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是萨满教最后一代出马仙传承人,被恶煞缠身七天之内的孩子,我都能救活。
上一世,许家主母花一亿,换我救活他年仅十岁的孙子安安。只因许家祖上被下咒,
家族中十岁孩子死去,孩子父亲也会患上不治之症。安安救助成功后,他父亲许砚之为报恩,
疯狂追求我。他温柔至极,我也逐渐沦陷。可在我九月怀胎之际,安安将我推下悬崖,
我差点当场暴毙。濒死之际求助许砚之,却被他生生剖腹,弱小婴孩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
他面目狰狞地继续对我拳打脚踢:“林司祈,你个见钱眼开的江湖骗子!
”“当初我不过是让安安装作被勾魂,演戏给母亲看,你却横插一杠,
敛了一亿许家家产不说,我的爱人林听月还因此受了***,意外身亡!”“你不是会还魂吗?
你自己的孩子,尽管还去吧!”可我唤回孩子生灵一次,他便痛下狠手一次,如此循环,
我耗尽毕生灵力。可他还嫌不够,竟然找了无数***的鬣狗围在我身边,我受尽屈辱而死。
再睁眼,我回到许家主母来找我还魂的那天。淡淡抿了抿茶盏。“抱歉,在下能力有限,
请回吧。”……许家主母拄着拐杖的手颤了颤,脸上褶皱像是装满了悲苦。
她朝我深深鞠了一躬,缓缓道:“请您再考虑一番。”许家祖上造孽,
曾经将一十岁孩童玩弄致死,因此落下诅咒。宗族之中所有男性,十岁皆有一大坎,
顺利通过则后顾无忧。若不幸没有扛过去,连带着他的父亲,也将身患绝症,不治身亡。
上一世,许家主母的真诚便打动了我。这一世,这冤大头谁爱当谁当去吧!
可还没等我开口再拒绝,大门便被人从外面踹开。闯进门的,赫然是怒气冲冲的许砚之。
他身旁跟着林听月,正是我那学艺不精,被逐出师门的小师妹。“母亲,
这个跳大神就是个死骗子!听月才是正规师传萨满教的出马仙!”说罢,
许砚之将林听月的宗教证书一本本摆了出来。对比我一件破旧长衫,
林听月确实显得可行度极高。我若是旁人,一定也更信任她。“我们修行之人从不打诳语。
”“若是您不相信,我大可以治好安安之后再向您索要报酬,不像某些人,掉钱眼子里去了,
救助纯良的小孩,心里却肮脏得不行呢。”许砚之附和:“您瞧瞧,听月多为您着想,
真是心地善良,落落大方,主母你再看看这个叫林司祈的,顶着大师旗号招摇撞骗,
迟早被反噬!”花钱消灾,天经地义,自古以来的规矩被他们两三言两语化作我卑劣的手段。
我摇摇头,懒得与这些外行人掰扯。许家主母也相信了,但却忍不住提醒道:“砚之,
谨言慎行,林大师根本就没有答应救助安安,说大师见钱眼开更是冤枉,我就算出一个亿,
大师依旧拒绝。”许砚之不可思议,眼神在我身上打量半晌,勾起唇角有了结论。
“你也重生了。”“这次倒是学聪明了,懂得欲擒故纵了,可是我告诉你,
这些低级的手段对我一点用都没有!”我冷着脸起身看向许家主母:“若没有其他的事情,
我先行告辞了。”在我按下门把手时,许砚之轻声嘲弄道:“这辈子,你休想靠救回安安,
风风光光嫁入许家。”“你这种阴沟里害人的老鼠,就该死在角落里,这一世,
我不会允许你伤害听月一丝一毫。”与他相识相恋七年,
这恐怕是许砚之对我说的第一句真心话。每个我难眠之夜的温柔哄睡,
每次节日纪念日中的惊喜,每顿说是为我精心准备的一日三餐,都是逢场做戏。我自嘲一声,
走出了房间。铺天盖地的恶煞之气袭来,我开了神识,看向许安安卧室的方向。
撕扯安安生魂的恶煞已经开始最后蚕食阶段。我心头一跳。那孩子顶多还能再撑2h,
之后便再没有回旋余地。刚动了一丝恻隐之心,
脑海中便浮现出上一世的许安安将我推下悬崖时,眼神中充满仇恨,
面部狰狞扭曲的可怕样子。生死有命,这一世,我选择不再干涉他的因果。
第二章刚出许家大门,便被无数闪光灯和话筒挡住了去路。带着黑色口罩的记者蜂拥而至,
怼脸狂拍。“林司祈,你装神弄鬼,骗了上万贫穷家庭,狂怜百万收入,
却让这些家庭捡垃圾端盘子还债,压榨普通百姓最后一丝血,请问你的良心还在吗?
