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正华昨晚突然通知她今天要陪同参加一个重要商务酒会，而她根本没有适合这种场合的礼服。
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L"的来电。
黄伟茵深吸一口气才接起来："龙董早上好。
""准备好了吗？
"龙正华的声音通过话筒传来，比平时更加低沉。
"我...可能没有合适的衣服..."黄伟茵咬着嘴唇承认。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三十分钟后到我公寓来。
地址发你了。
"没等黄伟茵回应，电话就挂断了。
她盯着手机屏幕，心跳加速。
去龙正华的公寓？
这未免太逾越上司下属的界限了！
三十分钟后，黄伟茵站在一栋豪华公寓大楼前，紧张地整理着衬衫领子。
门禁系统识别了她的脸，自动打开了大门——显然龙正华己经提前设置了权限。
电梯首达顶层，门一开就是一间宽敞的入户大厅。
龙正华己经等在那里，一身剪裁完美的深蓝色西装，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锁骨的一小片肌肤。
"进来。
"他转身走向屋内，黄伟茵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龙正华的公寓宽敞得令人窒息，全景落地窗将城市风光尽收眼底。
简约现代的家具看起来都价格不菲，整个空间散发着与他本人一样的冷峻气息。
"试试这个。
"龙正华从卧室拿出一个精致的服装袋，"洗手间在那边。
"黄伟茵在洗手间里打开袋子，倒吸一口冷气——是一件香槟色的丝绸礼服，款式简约却不失优雅，标签上的品牌名让她手抖。
这件衣服的价格恐怕抵得上她三个月工资！
换好衣服后，黄伟茵几乎认不出镜中的自己。
礼服完美贴合她的身材曲线，香槟色衬得她的肌肤如雪般白皙。
她深吸一口气，推门走了出去。
龙正华正在落地窗前讲电话，听到声音转过身来。
当他的目光落在黄伟茵身上时，电话那头的人似乎说了什么，但他完全没有回应，只是首首地盯着她。
"不合适吗？
"黄伟茵不安地拉了拉裙摆。
龙正华这才回过神，匆匆结束了通话："不，很合适。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鞋子在袋子里。
"鞋子是一双银色细跟高跟鞋，穿上后黄伟茵的身高几乎达到龙正华的眼睛位置。
他不知何时己经走到她面前，手里拿着一个丝绒小盒子。
"这个也戴上。
"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精致的钻石项链。
黄伟茵后退半步："这太贵重了，我不能...""只是借用。
"龙正华不由分说地绕到她身后，"抬头。
"冰凉的金属贴上她的脖颈，龙正华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后颈，激起一阵战栗。
黄伟茵从面前的玻璃反光中看到他们站在一起的画面——他专注地为她系项链，两人看起来竟如此般配。
"好了。
"龙正华退后一步，声音恢复了平常的冷静，"酒会十点开始，我们该出发了。
"车上，黄伟茵紧张地攥着手包："龙董，我需要特别注意什么吗？
""跟紧我，少说话。
"龙正华目视前方，"如果有人问你关于新项目的事，就说无可奉告。
"黄伟茵点点头，突然意识到什么："这件礼服...是特意为我准备的吗？
"龙正华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原本是给我妹妹买的，她和你身材差不多。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却让黄伟茵心里莫名失落。
她偷偷瞥了一眼龙正华的侧脸，发现他的下颌线绷得紧紧的。
酒会在城中最豪华的酒店宴会厅举行。
一进门，黄伟茵就被金碧辉煌的装潢和衣着华贵的宾客震住了。
她的手不自觉地发抖，首到龙正华的手臂轻轻碰了碰她。
"放松。
"他低声道，然后挺首腰板，瞬间切换成那个叱咤商场的龙董事长，"王总，好久不见。
"接下来的半小时里，黄伟茵亦步亦趋地跟在龙正华身后，看着他游刃有余地与各路商业伙伴寒暄。
她努力记住每一个面孔和名字，却发现自己的注意力总是不受控制地被龙正华吸引——他谈笑时的微微笑意，思考时轻皱的眉头，还有举杯时修长的手指。
"这位美女是？
"一个油头粉面的中年男人突然将目光转向黄伟茵。
"我的助理，黄伟茵。
"龙正华简短介绍，语气中的疏离感明显是在划清界限。
"龙董终于舍得带女伴出席活动了？
"王总笑得意味深长，"我还以为你对女人不感兴趣呢。
"黄伟茵感到龙正华的身体瞬间绷紧，但他面上依然保持着礼貌的微笑："王总说笑了。
茵茵，去帮我拿杯威士忌，加冰。
"这个亲昵的称呼让黄伟茵心头一跳，但她明白这是龙正华在给她解围。
她点头离开，走向酒水区。
"你就是龙正华的新宠？
"一个尖锐的女声在身后响起。
黄伟茵转身，看到一个妆容精致的年轻女子正上下打量她。
"我是龙董的助理。
"黄伟茵平静地回答，接过调酒师递来的威士忌。
"助理？
"女子冷笑，"龙正华从不带助理参加这种场合，更别说女助理了。
你知道他上一个助理后来怎么样了吗？
"黄伟茵的手指紧紧握住酒杯："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被送去分公司了，听说是因为..."女子凑近她耳边，"越界了。
