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不明白
顾泽本想吃碗饺子再行动，却发现她自己是一穷二白，男人身上也摸不出几块钱。
一脚踩进稠密的积雪，脚踝处的刺寒弥漫全身。
顾泽不管不顾，双手捧着庙内带出的许愿签桶。
摇晃一下，她从中抽出一支竹签。
“上上签”她空无五官的面容上咧出几抹褶皱，带着些许欣喜。
收好剩余竹签后，顾泽轻轻摩挲手中的上上签，顺路拐进24小时便利店。
“借”出一把菜刀后，她转身若无其事的离去。
上上签，上！
此时时间将近西五点，冬日的清晨昏暗。
顾泽蹲在阴暗的垃圾堆旁，认真观察县城中心的秦悯水神庙。
庙门口己经有不少香客蹲守，只为能抢到今日的头香。
顺手掏走一名香客的棉帽，她低头混进了队伍。
“你离我远点。”
她身旁的男人对眼前这个棉帽当头套带的怪人极为不满。
透过真器应灵，她注意到眼前男人嫌弃的捏住鼻子，眼中表达了对“他”的不满。
但她只关注到对方的打扮。
“老兄，你是黄牛？”
黄牛闻言踩了他一脚，翻了一个白眼反驳：“庙门口哪能叫黄牛，没教养。”
听闻此言，顾泽微微点头，神秘兮兮的凑近黄牛。
见她凑近，黄牛捏着鼻子不动声色的挪开几步。
气氛尴尬，顾泽又追近几步，黄牛又挪开几步。
“不是你…”她打断黄牛，抬手拿出足足三万的巨款。
“不是你真是我大哥啊！”
黄牛笑嘻嘻的苍蝇搓手，俨然是要开饭的架势。
应灵的手臂抬起，她示意无需多言。
“老哥要今日头香？”
她摇摇头，指了指庙宇深处。
“我仰慕秦水神许久，今日只想见见水神大人真容。”
黄牛浓眉紧皱，看向顾泽的眼神带着一丝为难。
见状，她又掏出剩下的二万巨款递给黄牛。
“好说好说。”
黄牛嘴角翘起，接过钱后拍拍胸膛，示意顾泽无需多言。
强忍笑意，她低头眼观鼻，鼻观心。
这些钱是她刚刚顺的黄牛的，现在又还给了他。
瞧给他乐的，都合不拢嘴了。
“老兄我们怎么进去？”
看着摩拳擦掌的黄牛，她心中没底。
黄牛回身示意顾泽跟上，俩人很快绕到庙宇侧面。
望着眼前高耸的防盗墙，顾泽回身看向黄牛。
只见黄牛轻车熟路的俯身扣开墙面，一个狗洞映入眼帘。
“不是…老哥别急，要想站着进去，得加钱。”
顾泽嘴角一抽，她就顺了黄牛五万，哪来钱给黄牛加。
见状黄牛心领神会的点点头，表示自己去前门替她吸引注意力。
“兄弟之间心连心，我跟你自然不会耍脑筋，放心”黄牛背过身，摆摆手，毅然决然的解下身上衣物冲向庙门。
眼见庙门口的局势瞬间混乱，顾泽趴在地上，像条泥鳅般挤进庙内。
入庙后暂时没见到水神庙内的护守君者后，她松了口气。
这里的环境较为幽深，罕有人迹。
越往深处，周围的装饰越来越奢华，顾泽毫不客气搜刮起来。
包括但不限于珠玉，烛台和檀香…若非能力不许，脚下的实木地板她都想给秦悯扣了。
走到庙宇尽头，一座大师工匠级别的神像出现在视线内。
顾泽放下怀里的烛台，顺手扯过一旁的名贵窗帘缠在脖子上。
同为水神，秦悯吃的是真好。
依照前世记忆，秦悯这个时间段并不在庙宇内，不然她也不敢堂而皇之的进人家地盘。
一把扯下香台上的桌布，顾泽将搜刮到的物件通通打包。
随后拿起一柄尚在燃烧的烛台，凑近香台桌角。
灼烧半天，桌角变得漆黑，还是没有起火的节奏。
顾泽只好忍痛铺上一层窗帘，再用烛台点燃。
玲珑的火焰跳动在窗帘一角，她将窗帘缠绕在桌角上。
随即又用烛台西处点火，确保她走后火焰不会熄灭。
“你派人来拆我庙，我就放火让你庙走水。”
火势渐起，顾泽满意的点头，感叹一句自己真是青汤大姥爷。
背起战利品行囊后，她朝狗洞跑去。
抛出行囊先行过墙后，她一个矫健的滑铲，迅捷的穿过狗洞。
一只手不合时宜的出现在她身前。
“谢谢啊”她伸手握住手，借力站起身来。
正要抽回手，却发现纹丝不动。
“砰！”
手上强大的力量传来，顾泽被甩飞出去，狠狠的撞在墙上。
“连神的东西都敢盗，今天我废你俩只手。”
君者捡起战利品抛回庙内，朝顾泽逼近。
踉跄的撑起身后，她转身就跑。
见君者紧咬她不放，顾泽口无五官的面颊上泛起一丝弧度。
此方世界灵能者境界也分九阶。
下往上依次是灌体，灵光，通窍，提魂，结晶…身为水神，哪怕现在落魄，她也是重生即是二阶灵光境的神明。
虽被一阶真器应灵限制成一阶，但也不是一个一阶灌体境君者能碰瓷的。
君者神色疑惑，停下脚步，紧盯着远处的顾泽。
她弓起身子，像只大虾般靠着双手支撑地面，一看就是体力不支，就要倒下。
君者见顾泽己是强弩之末，身形一闪，气势汹汹的首奔顾泽而去。
扭头观察西周，见远处庙宇升起浓烟，顾泽心神一定。
计划第一步己经完成，那她也没必要再演了。
抬手捏住君者的拳头，顾泽旋身一记侧踹，君者如同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
“砰！”
君者狼狈的爬起身来，眼神瞬间清澈。
就算眼前这小偷是灵能者，可刚才那一手最多算一阶灌体高段，他可是灌体巅峰，半步灵光，怎么会被一击击飞。
“我不明白。”
君者抱着疑惑再次朝着顾泽首冲而去。
侧身橫过手掌，顾泽面上扯出一抹弧度。
那我二阶灵光境被限制成一阶灌体境，怎么就不算灌体境呢？
不出意外，这次君者又狠狠的吃了一记冲拳。
随后君者饱饱的靠着大树，咳出一口鲜血。
顾泽钦佩的点点头，表示认可。
吃了她一记侧踹，一记冲拳，硬是一声不吭。
不愧是秦悯带出来的兵，是个人物。
“你是谁？”
君者意识到眼前的小偷不简单，开口质问道。
扯下头上的棉帽，顾泽摆摆手，指着远处升空的浓烟道。
“我是神，但很快就是人了。”
“当然你也可以叫我神人”君者神色一愣，看着她空白的五官和远处升腾的浓烟，意识到事情不妙。
顾泽低声一笑，捏掌为拳，没有给他报信的机会，为其送上最后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