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旭推辞: 哎，郑经理，你这是干嘛……
郑伟拆开一包肉干放在两人中间，说: 我能干啥，一起吃点呗
陈旭拿了两根，问: 你们过年怎么安排?人手够么?
郑伟叹口气，小一半提前十来天就走了，算上我，能留下十来个人值班。
陈旭点头，抽口烟，估计我也得值班。
你们太辛苦了，郑伟顺着话头，两人又说了几句，手机适时响起。
是王莲富。
郑哥，你下来没?他很急，很焦虑，听得出来真的被吓到了。
你们物业也不容易。陈旭把烟戳灭，起身道: 忙吧，我这还得去通知其他小区。
郑伟捂着电话低声回复一句马上，笑对陈旭: 不好意思啊陈警官，我送你出去，宣传海报我会安排贴在显眼位置，完事儿我拍照发你。
行。陈旭回答得干脆，侧身压手拦住他: 你忙你的，有情况记得给所里打电话
哎哎
郑伟应着，一直把陈旭送出楼栋，才转回来等电梯。
出入高峰期，郑伟等了好一阵，才有电梯下来。停靠在 B3，门一开，郑伟晃两下钥匙，感应灯亮起，照亮通长的甬道。
郑伟蹙眉，喊人: 老王?
没人应。
郑伟晃着钥匙走出去，嘴里少不了骂骂咧咧: 一点活干他妈这么久，老子就是太照顾你们几个了……明知老子刚忙完，没个消停……
吱……，铁门发出摩擦声，在昏暗且空旷的 B3 异常刺耳。
当啷——当啷——
钥匙串随着他的步子发出节奏的撞击声，感应灯也一路跟随，陆续照亮他周围又熄灭。
穿过一排排的立柱，郑伟来到设备间门口，里面亮着灯，门虚掩着，能听到风机的嗡嗡声。
老王?
郑伟抬手，钥匙串砸在门上，他打定主意，不是要紧事的，一定要酣畅淋漓地骂一顿。
然而，一推门，他就发现气氛不对。
没人说话。
郑伟绕过设备，才看得到两个站在最里面的身形，并排靠墙坐在地上，跟雕塑一样，动也不动。
好死不死，一只灯管接触不良，一闪一闪的。
这气氛……已经冲破喉咙的训斥硬生生被憋了回去。
老王?
老王缓缓扭头，看到是郑伟，抬手指向最里面的角落: 你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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