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起来的琴弦怎么画

藏起来的琴弦怎么画

作者: 疯狂野猫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藏起来的琴弦怎么画》是疯狂野猫的小内容精选:开学典礼全校女生都在偷看那个矜贵的豪门少爷顾只有我注意到角落里穿着洗旧校服的转学生顾屿——他低着袖口磨得发天台门我撞见他指尖流泻出惊艳的小提琴旋“别告诉别”他耳尖通递给我一颗橘子我们共享着秘密的音乐时直到他父亲带着记者闯入校闪光灯记者追问:“顾少为何隐瞒身份体验平民生活?”他望向人群最后穿着旧校服的我:“因为有人教会昂贵的不是是偷来的心跳...

2025-07-18 09:40:27

开学典礼上,全校女生都在偷看那个矜贵的豪门少爷顾屿。

只有我注意到角落里穿着洗旧校服的转学生顾屿——他低着头,袖口磨得发白。天台门后,

我撞见他指尖流泻出惊艳的小提琴旋律。“别告诉别人。”他耳尖通红,递给我一颗橘子糖。

我们共享着秘密的音乐时光,直到他父亲带着记者闯入校园。闪光灯下,

记者追问:“顾少为何隐瞒身份体验平民生活?

”他望向人群最后穿着旧校服的我:“因为有人教会我,昂贵的不是琴,是偷来的心跳声。

”1 心跳的秘密九月的天,像个蒸得过头的馒头,闷得人喘不过气。

教室里老旧风扇徒劳地嗡嗡转着,搅起的只是黏糊糊的热风。开学典礼冗长无聊,

校长在台上讲话的声音隔着操场高音喇叭传来,含混得如同老僧念经。我坐在靠窗的位置,

一只手撑着下巴,目光百无聊赖地扫过教室——大部分女生都心不在焉,视线频频瞟向窗外,

仿佛能穿透墙壁,落到那个备受瞩目的焦点上。“……顾屿同学,

作为顾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放弃海外顶尖名校,选择我们育才中学,

实乃我校莫大荣幸……”校长那被喇叭扩得变了调的声音终于提到了那个名字。

一阵压抑不住的、混合着兴奋与憧憬的吸气声在教室里弥漫开来。

前排的唐薇激动得差点把笔扔开,扭过头对着同桌低语:“听见没?顾屿!

顾氏集团的顾屿啊!天呐,他怎么会来我们学校?听说真人比财经杂志上拍的还要帅一百倍!

”同桌也激动得满脸通红:“对对对!开学典礼他肯定要在前排讲话吧?

我们等会儿溜出去看看?”“必须的!”唐薇斩钉截铁。我无意识地转着手中的笔,

对这种万众瞩目的豪门少爷提不起半丝兴趣。光环太盛的人,往往像刺眼的太阳,

靠近了反而灼得慌。我的视线漫无目的地飘移,掠过一张张写满期待或八卦的脸,最终,

落在了教室最后一排,那个几乎隐没在阴影里的角落。那是班主任刚刚领进来的转学生。

不同于那个光芒万丈的“顾氏顾屿”,他安静得几乎像不存在。

班主任当时也只含糊地说了名字:“顾屿,新同学,大家欢迎。”他也叫顾屿?

