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情长

在产科忙到天昏地暗时，我看到结婚八年的老公陪着他的初恋生孩子。
我麻木地跟上去，只看到顾泽在病房外心疼到红了眼眶。
其他病人还在等着我做手术，我只好忍着心痛赶往手术室。
直到三个小时后，我悄悄来到病房外，顾泽正一脸慈爱地看着那个婴儿，桌上摆了一大束红玫瑰。
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样子，我想，这场婚姻的闹剧，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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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身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家，如往常般给顾泽发消息。
顾泽很快回复，不过这次回的内容却不是平常说的来接我。
“今天公司有事，我晚点回去。”
“好。”
我独自打了车回家，靠在车窗上时在不断回想今天的场景，在幻想是不是太累自己看错了。
直到凌晨三点顾泽回来，身上带着医院消毒水的气味我才明白，一切都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
见我还没睡，他一如往常般，将一件衣服披在我身上。
“老婆，怎么还不睡，我不是说过不用等我的吗?”
他的外套上是熟悉的医院的味道，我闻着有些恶心。
“顾泽，我今天有点累，我现在升职到一院了，干的活更多了。”
听到“一院”时，他的手明显顿了顿，用极不自然的声音询问：“怎么突然到一院了，离家更远了呢。”
我故意没将升职的消息告诉他，只为在明天的八周年纪念日给他一个惊喜。
他估计也没想到，故意将人领到这么远的地方生产，却还是被我看见了。
我叹了口气，看他在我面前演的样子就想起今天的种种。
“我今天好像看到白凌了，她生了一个小宝宝。”
顾泽猛地抬眼，神情满是惊讶。
“你还看到了什么?”
我抬眼对上他：“我还看到，你陪她生产，是这样吗?”
顾泽瞬间慌了，忙不迭地解释：“她怀了我的孩子我总不能不管吧，更何况这是我的第一个孩子。”
我没说话，静静看着他慌乱。
不过仅仅两分钟，顾泽就恢复如常，甚至多了一丝不耐烦。
“沈棠，不要闹了。”
再说下去只会使自己更加难受，我不愿再回想今天的场景。
“好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