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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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双胞胎妹妹肾衰竭,急需换肾的当天,我的未婚夫陆瑾,把唯一匹配的肾源,移植给了一条狗。

只因为他请来的大师说,那条狗天生帝王骨,能旺他家三代气运。

妹妹在手术室外,苦等了十二个小时,最终死在了我的怀里。

在我绝望到麻木时,陆瑾打来电话:老婆,我知道你难过,但你要理解我。

这关乎到我们两家的未来,一个肾和全族的富贵,孰轻孰重?你不是一直想要条宠物吗?等小白身体好了,就送给你养。

听我没出声,他又安抚道:大师说了,小白术后很关键,我要亲自守着它,才能把气运接过来。

我擦干眼泪,平静地回了个:好。

处理完妹妹的后事,我把他家祖坟的位置,发给了那个人。

然后拨通了他的电话:你不是说陆家风水不好,会败了你的气运吗?现在不用愁了。

1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传来一声低沉的轻笑。

舒晚,你可想好了?这东西一动,陆家就再无翻身的可能。

我抱着妹妹舒窈的骨灰盒,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声音里没半分波澜:动吧。

那头的男人叫傅云洲,是我父亲的故交之子,也是整个云城最不能招惹的存在。

他似乎有些意外,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探究:陆瑾那小子把你欺负到这份上了?你不是爱他爱到连舒家大小姐的身份都不要了吗?我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说:傅大哥,你只需要告诉我,多久能看到结果。

傅云洲笑了,笑声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愉悦:舒大小姐亲自开口,我自然要办得漂亮。

三天后,等着看好戏。

挂掉电话,我看着怀里冰冷的盒子,妹妹舒窈临死前那双黯淡无光的眼睛,又一次浮现在我眼前。

她拉着我的手,气若游丝:姐,我是不是等不到肾源了?陆瑾……他为什么不接电话?我甚至不敢告诉她,她满心信任的未来姐夫,此刻正守在手术室外,但不是为她。

而是为了一条叫小白的哈士奇。

妹妹的身体在我怀里一点点变冷,最后,那只紧紧抓着我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我的世界,在那一刻,也跟着一起死了。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陆瑾发来的消息。

配图是那条叫小白的狗,身上缠着绷带,躺在昂贵的无菌宠物病房里。

晚晚,你看,小白的手术很成功,大师说这是好兆头,我们陆家的气运要来了!我攥紧手机,将那张刺眼的照片彻底删除。

我和陆瑾是在一次商业酒会上认识的。

那时他家的公司正处在资金链断裂的边缘,四处求人,受尽了白眼。

他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喝着闷酒,落魄又倔强,眼神里却透着不服输的狼性。

我看中了他那股劲儿,便让父亲暗中出手,帮他渡过了难关。

陆瑾并不知道我的身份,只当我是个普通家庭出身的设计师。

他对我展开了猛烈的追求。

他会在我通宵画设计稿时,默默送来温热的宵夜。

他会记住我所有不经意间说过的话,然后悄悄为我实现。

他会把我介绍给他所有的朋友,骄傲地说:这是我认定的女人,舒晚。

他眼里的真诚和炙热,让我这个见惯了虚情假意的豪门大小姐,第一次动了心。

为了他那点可怜的自尊心,我隐瞒了家世,像个普通女孩一样,陪着他从一无所有到事业有成。

我们恋爱,订婚,一切都像是童话。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变了。

他开始痴迷于风水运势,结交各路所谓的大师。

他开始嫌弃我家地段不好,风水差,会败了他的财运。

甚至在我妹妹确诊肾衰竭后,他请来的大师看了一眼妹妹的生辰八字,便断言:此女命格带煞,是来克你运势的,趁早远离。

从那以后,陆瑾便很少再来探望妹妹。

我以为他只是迷信,却没想到,他能迷信到用我妹妹的命,去换他虚无缥缈的家族气运。

妹妹的死,让我彻底看清。

我爱的那个坚毅自强的少年,早就死在了被金钱和欲望堆砌起来的虚荣里。

2三天后,陆瑾回来了。

他风尘仆仆,眼下带着青黑,却掩不住眉宇间的得意。

一进门,他没有问我一句妹妹的后事办得怎么样,而是径直从怀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

