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壮！你个臭流氓！"县长女儿陈小雅指着我鼻子骂道。我懵了，我不过是救了她一命，
怎么就成流氓了？更要命的是，县长竟然拍板："既然你们都这样了，那就结婚吧！
"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我的白月光王秀兰明天就要返城了！1我李大壮这辈子最倒霉的事，
就是救了县长家的千金小姐。那天下午，我正在河边洗衣服，突然听见"扑通"一声，
回头一看，一个穿花裙子的姑娘掉河里了。我二话不说跳下去把人捞起来。
谁知道这姑娘一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流氓！"我愣住了。"我救了你，
你怎么骂我流氓？""你、你摸我了！"陈小雅脸红得像个苹果，指着我就哭。我这才发现，
救人的时候确实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完蛋了。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这不是县长家的小雅吗？""李大壮你小子胆子不小啊！""这下有好戏看了！
"我想解释，可陈小雅哭得更厉害了。"你们都看见了，他、他欺负我！
"我急得直跺脚："我真的只是救你！""救人还摸来摸去的？""我、我不是故意的！
"这时候，县长陈建国匆匆赶来了。他看见女儿湿漉漉的样子，再看看我，
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李大壮，你给我说清楚，怎么回事？"我结结巴巴地解释了一遍。
陈建国听完，沉默了好久。"小雅，你说实话，他有没有欺负你？
"陈小雅抽泣着点头："他、他摸我了！"县长的脸色更难看了。"李大壮，你说怎么办？
"我脑子一片空白："我、我不知道。""不知道？"陈建国声音提高了八度，
"你把我女儿名声都毁了，你说不知道？"围观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这下李大壮完蛋了。
""县长的女儿啊，他惹不起的。""要是我，早就跑了。"可我跑不了，我家就在这里。
陈建国在人群中扫视一圈，最后把目光定在我身上。"李大壮，你听着，
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必须负责。""负责？"我傻眼了。"娶我女儿。"什么？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县长，您说什么？""我说，你娶我女儿。"陈建国的声音很坚定，
"你毁了她的名声，就得负责到底。"我的天啊！这是什么逻辑？我救了她，反而要娶她？
"可是县长，我、我没有欺负小雅啊！""那你刚才摸没摸？""我..."我无言以对。
确实摸了，虽然是无意的。陈小雅在一旁哭得更厉害了："爹，我不要嫁给他！
""不嫁给他？"陈建国瞪了女儿一眼，"那你的名声怎么办？以后还有哪个好人家敢要你？
"我的心情复杂极了。县长女儿啊，多少人想娶都娶不到。可我不想娶啊！我心里有人了。
王秀兰，我们村里最美的知青。她明天就要返城了，我今晚还打算去向她表白呢。"县长，
这事是不是太急了？"我试图挽回，"要不我们再商量商量？""商量什么？
"陈建国一拍桌子，"难道你想赖账？""我没有赖账的意思...""那就这么定了！
"陈建国转身对围观的人群说，"大家都听见了，李大壮要娶我女儿，明天就办酒席！
"围观的人群爆发出一阵哄笑。"李大壮，你小子走运了！""县长女儿啊，
多少人求都求不来！""这下你发达了！"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发达？
我的白月光明天就要走了啊！2回到家，我爹李老头正在院子里抽烟。"大壮，
听说你要娶县长女儿？"我沮丧地点点头。"爹，我不想娶。""不想娶？
"李老头眼睛瞪得像铜铃，"你疯了？那可是县长女儿！""可是我不喜欢她。""喜欢？
"李老头站起来，"你以为结婚是过家家？喜欢能当饭吃？""爹...""你听我说，
"李老头走到我面前，"咱们家祖祖辈辈都是穷人，你娶了县长女儿，就是鲤鱼跳龙门！
"我摇摇头："我心里有别人。""别人？"李老头一愣，"谁？""王秀兰。
""那个知青？"李老头的声音提高了，"她明天就要回城了！""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想着她？"李老头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我一巴掌，"人家城里人，会看得上你？
"我摸着脸颊，心里更难受了。"爹说得对，我配不上她。""那你还犹豫什么？
"李老头坐回椅子上，"县长女儿虽然脾气不好，但人长得漂亮，家里又有钱有势，
你娶了她，以后就是县长女婿！"县长女婿。这个称呼让我更觉得压抑。"可是爹，
我不爱她。""爱？"李老头冷笑，"你爱那个王秀兰，她爱你吗？"我哑口无言。确实，
