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打开门竟是西装革履的死对头傅承川:“跟我结婚,债务清零。”
我嗤笑:“傅总缺人挡桃花?”
他冷眼扔下一本《破产求生指南》:“不,缺个合法折磨对象。”
婚后看他深夜给我盖被,雨天跨城送胃药。
我忍不住问:“傅承川,你是不是暗恋我?”
他耳尖泛红甩出离婚协议:“少自作多情,合约到期了。”
却在瞥见我和学弟并肩的照片后,一把撕碎协议书: “谁说离婚了?
去民政局!”
手机屏幕冰冷的光映着沈微脸上尚未干透的泪痕,像爬行过蜗牛留下的水渍。
公寓狭窄的空间塞满了廉价打包箱,空气里残留着廉价速溶咖啡粉的苦味,混杂着粉尘,沉甸甸地往下坠。
三十分钟前,那个名为“尘埃落定”的破产直播结束。
她把最后一点微薄的骄傲碾碎了展示给看客——公司清算完毕,资不抵债,账号清零。
弹幕像倾泻的污水洪流,幸灾乐祸的“活该”,居高临下的“可怜”,还有几个零星但扎眼的“沈总,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屏幕暗下去,房间里只剩下窗外城市遥远而模糊的轰鸣,一下一下,空洞地敲打着耳膜。
冰箱早已空空如也,像她此刻徒有皮囊的躯壳,嗡嗡的低鸣是这绝望里唯一的背景音。
她把脸深深埋进屈起的膝盖,冰冷的布料贴着皮肤,带不来一丝暖意。
债务像一个深不见底的冰冷黑洞,吞噬着她呼出的每一口微弱的气息。
寂静持续着,每一秒都如钝刀拉扯神经。
突兀的敲门声响起。
一下,两下。
规律,冰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穿透出租屋单薄的门板,像重锤直接砸在沈微紧绷的脊椎上。
心脏瞬间被攥紧,窒息感让她猛地抬起头,眼底一片猩红。
债主?
法院?
无孔不入的催债短信和骚扰电话还在屏幕上残留着刺目的红点,此刻这深夜的叩门,无异于雪上加霜。
那该死的敲门声再次响起,带着一种催命般的耐心。
她吸了口气,那廉价速溶咖啡的焦糊气混着泪水干涸的咸腥,直冲鼻腔。
僵硬着身体站起,走向门口。
指尖触碰冰凉的老式金属门把时,指尖细微地颤了一下。
掌心有汗,滑腻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