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序言序言苏锦重活一世，带着前世被穿书女主白卿言与渣男萧煜害死的恨意，
决心改写命运。她撕破白卿言的伪善面具，瓦解萧煜的势力网，步步为营搅动朝堂风云。
从侯府嫡女到深宫女官，她凭智谋破局，借忠诚立命，终成大楚首位参政女官，
以铁腕推行新政，护国安民。这不是情爱纠葛，是一场从炮灰到脊梁的逆袭，
是女子以智谋与赤诚，在权谋棋局中走出的通天大道。2 寒潭重生，
杀机暗藏我在刺骨的寒意中睁开眼，鼻尖萦绕着龙涎香与血腥气混合的诡异味道。
雕花描金的床顶悬着流苏帐幔，烛火透过茜色纱罗，在地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
手腕上传来粗糙麻绳的摩擦感，我猛地低头，
看见自己纤细的皓腕被牢牢捆在床柱上——这是永安侯府的待客偏院，
是我前世命运急转直下的地方。“姐姐这是做什么？”娇柔婉转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白卿言提着裙摆踏进门，素白襦裙上绣着几枝淡雅兰草，衬得她面容愈发楚楚可怜。
她手中端着的白玉碗里，褐色药汁正冒着热气，与前世灌进我喉咙里的那碗，一模一样。
我盯着她那双看似纯澈的杏眼，喉头涌上腥甜的恨意。前世就是这碗药，让我瘫软在地，
眼睁睁看着她指挥家丁伪造证据，诬陷我与侍卫私通。父亲为保我清白，
在朝堂上与萧煜争执，反被他们扣上 “结党营私” 的罪名，苏家满门抄斩时，
我被乱箭射穿胸膛，死在城楼下的寒潭里。“白姑娘，” 我扯动嘴角，
声音因久未进水而干涩沙哑，“穿书的滋味，好受吗？”白卿言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端着药碗的手指微微颤抖。烛火在她瞳孔里跳跃，映出一闪而过的惊慌。
她果然听懂了——这个来自异世的灵魂，靠着对 “原著” 剧情的了解，
一步步夺走我的一切，如今却被我这个 “原书炮灰” 窥破了秘密。“姐姐说什么胡话呢？
”她很快稳住心神，将药碗递到我唇边，“你许是病糊涂了，快趁热喝了药吧。
”我偏头避开，麻绳勒得手腕生疼，却让我更加清醒。帐幔外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
三更天了，再有一个时辰，萧煜就会 “恰好” 撞见我与 “侍卫” 共处一室。
“这药里，掺了软骨散吧？”我轻笑一声，
目光扫过她鬓边那支珍珠步摇——那是前世我生辰时，母亲送我的遗物，
后来被白卿言哄骗着讨了去。白卿言的脸色彻底变了，她猛地将药碗砸在地上，
碎裂的瓷片溅起褐色药汁，在青砖地上洇出丑陋的痕迹。“你怎么会知道？
”她终于卸下伪装，眼底翻涌着惊涛骇浪，“你不过是个愚蠢的炮灰，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知道你的底细？”我打断她，用力挣了挣手腕，
“你以为只有你能逆天改命？白卿言，这一世，该还债了。”窗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是萧煜的人来了。我看着白卿言慌乱地往角落里推假人，故意提高声音：“妹妹这是做什么？
难道要诬陷我不成？”她没料到我会突然发难，手忙脚乱间撞倒了妆台，
铜镜摔在地上裂成蛛网。就在这时，房门被猛地踹开，萧煜带着家丁闯进来，
玄色锦袍上绣着的银线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他一眼看见被捆在床柱上的我，
又瞥见角落里穿着侍卫服的假人，眉头瞬间皱起。“萧哥哥，你可算来了！
”白卿言扑过去抓住他的衣袖，眼眶通红，“姐姐她……她不知怎的，
竟要我帮她做这等不知廉耻之事，我不肯，她就……”我看着她声泪俱下的表演，
突然笑出声来。“王爷仔细看看，” 我扬了扬被捆的手腕，麻绳上的毛刺刺进皮肉，
渗出血珠，“这偏院门窗紧锁，若真是我要行苟且之事，何必把自己捆起来？
