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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政局大厅乱成了一锅粥。

工作人员和排队的新人都诧异地看向我们。

夏雨缩在陈帆怀里,怯生生地解释:“我只是来帮朋友排队领证的......阿帆哥哥,你别这样,姐姐还在呢......”她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

陈帆护着她的动作那么自然,就像演练过无数次。

我忽然想起,这个女孩在社交平台上嘲讽我的时候也是这样。

装得无辜又柔弱,把恶意包装成“只是开个玩笑”。

陈帆的好兄弟急匆匆跟进来,一进门就笑着跟我赔不是:“诶呦嫂子你看这,这都是误会,我跟小雨这丫头打赌玩游戏呢...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他是陈帆最好的朋友。

从我跟陈帆在一起那天他就开始喊我嫂子。

可现在,他的解释漏洞百出,连看我的眼睛都不敢。

我不知道他帮着陈帆隐瞒了我多少,在他心里又是如何看待我跟夏雨。

只有一件事我可以确定,陈帆背叛了我。

“阿雯,你等我,我把这丫头安顿好就回来。”

说完,他没等我的回答,牵起女孩的手就往外走。

徒留我一人站在原地,接受着工作人员和陌生人同情或嘲讽的目光。

“女士...你们这结婚证...”我摇了摇头,礼貌说了句不用了,转身离开。

身份证被攥在手里,锋利的边角割得掌心发疼。

留下满是血痕的印记。

回到家,知道了事情经过的爸妈冲过来拉住我发抖的手。

陈帆妈妈脸色煞白,一边打电话,一边安抚我:“阿雯别急啊,我这就给那个混小子打电话,让他跟你道歉!”

可整整三个小时,陈帆没有接通我们打去的任何电话。

我突然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

再醒来时,医生笑着对我说:“恭喜啊,你怀孕了,情绪不能太激动。”

这句话像一记闷棍,砸得我耳边嗡嗡作响。

连同正兴奋抹眼泪的爸妈和陈家父母,都变得荒唐可笑。

我扯了扯嘴角,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我要怎么跟他们说,我累了,这九年的感情我不想要了。

陈帆终于出现在病房,第一句话是:“我误会了,小雨只是来帮同事排队的。”

他眼神飘忽,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屏幕,那里还停留在夏雨的聊天界面。

病房里静悄悄的。

看着我苍白的脸颊,他沉默的握住我的手,将额头抵在我的手背上。

“阿雯,这十五年,我自认为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我们的感情一直很好,你是我最爱的人。”

“我没求过你任何事情,但唯独这次,我想求你。”

“我们改天再领证吧。”

他不敢看我的眼睛,“小雨现在情绪不稳定,她抑郁症一直很严重,我得去看着她......求你了,行吗?”

我望着这个认识了十五年的男人,忽然觉得很陌生。

我试图从他眼里看见一丝愧疚,试图从他所有的话语里听见一句抱歉。

可惜没有。

他此刻担心的不是我为什么晕倒。

也没想过我独自留在民政局有多么的难堪。

甚至连我们的孩子也毫不在意。

开口就是夏雨。

那个把我跟他的私密聊天记录做成笑料博取流量的女孩。

眼泪顺着脸颊滴在枕头上。

“好。”

我把B超单慢慢折好,收起来。

他松了口气,笑了。

“小雨那个傻丫头,知道了我要结婚的事情,病情一下子复发了。”

“小女生的心思就是复杂,这些天我先陪陪她。

等过段时间,大概三个月,最多半年,我们再领证。”

陈帆说着,眼里浮起温柔的笑意,像是在回想什么。

我却被一口气堵在心里,几乎要喘不过气。

三个月也好,半年也罢。

我有什么等不起?

连九年我都熬过来了。

我气的是他分明可以直接承认自己变心出轨。

却还要拉着我不放手,仿佛我是一条永远都不会离开的狗。

手指无意识抚上小腹。

这个小生命来的不是时候。

我深吸一口气,脑海里满是陈帆护着她时的模样,和他说起那个女孩是,语气中的笑意。

我忽然就不想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