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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村里的气运之女,六岁时陈老爷子发下重誓带我回家,让我成为了他的女儿。
十八岁时,在陈老爷子的要求下,我和陈录以定下了婚约,一座荒山被买下,作为我的聘礼。
直到我准备领证结婚前夕,未婚夫假借旅游带我上了私人飞机。
他的白月光张明月出现在飞机上,目眦欲裂。
“爸爸本来准备领养的女儿是我,都是你顶替了我的位置,不然我才不会孤苦伶仃十多年!”
“你原本就是个山里出来的穷乡巴佬,现在就滚回你该呆的地方。”
不等陈录以将降落伞整齐的穿到我的身上,张明月已经伸手将我推下飞机。
她冷漠的盯着急速下坠的我,“你不是气运缠身吗?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受得了山里生活的苦。”
高空坠落带来的耳鸣刚缓和,我看见降落伞上的摄像头闪动,传来陈录以温柔的嗓音,
“三天后,我一定带你回家。”
“三天后,我们一起回家......”
......
我揉了揉耳朵,将伞上的摄像头取下戴在领口,
以便遇到危险,陈录以能找到我。
毕竟他说过的,只要我遇到危险,他一定在第一时间赶到。
当务之急是寻找住处,可飞机旋甲的声音越来越大,直到我抬头,发现庞然巨物正处头顶。
我慌忙四处躲藏,来不及走两步便被飞机降落带来的气流冲飞了出去。
陈录以向我奔来,脸色紧张,眼神里的焦急难以掩藏。
他刚想走上前检查我的身体情况,张明月的声音传来,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栖姐姐从小被人收养,什么苦都没有吃过,所以姐姐摔倒了也要人扶。”
“不像我无父无母,八岁就要学会出去打工赚钱,都是我活该。”
在我的记忆里,陈父当时只要求领养了我一个孩子,若是想养别人,完全可以和村长商量,
以陆家当时的财产,虽然不如今日这般大富大贵,却也足够多养两个孩子。
明明是毫无逻辑的两句话,却对陈录以十分有效,他身形一顿,步子没有再前进一分。
“栖栖,如果不是因为你,明月不会受这么多苦。”
“这三天我不会帮你任何忙,我也要你体会一下明月受过的苦。”
说完,他咬了咬牙,仿佛十分不舍,朝我疏离了几步,还是说出了那句,
“再说了,你当时能破例被我爸收养,就是占着你有个好命格。”
“我倒想知道究竟有多神奇,以至于可以夺走明月的领养资格。”
我盯着陈录以,这个从小将我护着我生怕我受一点苦的哥哥,委屈如同棉花般哽咽在喉。
自从陈录以遇见了张明月,就仿佛失了魂魄般,一次又一次违背和我的约定,让我出丑,只为博美人一笑。
我在生日邀请自己的好友,没有给张明月寄邀请函,想着我和她不熟悉,不方便来往。
陈录以便切断了我所有外交活动,还一副贴心的样子,
“你和宴会上的人又不熟,去了不安全怎么办?还是呆在家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