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电视机里，娱乐新闻女主持声音刺耳：“当红影星傅嘉轩与影后柳清然深夜同入酒店，
疑似恋情曝光！据知情人透露，两人是青梅竹马，五年前因为误会而分开，
如今旧情复燃……”屏幕上，傅嘉轩搂着柳清然的腰，低头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柳清然笑得明媚张扬，两人好似一对璧人。我伸手关掉电视。房间里骤然安静下来，
茶几上放着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手机突然震动，是奶奶的电话。我深吸一口气，
接通时声音已经恢复了最自然的语调："奶奶？”“晚晚啊，”电话那头，
奶奶的声音轻缓又掩不住期待，“这周末你和阿轩回来吃饭吧？奶奶新学了红烧鱼，
我记得你们两个小时候最爱吃这个……”我喉咙一紧，手指无意识捏紧了手机。五年了。
傅嘉轩从来没有和我一起回去过。“他最近……工作忙。”我已经能非常自然的撒谎了。
“可能没时间。”奶奶沉默了一瞬，随后又笑呵呵说：“没事，那你回来，奶奶给你炖汤，
最近又瘦了吧。”我眼眶发热，只能低低“嗯”了一声。挂断电话后，
我盯着黑掉的手机屏幕发呆，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凌晨三点，傅嘉轩终于回来了。
门被推开，浓重的酒气瞬间灌入客厅。他踉跄着走进来，领带松散，衬衫领口沾着口红印，
眼神涣散还带着冷意。我起身去扶他，他却用力甩开我的手“别碰我。”我僵在原地，
看着他跌跌撞撞地走向沙发，然后重重倒进去，闭着眼揉太阳穴。“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我转身走向厨房。“装什么贤惠？”他冷笑，声音沙哑又刺耳，“看见你这张脸就恶心。
”我背对着他，手指死死攥紧围裙边缘，指节泛白。五年来，这样的话我听得太多了。
我沉默地煮好醒酒汤，端到他面前：“喝了会舒服点。”他睁开眼，漆黑的眸子里全是厌恶，
抬手一挥“啪！”碗砸在地上，汤汁溅在我的拖鞋和脚背上，烫得皮肤发红。“乔晚，
”他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你天天这么装，不累吗？”我蹲下身去捡碎片，没说话。
“无论你怎么做，”他俯身，酒精味混着他身上陌生的香水味扑过来，让我胃里翻涌，
“你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说完，狠狠推开我，转身上楼。我跌坐在地上，
掌心按到碎瓷片，血珠渗出来，却感觉不到疼。电视黑屏的倒影里，我看见自己苍白的脸，
像个可笑的影子。五年前那个夜晚，也是这样满地狼藉。只不过那时候，碎掉的是我的心。
而现在，连痛觉都麻木了。第二章凌晨四点十三分，我坐在厨房的瓷砖地上，
背靠着冰冷的橱柜，手里攥着一块染血的碎瓷片。傅嘉轩的脚步声早已消失在二楼，
整栋别墅安静得像是坟墓。窗外偶尔有车灯扫过，在墙上投下转瞬即逝的光影，
像极了那个夜晚。五年前，傅嘉轩生日宴。我攥着礼物袋站在角落，
那是我熬了三个通宵设计的袖扣，蓝宝石的，就像他的眼睛。“晚晚！
”傅嘉轩穿过人群向我走来，黑色西装衬得他肩线笔直。他自然地揽住我的肩，
带着香槟酒气的呼吸拂过我耳尖，“怎么躲这儿？”我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自从十八岁发现自己对他的感情，我就再不敢靠得太近。“傅少，这位是？
”以前我一直这么叫他。穿着银色亮片裙的女孩挽上他的手臂，
指甲上的水钻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柳清然，我女朋友。”傅嘉轩笑着捏了捏她的脸，
转头看我时的眼神也充满了温情，“这是乔晚，我妹妹。”我胃里突然泛起酸水。是啊，
妹妹。管家孙女和傅家少爷，已经是莫大的荣幸。宴会上半程我就借口溜走了。经过露台时，
却听见柳清然在打电话：“...放心，药我准备好了...傅爷爷不同意有什么用？
等生米煮成熟饭...”我僵在原地，手里的橙汁洒了一半。
