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的余温还没褪尽,陈默盯着天花板上的霉斑,数到第七十三块时,终于有了点睡意。凌晨西点十七分,手机屏幕暗着,窗帘拉得严丝合缝,连月光都透不进来。他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后颈贴着冰凉的床单,试图压下那股若有若无的灼感。可越是想睡,感官就越敏锐——冰箱制冷的嗡鸣,窗外远处的汽车鸣笛,甚至楼上传来的拖鞋摩擦地板声,都像针一样扎着神经。就在意识快要模糊时,“笃、笃、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