”萧煜的目光落在我渗血的手腕上，又扫过地上碎裂的药碗和铜镜。他征战沙场多年，
最擅察言观色，白卿言颤抖的指尖和过于急切的哭诉，显然露出了破绽。
“带白姑娘下去休息。” 萧煜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却让白卿言的身子猛地一颤。
她还想辩解，却被家丁半请半架地拖了出去，经过我身边时，怨毒的眼神像淬了毒的针，
狠狠扎进我心里。房内只剩我与萧煜两人，烛火噼啪爆了个灯花。他走到床边，
抽出腰间匕首割断麻绳，手腕上的血痕在白皙肌肤上格外刺眼。“为何不早说？
”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我揉着发麻的手腕，
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冷意。前世这个男人，就是用这把匕首挑断了父亲的脚筋。
“王爷不是已经看明白了吗？” 我轻声道，“有些人，披着人皮，却做着鬼事。
”他盯着我看了许久，烛火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苏家嫡女，
倒是和传闻中不同。” 他丢下这句话，转身拂袖而去，玄色袍角扫过地上的瓷片，
发出清脆的声响。房门关上的刹那，我紧绷的脊背才垮下来，冷汗浸透了里衣。第一回合，
我险胜，但这只是开始。白卿言和萧煜，这两个踩着我苏家白骨上位的人，
我一个都不会放过。3 借力打力，初露锋芒翌日清晨，侯府的晨露还挂在芭蕉叶上，
白卿言 “误伤” 我的消息就传遍了内院。她梨花带雨地跪在太夫人面前请罪，
说自己昨夜只是想给我送安神汤，却不慎打碎了药碗，还被我误会。“姐姐定是生我气了，
” 她抹着眼泪，余光却挑衅地瞥向我，“都怪我笨手笨脚，扰了姐姐休息。
”太夫人是父亲的生母，素来疼爱我，却也耳根子软。她拍着白卿言的手叹气：“罢了罢了，
都是误会。锦丫头，你也别往心里去，卿言这孩子，心是好的。
”我端着茶盏的手指微微收紧，茶盖碰到杯沿发出轻响。“祖母说的是，” 我浅浅一笑，
将茶盏放在桌上，“妹妹既非故意，我自然不会计较。只是那药……”我话锋一转，
看向白卿言，“不知妹妹从哪里寻来的方子？闻着倒像是西域的软骨散，若是寻常安神汤，
断不会有那般霸道的药味。”白卿言的脸唰地白了，端着帕子的手僵在半空。
太夫人也皱起眉：“软骨散？那不是军中用来制敌的禁药吗？”许是我闻错了吧。
” 我垂下眼睑，语气轻飘飘的，“毕竟妹妹刚从江南来，带些稀罕药材也未可知。
只是日后妹妹给人送药，还是先让府医看看才好，免得误了大事。”这番话像软刀子，
既没明着指控，又在太夫人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白卿言张了张嘴，却找不出反驳的话，
只能咬着唇低下头，发髻上的珍珠步摇轻轻晃动，泄露出她的慌乱。太夫人果然留了心，
当即让人去查那药渣。虽被白卿言提前处理过没查出什么，但自那以后，
她在侯府的处境明显微妙起来，太夫人对她的态度也冷淡了几分。几日后，宫中传来消息，
皇后要在御花园举办赏花宴。这是原著中白卿言大放异彩的场合，
她凭借一首 “咏菊” 诗艳压群芳，引得皇帝赞赏，也让萧煜对她另眼相看。
“姐姐可要同去？” 白卿言穿着新做的烟霞色罗裙，故作亲昵地挽我的胳膊，
“听说这次宴席有不少世家公子，姐姐若是看上了谁，我定帮你留意。
”我不动声色地抽回手，理了理袖口：“自然要去。”不仅要去，还要让她这场好戏，
唱不下去。赏花宴当日，御花园里姹紫嫣红开得正盛。牡丹台畔的白玉石桌上，
摆着各色精致点心，太监宫女们提着食盒穿梭其间，衣袂翻飞如蝶。我穿着一身月白色襦裙，
裙摆绣着细密的缠枝莲纹，头上只簪了支碧玉簪，在珠光宝气的贵女堆里，
反倒显得清雅脱俗。白卿言果然如原著般，在众人赏花时，吟诵起那首 “宁可枝头抱香死，
何曾吹落北风中” 的咏菊诗。四周立刻响起一片赞叹，
连皇帝都点头笑道：“好一个有风骨的句子。”萧煜站在皇帝身侧，
看向白卿言的目光带着显而易见的欣赏。我端着酒杯，看着这熟悉的一幕，唇角勾起冷意。
