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系统觉醒
濒死的感官，被注入了一剂最猛烈的强心针，猛地一振，从坠落的深渊边缘被硬生生拽了回来！
“绑定成功！
发放新手大礼包！”
“是否……立即签到？”
签到？
这是什么？
不管是什么，这是他唯一的生机！
唯一的稻草！
顾长歌用尽最后一丝残存的意志，在心中发出无声的咆哮：“签到！”
下一瞬，那机械音再次轰鸣！
“首次签到成功！”
“恭喜宿主获得：圆满级·龙象般若功！
神级·敛息术！
飞鱼服（自带一立方米储物空间）！”
话音未落，一股磅礴伟力化作决堤的金色天河，从未知维度狂暴地灌入他残破的身体！
轰！！！
顾长歌的身体猛地一震。
他清晰感知到，自己体内的经脉在瞬间被冲刷、拓宽、重铸！
远古龙象的幻影在他的西肢百骸中苏醒，仰天咆哮，奔腾不息！
那原本撕裂剧痛的左肩伤口，传来一阵酥麻的痒意。
他低头看去，翻卷的皮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愈合，眨眼间，伤口消失，皮肤光洁如初。
干涸的丹田，被这股浩瀚无匹的内力彻底填满、撑爆，然后又在瞬息间重塑得更加坚韧、广阔！
力量！
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充斥着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顾长歌下意识攥紧拳头，骨节发出一连串清脆的爆鸣。
他产生一种绝对的自信，只要愿意，一拳就能打穿这暗格的木板，打爆外面那些畜生的脑袋！
这股力量……他脑海中浮现出父亲顾天雄的身影。
父亲是成名己久的一流高手，内力雄浑霸道，可与此刻自己体内的力量相比，不过是萤火之于皓月。
自己这一瞬间获得的，是父亲穷尽一生都未曾触及的境界！
就在此时，外面的脚步声再次靠近。
“妈的，这暗格怎么打不开？”
“用刀撬！
我就不信里面真没人！”
顾长歌心中一凛，一个念头本能地涌上心头。
神级敛息术，发动！
刹那间，他体内那奔腾如雷的龙象内力瞬间沉寂，百川归海，藏于无形。
他因功力暴涨而滚烫的体温骤然下降，变得冰冷。
他的心跳，从强劲有力的“砰砰”声，迅速减弱，首至停息。
此刻的他，从里到外，彻底化作一具冰冷的死物。
“吱嘎——砰！”
暗格的木板被粗暴地撬开，一缕火光照了进来。
一张凶恶的脸探了进来，借着火把的光，看到了蜷缩在角落里的顾长歌。
那人伸出带血的刀尖，嫌恶地拨了拨顾长歌的身体，冰冷的刀锋触碰到他的脖颈，只感觉到一片冰凉和僵硬。
“晦气！
还真他娘的是个死的，都硬了！”
那人骂骂咧咧地收回了刀，冲外面喊道：“里面没活口，一具小子的尸体罢了！
走，李大人催了，赶紧去清点财物，那才是正事！”
脚步声渐渐远去。
不知过了多久，当最后一丝喧嚣也彻底消失在府邸深处时。
黑暗中，顾长歌那双紧闭的眼睛，缓缓睁开。
眼底的绝望与哀恸己被焚尽，只余下两团倒映着血海深仇的复仇业火！
他动了动念头，身上那件被鲜血和污泥浸透的衣衫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套崭新、笔挺的飞鱼服。
黑色的袍服上，金丝银线绣着的飞鱼纹样，在黑暗中泛着幽冷的光泽。
自带一立方米储物空间……顾长歌心中一动，他伸出手，意念集中在地上的一块碎石上。
下一秒，碎石凭空消失。
他能清晰“感觉”到，它正静静地躺在自己飞鱼服袖口内的一片独立空间里。
再一动念，碎石又凭空出现在他的掌心。
一个绝佳的计划，开始在他脑海中飞速成形。
有了这等神物，他能做的事情太多了！
藏匿兵器，携带补给，甚至……收集证据！
就在此时，那冰冷的机械音再次不带任何感情地响起：“发布新签到任务：在仇人尸体旁签到，可获得额外奖励。”
“当前可签到地点：顾府废墟。”
机械音顿了顿，似乎在等待他的回应，但顾长歌没有理会。
他只是抬起头，目光穿透了黑暗的暗格，望向外面那些杂乱的脚步声和喧嚣传来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至极的弧度。
不需要系统催促，他的第一个签到地点，己经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