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眠姐也太小气了,就算你嫉妒景初哥哥对我好。”
“也不能拿景初的命和我赌气吧。”
说罢,她又撒娇的看向周景初,继续道:“看在姐姐那么爱你的份上,就让她给你跪下道歉,你就原谅她这一次好不好。”
看似在为我求情,其实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是他周景初明知故犯,也是他们一起作死。
我拿了药,也倒了水。
最后倒是我的错了。
我平静的站起身。
也终于可以确认,他根本配不上这颗心。
“下跪道歉就算了,原不原谅,随你。”
我关上门离开时,还能听见身后周景初的怒吼声。
“江枫眠,你有种就别回来求我。”
来不及临时租房,我随便找了家酒店,刚安顿好。
手机***便响起来,是个不认识的号码。
“周哥在会所不舒服,你赶紧过来看看。”
我深呼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压下心中的怒火。
才刚因为床上运动,险些要了周景初的命。
他又不老实的跑去酒吧。
“我马上过去。”
五年前,我前男友为救我在车祸中重伤。
我看着他用最后一丝力气,签下了器官捐赠协议。
我哭着让他不要离开我,他却只让我忘了他,好好生活。
“我不会忘记你,这辈子都不会。”
我拉着他的手,一遍一遍哭喊着希望他能再回到我身边。
他只是笑着摇摇头。
“五年,五年后你就把我彻底忘了吧。”
从高中第一次相识,到大学毕业后准备结婚。
我们认识了整整五年。
用五年的时间爱一个人,用五年的时间忘记一个人。
到如今距离他离开,还有三天的时间,就整整五年了。
我用五年的时间,去守护着他的心。
承诺的时间已接近尾声,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再帮周景初了。
回到家拿上周景初的药,我赶往他所在的会所。
还未进门,便听见里面喧哗的笑声。
“我押十万,江枫眠肯定会在五分钟之内到。”
“我押三分钟,她不来,我把所有酒都喝了。”
“江枫眠那个舔狗,肯定跟狗一样,在路上狂奔呢。”
“周哥,你是怎么***的,也教教哥几个吧。”
周景初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得意。
“舔狗当然是自动送上门来,哪还用我亲自***。”
“就当是找个了免费保姆。”
他的话,又引来无数嘲笑声。
“还得是咱们周哥,来,周哥,我们敬你一杯。”
我只觉得这五年当真是喂了狗。
全心全意为他,甚至想过一辈子和他在一起,把他当成自己的信仰与希望。
可我在他眼中,不过是舔狗。
更是个可以挥之即来的免费保姆。
攥紧手里的药瓶,我默默的推开包间的门。
目光集中在我身上,瞬间便爆发出起哄的声音。
“舔狗真的在三分钟之内赶来了,周哥,这酒得你喝。”
“而且要把桌上的酒全部喝掉。”
周景初猖狂大笑,接过朋友递过来的酒杯。
“今天高兴,这酒我必须要喝。”
说罢他斜着眼睛看向我,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等待着,我会像以前,替他把所有酒都挡下来,替他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