“白姑娘的诗固然好，” 我慢悠悠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众人耳中，“只是这两句，
倒像是借鉴了前朝诗人郑思肖的《寒菊》。”此言一出，满场寂静。
白卿言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指着我道：“你胡说！这是我自己写的！”“哦？” 我挑眉，
走到菊丛边，摘下一朵半开的墨菊，“郑思肖的原句是 ‘宁可枝头抱香死，
何曾吹落北风中’，白姑娘的诗是 ‘宁可枝头留艳骨，不随黄叶舞秋风’，意境相似，
句式相仿，若说不是借鉴，倒让人难以置信了。”有博学者立刻附和：“确实，
郑思肖的《寒菊》流传甚广，白姑娘这两句，的确有模仿之嫌。”白卿言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我从未读过什么郑思肖的诗，定是巧合，定是巧合！
”皇帝的脸色沉了下来。抄袭在前朝是大忌，尤其在御宴之上，更显轻浮无礼。“是吗？
”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威压，“朕的藏书阁里有郑思肖的诗集，来人，取来给白姑娘瞧瞧。
”很快，太监就捧着诗集回来。白卿言颤抖着翻开书页，看到那首《寒菊》时，
身子一软差点摔倒。萧煜想上前扶她，却被皇帝一个眼神制止了。“看来是朕冤枉白姑娘了。
” 皇帝合上书，语气听不出喜怒，“许是英雄所见略同吧。”但谁都听得出来，
这话里的嘲讽。赏花宴不欢而散。白卿言因 “借鉴” 之事，成了京中笑柄。
萧煜看她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审视。而我，凭借着对诗句的熟稔，
赢得了 “博闻强识” 的名声，连素来严苛的太傅都对我赞不绝口。回府的马车上，
我掀开窗帘，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夕阳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手腕上的疤痕已经淡了些，
却时刻提醒着我，这一世，每一步都要走得稳、走得狠。4 朝堂暗流，
釜底抽薪白卿言经赏花宴一事后，收敛了许多，却并未安分。我知道，
她定会借着萧煜的势力，在朝堂上找补回来。原著中，她就是靠着向萧煜献计，
扳倒了父亲的政敌——户部尚书李大人，才重新获得信任。我必须阻止她。
李大人虽与父亲政见不合，却是个清廉正直的好官，若他倒了，
朝堂只会被萧煜的势力进一步蚕食。我开始留意萧煜党羽的动向。通过收买萧煜府中的老仆，
得知他的心腹赵大人最近频繁与江南盐商接触。盐铁在大楚是官营，私通盐商可是死罪。
“小姐，这是赵大人与盐商往来的书信。”暗卫将一叠信笺放在我桌上，信纸上的字迹潦草，
却清晰地记录着他们私分盐利的勾当。我看着信中的数额，冷笑一声。赵大人果然胆大包天，
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把这些信，匿名送到御史台张大人手里。”张大人是李大人的门生，
最是刚正不阿，由他出面弹劾赵大人，最合适不过。暗卫领命而去，我走到窗边，
看着院中那棵老槐树。前世父亲就是被赵大人诬陷贪污军饷，才落得那般下场。这一世，
我先让他尝尝身败名裂的滋味。三日后，御史台果然上奏，弹劾赵大人私通盐商、中饱私囊。
皇帝震怒，下令彻查。萧煜想保赵大人，却被李大人抓住机会，联合几位老臣据理力争，
最终赵大人被革职抄家，抄出的金银珠宝堆满了半个国库。“萧煜现在怕是气坏了。
”侍女晚晴端来点心，笑着说，“听说他在府中摔了不少东西呢。”我捏起一块杏仁酥，
入口清甜。“这只是开始。” 萧煜的势力盘根错节，扳倒一个赵大人，
不过是断了他一根手指。果然，赵大人倒台后，萧煜非但没有收敛，
反而加快了培植势力的脚步。他借着西北战事吃紧的由头，
向皇帝举荐自己的心腹王将军担任主帅，想借此掌控兵权。“王将军虽勇猛，却性情鲁莽，
