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赤焰堂沈昭被个小记者睡了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地下世界。
顾枭的私人包厢里，烟雾更浓。我、顾枭、林屿，三人对坐，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
顾枭指尖夹着雪茄，慢条斯理地把玩着一个 U 盘，眼神像打量砧板上的肉。
林记者，年轻气盛是好事，但动我顾枭的人……胆子不小啊。
林屿坐得笔直，脸色苍白却眼神坚定。他看向我，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歉意和……决心。
顾先生，是我的错，是我酒后失德冒犯了沈小姐。我……我会负责
他转向我，语气郑重。
沈小姐，对不起。如果你愿意，我娶你。
我怔住。威胁、恐吓、利诱……所有顾枭教过我的应对方式，在这一刻都失效了。他眼里没有恐惧，没有嫌弃，只有一片湿漉漉的、小狗般的真诚和懊悔。
我只觉得心里一片酸涩，一时之间，我竟然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
顾枭的视线在我和林屿之间逡巡，最终落在我脸上，带着审视。
你呢?沈昭，你怎么想?
我的手被林屿紧张地攥着，掌心一片濡湿。我下意识地对着林屿那张写满认真的脸，扯出一个极淡的笑容。
余光瞥见顾枭夹着雪茄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下。
枭哥安排就好。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说。
04
婚礼仓促得如同儿戏。
顾枭的新宠，一个叫林蔓的芭蕾舞演员，在婚礼当天才让人送来婚纱。那是一件后背几乎完全镂空的鱼尾裙，繁复的蕾丝缠绕着，像一张精心编织的网。
哎呀，昭昭姐，真不好意思
林蔓娇笑着，毫无歉意。
阿枭太忙了，一直缠着我，都忘了给你送衣服了。
她上下打量我，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评估。
不过你身材这么好，穿这个肯定惊艳
更衣室里，帮我换衣服的小姐妹面面相觑，欲言又止。我站在镜前，看着镜中女人锁骨下方那道狰狞扭曲的疤痕——那是五年前替顾枭挡下一颗子弹留下的纪念，差点要了我的命。
他曾抱着浑身是血的我冲进手术室，那是我唯一一次看到他失态，看到他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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