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暗涌与试探
他的右眼依然隐隐作痛，瞳孔边缘的金色纹路在晨光下若隐若现，时刻提醒着他昨夜发生的一切并非梦境。
踏入教室的瞬间，小寮便感受到一道灼热的视线。
后排座位上，张扬正把玩着手中的钢笔，金链子随着动作发出细碎的声响。
作为学校里出了名的混混头目，也是最早觉醒金手指的一批人，他的触觉读心能力让所有人避之不及。
此刻，他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眼神像毒蛇般在小寮身上游走。
“小寮，过来一下。”
张扬的声音在早读的喧闹中格外清晰。
小寮握了握拳头，缓步走过去。
他能感觉到周围同学投来的担忧目光，有人甚至下意识地挪了挪座位，生怕被殃及池鱼。
“听说你昨天和银毛闹得不愉快？”
张扬将钢笔抵在下巴上，“他说你跑得比兔子还快，可不像个没觉醒能力的人啊。”
“只是运气好。”
小寮低头答道，余光瞥见张扬手腕内侧暗红的纹身——和昨夜在记忆碎片里看到的“影瞳”标记一模一样。
张扬突然伸手勾住小寮的肩膀，动作看似亲昵，掌心却暗藏力道：“别紧张，都是同学，我就是好奇。”
皮肤相触的瞬间，小寮浑身紧绷，他能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电流顺着肩膀蔓延，那是触觉读心发动的征兆。
然而，张扬的脸色却在瞬间变得古怪。
按照他的能力，只要接触到对方，就能清晰“听”到浅层思维，但此刻涌入脑海的，只有混乱的噪音，夹杂着雨夜的惊雷、醉汉空洞的眼神，还有一阵强烈的灼烧感。
他猛地松开手，狐疑地盯着小寮：“你搞什么鬼？”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小寮后退半步，装作惊慌的样子。
实际上，他正小心翼翼地控制着新获得的溯源之眼，将关于透密者的记忆深深埋藏，只释放出昨夜吸收能力时残留的混乱信号。
张扬眯起眼睛，正要再说什么，上课铃突然响起。
他冷哼一声，坐回座位：“放学别走，咱们好好聊聊。”
一整天，小寮都处于高度戒备状态。
他发现张扬时不时就会朝他这边张望，还和几个跟班窃窃私语。
课间时，甚至有低年级的学生被指使着故意撞他，试图制造皮肤接触的机会。
幸好他提前发动溯源之眼，看到了对方袖口处的小动作，及时避开。
体育课自由活动时，小寮本想找个角落躲起来，却被张扬带着一群人围在了篮球场上。
“来，陪我们打两局。”
张扬将篮球砸在小寮脚边，溅起一片水花，“要是赢了，昨天的事就一笔勾销。”
小寮弯腰捡球，指尖触碰到球面的瞬间，发动透密者。
三秒对视，他不仅确认了张扬能力的使用限制，更发现对方口袋里藏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是小寮和醉汉接触的瞬间，暗处还有个戴着兜帽的人影。
“我不会打球。”
小寮试图推辞。
“试试嘛，别扫兴。”
张扬上前一步，手掌搭在他握球的手上，“说不定有惊喜呢？”
皮肤接触的刹那，小寮故意释放出一段关于“速度强化”的虚假记忆。
张扬的表情果然出现变化，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果然……”就在这时，小寮突然发力，用学到的力量增幅技巧甩开张扬的手，三步上篮。
篮球划过一道弧线，精准入框。
周围响起一片惊呼，就连张扬也愣住了。
“运气好而己。”
小寮丢下这句话，转身要走。
“等等！”
张扬的声音变得冰冷，“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他伸手去抓小寮的手腕，却被小寮灵活避开。
混乱中，小寮的书包带子被扯断，书本散落一地。
他蹲下身去捡，却在拾起父亲的旧笔记本时，发现内页夹着的照片背面多了一行小字：“小心影瞳，他们在找‘透密者’。”
字迹工整，却不是他熟悉的笔迹。
放学***响起，小寮顾不上整理书包，抱着东西就往外跑。
他知道，张扬不会轻易放过他，而更可怕的是，似乎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早己将他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当他跑出校门时，不经意间回头，看见教学楼顶站着一个戴着兜帽的人，手中的望远镜正对着他的方向。
一阵寒意从脚底窜上头顶，小寮握紧拳头，加快了脚步。
他明白，从获得透密者能力的那一刻起，他就己经卷入了一场危险的棋局，而对手，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