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无孔不入的冰冷。意识像沉在漆黑的海底,每一次挣扎着上浮,都被刺骨的寒意和胸腔里火烧火燎的剧痛狠狠压回黑暗。消毒水的气味霸道地钻进鼻腔,带着医院特有的、令人绝望的气息。耳边是仪器单调而规律的“嘀嘀”声,像在丈量着所剩无几的时间。夏雨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野里,是惨白的天花板和冰冷的输液架。手腕上插着滞留针,透明的液体正一滴滴流入她早己枯竭的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