晚晚,抱歉,这几天太忙了,没顾得上你。

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钻石项链,光芒刺眼。

小白恢复得很好,大师说它灵性十足,已经开始为我们家聚拢气运了。

这是给你的补偿,别生气了,好吗?他语气轻柔,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看着那条项链,又看了看他那张写满快来夸我的脸,只觉得一阵反胃。

我没有接,只是冷冷地看着他:陆瑾,你还记得舒窈吗?陆瑾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皱起了眉头,他目光里掠过一丝担忧。

怎么又提她?人死不能复生,你总得往前看。

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我们俩的未来。

等陆家更上一层楼,你就是名副其实的总裁夫人,有什么不好?他理所当然的样子,仿佛我应该对他感恩戴德。

我心底的恨意翻涌,声音却越发平静:所以,在我妹妹生死一线的时候,你守着一条狗,就是为了让我当上总裁夫人?舒晚!你怎么说话的?陆瑾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将项链重重地拍在桌上。

那不是一条普通的狗!那是我们陆家的希望!你懂不懂?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你妹妹命里带煞,她的死是命中注定!你能不能别这么无理取闹?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中满是失望和责备。

我以为你一向是最懂事,最体贴的,怎么现在变得这么不可理喻?正当我们争执时,门被猛地推开。

陆瑾的母亲周岚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那个神神叨叨的王大师。

周岚一看到我,便拉长了脸,指着我的鼻子骂道:舒晚,你这个丧门星!是不是你又在跟我们家阿瑾闹?我告诉你,阿瑾为了我们陆家的大运,牺牲了多少,你不但不体谅,还在这里耍脾气,你安的什么心?我冷眼看着她,一言不发。

周岚更加来劲,她走到那所谓的王大师面前,一脸谄媚:大师,您快给我们家看看,是不是这女人身上的晦气太重,冲撞了我们家的运势?王大师捻着山羊胡,煞有介事地在我面前转了一圈,然后摇了摇头。

陆夫人,这位小姐印堂发黑,周身萦绕着一股死气,确实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他顿了顿,看向陆瑾:陆总,你与这位小姐的婚事,我看还是暂缓为好。

否则……3否则……不仅会影响到帝王骨灵兽的气运接引,恐怕还会对您自身的运势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听到这话,周岚脸色大变,看我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听见没有!你这个扫把星!不仅克死了你妹妹,现在还要来克我们家阿瑾!她冲上前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想把我往外拖。

你赶紧给我滚!我们陆家不欢迎你!陆瑾站在一旁,眉头紧锁,却没有要阻拦的意思。

他的眼神里,只有犹豫和算计。

看着他这副模样,我心中最后一点念想也彻底断了。

我用力甩开周岚的手,力道之大让她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这个婚,不用暂缓了。

我从脖子上取下一枚用红绳穿着的玉佩,那是我们订婚时,陆瑾送我的。

他说,这是他家祖传的,只传给未来的女主人。

我将玉佩狠狠砸在地上。

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刺耳。

我们,到此为止。

舒晚,你疯了?!陆瑾看着地上碎成几片的玉佩,眼睛都红了。

他冲过来,一把攥住我的肩膀,用力摇晃着。

你知不知道这玉佩有多重要?大师说了,这是镇宅的!你把它摔了,是想毁了我们陆家吗?周岚也尖叫起来:反了!真是反了天了!你这个***!我被陆瑾摇得头晕眼花,却还是冷笑着看着他:一个把你妹妹的命看得不如一条狗的男人,一个把家族的未来寄托在一块破玉上的家族,毁了又如何?你!陆瑾扬起了手,巴掌眼看就要落下。

