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他的语气带着几分无奈与心疼,受了委屈,要记得告诉我呀。
……
今早他出门前,还与我约好,要带我去赏花。
夜色已晚,朝梧人呢?
我问慕惊云,他却否认了自己的身份。
他说他就是我的阿梧。
他的身上散发着不祥的气味,我不敢深想。
我一向捉摸不透他的所思所想。
我只是个身份低微普通的村姑盲女,从未想高攀他,做他的太子妃。
奔波千里入皇城寻他,也不过是我走投无路之下的无奈之举。
我未曾想过有嫁他的奢望。
那三个多月的朝夕相处,于我而言,也不过是桃花源一般的刹那梦境。
我想将手收回,慕惊云偏生攥得更紧了些。
我的手背上还有零星几道狰狞崎岖的疤痕。
那是我将他捡回来,他昏迷醒来后对我做的第一件事——拿剑刺探我是否真盲。
我救他,只是因为我路过听到虚弱嘤咛声。
从未奢想他会报恩,也从未敢想他的真实身份。
若他是个草莽农民,我自是会满怀期望。
那多月相处的真心做不得假。
可他是太子殿下。
偏偏经由他口,许了婚事。
那三月的相处,被强行安在了别人身上。
我也如他所愿,对他的情与爱早已泯灭。
而现在,他又想做什么?
我忐忑不安,想收回手,他依旧不让。
还若无其事地启唇疑惑: 夫人?
脸上多了触碰,他冰凉的指尖缓缓抚摸着我的脸,滑向我的唇瓣,在上压了压。
我身形一颤,偏头想避,却被他捏住了下巴。
你在怕我?
我自然怕他。
那三月的相处恍如隔世,他也不是我曾经喜欢的云郎君。
我对云郎君的心,也早已被他碾碎在脚下。
他是当朝太子,一个不顺意,就能轻而易举地决定别人的命运。
他离得近了些,有温热气息扑洒在我脸侧。
那股被掩埋的血腥味便浓浓地侵入我的鼻腔。
我带了几分哭意,有个惊恐的念头忍不住攀上心头。
阿梧呢?朝梧去哪了?
偏生,他的指节压着我的唇,似乎很厌恶这个名字一般,重重碾过我的唇瓣,露出舌齿。
我就是阿梧呀,我就在这里。
他放轻嗓音,我惧怕得不住震颤。
他依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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