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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顺着林夏的雨衣帽檐滴落,在她脚边积起小小的水洼。手机屏幕在昏暗的停车场里发出刺眼的光,那封邮件的内容她已经能背出来了:

"林记者,想知道你妹妹失踪的真相吗?仁和医院地下二层,今晚八点。别告诉任何人。——一个知情者"

邮件附带的监控截图让林夏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画面中,林月穿着那件她最喜欢的蓝色卫衣,正走进仁和医院的大门。日期显示是三个月前——林月失踪的第二天。警方搜索过医院,声称那里空无一人。

林夏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建筑。仁和医院像一头沉睡的野兽匍匐在雨幕中,上世纪八十年代的灰白色外墙已经斑驳脱落,几扇破碎的窗户像被挖去的眼睛。这座医院因医疗事故丑闻在五年前关闭,此后便成了城市探险爱好者的打卡地。

"你确定要进去?"身后传来一个男声。郑星,医学杂志的摄影师,也是林夏能找到的唯一愿意陪她来这里的熟人。他调整着挂在脖子上的专业相机,"这地方阴森得连鬼都不愿意来。"

林夏把手机塞回口袋,掏出手电筒:"你可以回去。"她的声音比想象中嘶哑。

郑星耸耸肩:"开玩笑,我可是专门请了假来的。这种地方最适合拍些惊悚风格的照片,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

医院正门的铁链已经被人剪断,虚挂在门把上。林夏推开吱呀作响的大门,霉味混合着某种化学药剂的气味扑面而来。她的手电筒光束扫过大厅:翻倒的轮椅、散落的病历本、墙面上大片可疑的深色污渍。

"奇怪,"郑星蹲下摸了摸地面,"按理说废弃五年的地方应该积满灰尘,但这地板..."

林夏也注意到了。地面虽然脏,但绝不像五年无人打理的样子。有人定期来这里打扫?

"先找地下二层。"林夏的声音在大厅里产生诡异的回声。她走向标有"急诊"的走廊,手电筒的光在墙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走廊两侧的诊室门大多敞开着,里面黑得像一张张等待吞噬的嘴。林夏突然停下脚步,手电筒照向一间诊室的门牌——"儿科 陈立仁主任"。

"这是我妹妹最后的主治医生,"林夏低声说,"她小时候有先天性心脏病,在这里做过手术。"

郑星凑近看了看:"陈立仁...不就是那个因为医疗事故被吊销执照的院长吗?新闻上说有十几个孩子在他手上..."

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打断了他的话。两人同时转身,手电筒光束交织在走廊尽头——一个轮椅正缓缓向他们滑来,上面空无一人。

"风...是风吧?"郑星干笑两声,但林夏注意到他的手指已经紧紧攥住了相机带子。

轮椅在距离他们几米处停下。林夏走近,发现轮椅上放着一个病历夹。她翻开泛黄的纸页,手电筒照亮了上面的名字:林月。

"这不可能..."林夏的呼吸变得急促。病历上记录的是林月三个月前的就诊记录,但仁和医院已经关闭五年了。更诡异的是,诊断栏写着:"实验体7号反应良好,准备进入第二阶段。"

郑星凑过来看:"什么实验体?这医院关闭前在搞什么勾当?"

林夏快速翻动病历,在最后一页发现了一张便签:"档案室B区17柜。月月在这里。"字迹与她收到的邮件一模一样。

档案室在医院三楼。上楼的楼梯间墙壁上布满了奇怪的抓痕,有些看起来像是小孩子的指甲留下的。林夏尽量不去想这些痕迹的含义。

档案室的门锁已经被破坏。推开门时,一股刺鼻的福尔马林气味让两人同时后退。郑星捂住口鼻:"老天,这里简直像个..."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手电筒光束下,房间中央的解剖台上赫然躺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轮廓。

林夏的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腔。她鼓起勇气掀开白布——下面是一具人体骨骼模型,胸口处用红漆画着一个大大的"7"。

"恶作剧?"郑星松了口气,但脸色依然苍白。

林夏走向标有"B区"的档案柜。17号柜门上贴着一张褪色的照片——一群穿着病号服的孩子站在医院花园里,中间是微笑着的陈立仁医生。林夏一眼就认出了站在最边上、瘦小的自己妹妹。

柜子里整齐排列着几十份病历,每份都标着数字编号。林夏抽出标着"7"的那份——正是林月的。病历详细记录了一系列药物测试,最后几页的日期赫然是上周。

"这说不通,"林夏的手指颤抖着翻动纸页,"这些药物...都不是正规处方药。他们在用病人做实验?"