不善谋略。”父亲在书房忧心忡忡，“西北战事关乎国本，若交由王将军，怕是会出乱子。
”我看着父亲鬓边新增的白发，心中酸涩。前世父亲就是因为反对王将军挂帅，
才被萧煜诬陷通敌。“父亲，” 我递上一杯热茶，“女儿倒有一计，可阻止王将军出征。
”父亲疑惑地看着我。我压低声音，将计划娓娓道来……几日后，宫中举办家宴，
皇帝特意召了几位武将商议西北战事。萧煜果然力荐王将军，说他战功赫赫，定能凯旋。
“王将军固然英勇，” 我适时开口，声音清亮，“但西北地形复杂，更需沉稳有谋的主帅。
臣女听闻，镇守雁门关的卫老将军，不仅熟悉西北地形，且治军严明，若能请他出山，
定能旗开得胜。”卫老将军是三朝元老，因年事已高退居二线，但在军中威望极高，
且素来与萧煜不和。皇帝听后，沉吟片刻：“卫老将军……确实是合适的人选。
”萧煜立刻反驳：“卫老将军年事已高，恐难堪重任。”“萧王爷此言差矣。”我微微一笑，
“古有廉颇老当益壮，卫老将军虽年近花甲，却身板硬朗，
前些日子还在雁门关射落一只雄鹰呢。况且，有王将军辅佐，一老一少，一稳一勇，
相得益彰，岂不更好？”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捧了王将军，又抬了卫老将军，
还堵死了萧煜的话头。几位老臣也纷纷附和，说此计甚妙。皇帝当即拍板，
任命卫老将军为主帅，王将军为副帅，即日启程。萧煜看着我，眼神阴鸷如冰。我坦然回视，
心中清楚，这一局，我又赢了。但我也知道，他绝不会善罢甘休。5 后宫风云，
离间计深萧煜在朝堂受挫，白卿言便将主意打到了后宫。她借着太后的关系，频繁出入宫中，
试图拉拢后宫嫔妃，为萧煜铺路。“小姐，白姑娘最近常去丽妃宫中，听说丽妃很喜欢她。
” 晚晴回报，“还赏赐了她不少珍宝呢。”丽妃是萧煜的亲妹妹，在后宫颇有势力。
若让她们联手，怕是会给父亲和卫老将军添不少麻烦。“太后的寿辰快到了吧？
” 我翻着账本，漫不经心地问。“还有半月便是太后六十大寿。”我合上账本，
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太后笃信佛法，每年寿辰都要抄写经文祈福。
这正是我打入后宫的好机会。接下来的半月，我闭门不出，每日临摹《金刚经》。
用的是上好的徽墨，写在特制的蝉翼宣上，字字娟秀，笔笔工整。写坏的宣纸堆了半间屋子，
手指被毛笔磨出了薄茧，但我毫不在意。太后寿辰当日，宫中张灯结彩，檀香袅袅。
各宫嫔妃和命妇都献上了奇珍异宝，唯有我，捧着一个锦盒，静静跪在太后面前。
“臣女苏锦，无珍宝敬献，唯有手抄《金刚经》一部，愿太后福寿安康，国泰民安。
”我打开锦盒，里面是用蜀锦装裱的经文，字迹清丽，透着虔诚。
太后本就对奢华之物不甚喜爱，见此经文，顿时眉开眼笑：“好孩子，有心了。
这经文比什么珍宝都珍贵。”她接过经文，细细翻看，越看越满意，“这笔字，颇有风骨，
哀家喜欢得紧。”白卿言站在一旁，脸色难看。她献上的是一支千年人参，
本以为能拔得头筹，却被我的一部经文比了下去。“苏丫头不仅聪慧，还如此心诚。
”太后拉着我的手，对皇帝说，“皇上，这孩子是个好的，不如留在宫中，陪哀家说说话？
”皇帝笑道：“母后喜欢，那便封苏锦为锦才人，在太后宫中侍奉吧。”6 釜底抽薪，
白卿言的破绽留在太后宫中的日子，看似清闲，实则步步为营。我每日侍奉太后抄经礼佛，
闲暇时便翻阅宫中典籍，尤其是关于江南盐务与西北军务的记载。白卿言则借着丽妃的势力，
在后宫频繁走动，试图拉拢更多人，可经赏花宴一事后，众人对她多了几分提防，
她的处境远不如原著中顺遂。这日，我正陪太后在佛堂诵经，
晚晴悄悄在我耳边低语：“小姐，白姑娘昨日去了趟国库，说是替丽妃取些绸缎，
可回来时神色慌张，像是藏了什么东西。”我捻着佛珠的手指微微一顿。
国库掌管着朝廷的财物，白卿言一个外姓女子，为何要亲自去国库？还神色慌张？
“知道她取了什么绸缎吗？”我低声问，眼睛依旧盯着面前的经文。“听说是一匹云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