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马尔上将的军装上凝结着盐霜般的汗渍，塔里克的认罪录像在投影幕布上闪烁，像一出拙劣的皮影戏。
“后勤处长就能接触到歼 - 35A 的核心数据，” 奥马尔将军靴重重踩在地板上，“这意味着我们的保密系统比利亚里特贫民窟的厕所还要烂！”
空军参谋长拉希姆突然拍案而起，金丝眼镜在愤怒中滑到鼻尖。
“奥马尔，” 他的乌尔都语带着波斯语的颤音，“空军的荣誉不容玷污！
17 名军官的名单，必须拿出确凿证据！”
会议室的吊灯突然闪烁 —— 林浩在通风管道里安装的信号干扰器起效了。
他需要争取时间，让量子计算机破解拉希姆副官的通讯密码。
显示器上的进度条卡在 99% 时，门被推开了 —— 三军情报局局长塔里克・汗少将手里的文件袋还滴着雨水，封口处的火漆印己经化开。
“上将，” 他将一叠照片甩在桌上，“拉希姆的副官法鲁克，上周在迪拜的游艇上与中情局‘信天翁’特工见过面。”
照片里，法鲁克手腕上的劳力士表与科顿在卡拉奇贫民窟戴的是同一款式，表背的刻字都是 “致最勇敢的猎手”。
华盛顿的安全屋，扎曼少将的女儿莎拉正在视频里哭泣。
哈佛的奖学金突然被取消，移民局的传票像雪片一样寄来。
“爸爸，” 她的声音被电流扭曲，“他们说你如果不合作，我会被驱逐出境。”
科顿将一杯波本威士忌推到扎曼面前。
冰块在杯中碰撞的声音，像在为即将到来的背叛倒计时。
“防空部署图，” 他轻声说，“或者看着你女儿睡在纽约的收容所。”
扎曼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 他想起 1999 年卡吉尔冲突时，自己冒着炮火救下的巴基斯坦平民。
那些人脸上的感激，此刻正变成针，扎进他的心脏。
电脑屏幕上，女儿与同学的合影里，莎拉脖子上戴着的项链突然刺痛了他 —— 那是用克什米尔蓝宝石做的，是他在实控线巡逻时捡到的。
***堡的量子通信中心，林浩发现了更可怕的事实 —— 扎曼使用的解密算法，与美国国安局 2020 年泄露的 “Shor 算法” 高度吻合。
“少校，” 他对着麦克风低吼，“美国人的量子计算机己经能破解我们的 1024 位 RSA 密钥了。”
阿萨德少校突然砸碎了桌上的咖啡杯，碎片划破了手指。
“启动‘红盾’预案，” 他吼道，“让所有歼 - 35A 的火控系统改用光学加密！”
这种加密方式利用光子的偏振态，理论上不可破解，但会让战机暂时失去与预警机的数据链。
萨戈达基地的机库里，阿里・汗正在检查歼 - 35A 的电磁脉冲弹。
张明大校的手指在武器控制面板上跳跃，像在弹奏一架危险的钢琴。
“EMP 弹发射后，” 他的眼镜片反射着弹药舱的蓝光，“你的战机将变成聋子和瞎子，只能靠惯性导航返航。”
阿里突然摘下头盔，露出左额角的伤疤。
“1971 年战争时，我爷爷驾驶 F-86，连雷达都没有照样击落两架米格 - 21。”
他的拇指摩挲着机身上的 “黑蜘蛛” 徽章，“这架战机比那时的 F-86 先进一万倍，更重要的是，它知道自己在为谁而战。”
凌晨 3 点的克什米尔边境，印度 “阵风” 战机的雷达告警器突然尖叫。
维韦克・夏尔马上校看着屏幕上的雪花，想起出发前阿比吉特的警告：“歼 - 35A 的量子雷达能在你发现它之前，给你拍三张特写。”
十二道地对空导弹的尾焰照亮夜空时，维韦克才明白那不是警告，而是墓志铭。
两架 “阵风” 在爆炸中解体的瞬间，他看到了歼 - 35A 机翼上的 “黑蜘蛛” 标志 —— 像死神展开的翅膀。
弹射座椅启动的刹那，他的头盔显示器最后传回的画面是：巴基斯坦士兵在实控线升起了新的国旗，红绿色的旗面在导弹尾焰中猎猎作响。
新德里的总理府，莫迪将战报揉成一团。
“俄罗斯的‘匕首’导弹，” 他对着电话怒吼，“必须在 48 小时内部署到安达曼群岛！”
电话线另一端，普京的声音带着伏特加的醇厚：“总理先生，印度的稀土矿开采权，该签协议了。”
***堡的美国大使馆，科顿正在给扎曼少将看莎拉的新照片 —— 她穿着哈佛的校服，背景是查尔斯河。
“西北雷达站，” 他将一份部署图推过去，“只需要‘检修’两小时，你女儿就能拿到美国绿卡。”
扎曼的钢笔在签名时突然漏墨，晕染了 “咨询合同” 西个字。
科顿没注意到，墨迹的形状刚好是林浩预设的求救信号 —— 一个微型的量子纠缠态符号。
更没察觉扎曼的袖口沾着来自克什米尔的泥土，里面混着放射性尘埃 —— 那是印度去年核试验的残留物。
萨戈达基地的地下指挥所，阿里看着雷达屏幕上逃窜的印度战机，突然想起父亲的话：“战争不是比谁的武器更先进，而是比谁的信念更坚定。”
他驾驶歼 - 35A 在边境线做横滚时，机腹的摄像头记录下的，不仅是印度战机的编号，还有实控线上新栽的树苗 —— 那是他上个月和印度士兵一起种下的，现在己经长到半米高。
当第一缕阳光照亮卡拉奇港时，林浩收到了塔里克女儿手术成功的消息。
照片里，中国医生正在给扎赫拉拆线，小女孩的眼睛像克什米尔的蓝宝石。
他突然明白，这场围绕量子技术的博弈，最终的胜负不在实验室，而在人心 —— 那些愿意为守护他人而背叛的勇气，才是最坚固的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