这个顾屿低着头,大半张脸藏在过长的额发和那副陈旧的黑框眼镜后面,

只露出一点绷紧的下颌线。他身上那套育才中学的蓝白校服,洗得有些发白,

袖口甚至磨出了细微的毛边。整个人蜷缩在靠墙的位置,脊背微微弓着,

像一株竭力缩小存在感、怕被风刮倒的脆弱植物。他把自己藏在角落,像一滴水融入了大海。

教室里关于另一个顾屿的喧嚣讨论,似乎与他毫不相干。只有我,鬼使神差地,

视线在他磨得泛白的袖口边缘停顿了几秒。那细微的磨损痕迹,像时光悄然爬过的印记。

2 天台琴声开学一周,那个“顾氏顾屿”理所当然地成了风暴中心。

无论出现在校园哪个角落,总是前呼后拥,闪光灯和女生们压抑的尖叫此起彼伏。

而我们班这个角落里的顾屿,依然沉默得像块石头。他总是最早到教室,

坐在那个最靠墙、光线最暗的位置,习惯性地把一本厚厚的地理图册竖起来挡在身前。

下课铃一响,他又总是最先收拾好那个洗得发白的旧帆布书包,低着头,迅速地从后门溜走,

像一缕无声无息的风,融入放学的人潮,然后消失在通往旧教学楼的方向。他没朋友,

也不参与任何课间闲聊。偶尔被点名回答问题,声音也是低低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仿佛每个字都需要费力地从喉咙里挤出来。同学们对这个“同名不同命”的转学生,

似乎也兴趣缺缺,偶尔提及,也只是带着点调侃:“哎,那个角落里的顾屿,

跟顾氏那位同名,可真够惨的,对比太惨烈了。”语气里并无多少恶意,

只有一种置身事外的轻飘飘的同情或者无视。我和他,是同一条河流里互不相干的支流。

直到那个傍晚。那天值日,我负责锁旧教学楼顶楼生物实验室的门。夕阳熔金,

把西边的天空烧得一片绚烂。当我走上通往顶楼最后一段昏暗的楼梯时,

一阵奇异的、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乐声,像一根纤细坚韧的蛛丝,缠住了我的听觉。

