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死对头总裁在电梯事故中互换了身体。醒来后,我躺在他的VIP病房,而他,
顶着我的脸,捂着我的肚子,在隔壁普通病房吐得昏天黑地。我正幸灾乐祸,
医生拿着一份报告,笑容满面地对我俩宣布:“恭喜,林小姐,您怀孕六周了。”一瞬间,
我和他,两个顶着对方皮囊的死敌,面面相觑。世界静止了。我,林溪,用着顾言琛的身体,
怀了顾言琛的孩子?这离谱的剧情,起点爽文都不敢这么写。1“林小姐,您别太激动,
孕早期情绪波动对胎儿不好。”医生还在尽职尽责地劝慰着那个顶着我脸的男人。顾言琛,
也就是现在住在我身体里的那个混蛋,脸色惨白,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惊恐和迷茫。
他指着我,不,是现在的“他”,声音因为虚弱而颤抖:“孩子……是他的?”我,
顶着顾言呈那张千年冰山脸,冷冷地点了点头。这比世界末日还刺激。我和顾言琛,
是业内皆知的死对头。我是凭实力爬上总监位置的拼命三娘林溪,
他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空降总部的太子爷顾言琛。我们俩从他上任第一天起就八字不合,
磁场相冲。会议上互怼,项目上抢功,茶水间里都能用眼神杀死对方三百回合。出事前,
我们正在为城西那块地的归属权吵得不可开交。我主张稳健开发,他主张激进投资。
我俩在总裁专属电梯里从公司战略吵到人身攻击,火花四溅,直到电梯发出一声刺耳的悲鸣,
急速下坠。再醒来,就是现在这副光景。“不可能!”顾言琛,不,
现在的“林溪”尖叫起来,“我怎么可能怀孕?我还是个黄花大闺……”他猛地闭嘴,
一张属于我的、清秀的脸涨得通红。我冷笑一声,
用他那富有磁性的嗓音凉凉地开口:“顾总,现在你是我,我是你。所以,恭喜你,
你要当妈了。哦对了,孩子他爹,是你自己。”他看着我,眼神像是要吞了我。
如果眼神能杀人,我们俩现在已经同归于尽,魂归故里了。医生看看我,又看看他,
露出了“我懂的,现在的年轻人玩得真花”的表情,把孕检单往“我”手里一塞,
嘱咐道:“好好安胎,有什么事随时叫我。”然后脚底抹油溜了。
病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个相看两生厌的人。“林溪,你给我解释清楚!”他咬牙切齿,
声音却是属于我的清亮女声。“我解释什么?我比你更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触手却是顾言琛那打理得一丝不苟的短发。该死,手感还挺好。
“这孩子……”他低头,看着属于我的、平坦的小腹,表情复杂到扭曲,“真的是我的?
”“废话!我单身三年,洁身自好,每天加班到深夜,哪有时间找野男人?
除了一个多月前那次庆功宴,我喝多了,你……”我说不下去了。他也沉默了。一个多月前,
公司拿下一个大项目,庆功宴上大家都很高兴,我被灌了不少酒。后面的事我记不太清了,
只记得第二天醒来是在酒店,浑身酸痛,旁边躺着睡得正熟的顾言琛。我当时吓得魂飞魄散,
趁他没醒,落荒而逃。我以为这就是一场荒唐的意外,喝醉了的成年人之间擦枪走火,
天亮之后就该翻篇。我甚至做好了他醒来后找我算账的准备。可他没有。
他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第二天在公司见到我,依旧是那副欠了他八百万的死人脸,
继续跟我针锋相对。久而久之,我也就当那晚是一场噩梦,把它埋进了心底。谁能想到,
噩梦不仅成真了,还附赠一个孩子,外加一个身体互换的惊天大礼包!“所以,”我看着他,
一字一句地说,“现在,你,顾言琛,怀着你自己的孩子,住在我林溪的身体里。而我,
要顶着你的脸,替你管理公司,处理你留下的烂摊子。”他深吸一口气,似乎想说什么,
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恶心感打断,捂着嘴就冲进了卫生间。听着里面传来的干呕声,
我竟然生出了一丝诡异的快感。顾言琛,你也有今天。2接下来的几天,
我和顾言琛被迫开始了“同居”生活——在医院的VIP双人病房里。
为了不被当成精神病抓去研究,我们对外口径统一:我们是情侣,因为意外受到了惊吓,
导致有些言行失常。我的助理小雅来探望我时,看到顾言琛正笨拙地用我的手给我削苹果,
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林、林总监……您和顾总……这是?”我,也就是“顾言琛”,
面无表情地从“我”手里接过苹果,用他那低沉的嗓音说:“看什么?