记忆突然被楼上重物落地的声音打断。我条件反射地站起来，膝盖撞到料理台发出闷响。
等疼痛传到大脑时，我已经站在了主卧门口。手指悬在门把上方，迟迟没有落下。这五年，
我进这个房间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都是在他醉酒后，轻手轻脚地放好醒酒药和温水，
再像做贼一样逃出去。门缝里漏出一线光。我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傅嘉轩倒在床边，
西装外套胡乱扔在地上。他闭着眼睛，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
露出的锁骨处有一抹刺眼的玫红唇印。我蹲下来想扶他，却在碰到他手臂的瞬间被猛地拽倒。
他翻身压上来，酒气混着他的体温将我淹没。“为什么...”他滚烫的掌心贴着我的腰，
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为什么要算计我...”和五年前一模一样的姿势。我浑身发抖，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那次之后，他每次醉酒都会这样质问我，
仿佛时光永远定格在那个噩梦般的清晨。窗外泛起鱼肚白时，傅嘉轩终于睡熟。
我轻轻把他扶上床，捡起西装外套时，
一张烫金请柬从口袋滑落“柳清然杀青庆祝宴”日期是今天。晨光透过纱帘照在床上，
傅嘉轩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我站在光影交界处，突然想起十六岁那年，
他偷偷来给我送退烧药，最后睡在我房间里，也是这样安静的睡颜。
那时候他还会说：“晚晚，我会永远保护你。”现在他恨我。
第三章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刺进来时，我已经在厨房站了一个小时。
平底锅里的煎蛋微微焦黄，我盯着它发呆，直到闻到淡淡的糊味才回过神，手忙脚乱地关火。
二楼传来脚步声，傅嘉轩穿着睡袍走下来，头发微乱，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
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走向咖啡机。“早餐好了。”我轻声说，
把煎蛋和吐司推到他常坐的位置。“先喝点牛奶吧。”他冷笑一声，
端起咖啡杯：“不用假惺惺的。”我攥紧了围裙边缘，
喉咙发紧：“今天......是你妈妈的忌日。”他的动作猛然顿住，
咖啡杯重重砸在桌面上，褐色的液体溅出来，烫红了他的手背。“乔晚，”他抬眼盯着我，
眼神冷得吓人，“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我垂下眼，不再说话。他抓起外套摔门而出，
连一口早餐都没碰。墓园里很安静。我抱着一束百合，轻轻放在傅母的墓碑前。
照片上的女人温柔地笑着，傅嘉轩长得很像她。“阿姨，”我蹲下身，
手指拂过墓碑上的灰尘，“傅嘉轩他......过得很好。
”我盯着墓碑前那束新鲜的百合花。傅嘉轩来过。他宁可一个人偷偷来，也不愿意和我一起。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奶奶的电话。“晚晚，”奶奶的声音有些犹疑，
“电视上......那个女孩子，是不是阿轩的......”我死死咬住下唇，
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开：“奶奶，那些都是工作需要，您别多想。”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最后只轻轻叹了口气：“晚晚，你过得好吗？”我的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我很好，
”我仰起头，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轻快，“傅嘉轩对我很好，