不是音响发出的那种刻板声音。它清冽、干净,带着一种近乎忧伤的、穿透灵魂的力量,

丝丝缕缕,缠绕盘旋,仿佛是从墙壁的缝隙里、从老旧的木质地板深处渗透出来,

又像是融化在落日余晖里的精灵在低语。我屏住呼吸,脚步放得不能再轻,

循着那微弱却牵引人心的乐声向上走去。声音的源头,正是那道厚重的、通往天台的铁门。

它不是从门里面传来的,而是透过门缝……我的手心莫名有些汗湿。犹豫片刻,

我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将脸凑近冰冷的、边缘有些生锈的门缝。艰难地调整角度,

终于窥见门缝后狭窄的一线景象。3天台上空荡荡的。残阳如血,泼洒在粗糙的水泥地上。

一个穿着熟悉洗旧蓝白校服的清瘦背影,孤单单地立在那里。他微微低着头,

肩颈的线条绷得笔直,带着一种全神贯注的虔诚姿态。夕阳的光线勾勒出他专注的侧脸轮廓,

鼻梁很高,下颚收紧。他的右臂优雅地抬起又落下,

左手手指在细长的琴颈上以一种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滑动、按压。

一把深色的小提琴稳稳地架在他瘦削的左肩上,金色的琴弦在他手中那支弓下震颤、嗡鸣。

刚才那让我心悸的、纯净得像高山融雪般的乐声,正从他的指尖下,源源不断地流淌出来,

汇入这暮色苍茫的天空。是顾屿。那个角落里的、沉默的顾屿。

震惊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我心里激起了巨大的涟漪。

这个在教室里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地缝里、连说话都带着怯懦腔调的男孩,

此刻站在空旷的天台上,拉着他心爱的小提琴,整个人仿佛沐浴在一种无形的光芒之中,

自信、专注,甚至……耀眼。那乐声里蕴含的力量和情感,与他平日展现出的透明人形象,

判若云泥。我太过专注地窥视着门缝里的景象,身体下意识地往前倾,

试图看得更清楚一点——“咔哒。”脚下踩到了一根废弃的、脆弱的粉笔头。

细微的碎裂声在空旷的楼梯间里,突兀得如同惊雷。天台上流畅婉转的乐声,戛然而止。

那个穿着旧校服的身影猛地一僵,迅速转过身来。我的视线猝不及防地,

撞上了一双在暮色中骤然睁大的眼睛。镜片后的眼神,不再是平日的躲闪和模糊,

而是清晰地写满了惊愕、慌乱,

甚至还有一丝秘密被撞破后瞬间涌起的、近乎本能的警惕和抗拒。空气凝固了。

夕阳的光线斜斜地打在我们之间那道狭窄的门缝上,灰尘在光柱里无声地飞舞。他看着我,

我也看着他。时间仿佛停滞了几秒。然后,他仿佛骤然惊醒,飞快地垂下眼睫,

掩饰住所有外泄的情绪。动作快得有些狼狈,他迅速将小提琴从肩上取下,

小心地收进脚边一个同样看起来用了很久、边角有些磨损的深棕色琴盒里,

锁扣“啪嗒”一声清脆地合上,像是宣告一个隐秘世界的关闭。他拎起琴盒,

脚步有些急促地向我这边——也就是天台门的方向——走了过来。

门轴发出沉重而干涩的呻吟声,铁门被他从里面拉开。他站在高一级的台阶上,微微低着头,

比我高出小半个头。距离很近,

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干净的、混着淡淡松香和阳光晒过的棉布味道的气息。

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一种无措的探寻。那眼神不再陌生,不再空洞,

里面有着极其复杂的情绪在翻涌:惊讶、窘迫、一丝不安,

甚至还有一点点隐秘的、被窥探后的不快。“你……”他开口了,声音很低,有些干涩,

不再是教室里那种模糊的怯懦,却带着一种紧绷感。“……听见了?”我点点头,

喉咙也有些发紧,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手中的旧琴盒上。

他似乎更局促了,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握紧了琴盒的提手。然后,

他做了一个极其意外的动作。他抬起那只没有提琴盒的手,伸进了洗得发白的旧校服口袋里。

摸索了一下,掏出一颗小小的、橙黄色的糖果。

透明的塑料包装纸在夕阳下折射出一点温暖的微光。他把那颗橘子糖摊在手心,

朝我递过来一点。“别……”他顿了顿,眼神移开,似乎不太敢直视我,声音压得更低,

带着一种近乎恳求的意味,“……别告诉别人。行么?”那颗小小的橘子糖躺在他的掌心,

橙黄的糖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温暖。我下意识地伸出手指,指尖触碰到他微凉的掌心,

轻轻捏起了那颗糖。包装纸发出细微的窸窣声。“嗯。

”我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一个模糊的单音,点了点头。心跳在胸腔里沉沉地搏动。

他像是松了口气,紧绷的下颌线稍稍松弛了一点点。飞快地看了我一眼,

眼神里闪过一抹复杂的光,像是感激,又像是不知所措。他没再说话,只是微微侧身,

从我旁边经过,几乎是贴着墙壁,脚步很轻很快地走下了楼梯。

瘦削的身影迅速融进了楼道更深处的阴影里,消失不见。3我站在原地,

手里还捏着那颗带着一点他掌心余温的橘子糖。楼梯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和他残留的、若有若无的松香气息。顶楼的风吹进来,带着傍晚的凉意。

刚才那美妙的旋律似乎还在耳边萦绕,挥之不去。天台的秘密,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