我和王秀兰虽然聊得来，但她从来没有表示过对我的感情。"你看，"李老头继续说，
"王秀兰不爱你，你还痴心妄想。陈小雅虽然现在不爱你，但日久生情，
说不定以后就爱上你了。"我觉得爹说得有道理，但心里还是不舒服。"爹，
我想去找王秀兰。""找她干什么？""我想告诉她，我要结婚了。"李老头看了我一眼，
叹了口气："去吧，早点回来。"我跑出家门，直奔知青点。王秀兰正在收拾行李，
看见我来了，笑着说："大壮，你怎么来了？"她的笑容还是那么温暖，让我心里一阵痛。
"秀兰，我有话要跟你说。""什么话？"我深吸一口气："我要结婚了。
"王秀兰手里的衣服掉在地上，愣愣地看着我。"结婚？和谁？""陈小雅，县长女儿。
"王秀兰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什么时候的事？""今天定的，明天就办酒席。
""这么急？"我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了她。王秀兰听完，沉默了好久。"大壮，你爱她吗？
"我摇摇头："我不爱她。""那你为什么要娶她？""我没有选择。"王秀兰走到我面前，
轻轻地摸了摸我的脸。"大壮，你是个好人。""秀兰...""我明天就要走了，
"王秀兰的眼里有泪光，"我们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了。"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秀兰，
如果，如果我没有今天的事，你会考虑我吗？"王秀兰看着我，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大壮，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明白了。她不会考虑我。从来不会。我转身要走，
王秀兰叫住了我。"大壮！"我回头看她。"你一定要幸福。"我点点头，
快步走出了知青点。身后传来王秀兰的哭声，我的眼泪也忍不住流了下来。3第二天一早，
我家就热闹起来了。县长派人送来了彩礼，足足装了两大箱子。李老头乐得合不拢嘴。
"大壮，你看看，这么多好东西！"我无精打采地坐在床边。"爹，我不想结婚。
""胡说八道！"李老头瞪了我一眼，"人家县长都准备好了，你还想反悔？"这时候，
村里的大婶们都来了。"大壮，快起来试试新衣服！""哎呀，这衣服真好看！
""大壮今天要当新郎官了！"我被她们推搡着穿上了新衣服。照镜子的时候，
我差点不认识自己了。一身蓝色的中山装，头发梳得油光发亮。"大壮，你这样子真精神！
""县长女儿有福气了！"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中午的时候，县长家的人来接我了。
陈建国满面春风地拍着我的肩膀。"大壮，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女婿了！"我点点头，
不知道该说什么。到了县长家，我才发现他们家有多豪华。三进三出的大院子，
里面种着各种花草。客厅里摆着红木家具，墙上挂着字画。"大壮，坐，坐！
"陈建国让我坐在沙发上，"小雅在楼上，一会儿就下来。"我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
这时候，楼上传来脚步声。陈小雅穿着红色的连衣裙，缓缓走了下来。她长得确实漂亮，
瓜子脸，大眼睛，皮肤白嫩。但她的表情很不情愿。"小雅，来，见见你的丈夫。
"陈建国拉着女儿的手。陈小雅瞪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我更紧张了。"那个，小雅，你好。
"陈小雅冷冷地看着我："我不好。"气氛瞬间尴尬起来。陈建国咳嗽了一声："小雅，
别闹脾气。""我没有闹脾气，"陈小雅抬高了声音，"我就是不想嫁给他！""小雅！
""爹，你为什么要我嫁给他？"陈小雅眼泪汪汪地看着父亲，"我不喜欢他！
"陈建国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小雅，你的名声已经毁了，除了嫁给他，你还有什么选择？
""我宁愿一辈子不嫁人！""胡说！"陈建国一拍桌子，"哪有女人不嫁人的？
"我坐在旁边，感觉自己就像个多余的人。"那个，县长，要不我们再考虑考虑？
""考虑什么？"陈建国看着我，"你想反悔？""不是，我是说，
既然小雅不愿意...""她愿不愿意不重要，"陈建国打断了我的话，
"重要的是你们必须结婚。"陈小雅突然站起来，指着我说："李大壮，你听着，
我就算嫁给你，也不会对你好的！"我苦笑着点头："我知道。""你知道你还要娶我？
""我也没有选择。"陈小雅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什么意思？
""我也不想娶你。"我鼓起勇气说出了心里话，"我心里有别人。"客厅里突然安静下来。
陈建国瞪着我："你说什么？""我说，我心里有别人。""谁？""王秀兰。
"陈小雅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王秀兰？那个知青？"我点点头。"她今天回城了。
