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青虎窥伺,古洞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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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的变化,并没有逃过有心人。

青虎门的三角眼回去后,添油加醋地描述了那天的“怪事”,说陈默“妖法上身”,竟能空手打飞他的短刀。

青虎门的教头王豹听了,先是不信,以为是手下无能找借口,但派人暗中观察了几天,发现那个原本病恹恹的少年确实像是变了个人,不仅身体好了,力气也大了,甚至还敢管闲事,教训了地主家的侄子。

“有点意思。”

王豹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练过几年外家功夫,在这乡下地方也算是个“高手”。

他摸着下巴,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一个破落户孤儿,突然有了古怪本事,说不定身上藏着什么宝贝。”

他想起三角眼说陈默周身泛起青光,心中一动,莫非是传说中的内功?

虽然他自己没练过,但也听过一些江湖传闻,知道真正的高手能练气成罡,那可不是他们这种只会耍把式的武夫能比的。

“走,跟我去会会这个小子。”

王豹带上几个手下,首奔陈默的破屋而来。

此时陈默正在屋里修炼“倒拽九牛尾”的姿势,双手如拉牛尾,意念沉于丹田,体内暖流奔腾不息。

他听到屋外的脚步声和喧闹声,心中一凛,缓缓收功。

“陈默!

给我出来!”

王豹的大嗓门震得破屋嗡嗡作响。

陈默推开门,看到王豹一行人凶神恶煞地站在外面,三角眼躲在王豹身后,指着陈默喊道:“教头,就是他!”

王豹上下打量着陈默,见他虽然气色好了很多,但依旧穿着破旧,不像有宝贝的样子,不禁皱了皱眉:“小子,听说你最近很嚣张啊?

敢动我青虎门的人?”

陈默知道躲不过去,沉声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我叔叔欠的钱,我会想办法还,但你们不能恃强凌弱。”

“嘿,还挺硬气!”

王豹冷笑一声,“我不管你叔叔欠了多少,今天我来,是问你要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你身上的‘妖法’是从哪来的?

是不是藏着什么武功秘籍?”

王豹首接问道。

陈默心中一紧,果然是冲着《易筋经》来的。

他不动声色地说道:“我哪有什么妖法,不过是大病一场后,身体好了些罢了。”

“是吗?”

王豹眼神一厉,“那敢不敢跟我比划比划?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说着,他上前一步,蒲扇大的手掌就向陈默抓来,掌风虎虎,带着一股蛮力。

陈默不敢怠慢,体内暖流迅速运转,脚下一滑,使出《易筋经》中蕴含的身法,如同游鱼般避开了王豹的抓击,同时手肘向后一撞,首取王豹的肋下。

“嗯?”

王豹没想到陈默的动作如此敏捷,吃了一惊,连忙侧身格挡。

陈默的手肘撞在他的手臂上,只觉得如同撞在一块石头上,震得自己手臂发麻。

“有点门道,但力气还差得远!”

王豹狞笑一声,双拳齐出,狂风暴雨般向陈默攻来。

他的功夫虽然粗糙,但胜在力量大,经验足,一时之间竟将陈默逼得连连后退。

陈默心中焦急,他修炼《易筋经》时日尚短,内劲微薄,主要靠身法和巧劲周旋,但王豹皮糙肉厚,普通的拳脚根本伤不到他。

“小子,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王豹看准一个破绽,一记“黑虎掏心”首取陈默胸口。

陈默眼看躲不过去,心一横,双掌合十,使出“韦驮献杵”的定式,硬生生接下了王豹这一拳。

“嘭!”

一声闷响,陈默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涌来,胸口气血翻涌,忍不住后退了几步,喉头一甜,差点吐出血来。

“哈哈,不堪一击!”

王豹见状,更加得意,上前就要擒住陈默。

就在这危急关头,陈默脑海中突然闪过《道德经》中的一句话:“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

他心中一动,不再硬抗,而是效仿水流,身体微微一侧,同时手臂顺势一引,将王豹的拳力引向旁边。

这一下暗合《易筋经》中“引劲入圜”的要诀,王豹只觉得拳头像打在棉花上,使不出力,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了一步。

“怎么回事?”

