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言是京圈出名的冷持稳重,却对贫民出身的苏予宁着迷发了疯,为她做出无数惊世骇俗的事。
为了娶她,男人生生挨了999鞭家法,拖着鲜血淋漓的断腿,在雪里跪了七天七夜,用命逼陆家点头。
无数人羡慕他们的神仙爱情,可大师算出,陆瑾言命中有一大劫。
一年、二年......九年,都相安无事,苏予宁心中的阴云逐渐消散。
直到第十年,陆瑾言差点死于爆炸,所幸被海归实习生所救。
可她挟恩图报,想借精生子,接连闹上门三次。
第一次,陆瑾言毫不犹豫把人赶走。
第二次,他开车把人送走,然后彻夜未归。
第三次,他把怀孕的白雅妍带回家,“宁宁,我妈以死相逼,逼我留下孩子,你是难孕体质,我也是在替你分忧,不想你压力太大。”
“有了这个孩子,你不用再辛苦备孕。”
凄冷的月光照在苏予宁刚从医院取回的怀孕报告单上,把她的脸映得惨白。
陆瑾言不知道,她也怀孕了。
既然老公瞒着她,把***借给别人生孩子。
那她也瞒着他,去预约流产手术。
......
“陆太太,您确定要打掉孩子?您是难孕体质,若是流产,今后恐怕再难怀孕......”
苏予宁打断医生的话,“我确定。”
医生像听不见一样,还在劝,“陆太太,您和陆总一路走来不容易,两个月前陆总还特意嘱咐,要用最好的药调理您的身体,他期盼这个孩子,已经盼了很久。”
两个月前,陆瑾言满心满眼都是她。
两个月后,人犹在,却物是人非。
医生坚决不肯给苏予宁做手术,非要她去找陆瑾言。
也好,他是孩子的父亲,有权知道孩子的去留。
苏予宁站在医院走廊,不停给陆瑾言拨电话,打了99通,都没人接。
一抬眼,陆瑾言出现在她面前,他没看见她,在专心陪白雅妍产检。
他的脸上温柔耐心,眼睛时刻紧盯白雅妍的肚子,万分小心。
陆瑾言去拿药,白雅妍瞥向不知看了多久的苏予宁,“陆太太,你要不要脸,陆总不接你电话,你竟然跟踪我们来医院!”
“跟你说过多少遍,我只是借用你老公的***和人,不会威胁你的地位,像你这种学历低只知道围着男人转的家庭主妇,怎么会懂我这种高层次海归独立女性的追求?”
白雅妍的嘲讽不加掩饰,她就是用这套话术,说服陆瑾言答应她的无理要求。
不等苏予宁反驳,陆瑾言大步走来把白雅妍护在身后,“宁宁,你找我有什么事?”
“很重要的事,给我一分钟。”
陆瑾言下意识上前,白雅妍不高兴,“陆总,你答应一整天都陪我,却因你老婆的雌竞要毁约,本以为你是信守承诺的人,我看错你了!”
说罢,白雅妍跑出去。
“雅妍,慢点,别摔了......”陆瑾言二话不说追出去。
“陆瑾言,我怀孕了。”苏予宁的话,消散在越来越急的皮鞋声中。
深爱了十年的人,如今竟连一分钟都不愿分给她。
苏予宁看向尴尬讪笑的医生,决绝走进手术室。
冰冷的仪器探进身体,好冷好冷。
冷得苏予宁仿佛回到,十年前,她差点跪死在雪地里的那天。
那天,陆瑾言在屋里挨鞭子,苏予宁在室外跪铁链。
她的膝盖被磨破,下面结了一层血色的冰。
陆瑾言拖着断腿爬向她,握住她的手,陪她一起跪,跪了七天七夜,苏予宁虽被陆家接受,却受寒留下难孕的毛病。
十年前,那个寒冷的冬天,他陪她一起,为了爱情用命对抗家族。
十年后,冰冷的手术台上,他却为了别的女人丢下她,一个人承受骨肉剥离之痛。
骤然睁眼,手术室惨白的灯光刺痛了苏予宁的眼。
死胎躺在瓷盘里,血迹蜿蜒,猩红刺目,像极了十年前陆瑾言在雪里拖出的长长血痕。
把死胎暂存医院冷冻后,苏予宁出院了。
她没有回家,而是约见了陆母——那个资助她上学、安葬她母亲,最早接纳她成为陆家儿媳的人。
婚后,陆父和族人对她冷眼相待,唯有陆母真心待她。
陆母受过情伤,最恨私生子,苏予宁以为她会站在自己这边。
没想到,淋过雨的人,撕起别人的伞,反而更狠。
先是逼她接受私生子,下一步,是不是就该逼她离婚?
不用陆家逼,她自己提。
婚前,陆瑾言签署一份协议,如果他背叛婚姻,苏予宁可随时单方面离婚。
这份协议放在陆母那。
苏予宁压下澎湃的心绪,恭敬开口:“妈,陆瑾言如您所愿留下白雅妍的孩子,我愿意离婚成全他们一家三口。”
“什么孩子?”陆母错愕。
“妈,您真的不知道?”
陆母摇头,看上去不似作假。
苏予宁克制心中的震惊,说出原委。
听完后,陆母很气:“宁宁,不是我!我最恨私生子,怎么可能逼你?”
原来都是陆瑾言的借口,是他自己想留下孩子。
苏予宁心中抽痛,唇角是化不开的苦涩。
陆母也想到了,她替儿子哀求:“瑾言一时糊涂,他还是爱你的。”
“如果他能处理掉私生子,求你再给他一次机会,别离婚,他对你爱得偏执,失去你,他会死的。”
苏予宁不忍陆母失望,没拒绝。
但她也没答应。
她早已留存陆瑾言婚内出轨的录音,如果陆家不肯放她走,那就走法律途径。
这个婚,她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