"陈小雅在沙发上坐下，看着我的眼神很奇怪。"你爱她？""是的。
""那你为什么要娶我？"我看着她，认真地说："因为我们都没有选择。"4婚礼很简单，
就在县长家的院子里摆了几桌酒席。来的客人都是县里的干部，还有村里的一些人。
我和陈小雅坐在主桌上，谁也不说话。陈建国站起来敬酒："感谢大家来参加我女儿的婚礼！
"客人们纷纷举杯祝贺。"县长，你女儿真漂亮！""李大壮有福气了！
""祝你们百年好合！"我机械地点头致谢，心里想着王秀兰。
她现在应该已经在火车上了吧？想到再也见不到她，我的心就像被掏空了一样。"大壮，
你怎么了？"坐在旁边的李老头碰了碰我。"没事。""笑一笑，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陈小雅突然站起来，端着酒杯说："谢谢大家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虽然这个婚礼来得很突然，但我相信，我和大壮会好好过日子的。
"客人们又是一阵祝贺声。我看着陈小雅，心里有些佩服她。至少她比我坚强，
能够在这种情况下还维持着表面的平静。酒席结束后，客人们陆续离开。
陈建国把我叫到一边。"大壮，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女婿了。""是的，县长。
""小雅脾气不好，你要多包容她。""我会的。""还有，"陈建国的声音变得严肃，
"我听说你喜欢那个知青？"我点点头。"忘了她。"陈建国拍着我的肩膀，
"你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我知道。""那就好。"陈建国满意地点点头，
"明天你就搬过来住，我已经给你们收拾好房间了。"搬过来住？我愣了一下。"县长，
我还有工作...""工作？"陈建国笑了，"你在供销社那点工作算什么？
我已经安排你到县政府上班了。"县政府？我更懵了。"县长，
我不会干那些工作...""学就是了，"陈建国不容置疑地说，"总比在供销社搬货强。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从供销社临时工到县政府，这确实是升职了。但我总觉得不踏实。
"大壮，你还愣着干什么？"李老头过来拉着我，"还不快谢谢县长？""谢谢县长。
"我说道。"一家人，不用客气。"陈建国摆摆手，"去陪陪小雅吧，她今天也累了。
"我来到陈小雅的房间，她正坐在床边发呆。"小雅。"她抬头看我，眼里还有泪痕。
"你来干什么？""我想和你聊聊。""聊什么？"我坐在她旁边。"我们现在是夫妻了。
""假夫妻。"陈小雅纠正我。"什么意思？""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陈小雅看着我，
"你不要想碰我。"我摇摇头："我不会碰你的。""为什么？""因为我们都不爱对方。
"陈小雅沉默了一会儿。"你真的很爱那个王秀兰？""是的。""她爱你吗？
"我摇摇头："不爱。""那你还想着她干什么？"我苦笑："想忘也忘不了。
"陈小雅突然问："如果有一天，你能忘了她，你会爱上我吗？"我看着她，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不知道。""至少你很诚实。"陈小雅站起来，"我累了，
你出去吧。"我起身要走，她又叫住了我。"李大壮。""嗯？""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吧，
假夫妻。"我点点头："好。"5搬到县长家的第一个晚上，我失眠了。
躺在陈小雅隔壁的房间里，我想着王秀兰。她现在到城里了吗？会不会想起我？还是说，
她已经完全忘记了我这个人？想着想着，我就哭了。第二天一早，
陈建国就带我去县政府报到。"这是我女婿李大壮，"陈建国对办公室的人说，
"以后他就在这里工作了。"同事们都很热情。"县长，您女婿真精神！""大壮，
欢迎加入我们的队伍！"我被安排在办公室做文书工作。说是文书，其实就是打杂的。
给领导倒水，整理文件，打扫卫生。虽然比在供销社轻松，但我总觉得别扭。"大壮，
你怎么了？"同事小张问我。"没什么。""是不是不习惯？"我点点头。"慢慢就好了，
"小张拍着我的肩膀，"你现在可是县长女婿，前途无量啊！"县长女婿。
这个称呼让我更加难受。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一个人坐在食堂角落里。突然，
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头一看，是王秀兰！"秀兰？"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怎么在这里？"王秀兰坐在我对面，笑着说："我没有回城。""为什么？
""因为我舍不得。"我的心跳得很快。"舍不得什么？"王秀兰看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