打破了日复一日枯燥校园生活的平静水面。那颗橘子糖,我一直没舍得吃,

悄悄塞进了书包最里层的小口袋。第二天课间休息,教室里吵吵嚷嚷。我犹豫了很久,

终究还是没能鼓起勇气主动走向最后一排那个角落。只是假装不经意地几次回头,

目光掠过他竖起的书本屏障。他依旧低着头,专注地看着面前的习题,

仿佛昨天傍晚天台上的惊鸿一瞥从未发生,那个在夕阳下拉琴的身影只是一个朦胧的幻觉。

直到下午自习课,一张小小的、折得方方正正的白色纸条,像一片羽毛,

轻飘飘地从旁边滑落,掉在我的课桌边缘。我的心脏猛地一跳。抬眼看去,

前排的同学都在各自忙碌,没人注意。纸条显然是从我身后递过来的。我屏住呼吸,

悄悄用手指将它拨到书本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展开。

一行略显青涩、但很端正的字迹映入眼帘:“放学后,旧楼天台?……那里很少有人去。

”没有署名。但答案不言而喻。一股混杂着紧张、好奇和一丝隐秘兴奋的情绪瞬间攫住了我。

我捏紧了纸条,将它重新折好,手心里微微沁出了汗。没有回头,只是幅度极小地点了下头。

我不知道他是否看到了这个微弱的动作,但我知道,连接着天台秘密的那根无形的线,

被轻轻牵动了。放学铃声响起,教室瞬间陷入收拾书包的嘈杂。我刻意磨蹭了一会儿,

看着那个角落里磨白袖口的瘦削身影,依旧低着头,不紧不慢地收拾好他的旧帆布书包,

然后像往常一样,率先消失在教室后门。我深吸一口气,背上书包,也朝着旧教学楼走去。

夕阳的余晖再次铺满了通往顶楼的楼梯。推开那扇沉重的铁门时,他已经在了。他背对着我,

站在天台栏杆边,眺望着远处被染成橘红色的校园建筑和操场。

那把深棕色、边角磨损的琴盒安静地立在他脚边。听到开门声,他转过身来,

脸上依旧带着些不自在,但眼神比昨天似乎坦然了一些。“你来……”他开口,

声音依然不高,但少了那份紧绷的干涩。“嗯。”我走过去,在他几步远的地方停住,

也看向远处的夕阳。一时无言。沉默片刻,他弯腰,轻轻打开了琴盒。深色的天鹅绒衬里上,

安静地躺着他的小提琴。他小心地拿起它,熟练地架在肩上,调整了一下姿势,然后看向我,

眼神带着询问。我看着他,用力点了点头。于是,琴弓搭上了琴弦。这一次,

乐声不再是隔着门缝的窃听,而是毫无保留地在空旷的天台响起。它更加清晰、饱满,

带着一种倾诉的意味。音符不再是昨天那带着忧伤感的纯净,而是像春日解冻的溪流,

带着跳跃的轻快和试探性的温柔,潺潺地流淌开来,包裹着这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小小世界。

他微微闭着眼,身体随着旋律轻轻晃动。夕阳的金辉落在他专注的侧脸和那副旧黑框眼镜上,

落在他洗得发白的校服袖口上,也落在他灵巧跃动于琴弦上的指尖。

音乐仿佛驱散了他身上那层灰蒙蒙的、刻意降低存在感的外壳,

显露出一种内在的、明亮而专注的光彩。我靠在粗糙的水泥墙边,静静地听着。

风声、远处操场上隐约传来的打球呼喊声、城市模糊的车流声,都成了这旋律的背景音。

世界仿佛缩小成了这片被落日熔金笼罩的天台。一曲终了,余音袅袅。他轻轻放下琴弓和琴,

睁开眼,望向远处,胸口微微起伏。然后,他转过头,目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落在我脸上。像是在等待着一个重要的评判。“真好听。”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

这三个字说出口,竟然觉得有点笨拙,但足够真诚。他镜片后的眼睛似乎亮了一下,

随即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了眼睫。嘴角却微微向上扬起一个极细微、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他没说话,只是再次习惯性地把手伸进了旧校服的口袋。这次,摸出了两颗小小的橘子糖,

安静地摊在手心,朝我递了过来。我走上前,拿了一颗。

橘子糖的包装纸在夕阳下闪着温暖的光。指尖再次短暂地擦过他的掌心。他没有收回那颗糖,

反而看向我另一只手里攥着的、昨天那颗还没来得及吃的橘子糖。“那颗……不喜欢?

