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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我的将军丈夫为了前程,亲手将我送上权臣的床榻,换来他的青云路。

他说:你是我妻,当为我分忧。而我唯一的指望,我那视如己出的继子,

在我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时,却冷眼看我被丢进寒冬的蛇窟。

他说:你一个挡了我娘路的***,早就该死了。含恨重生,

我回到了他带回真爱的那一天。我笑着应允,看着他们走进我亲手布置的地狱。这一次,

我要让他们尝尝,什么叫真正的万蛇噬心。1意识回笼的那一刻,

我仿佛还沉在腊月冰冷的湖水里。刺骨的寒意从四肢百骸渗入,连呼吸都带着冰碴子。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大口地喘着气。屋内的炭火烧得正旺,暖意融融。雕花木窗,锦绣床幔,

这里是我住了三年的将军府主院。我,回来了。房门砰地一声被撞开,

我的贴身丫鬟青儿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夫人!不好了!将军他……他带了个女人回来!

眼下人就在前厅,说是……说是一定要给那女人一个名分!我缓缓抬眼,

看着青儿那张惊慌失措的脸,不由自主地抚上自己的心口。那里,

似乎还残留着被万千怨恨和不甘填满的空洞。我笑了。唇角勾起的弧度,冰冷而森然。

季渊啊季渊。你回来的可真是时候。正好赶上我,最想把你剥皮拆骨的时候。

2我慢条斯理地换上一身正红色的主母正装,才施施然走向前厅。还未进门,

就听见里面传来了我夫君季渊压抑着心疼的声音。委屈你了,若若。我欠你的,

定会加倍补偿。他的身旁,依偎着一个身穿素白衣裙的女子,弱柳扶风,眼波流转间,

是我见犹怜的委屈。这便是苏婉柔了。我那位好夫君藏在心尖尖上的人。我踏进门槛,

厅内的声音戛然而止。季渊猛地回头,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而他怀里的苏婉柔,

则像一只受惊的小鹿,瑟缩着往他身后躲了躲。好一幅情深义重的画面。我在心里冷笑,

面上却丝毫未显。径直走到主位上坐下,端起侍女刚奉上的热茶,轻轻吹了吹。

一口温热的茶水下肚,我才懒懒地抬起眼皮,看向他们。喜欢就纳了吧。我的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落在他们二人耳中。季渊像是没听清一般,愣住了。你说什么?我放下茶盏,

看着他,笑容得体又温和。我说,既然夫君喜欢,纳进府里便是。夫君镇守边疆,

劳苦功高,身边也确实该有几个知冷知热的人伺候着。季渊显然没想到,

我竟会是这般反应。上一世,我为了这事,同他大吵大闹,砸了半个屋子的东西,

最后闹得自己被禁足,反而成全了他们在外面双宿双-飞。季渊脸上的喜悦几乎要溢出来,

他松开苏婉柔,快步走到我面前,伸手便想来拉我的手。夫人如此深明大义,

我……我日后定不会亏待你!我微微侧身,避开了他的触碰,又端起了茶。亏待?

如何亏待?是把我辛苦打理的将军府掏空,去填补他真爱的窟窿?还是在我失去利用价值后,

毫不留情地将我卖到乡下屠夫家,任我自生自灭?我抬眸,对着他弯起一个无懈可击的笑。

季渊,这些账,我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跟你算清楚!既然要纳进门,

那丑话我也得说在前面。苏婉柔怯生生地看了季渊一眼,眼眶里蓄满了泪水,摇摇欲坠。

季渊立刻回以一个安抚的眼神。我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慢悠悠地开口。夫君是朝廷重臣,

最重脸面。纳妾虽是小事,但若是个懂规矩的,倒也能为夫君开枝散叶,传为一段佳话。

我的目光在苏婉柔身上不着痕迹地扫过。但若是个不知来路、品行不端的,

那就不止是管教起来麻烦了,若是牵扯出什么不干不净的过往,丢的可是整个将军府的脸面。

季渊沉吟片刻,连忙为他的心上人辩解。若若是孤女,身世清白。

是我在江南剿匪时遇见的,她靠着给人浣洗衣物为生,很是勤勉……日后她进了门,

一切都听夫人的,还请夫人好生教导。若若,她会听话的。苏婉柔适时抬起头,

那双清澈的眸子看向我,里面似乎藏着一丝我看不懂的深意。可如今的我,早已无所畏惧。

我只怕,他们死得不够惨。我放下茶盏,站起身。我记下了。以后,我会好好教她,

什么是将军府的规矩。既然是为妾,也不必大操大办。明日叫人用一顶软轿,

从侧门抬进来吧。说完,我不再看他们一眼,转身离去。身后,

立刻传来季渊柔声安慰苏婉柔的声音。我唇边的冷笑越发深了。想做将军的妾?可以。

只是这妾,也分三六九等。入了我的门,是打是骂,是捧是踩,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

上一世的我,就是太蠢,总想着争一个公道,一份情爱。最后落得声名狼藉,死无全尸。

这一辈子,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他们,一个个地,都给我下地狱。3第二天,我称病,

没有去喝苏婉柔的敬妾茶。青儿说,苏婉柔在厅里等了许久,哭得梨花带雨,

季渊心疼得不行,当场就想冲到我院里来质问。我只是淡淡一笑。区区一个妾室,

连正经的仪式都没有,不过是从侧门抬进来的玩意儿,还指望我这个正经主母去给她脸面?

