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死了。
——我们七个孩子溜进后山将军墓,都说里面有宝贝。
我不小心打碎了那个诡异的胭脂盒。
同伴们一个个倒下,面色青紫,像是睡着了。
村里人说墓里埋的是叛国将军,陪葬品都带着诅咒。
第二天,我看见他们的棺材被抬出村口。
我哭着回家,却发现门锁着,窗户里一片漆黑。
墓碑上倒映出七张模糊的小脸,他们都在笑。
胭脂盒的碎片突然自动拼合,里面传来一个声音。
“第七个在这里。”
---------------正文后山的将军墓,在我们这些野猴子心里,盘踞了不知道多少年。
它像个沉默的、巨大的谜团,被浓得化不开的树荫和藤蔓死死缠住,堵在村后那条陡峭的山脊上。
老辈人提起它,声音总要压下去,眼神飘忽,仿佛那墓里吹出来的阴风会顺着话音钻进骨头缝。
“莫去,那是埋了个背主的将军哩,”他们摆着手,皱纹里刻满了忌讳,“东西碰不得,沾着怨气,要命的!”
可“要命”两个字,在我们这群半大孩子耳朵里,远不如“宝贝”两个字来得响亮、滚烫。
尤其是大娃娃拍着胸脯,唾沫星子横飞地跟我们保证,他亲眼瞧见过墓道口露出来的金光闪闪的边角时,那点被老辈人吓出来的胆怯,早被一把火烧成了灰。
“怕个卵!”
大娃娃梗着脖子,黑瘦的脸膛上全是无所畏惧的光,他个子最高,是理所当然的孩子王,“一堆烂泥巴埋着的死人骨头,还能跳起来咬人不成?
金子!
银子!
玉扳指!
摸出来一个,够我们吃一年的糖人儿!”
这话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我们几个心尖直颤。
狗剩、二妞、三癞子、铁蛋、小芹,还有我,六双眼睛亮得吓人,齐刷刷盯着大娃娃从他那破裤兜里掏出来的东西——一把磨得发亮的旧铜钥匙。
“我爷……管祠堂库房的,”大娃娃的声音难得低了下去,带着点做贼的兴奋,又有点炫耀,“趁他喝迷糊了摸来的,开那破石门,小菜一碟!”
那钥匙躺在他汗津津的手心里,沾着点泥灰,被午后的太阳一照,闪着一小圈油润润的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