”“我c你血马,祖坟螺旋升天炸成烟花了吧?骗来的钱够你棺材本了吗?
”“都骗到许家头上了,许家又不是快递站,怎么有你这个撕了码的大件货?
我们今天就要为民除害!”他们将我推搡倒地,撕扯我的衣服,若不是我拼命,
恐怕差点连块遮羞布料都没有。我祖传的雷击桃木剑也一并夺走,上面瞬间啐满了浓痰。
雨点般的拳头落在我身上,我避无可避。心头逐渐涌上一股绝望感。
出马仙祖训便是为善去恶。被我救过的家庭,哪一个对我不是感恩戴德,怎么可能怪罪我?
只有一种可能,他们是被收买来的演员。我费力撑起自己身子,像是感应一般,
和人群外的许砚之对上了视线。他幸灾乐祸极了,与一旁的许听月像看动物园杂耍的猴子。
我咬死了牙根,声声泣血:“你们,会遭报应的。”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坏人要是会遭报应,第一个天打雷劈的就该是你。”随后,他轻轻动了动手指头,
身后的保镖拿着钢棍加入人群之中。而他,牵起许听月的手。“听月别怕,我保护你。
”一棍毫不客气地敲到我的后脑,眼前天旋地转。我抽着气,却忍不住勾起嘴角:“许砚之,
你有本事弄死我,只不过等到许安安丧命的时候,你连能求的人都没了!”话音刚落,
许砚之冲上前,一脚踹中我的胃袋。疼痛蔓延到四肢五脏,我头晕目眩地倒在一旁。
他双眼红血丝密布:“***,死到临头还敢跟我嘴硬,今天你要是站着离开,我就跟你姓!
”“打,给我狠狠地打!”众人扑上前来加入战争。
不知谁开口说了一句:“看着这细皮嫩肉的模样,就这么残废了也可惜,
让大伙儿尝尝味道也不错。”在许砚之的默许下,那些恶心的双手,用力按压我洁净的臀肉,
留下刺眼的红痕。我想奋力挣扎,想大声尖叫,可却只会让他们更兴奋。
我的灵魂像是被抽离,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我看着自己被***,被虐待,猛然间,
却开始放声大笑。笑声尖锐,到放肆,止都止不住。许安安要死了,
许砚之即将身患绝症而亡。一个将死之人,现在有多嚣张,待会儿哭得就有多可笑!
不知是不是我笑得太过诡异,那些人瞬间松了力气,有些忌惮地看着我。“她可是跳大神的,
不会中邪了吧?”“你继续吧。”“要继续你继续,我不敢!”许砚之气极:“愣着干什么,
继续!给我把她往死里打!不残废今天你们工资全部扣光!”一道黑影走到我跟前,
我下意识护住自己。可比疼痛更先到来的,是一件带着丝丝尼古丁气味的外套。
第三章睁开眼,一张利落硬朗的脸出现在我面前。他身姿挺拔,轻轻安抚我道:“没事了,
林小姐。”沉稳的气息让我终于有一丝安全感,能够缓一口气。许砚之看见来人,瞬间严肃。
“霍长官,您大驾光临,有何贵干?”“不会是有人报警?那我可真是冤枉,
我们许家只不过教训了个骗子,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做哦。”霍溟修没空给他一个眼神,
急切又小心翼翼地看向我:“林小姐,求您救救一个孩子,她被恶煞缠身整整六日,
普天之下除了您,无人能够救她了。”许砚之差点笑出声来。“拜托霍长官,
你脑子进水了吗?好歹是整个听海市公安局的顶梁柱,怎么会信这种坑蒙拐骗的跳大神骗子!
”随后眼神一转,落在他扶住我的手上:“怕不是珠胎暗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呢?
”霍洺修瞬间掏出挂在胯间的配枪,直指许砚之的太阳穴,一切尽在不言中。
许砚之也耸耸肩,手指做拉链状,从嘴唇左侧划至右侧。那孩子是霍洺修战友的遗孤,
于情于理我都该帮他,于是点头答应。他瞬间松了口气。人群之中熙熙攘攘。
“这是什么情况,这女的不是个江湖骗子吗?怎么听海市的霍长官都来找他帮忙了?