”我一愣,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糖,赶紧解释:“不是!是……想留着。”话一出口,

我自己都觉得有点傻气,脸上微微发烫。他似乎也愣了一下,

看向我的眼神里多了点别的什么,不再是纯粹的紧张或局促,

多了点柔软的、近乎探究的东西。他没追问那颗糖,

只是把自己手里剩下的那颗也轻轻放回口袋,然后拿起靠在墙边的小提琴,

低声说:“明天……还想听吗?”“想。”这次我的回答没有犹豫。

他嘴角那抹细微的弧度加深了些许,很轻地点了点头:“……那明天见。”从那天起,

放学后的旧教学楼天台,成了我们心照不宣的秘密基地。

单调的校园生活像是被注入了一股清泉,不再那么乏味。每次推开那扇沉重的铁门,

迎接我的不再是一片空旷的寂静。夕阳的金辉里,那个穿着旧校服的身影总会如期而至。

有时他已经在拉琴,听见开门声,会稍稍停顿,

琴音里带上一点不易察觉的轻松笑意;有时他靠着栏杆在看远处,等我走近,

才回身拿出他的琴。他的琴声也悄然发生着变化。不再是单一的纯净或轻快,

开始有了更复杂的色彩。有时是深沉如夜的低语,有时是阳光跳跃的明亮,

有时是雨后青草般清新的向往。他依旧话不多,但那次笨拙的夸赞后,

他似乎在我面前一点点放松下来。偶尔在我专注听琴时,他会偷瞄我的反应,被我撞见时,

又飞快地移开视线,耳尖悄悄染上一点红晕。音乐成了最好的语言。而我,

也不再仅仅是个听众。有一天,

神差地在书包里塞了一本薄薄的、被翻得很旧的乐谱书——那是小学时学电子琴剩下的遗迹。

他看到了,眼睛亮了一下,有些拘谨地问:“你……也懂一点?

”我立刻窘迫地摆手:“早忘光了!就是……随便翻翻。”他没说什么,但下一次,

他拉的曲子,节奏明显放慢了,偶尔还会停顿一下,像是在特意等待什么。我鼓起勇气,

掏出那本乐谱,对着他那支流淌着旋律的弓弦,

笨拙地、断断续续地指着一个音符:“这里……是‘哆’吗?”他看着我指的地方,

嘴角牵动了一下,点了点头,然后配合着我的节奏,手指在琴弦上缓慢地移动,

弓下的旋律随之变得清晰简单。夕阳里,音符跟着我的指尖跳跃,流淌出不成调的旋律,

笨拙却充满雀跃。那一刻,空旷的天台仿佛被一种奇妙的快乐充盈着。

橘子糖成了每次见面的仪式。他从旧校服口袋里掏出来的糖果数量,

从一颗变成了两颗、三颗。有时是橘子味,有时是柠檬味,包装纸带着他口袋的温度。

我每次都只拿一颗,剩下的那颗,他也会默默地放回口袋。我们谁都没提第一颗糖的下落,

仿佛那是一个心照不宣的小秘密。有一次,他仔细擦干净琴弦上的松香,声音很轻,

带着点迟疑:“你……为什么总来这里?”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

“好像……都只听我一个人在吵。”我剥开一颗柠檬糖放进嘴里,酸甜的味道在舌尖弥漫开,

混着天台上微凉的晚风:“因为……好听啊。”我看着他洗得发白袖口下的手腕,

那里透出一点练琴磨出的薄茧,“而且,安静的人唱歌,才最好听。”话一出口,

又觉得比喻不太恰当,脸有点热。他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去看自己的琴弦,

手指无意识地捻了一下弓毛上的松香。过了几秒,低低的声音才传来,像是自语,

又像是回应:“……以前没人觉得安静好。”我心头微微一跳,

忽然想起教室里那些关于他“同名不同命”的闲聊。还没等我细想,他已经抬起头,

镜片后的眼睛望过来,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林栀,谢谢你听我说话……用琴。

”夕阳的光芒落在他清澈的眼底,映出一片暖金色。

3 偷来的心跳时间在琴音和夕阳里飞快流淌。转眼到了期中后的深秋。

一场突如其来的台风打乱了所有放学回家的节奏。狂风挟着冰冷的雨水呼啸着砸在玻璃窗上,

天色阴沉得如同傍晚。广播里一遍遍播报着台风红色预警,要求学生尽可能待在室内,

等雨势稍小再离校。我和顾屿被困在了旧教学楼的顶楼。

通往天台的铁门被狂风刮得哐哐作响,像是随时要被掀开。狭小的楼梯间成了唯一的避风港。

我们并排坐在通往天台的台阶上,听着外面鬼哭狼嚎的风声雨声。灯坏了,

楼梯间里只有窗外透进来的一点灰蒙蒙的光。黑暗和狭小的空间似乎消弭了最后的距离感。

他抱着他的琴盒,安静地坐在我旁边,肩膀偶尔会不经意地碰到我的。“你……怕吗?

