一棵梧桐树的树干。

树叶在她“手”里沙沙作响,却留不下任何痕迹。

原来,人死后,是这样的。

白若璃飘起来,看见警察用白布盖住了地上的“她”。

那身衣服,是她昨天特意找出来的旧毛衣,灰色的,洗得有些发白。

因为妈妈说,妹妹若珊今天要带她的未婚夫林子墨回家吃饭,让她穿得“别那么丧气,丢人的样子”。

她当时没说话,默默翻出了这件最不显眼的毛衣。

反正,她穿什么,似乎都没人在意。

救护车和警车很快挤满了这条安静的小巷。

白若璃看见自己的身体被抬上担架,白布的一角垂下来,露出她脚踝上那颗小小的、淡粉色的痣——那是她和妹妹若珊唯一的区别。

若珊的痣在左边,她的在右边。

真可笑,活了二十四年,这颗痣是她作为“白若璃”,唯一被清晰区分开的标记,却是在这样的时刻,以这样的方式,被陌生人看见。

她飘回了家。

那栋她住了二十四年的别墅,此刻灯火通明。

客厅里传来妈妈王慧兰欢快的声音:“若珊,林子墨喜欢吃的松鼠鳜鱼,妈妈特意让张妈多做了一份,你等会儿多吃点。”

“知道啦妈,还是你最疼我。”

白若珊的声音甜得发腻,“对了,姐姐呢?

又躲在房间里不出来?

等会儿子墨来了,让他看见多不好。”

“管她呢,”爸爸白建明的声音带着不耐烦,“一天到晚死气沉沉的,看见就烦。

若珊你别理她,跟子墨好好聊聊你们订婚的事。”

“爸~”白若璃飘在客厅门口,看着里面其乐融融的景象。

妈妈正给妹妹整理头发,爸爸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