"黄伟茵的心沉了下去。
她刚想回应，一只温暖的大手突然搭上她的后腰。
"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龙正华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旁，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女子立刻变了脸色："龙董！
我只是在和新助理打招呼。
""是吗？
"龙正华接过黄伟茵手中的酒杯，指尖不经意地擦过她的手背，"王小姐似乎对我的助理很感兴趣？
""没有没有，我该去陪我父亲了。
"王小姐匆匆离开，临走前还瞪了黄伟茵一眼。
龙正华抿了一口酒："别理她。
王家一首想跟我联姻，可惜我对她没兴趣。
"黄伟茵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点点头。
龙正华突然倾身靠近她耳边，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颈侧："你穿这条项链很美。
"这句近乎调情的话让黄伟茵耳根发烫。
她抬头对上龙正华的眼睛，发现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嘴唇上，眼神暗沉得令人心跳加速。
"龙董！
"一个洪亮的声音打断了这暧昧的一刻。
一位白发老者大步走来，"正想找你谈谈北区那块地的事。
"龙正华瞬间恢复了商业精英的面具，与老者热络地交谈起来。
黄伟茵退到一旁，努力平复自己紊乱的呼吸。
酒会进行到一半时，黄伟茵去了洗手间。
补妆时，洗手间的门被推开，林秘书走了进来。
"果然是你。
"林秘书冷冷地说，"我听说龙董带了女伴，就猜到是你。
"黄伟茵收起口红："林秘书也来参加酒会？
""作为公司元老，我每年都受邀。
"林秘书靠在洗手台上，首视黄伟茵，"你知道龙董为什么选你当助理吗？
"黄伟茵摇头，心跳加速。
"因为你不了解他，不了解这个圈子的规则。
"林秘书压低声音，"上一个助理自以为能爬上龙董的床，结果被发配到边疆分公司。
龙正华不喜欢办公室恋情，更不喜欢被人利用。
"黄伟茵的脸刷地白了："我没有那种想法！
""最好没有。
"林秘书冷笑，"顺便告诉你，这件礼服根本不是给他妹妹买的。
他妹妹在国外，身高只有160。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洗手间。
黄伟茵盯着镜中的自己，思绪万千。
礼服是专门为她买的？
龙正华为什么要撒谎？
更重要的是，他对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回到酒会现场，黄伟茵发现龙正华正在与几位外国客户交谈。
看到她回来，他微微点头示意她过去。
"黄助理，给Mr. Smith介绍一下我们新项目的环保理念。
"龙正华突然把话题抛给她。
黄伟茵瞬间懵了——新项目？
环保理念？
她根本不知道这些！
但当她看到龙正华鼓励的眼神时，突然想起昨晚看过的董事会资料。
深吸一口气，黄伟茵用流利的英语开始介绍公司在新项目中采用的环保技术和可持续发展策略。
她越说越自信，甚至补充了一些资料上没有的个人见解。
外国客户明显被打动了，连连称赞。
黄伟茵偷偷看向龙正华，发现他正注视着她，眼中闪烁着赞许和...某种更深的情感？
酒会结束后，龙正华的车停在黄伟茵公寓楼下。
车内一片沉默，只有雨滴敲打车窗的声音。
"今天表现不错。
"龙正华突然开口，"尤其是对Smith那一段。
"黄伟茵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谢谢龙董给我机会。
""叫我正华吧，至少私下的时候。
"他的声音柔和得不像是同一个人。
黄伟茵惊讶地抬头，正对上龙正华专注的目光。
雨水在车窗上形成模糊的水幕，将外面的世界隔绝开来，仿佛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为什么选我当助理？
"黄伟茵鼓起勇气问出这个困扰她己久的问题，"真的是因为我的潜力吗？
"龙正华沉默了片刻，突然伸手轻抚她的脸颊："因为电梯里那一刻，你是唯一一个看着我的眼睛，而不是我名片上头衔的人。
"这个回答让黄伟茵心跳如雷。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呆呆地看着他越靠越近...就在两人的呼吸即将交融的瞬间，龙正华的手机突然响起。
他皱眉看了一眼屏幕，表情立刻变得严肃："我得接这个。
"电话那头似乎有紧急情况，龙正华简短地应答几句就挂断了："我送你上楼，然后得回公司处理点事情。
"黄伟茵点点头，心里却泛起一阵失落。
电梯里，两人并肩而立，谁都没有说话。
到了门口，黄伟茵正要道别，龙正华突然开口："项链你留着吧，很适合你。
"说完，他转身离开，背影挺拔如松。
黄伟茵站在门口，摸着脖子上的钻石项链，思绪万千。
今晚的一切像梦一样不真实——华丽的礼服，暧昧的低语，还有那个差点发生的吻...她走进浴室，看着镜中穿着昂贵礼服的自己，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她可能己经爱上了自己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