我没有躲,只是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

那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爱意,只有被触犯了利益的暴怒。

他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

不是因为心软,而是因为王大师的一声轻咳。

陆总,息怒。

与这种沾染了晦气的女人动气,不值当。

当务之急,是赶紧想办法补救。

陆瑾深吸一口气,狠狠地甩开我,后退了两步,仿佛我是什么肮脏的病毒。

他厌恶地看着我:舒晚,看来是我以前太纵容你了,让你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你以为你是谁?一个普通的设计师,没有我,你在云城连个立足之地都没有!现在你妹妹死了,你家就剩你一个,你还敢跟我提分手?离了我,你等着喝西北风去吧!周岚也在一旁附和:就是!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能嫁进我们陆家,是你祖上烧了高香!现在还敢拿乔,真是不知死活!听着他们母子俩一唱一和的羞辱,我只觉得可笑。

原来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个需要依附他们才能生存的菟丝花。

我懒得再跟他们废话,转身就要离开。

陆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残忍的快意:舒晚,明天是我们陆氏集团的周年庆典,我会在庆典上宣布,小白是我们陆家正式的家庭成员,是庇佑我陆家的祥瑞。

届时云城所有的名流都会到场,我劝你最好也过来。

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给陆家,给小白,磕头道歉。

或许,我还能大发慈悲,让你继续留在我身边。

4.我没有理会陆瑾的叫嚣,径直离开了那个令人作呕的家。

回到我自己的公寓,我将自己泡在浴缸里,直到水温变凉。

妹妹的笑脸,陆瑾的背叛,周岚的刻薄,像走马灯一样在脑中闪过。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傅云洲的电话。

傅大哥,计划提前吧。

电话那头的傅云洲似乎正在参加什么宴会,背景音有些嘈杂。

他低声问:怎么了?陆瑾让我明天去他的集团庆典,给一条狗磕头道歉。

我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电话那头沉默了。

几秒钟后,傅云洲的声音再次响起,背景已经变得安静,显然他换了个地方。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他敢?没什么敢不敢的。

我轻笑一声,他现在大概觉得,自己是云城的土皇帝了。

好,很好。

傅云洲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压迫感,既然他这么喜欢庆典,那我就送他一份永生难忘的大礼。

舒晚,明天,你只管去看戏。

第二天,我换上了一身素雅的黑色长裙,开车前往陆氏集团。

庆典设在云城最顶级的酒店,宴会厅里名流云集,觥筹交错。

陆瑾穿着一身高定西装,意气风发地站在人群中央,接受着众人的吹捧。

周岚则像个皇太后一样,满脸骄傲地陪在他身边。

我的出现,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我身上,带着探究,鄙夷,和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哟,这不是舒设计师吗?怎么穿得跟奔丧一样就来了?一个平日里与周岚交好的富太太阴阳怪气地开口。

旁边立刻有人附和:人家妹妹刚死,可不就是奔丧吗?只是这种场合穿成这样,也太不吉利了。

就是,听说她妹妹的死,就是因为她命硬克夫家,现在还敢来陆家的庆典,真晦气!也不知道陆总怎么想的,还让她进门。

议论声不大不小,正好能让我听得一清二楚。

陆瑾看到了我,他端着酒杯,穿过人群向我走来。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眉头紧紧皱起。

舒晚,我让你来,是让你来道歉的,不是让你来给我添堵的。

他压低了声音,语气里满是警告:看看你穿的这身衣服,存心想让别人看我们陆家的笑话是不是?我没有看他,目光落在他身后不远处。

那里,宴会厅的主位上,赫然摆放着一个铺着金色绸缎的狗窝。

那条叫小白的哈士奇,正懒洋洋地躺在里面,脖子上挂着一串硕大的珍珠项链。

而那个王大师,则像个护法一样,守在狗窝旁边。

这荒诞的一幕,让我觉得无比讽刺。

陆瑾,我收回目光,看向他,你真的觉得,一条狗,能决定一个家族的兴衰?陆瑾的脸色一沉:舒晚,注意你的言辞!大师说了,小白不是狗,是帝王骨灵兽!他似乎懒得再与我争辩,脸上浮现出一抹施舍般的神情。

算了,我知道你还在为你妹妹的事难过。

今天只要你乖乖听话,过去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他指了指狗窝的方向:过去,跪下,给小白磕三个头,认个错。

然后当众宣布,是你错了,是你无理取闹,请求我的原谅。

做完这些,我们还和以前一样。

陆瑾的话,让整个宴会厅都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好戏的眼神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