没见过老板给老板娘削苹果?”“我”立刻配合地露出一个羞涩的微笑,
用我的声音夹着嗓子说:“言琛,你对我真好。”小雅的下巴直接脱臼,石化在原地。
我内心白眼翻上天。顾言琛这个狗东西,演戏还上瘾了。等小雅魂不守舍地离开,
我立刻把苹果扔进垃圾桶,对着床上那个“林妹妹”冷声道:“顾言琛,你差不多得了。
别用我的脸做那种表情,我看了想吐。”他躺在病床上,有气无力地回敬:“你以为我想?
林溪,你这身体怎么回事?走两步就喘,吃什么吐什么,还特别想吃酸的。
我这辈子没受过这种罪!”“恭喜你,提前体验了一把当孕妇的辛苦。”我幸灾乐祸,
“这还只是开始,后面还有孕中期水肿,孕晚期尿频、抽筋、失眠……够你喝一壶的。
”他闻言,脸色更白了。我们俩就像两只被困在笼子里的斗鸡,每天除了互相伤害,
就是想办法怎么换回来。
法:再撞一次头、从楼梯上滚下去、一起被雷劈……但考虑到肚子里还有一个无辜的小生命,
这些高危方案都被否决了。“在找到换回去的方法之前,我们必须合作。”最终,
还是我先冷静下来,提出了停战协议。他哼了一声,算是默认。“第一,
你要照顾好我的身体,也就是你现在的身体,更是孩子的妈。按时吃饭,好好休息,
不许再折腾。”“第二,我替你管理公司,在我换回来之前,你不能插手公司的任何决策。
”这是我的私心,我早就想按照我的想法大干一场了。“第三,对外,
我们必须扮演好恩爱夫妻的形象,不能露馅。”他听完,抬起属于我的那双漂亮的眼睛,
看着我:“我凭什么相信你不会趁机搞垮我的公司?
”“就凭你现在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孕妇,而我是能决定你和孩子未来的霸道总裁。
”我学着他平时的样子,勾起唇角,露出一个三分凉薄七分讥诮的笑容,“你没得选。
”他被我气得胸口起伏,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终,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成交。
”很好。我们的“换身夫妻”合约,正式生效。3出院那天,
我开着顾言琛那辆骚包的阿斯顿马丁,载着“我自己”回了他位于市中心顶层的豪华公寓。
我的小出租屋显然不适合“孕妇”休养。一进门,顾言琛就瘫倒在沙发上,
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林溪,我警告你,别动我书房里的任何东西。
”他有气无力地威胁道。我没理他,径直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城市夜景。
从这个角度看出去,整个CBD都尽收眼底,包括我奋斗了八年的那栋写字楼。过去,
我只能在下面仰望。现在,我站在这里,成了这座商业帝国名义上的主人。这种感觉,
真是该死的爽。第二天,我穿着顾言琛的高定西装,走进顾氏集团的大门。
所有人都对我毕恭毕敬地问好:“顾总早。”我学着他平时冷淡的样子,微微点头,
目不斜视地走进总裁专属电梯。熟悉的窒息感袭来,我忍不住看了一眼电梯的运行指示灯,
心有余悸。到了顶层办公室,我的新助理,一个叫小张的干练男生,
已经把今天的行程安排和需要批阅的文件整齐地放在了桌上。“顾总,
今天上午十点和王副总他们有个高层会议,讨论城西项目的后续方案。下午两点,
和天虹集团的李总有个会面。”我点点头,示意他出去。城西项目,
就是我和顾言琛出事前争论的那个。现在,拍板的人成了我。我打开项目方案,
上面赫然是顾言琛那套激进的投资计划。我冷笑一声,抽出笔,直接在上面画了个大大的叉,
然后开始起草我的方案。上午十点的会议,气氛凝重。
公司的几位元老级副总都坐在会议桌旁,为首的王副总,是个笑面虎,
也是顾言琛父亲留下的老臣,一直对顾言琛这个“太子爷”颇有微词。
我把我的新方案发下去,王副总第一个皱起了眉头。“顾总,您这是什么意思?