难道我们刚才骂错人了?”“不对,许总的为人你也是知道的,
没来由的事情他能随便传播吗?”“嗨呀不管了,这事情已经闹大了,
我这儿必须拿到一手信息,跟上去看看!”“我也把直播开起来了,
这下这个月的粉丝数量KPI可就有保障咯。”“我去,那我也要开!”确实,
既然这件事情已经闹大了,我不妨让这场闹剧,一发不可收拾。
我挑衅道:“正巧林听月今天也要给安安做法,不如我们搞点彩头,比一比,
比谁先让孩子恢复正常。”“林听月,你不会你敢跟我赌吧?”“也能理解,
毕竟你可是我这么多年的,手、下、败、将。”林听月像被踩到尾巴。
我们二人自小跟在师傅身边,她样样比不过我。甚至变成心魔,妄图作弊获得师门传承,
被师傅赶出去。可以说,比不过我,是她这一生无法摆脱的痛。她瞬间拔高音量:“赌就赌!
不知道你身上有几个子,敢和许家比!”说完又娇俏地看向许砚之:“砚之哥哥,
听月自作主张同意了,你不会生气吧?”“只要是听月想要的,都可以。
”许砚之揉了揉她的脑袋,邪魅一笑,随后又大手一挥,“五千万,赌你输。
”我叉着腰大声笑道:“区区五千万?许总未免太小家子气了,十个亿!赌许听月,必输!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只剩下猛烈闪烁的闪光灯。许砚之眯起双眸,
我淡淡开口:“你不跟是吧?我抬价,西郊价值一百亿的地皮。”“继续抬,
乾隆年间的一百瓶汝窑青花瓷。”“继续,
见国初期发行的……”许砚之眼神中满是怒意:“这么玩是吧,好,我跟许家老宅的房产!
”“再加上许家20%的股份!”众人骇然,就连林听月都被吓到。“砚之,
咱们要赌这么大吗?”许砚之小声宽慰道:“安安的情况你也知道,
不过是为了配合我们演戏才装作疯疯癫癫而已,这一次,你肯定会赢,有什么好怕的。
”林听月听罢,粉唇一嘟,瞬间有了底气。“林司祈,许家20%的股份可是万亿级别的,
你拿什么对赌?”鱼上钩了,我也微微一笑,轻声道:“若是我输了,我把命赌给你。
”许砚之嘴角咧开一抹贪婪的笑,立马应下:“好!就这么定了!”当着那么多摄像头的面,
我和许砚之将合约签下。白纸黑字,落笔无悔。所有人都在幸灾乐祸,
只有霍洺修轻声道:“我有把握能在法律程序上,
废除刚才的合约……”我轻笑着摇了摇头:“不必,不会到那一步的。
”第四章我打来半盆无根水,拿柳枝从头淋到脚,换上蓝布衫,
将香案和胡三太奶的瓷像擦得锃亮。摆上贡品,插上七星香,左阴右阳点上两根蜡烛。
还没等我继续,一直在旁观看的许砚之出言嘲讽。“装模作样的封建迷信,骗谁呢。
”“林司祈,要是你现在停下来,朝我磕十个响头,承认自己是骗人的***,
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不要你的命。”我没有理他。霍洺修将他请了出去,自己也走到门外,
留我一个人。“抱歉,不会再有人打搅。”我欣慰地点点头,跪在蒲团上,磕了几个头,
口中念念有词。“弟子林司祈,诚心诚意请胡黄常蟒四位仙家,有事相求,望仙家显灵!
”只见香炉之中“噗”地冒出了一股白烟,一丝凉气便钻进后脖颈。胡三太奶前来相助。
胡三太奶道:“这孩子身上煞气不简单,是云南的特大毒枭死后化成的恶煞,
这孩子的父亲当年跟他同归于尽,他这是来寻仇来了。”听罢,我的心猛然往下一掉。
比我想象当中的还要更加棘手。小雨愣在原地,黑漆漆的双眼一丝眼白都没有,
皮肤几乎能够透出血管来。刚要启动阵法,小雨陡然间自己猛掐脖子。
瘦削的身子像是没有一两肉,手臂的青筋却暴起,像是错综复杂的藤蔓。
只在牙齿缝间冒出一丝声音:“救……救命……”我深吸一口气,抓紧了桃木剑向前靠近,
心跳如擂鼓,只能专注着不错过一丝异动。恶煞的红雾慢慢显现。我屏气凝神,
攥紧了雷击桃木剑至他的身后。只要将桃木剑狠狠插入他的后脑,一切就将结束了。“歘”!
一击即中!我心中一喜,这恶煞比我想象之中要更加容易降服。可就在我松气的一刹那,
红雾突然大亮,席卷我全身。瞬间百煞入体,口鼻被掩,寒气瞬间冻结五脏六腑,
连呼吸都如刀搅。不对,桃木剑不对。想到刚进门时许砚之鬼鬼祟祟的模样,
就是在那个时候!滔天恨意随着疼痛在我心中涌出,几乎要渗透进骨髓。“胡三太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