郑星拍下了几张照片:"看这个。"他指着墙上的一张结构图,"医院下面还有一层,图纸上没有标注。"

正当林夏想仔细查看时,楼下传来一声巨响,像是沉重的门被摔上。两人同时僵住。

"有人在这里,"林夏低声说,"或者...有什么东西。"

郑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手轻脚走到窗边。雨水拍打着玻璃,但透过模糊的窗面,能隐约看到楼下停车场多了几辆车。

"黑色SUV,没挂牌照,"他回头对林夏说,"我们得离开这里。"

林夏迅速用手机拍下几张病历照片,将原件塞进背包。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档案室时,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缓慢、拖沓,像是腿脚不便的人在行走。

郑星关掉手电筒,拉着林夏躲到解剖台后面。脚步声在门外停下,接着是钥匙转动的声音。

门开了。手电筒的光从地面扫过,停在解剖台上。林夏屏住呼吸,从台子边缘看到一个佝偻的身影——穿着白大褂的老人,头发稀疏灰白,右腿似乎不太灵便。

"7号档案被动过,"老人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他们来了。"

另一个人回答了什么,声音太低听不清。老人继续说:"准备转移,不能让他们找到地下室。"

脚步声再次响起,门被关上。林夏和郑星等了几分钟才敢动弹。

"那是陈立仁,"林夏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认得他的声音。他老了,但绝对是他。"

郑星检查了相机里的照片:"我们得报警,这老疯子明显还在用这地方做非法实验。"

"先找到地下室,"林夏坚持道,"如果林月真的在这里..."

他们悄悄返回一楼,寻找通往隐藏楼层的入口。在一间标着"设备间"的小屋里,郑星发现地板上的活板门。拉开后,一段锈迹斑斑的金属楼梯伸向黑暗。

地下室的空气更加浑浊,混合着药物、腐臭和某种林夏无法辨认的气味。走廊两侧是类似牢房的房间,铁门上装着观察窗。林夏凑近其中一个窗口,手电筒照亮了里面的景象——

墙壁上贴满了儿童画,地上散落着玩具,角落里放着一张小床。床上似乎躺着什么,但被毯子完全盖住了。

"有人吗?"林夏轻声呼唤,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毯子动了。

林夏的心跳几乎停止。一只苍白的小手从毯子下伸出,接着是乱糟糟的黑发。一张瘦削的小脸转向门口,眼睛在手电筒光下反射出诡异的亮光。

"姐姐?"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你终于来找我了..."

林夏的血液凝固了。那不是林月,而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陌生女孩,看起来不超过十岁。女孩的眼睛大得不正常,皮肤下可见青紫色的血管。

"你是谁?"林夏颤抖着问,"为什么在这里?"

女孩歪着头,露出一个不合时宜的微笑:"我是9号。月月姐姐在特别病房,她总是哭。"女孩突然压低声音,"医生要来了,你们得躲起来。他不喜欢访客。"

郑星拉住林夏的手臂:"我们得走了,这地方不对劲。那孩子...她的眼睛..."

林夏挣脱开来:"林月在这里!你没听到吗?特别病房在哪里?"

女孩指向走廊尽头:"红色门。但医生会生气的..."

远处传来电梯运转的嗡嗡声。女孩突然惊恐地缩回毯子下:"他来了!快躲起来!"

郑星强行拽着林夏躲进隔壁空房间。透过门上的小窗,他们看到电梯门打开,陈立仁推着一辆装满药瓶的推车走出来。他停在女孩门前,输入密码走了进去。

"小9,今天感觉如何?"陈立仁的声音出奇地温柔,"按时吃药了吗?"

"吃了,医生。"女孩的声音变得机械,"我的头还是疼。"

"正常反应,说明药物在起效。"纸张翻动的声音,"再坚持两周,你就能像其他孩子一样出去玩了。"

林夏和郑星交换了一个惊恐的眼神。陈立仁离开女孩房间后,径直走向走廊尽头的红门。他输入一长串密码,门开后传出一声微弱的尖叫——林夏确信那是林月的声音。

她几乎要冲出去,被郑星死死按住。"等等,"他在她耳边说,"我们需要证据和增援。"

他们在陈立仁离开后才敢行动。红门需要密码,林夏试了林月的生日、手术日期都不对。最后她输入病历上的"7"号,门锁发出咔哒声。

门后是一间设备先进的病房,与医院破败的外表形成鲜明对比。各种监测仪器闪烁着,病床上蜷缩着一个瘦弱的身影。

"林月?"林夏的声音破碎了。

床上的人缓缓转身。尽管面容憔悴,眼睛下方是深重的黑眼圈,但那确实是林夏失踪三个月的妹妹。林月的左臂上插着输液管,透明的液体正缓缓流入她的血管。

"姐?"林月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真的是你...还是我又产生幻觉了?"

林夏冲到床边,紧紧抱住妹妹,感觉到她突出的骨节和异常高的体温。"是我,我来带你回家。"

林月突然剧烈挣扎起来:"不!你不能来!他会把你变成实验品!"她的眼睛惊恐地瞪大,"你不知道他在做什么...那些药...它们..."

病房的门突然关闭,自动锁死。扬声器里传来陈立仁的声音:"林小姐,我一直在等你。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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