之前您不是力主快速开发,抢占市场先机吗?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保守了?”我靠在椅背上,
十指交叉,用顾言琛的身体摆出他最经典的姿势,声音平稳:“王副总,市场瞬息万变,
计划自然也要跟着变。我之前的方案,风险太高,经过深思熟虑,我认为林总监……哦不,
林溪的方案更稳妥。”我差点说漏嘴。提起自己的名字,感觉还挺奇妙。
王副总显然不买账:“顾总,您这可不像您的风格啊。是不是前几天的意外,
让您……性情大变了?”他话里有话,眼神里带着试探。我心里一沉。这些老狐狸,
个个都精明得很。我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看向其他人:“你们的意见呢?
”几位高管面面相觑,不敢说话。我笑了,笑得有些冷:“怎么,
平时开会一个个不都挺能说的吗?现在都哑巴了?还是说,你们觉得我顾言琛,
连这点决策都做不了主了?”我加重了“顾言琛”三个字,气场全开。
属于顾言琛这具身体的压迫感,在此刻发挥得淋漓尽致。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既然大家没意见,那就按我的新方案执行。”我站起身,“散会。”说完,
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会议室,留下身后一众目瞪口呆的高管。回到办公室,我才松了口气,
后背已经出了一层冷汗。当霸总,真他妈累。手机响了,是顾言琛打来的。“林溪,
你把我的方案给否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气急败坏。“消息还挺灵通。
”我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味道不错。“你疯了!你知道那个方案我准备了多久吗?
你这是在毁了我的心血!”“你的心血,就是把公司往火坑里推?”我毫不客气地回怼,
“顾言琛,你那套方案就是一场豪赌,赢了会所嫩模,输了下海干活。现在公司在我手里,
我不会拿整个公司的未来陪你赌。”“你……”“别你你你的了,”我打断他,
“好好在家养你的胎,公司的事,不用你操心。哦对了,中午想吃什么?酸辣粉还是麻辣烫?
”电话那头,传来了他气急败坏的咆哮和……一阵压抑不住的干呕声。
我心情愉悦地挂了电话。这场仗,我赢了第一回合。4我在公司斗智斗勇,
顾言琛在家里也没闲着。他正在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被我的奇葩亲戚围攻。
起因是我妈打来电话,说我表妹林苗苗大学毕业了,想来我们公司实习,
让我给安排个清闲又体面的岗位。当时我正在开会,手机在顾言琛那里。于是,他,
一个从小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霸道总裁,第一次领教到了我家长里短的威力。“喂?
溪溪啊,我是妈妈。”顾言琛拿着手机,一脸懵逼:“阿姨,您好。”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
我妈的调门瞬间拔高:“溪溪你个死丫头,跟妈装什么蒜呢?是不是攀上高枝就忘了本了?
我跟你说,你表妹的事你必须给办了!不然我就去你公司找你!”顾言琛被吼得耳朵嗡嗡响,
属于我的那张脸上写满了屈辱和愤怒。他想挂电话,但又想起我们的约定——不能露馅。
于是,他只能捏着鼻子,用我的声音,憋屈地回道:“……知道了。”挂了电话,
他气得差点把我的手机给砸了。下午,
我那个势利的舅妈就带着表妹林苗苗直接杀到了顾言琛的公寓。她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肯定是我妈把我的“新住址”告诉她们的。门铃响起时,
顾言琛正穿着我的粉色兔子睡衣,敷着我买的孕妇专用面膜,躺在沙发上看财经新闻。
他以为是外卖,不耐烦地去开门。门一开,舅妈和林苗苗看到“我”这副居家打扮,愣住了。
“溪溪?你怎么住在这里?这是你租的房子?”舅妈的眼睛滴溜溜地在豪华的公寓里乱转,
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贪婪。林苗苗则是一脸嫉妒:“姐,你发财了?