”他忽然开口,声音在呼啸的风声里显得格外清晰。“还好。”我摇摇头,

目光落在他紧紧抱着琴盒的手臂上,“你呢?琴……没事吧?

”走廊里湿冷的空气仿佛能穿透衣服,我忍不住搓了搓胳膊。“没事。”他低头看了看琴盒,

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珍视,“习惯了。” 沉默了几秒,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手指摸索着琴盒的锁扣,“咔哒”一声轻响,盖子弹开了。他小心地拿出小提琴。

没有架起来,只是捧在手里,手指轻轻拂过琴身光滑的木纹。

窗外惨白的光线描摹着他专注的侧影。“它……其实很普通。”他低声说,像是在自言自语,

又像是在诉说一个尘封的故事,“不是什么名贵的琴。是我外公留下来的。

他以前是个……乐团的普通乐手。不是很有名。”他的指尖停留在琴颈一处细微的划痕上,

停顿了一下,“但他很喜欢这把琴。他说,只要认真对待它,它就能发出好听的声音。

”昏暗中,他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盖过了外面的风雨声:“我小时候……家里很吵。

”他用了一个很模糊的词,“很多人,很多声音,很多……要求。但我只想找个地方,

拉着这把琴……像现在这样。”他用指腹摩挲着琴弦,“外公告诉我,琴和人一样,

心里装着什么声音,拉出来就是什么声音。有时候……我只想让它安静一点。

”他微微侧过头,目光似乎透过昏暗看向我,“谢谢你,林栀。这里……很安静。

”风还在猛烈地摇晃着楼宇,雨点密集地敲打着窗户。但楼梯间里,

却因为他低低的诉说和那把承载着故事的小提琴,弥漫开一种奇异的安宁。

我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然后从书包夹层里,

摸出了那颗一直没舍得吃的、用纸巾小心包裹着的橘子糖。剥开,轻轻递过去。他怔了一下,

接过那颗糖,放在手心看了几秒。黑暗中,我似乎看到他嘴角很轻地弯了一下,

然后把它放进了口袋里。他没有吃。“下次,”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带点别的糖给你。”风雨的间隙里,一种比橘子糖更甜、更温暖的默契,悄然滋长。

天气一天天冷下去,天台的风开始变得刺骨。

我们的秘密基地转移到了旧教学楼一间废弃的、堆满体育器材的储物室角落。那里避风,

安静,只有窗外光秃秃的梧桐树枝在风中摇曳的景象。

顾屿不再害羞于在我面前练习那些艰涩的曲子。有时他会停下,

指着乐谱上的一段问我:“你觉得……这里拉快一点好,还是慢一点更有感觉?

”我虽然是个门外汉,但凭着直觉和听了这么久的经验,总会说出自己的想法。

他会认真听着,然后低头思索,再尝试拉出不同的效果。随着他指尖流泻的旋律越来越流畅,

越来越自信,他在教室里那个“角落里的影子顾屿”形象,也似乎在发生着细微的改变。

他依旧坐在最后一排,依旧竖着书本,但脊背不再刻意地弓缩着。

偶尔被老师点到名字站起来回答问题时,声音也比以前清晰了些许,虽然还是不高,

却不再带着那种紧绷的怯懦。变化在悄然发生,像冬日的冰层下悄然流动的溪水。

但我做梦也没想到,打破这份静谧流淌的,会是一场如此猝不及防的风暴。那天下午,

天气难得的晴好,阳光穿透云层,带着一点虚假的暖意。第二节课刚结束,

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骚动。“快去看看!楼下!顾氏集团的董事长亲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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