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没有力气抬头去看门口逆光而立的那个高大身影。
顾琛站在茶水间门口，推门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指尖微微蜷曲。门外的光线涌入，将他挺拔的轮廓清晰地烙印在门口这片小小的、充满痛苦的空间里。他脸上惯常的、冰冷无波的神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罕见的、瞬间的空白。
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先是掠过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捕捉的愕然，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一颗细微的石子，漾开一圈微不可察的涟漪。随即，那愕然如同被投入冰窖的沸水，瞬间凝结、下沉，被一种更深的、更暗沉的东西取代——那是风暴在深海之下无声的汇聚。
他的目光，像精准的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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