这房子比我们家别墅还大。”顾言琛皱着眉,
用我的脸做出了一个嫌恶的表情:“你们怎么来了?”舅妈一屁股挤进来,
自来熟地坐在沙发上:“来看看你啊!你妈说你找了个有钱的男朋友,就是这房子的主人吧?
人呢?怎么不叫出来让我们见见?”顾言琛忍着恶心,冷冷地说:“他上班去了。
你们有什么事就直说。”“哎呀,你看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我们是你亲戚,
关心你一下还不行了?”舅妈说着,就把林苗苗推到前面,“这是你表妹苗苗,
985高材生,想进你们公司实习,你给安排一下呗。别太累,
就那种喝喝茶、看看报纸的岗位就行,工资嘛,一个月给个一两万总可以吧?
”顾言琛听得目瞪口呆。他活了二十八年,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没岗位。
”他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怎么会没有呢!你现在可是总监,安排个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溪溪,你可不能忘本啊!想当年你上大学的学费,还是我们家……”“你们家一分钱没出。
”顾言琛面无表情地打断她,“我上大学的学费是助学贷款,生活费是我自己兼职挣的。
你们家除了逢年过节来我家白吃白喝,顺便嘲讽我爸妈生不出儿子,还做过什么?
”他竟然把我家的破事记得一清二楚。估计是我之前跟他吵架时,无意中说漏过嘴。
舅妈被噎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半天说不出话来。林苗苗不干了,跳起来指着他:“林溪!
你怎么跟我妈说话呢?不就是傍上个有钱人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告诉你,
今天这个工作你要是不给我安排,我就赖这儿不走了!”说着,
她还真就一屁股坐在了地毯上。顾言琛的洁癖症当场发作。
他看着那个坐在他价值六位数的手工地毯上撒泼的女人,
又看了看自己现在这副柔弱无骨的身体,气得浑身发抖。就在他即将爆发的时候,
我开门进来了。我刚在公司结束了一场硬仗,身心俱疲,一进门就看到这副鸡飞狗跳的场景。
“哟,挺热闹啊。”我换上拖鞋,把公文包随手一放。舅妈和林苗苗看到我,眼睛都直了。
“顾、顾总?”舅妈結结巴巴地开口。我走到顾言琛身边,把他从沙发上扶起来,搂在怀里,
柔声问:“老婆,怎么了?谁欺负你了?”顾言琛配合地往我怀里一缩,
用我的声音委屈巴巴地说:“老公,她们非要我给表妹安排工作,不安排就不走。
”我挑了挑眉,看向地上的林苗苗,眼神冷了下来。“想进顾氏?”我用顾言琛的嗓音问。
林苗苗被我看得有点发怵,但还是梗着脖子说:“对!我可是985毕业的!”“哦?
”我轻笑一声,“985毕业,就能走后门了?我怎么不知道顾氏有这个规矩?我太太心善,
不好意思拒绝你们,但我可没那么好说话。”我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
扔在茶几上:“这里面有五万块,拿着,从此以后,别再来打扰我太太。不然,
我不保证你们还能不能在A市立足。”我的声音不大,但充满了不容置喙的威慑力。
舅妈和林苗苗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最后,还是舅妈有眼力见,一把抓起桌上的卡,
拉着不情不愿的林苗苗,灰溜溜地跑了。世界终于清静了。我松开怀里的顾言琛,
他立刻像触电一样弹开。“谢了。”他别扭地说道。“不用谢,”我看着他,“毕竟,
你现在顶着我的脸,你的脸面,就是我的脸面。”他没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抬头问我:“你家亲戚,一直都这样?”“差不多吧。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习惯了。”他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没有了厌恶和鄙夷,
而是多了一丝……我说不清楚的情绪。也许是同情?管他呢。我累了一天,
只想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没想到,我刚走进浴室,就听见他在外面尖叫:“林溪!你快来看!
