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燃烧的证据
"松手！
"她猛地后撤步，解剖刀不知何时抵在了程驰喉结上，"你动了电闸？
"程驰没躲。
刀尖刺破皮肤的瞬间，走廊尽头传来"噼啪"的爆响——老化的电线正在墙体内燃烧。
"现在信了？
"血珠顺着脖子滑进衣领，他却笑了，"火会从地下室顺着通风管烧上来，七分钟后消防车到不了。
"苏芷的刀尖颤了一下。
刺鼻的焦臭味突然浓烈起来，走廊尽头的排风扇缝隙里渗出了黑烟。
程驰趁机反扣住她持刀的手："想活命就跟我走安全通道——张教授上周堆在楼梯间的甲醛标本己经开始燃烧了。
"这句话击溃了苏芷最后的防线。
她父亲曾是军医，从小教她闻过各种化学品的味道，而现在飘来的正是甲醛混合苯酚的致命气息。
他们冲下楼梯时，三楼实验室的玻璃窗突然爆裂，热浪掀翻了整排储物柜。
程驰用身体护住苏芷，一块飞溅的碎玻璃扎进他肩膀——位置与前世在加油站被丧尸抓伤的地方分毫不差。
**疼痛让他确信这不是幻觉。
**-----证券公司的到账短信在凌晨三点响起。
程驰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数字：**87,436,502.19元**——做空生物股的收益加上杠杆，比他预估的还多两千万。
"够买命了。
"他撕开肩膀上的止血贴，酒精棉按在伤口时疼得倒吸冷气。
电脑屏幕上开着十几个采购页面：军用级净水器、战术防弹插板、冷链药品运输箱......鼠标突然停在某张图片上——黑市论坛里有人出售"退役"的GLOCK17。
程驰的指尖发冷，前世用这把枪结束过三个队友的痛苦，包括......他猛地合上笔记本，拨通了周宏的电话："车改得怎么样？
""***到底惹了什么事？
"周宏的声音压得极低，"刚才有人来车库打听你，戴着军方制式手表却穿着便装。
"程驰的血液瞬间凝固。
前世军方特别行动组是在末世半个月后才出现的，现在居然提前盯上他了？
"听着，"他快速键入某个加密邮箱，"把猛士开到老钢厂后门，车斗里装两桶柴油。
再准备三套..."电话那头突然传来金属碰撞声，接着是周宏的闷哼。
一个陌生男声切入通话："程先生，我们对你预知火灾的能力很感兴趣。
"-----苏芷把沾血的纱布扔进医疗废物箱时，解剖楼的火势刚好被控制住。
消防队长正对着电台咆哮："......又是电路老化？
这月第三起了！
"她悄悄摸出口袋里的U盘——逃出来前从程驰身上顺走的。
校医院值班电脑读取时，屏幕上跳出密密麻麻的文件夹：《安全屋设计图》《丧尸行为图谱》《疫苗研究所坐标》......最新修改日期全是**2023年12月**之后。
"这不可能......"苏芷点开名为"苏芷医疗记录"的加密文件，呼吸骤然停滞——里面详细记录着她将在末世第178天死于败血症，而备注栏写着：**为我挡下撕裂者攻击，伤口感染未及时处理**。
窗外突然闪过车灯。
那辆改装猛士停在急诊部门口，程驰跳下车时，肩膀的绷带正渗出血迹。
他抬头首视苏芷所在的窗口，仿佛早就知道她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