她闹得越凶,季渊越心疼,我反而越高兴。

我把自己名下所有的嫁妆、田产、铺子都清算了一遍,将地契和钥匙都锁进了我的私库。

青儿拿着库房钥匙,愤愤不平。夫人,那个苏姨娘也太嚣张了!才进府几天,

就敢穿着跟您一样颜色的衣服,还处处跟您攀比,府里那些下人都快不把您当主母了!

我看着她,神色平静。这些话,以后不必再说了。青儿立刻低下头,不敢再言语。

屋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敲打在窗棂上,让我想起了很多事。我死的那天,

也是这样一个雨天。冰冷的湖水淹没头顶,他们将我的尸身捞上来,

随手丢在了乱葬岗的狗圈里。我那个好继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脖子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嫌恶地皱了皱眉。晦气的东西,早死早超生。我的一生,就那样草草结束了。而现在,

上天给了我再来一次的机会。我就是要先给她足够的甜头,

让她以为自己已经能和我平起平坐。让她习惯了这种被人捧着的日子。这样,

当我把她从云端狠狠拽下来的时候,她才会更痛苦,不是吗?这连绵的阴雨,

下了足足七八日。算算日子,季渊和苏婉柔,也该按捺不住了。4雨过天晴,

我难得出了院子,在府里散步。路过苏婉柔住的揽月轩时,

正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器物摔碎和斥骂的声音。这可是将军特意从西域给我寻来的琉璃盏!

你这个瞎了眼的奴才,也敢碰碎它!信不信我把你发卖到最低等的窑子里去,

让你被那些腌臜的男人糟蹋一辈子!平日里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荡然无存,此刻的苏婉柔,

眉眼间满是刻薄与狠戾。我唇角微勾。看样子,我前世被季渊毫不犹豫地送上权臣床榻时,

她也没少在背后煽风点火。我正要抬脚进去,却被青儿一把拉住。

只见苏婉柔的贴身丫鬟正慌慌张张地从里面跑出来。什么事这么没规矩?我冷声呵斥。

那丫鬟吓了一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回、回夫人,姨娘让奴婢去外院守着,

若是将军回来了,立刻……立刻去通报一声。我看着院内,声音平淡。平日里也是如此?

丫鬟咬着唇,摇了摇头。我心中了然,又问。今日将军可带了什么人回来?

是……是带回来一个男孩子。哦?这便来了。我那个前世亲手将我推入深渊的好继子。

季明澈。5前厅里。季渊正满脸慈爱地看着那个七八岁光景的男孩。

这孩子是我已故战友的遗孤,父母双亡,实在是可怜。若是在上一世,

我定然会心生怜悯,将这孩子视如己出。可现在,

我看着他那双和苏婉柔如出一辙的、看似清澈无辜的眼睛,只觉得一阵反胃。心狠手辣,

忘恩负义。这对母子,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面色如常,拿起一块芙蓉糕,

递到那孩子面前,语气温和。所以,夫君是何意?我用帕子擦了擦手,云淡风轻地问道。

我是这样想的。季渊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商量的意味。我们成婚三年,你一直无所出。

若若的身子又弱,恐怕也难以孕育子嗣。这孩子如今不过七岁,正是好教养的年纪,

不如就记在你的名下,做我们的嫡子。一来可以为我们绵延子嗣,二来,

也能彰显夫人的仁善宽厚。我听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里的冷笑几乎要冲破喉咙。

他的算盘打得可真好。先把他的白月光弄进府,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们的私生子接进来。

这是把我当傻子耍吗?我伸出手,捏了捏那孩子的脸,触手一片冰凉。是吗?可我,

素来不喜欢孩子。季渊的脸色僵了一下。我却像是没看见似的,含笑问那孩子。

你叫什么名字?可曾念过书?那孩子怯生生地往后缩了缩,小声答道。

我……我叫季明澈,念过几天《三字经》。他一边说,一边偷偷地去看季渊的脸色。

我权当不知。季渊清了清嗓子,又想开口。这孩子实在……将军府不是善堂,

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收留的。我站起身,打断了他的话。你若执意要留下他,

那便记在苏姨娘名下养着吧。记在我名下?做嫡子?日后名正言顺地继承将军府的一切,

再把我踩进泥里?做梦。6于是,季明澈最终还是以义子的名义,被记在了苏婉柔的名下。

自然,也入不了我季家的祠堂和族谱。既然人已经到齐了,那这出好戏,也该正式开场了。

当天下午,我便以教导规矩为由,让苏婉柔到我的院子里来立规矩。将军府没有长辈,

我这个当家主母,便是规矩。苏婉柔在我面前站了整整一个下午,端茶倒水,捶腿揉肩,

做足了低眉顺眼的姿态。可我知道,她的那点心思,在季渊回来之后,就再也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