你的猫把我的限量版球鞋给尿了!”我:“……”这鸡飞狗跳的日子,
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5为了更好地照顾“孕妇”,
也为了方便我随时监控他有没有作妖,我正式开启了和顾言琛的“同居”生活。
生活比我想象中还要混乱。早上,我要忍受他占着我的身体,对着镜子研究怎么化妆,
结果画得跟个调色盘一样,最后还得我亲自上阵,给他画了个淡妆。“林溪,
你这眉毛能不能别修得这么细?一点英气都没有!”他对着镜子里的我,嫌弃地说道。
“顾总,你现在是个女人,要什么英气?再说,这是我的脸,我想怎么修就怎么修。
”我一边给他打粉底,一边怼回去。晚上,
我要面对一个被孕期反应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我”。他孕吐得厉害,以前最爱的牛排、海鲜,
现在闻到味就想吐,反而对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产生了兴趣。“林溪,我想吃榴莲,
加臭豆腐,再配上螺蛳粉。”某天深夜,他把我从睡梦中摇醒,一脸渴望地看着我。
我看着顶着我那张清纯小白花脸,却提出如此重口味要求的他,
忍住了把他从窗户扔出去的冲动。“顾言琛,你是在报复我吗?
”他委屈地摸着肚子:“不是我,是你的……不对,是我们的儿子想吃。”我竟无言以对。
最终,我还是大半夜开车出去,跑遍了半个城市,才给他凑齐了这顿“满汉全席”。
看着他吃得心满意足的样子,我突然觉得,当霸总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给孕妇当牛做马才是人生的终极考验。除了生活上的鸡毛蒜皮,工作上的挑战也接踵而至。
我力排众议推行的新方案,在初期遇到了一些阻力。几个老股东倚老卖老,
在董事会上公然向我施压。“顾总,您这个方案太保守了,会错失很多机会!
我们顾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畏手畏脚了?”王副总又在带头搞事。我坐在主位上,面沉如水。
就在我准备开口反击的时候,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顾言琛发来的短信。“怼他!告诉他,
城西那块地皮下有文物保护区,政府马上就要出台新政策,激进开发就是死路一条。
消息来源,国土局的陈伯伯。”我愣住了。陈伯伯?我记得是顾言琛父亲的世交好友。
原来他不是无脑激进,他有他的信息渠道。只是,他从来不屑于跟我们这些“凡人”解释。
我收起手机,抬起头,看向王副总,缓缓开口:“王副总,你只看到了眼前的利益,
却没看到潜在的风险。据我所知,城西那边很快就会有新政策出台,到时候,
所有激进开发的地产项目,都将面临巨额罚款和停工整顿。”我把顾言琛给我的信息,
用我自己的方式说了出来。王副总脸色一变:“你怎么知道?”“我自有我的渠道。
”我高深莫测地笑了笑,“顾氏在我手里,就不会走错任何一步。各位叔叔伯伯,
与其在这里质疑我,不如回去好好看看我给你们的方案,想想怎么把它执行好。”一场风波,
就此平息。晚上回家,我破天荒地没有怼他,而是问:“你怎么不早说?”他正靠在沙发上,
边吃草莓边看育儿宝典,闻言,头也不抬地说:“我为什么要跟一群蠢货解释我的战略布局?
”这该死的、属于顾言琛的傲慢。“那你为什么告诉我?”他终于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眼神有些不自然:“我不想看到公司出事。而且……我也不想我的孩子,
一出生就背上‘败家子’他爹的名声。”我的心,莫名地动了一下。
好像……我们之间的关系,正在发生一些微妙的变化。不再是纯粹的死对头,
而多了一点……战友的味道?6日子就在这种别扭又和谐的氛围中一天天过去。
我越来越习惯当一个说一不二的霸总,把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
甚至比顾言琛在的时候更有起色。那些老家伙们也渐渐闭上了嘴,
开始真心实意地佩服我这个“性情大变”的顾总。而顾言琛,也越来越习惯当一个“孕妇”。
他不再抱怨高跟鞋磨脚,也不再吐槽化妆麻烦。他开始认真研究孕期食谱,
每天指挥家里的阿姨给他做各种营养餐。他甚至还买了一大堆胎教音乐,
每天晚上雷打不动地放给肚子里的“自己”听。有一次我提前下班回家,看到他正戴着耳机,
把另一个耳机轻轻贴在肚子上,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神情。
夕阳的余晖透过落地窗洒在他身上,给他,或者说给我那张清秀的脸,
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那一刻,我看得有些出神。“看什么看?没见过胎教?
”他发现了我,立刻收起了温柔的表情,恢复了那副欠揍的模样。我轻咳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