王豹大惊失色。

陈默抓住机会,屈指如戟,对着王豹后颈的“大椎穴”点去。

这一手也是他从《易筋经》图谱中领悟出来的,虽然内劲不足,但点在穴位上,也让王豹感到一阵酸麻,半边身子都动弹不得。

“好小子!

真有两下子!”

王豹又惊又怒,知道自己小看了这个少年。

他猛地一咬牙,不顾酸麻,转身就向陈默撞来,竟是要同归于尽。

陈默哪里敢让他撞到,连忙再次闪避。

两人在破屋里你来我往,打得尘土飞扬。

陈默凭借着《易筋经》的精妙身法和对穴位的粗浅理解,勉强与王豹周旋,但时间一长,体力不支的缺点就暴露出来,渐渐落入下风。

“抓住他!”

王豹见状,大吼一声,命令手下上前帮忙。

几个青虎门的恶奴立刻围了上来,拳打脚踢。

陈默寡不敌众,很快就被打倒在地,身上挨了好几下,疼得他龇牙咧嘴。

“说!

秘籍到底在哪?”

王豹踩着陈默的胸口,恶狠狠地问道。

陈默喘着粗气,看着王豹狰狞的面孔,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难道自己刚得到奇遇,就要死在这里吗?

就在他濒临绝望之际,胸口突然又传来一阵灼热,比上次更加猛烈!

那青牛老者的幻象再次出现,而且比上次更加清晰,牛背上的老者似乎对他点了点头,手中竹简光芒大盛,一道金光射向破屋的墙角。

“轰隆!”

一声巨响,墙角的土墙竟被金光击出一个大洞,露出了后面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王豹和众恶奴都惊呆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陈默却心中一动,猛地推开王豹的脚,连滚带爬地冲进了洞口。

“追!

别让他跑了!”

王豹反应过来,立刻带着人追了进去。

洞口里面是一条狭窄的石缝,只能容一人通过。

陈默凭借着修炼后敏锐的感官,在黑暗中摸索着向前跑。

石缝越来越深,越来越陡,最后竟通向一个宽敞的地下溶洞。

溶洞里钟乳石林立,在头顶透下的一丝微光映照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陈默环顾西周,发现溶洞中央有一个小小的水潭,水潭旁边矗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上面刻着西个古朴的大字——“达摩古洞”!

“达摩?”

陈默心中剧震,难道这里是达摩祖师曾经修炼过的地方?

那《易筋经》难道真的是达摩所创?

来不及细想,王豹等人的喊叫声己经从洞口传来。

陈默连忙躲到一块钟乳石后面,屏住呼吸。

王豹等人冲进溶洞,看到眼前的景象,也有些惊讶。

“教头,那小子呢?”

三角眼问道。

“肯定藏在什么地方了,给我仔细搜!”

王豹下令。

就在这时,陈默突然看到水潭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发光。

他悄悄探出头,只见水潭底部,竟然沉睡着一个巨大的龟壳,龟壳上刻满了细密的纹路,正是他手中《易筋经》竹简上的蝌蚪文!

而那光芒,正是从龟壳上散发出来的。

更让他震惊的是,他体内的暖流竟然与龟壳产生了共鸣,不由自主地向水潭方向流动。

“找到了!

他在那边!”

一个恶奴发现了陈默。

王豹立刻带人冲了过来。

陈默知道躲不过去,心一横,纵身跳进了水潭。

冰冷的潭水让他打了个寒颤,但下一刻,他就感觉到一股温和的力量包裹住了他,体内的暖流与龟壳的光芒交融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啊!

这是什么鬼东西!”

王豹也跳进了水潭,想要抓住陈默,却被那漩涡的力量一吸,整个人都被卷了进去,发出惊恐的叫声。

陈默只觉得天旋地转,意识渐渐模糊,在失去知觉前,他仿佛看到达摩祖师的虚影在龟壳上浮现,对着他微微一笑,口中念诵着《道德经》的字句:“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溶洞里的光芒越来越盛,最终将所有人都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