我们......我们周末就回去看您。”挂掉电话后，我蹲在墓碑前，把脸埋进臂弯里，
无声地发抖。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客厅里没开灯，傅嘉轩坐在沙发上，
手里拿着一个相框那是他和他母亲唯一的合照。我站在玄关，不敢出声。“你知道吗，
”他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我妈临死前，拉着我的手说，
希望我找个像她一样温柔的人。”我的心猛地揪紧。他抬起头，在黑暗里看着我，
眼神复杂得让我看不懂：“乔晚，你装得真像。”说完，他起身离开，
相框被重重地扣在茶几上。我站在原地，直到听见楼上卧室门关上的声音，才慢慢走过去，
轻轻拿起那个相框。照片里的傅嘉轩才十五岁，搂着母亲的肩膀，笑得阳光灿烂。
那是我从未见过的笑容。那晚我发起了高烧。胃部传来的绞痛让我蜷缩在床上，
冷汗浸透了睡衣。我摸索着去够床头柜的止痛药，
却发现药瓶已经空了上周傅嘉轩应酬回来胃痛，我把最后几粒都给了他。
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是傅嘉轩发来的消息：今晚不回去。我盯着那条消息，
突然觉得可笑。我在这里疼得发抖，而他正陪着柳清然出席某个时尚晚宴。
娱乐新闻早就爆出了现场图，他搂着她的腰，笑容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疼痛和委屈让我没了判断，忘了他从来不会主动发信息给我。我强撑着爬起来，
想给自己倒杯热水。刚走到楼梯口，一阵剧烈的眩晕袭来。我下意识抓住扶手，
却还是没能稳住身体。我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右腿传来尖锐的疼痛，我躺在地上，
看着天花板在视线里旋转。手机摔在不远处，屏幕还亮着，停留在傅嘉轩的那条消息上。
我艰难地爬过去，手指颤抖着拨通了他的电话。一次，
两次......五次......终于接通了。“又怎么了？”傅嘉轩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背景音里是柳清然娇滴滴的声音。“我......”我假装不知道他们在一起，
“我从楼梯摔下来了......”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然后我听见他冷笑一声：“乔晚，
你现在连这种谎都撒？”“真的......”我努力让自己不要哭出来，
“能不能......回来一趟......”“我很忙。”他干脆地打断我，
“要是真摔断了腿，就打120。别烦我。”电话被挂断了。我躺在地上，突然笑了起来，
眼泪顺着太阳穴流进头发里。多可笑啊。我竟然还期待他会关心我。我是自己爬去医院的。
拖着扭伤的脚踝，强忍着胃部的绞痛，一步步挪到路边打了车。
急诊医生看着我的X光片直皱眉：“脚踝骨裂，胃出血，你怎么现在才来？
”我盯着医院惨白的墙壁，没说话。护士给我打针时，
电视里正播放着娱乐新闻：“傅嘉轩深夜携柳清然回爱巢，疑似好事将近！”画面里，
傅嘉轩贴心地为柳清然拉开车门，还用手护着她的头顶，这些他从未对我做过。凌晨三点，
我拒绝了医生住院的提议，拄着拐杖回到家。门口多了一双高跟鞋:柳清然的。
二楼卧室传来暧昧的声响，我站在楼梯口，突然想起五年前那个夜晚。
也是这样不堪入耳的声音，只不过那时候，房间里的人是我和傅嘉轩。而现在，
他带着别的女人，睡在我们的床上。我转身去了客房，
从抽屉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傅嘉轩，你永远不知道我曾经有多爱你，可如今，
我不想爱你了。第四章慈善晚宴的邀请函烫着金边，是傅家每年必参加的场合。我本不想去，
为了傅家的形象，我化了精致的妆，换上香槟色的礼服裙，遮住了手臂上还未消退的淤青。
傅嘉轩站在衣帽间门口，冷眼看着我戴耳环：“快一些，
迟到了丢还以为我们傅家和你一样没有礼数。”我挽着傅嘉轩的手臂入场，
能感觉到他肌肉的僵硬。周围人的目光像针一样扎过来，
窃窃私语声隐约可闻：“那就是傅太太？听说是管家的孙女”“傅少根本不爱她，
不然也不会成日不回家。”傅嘉轩突然用力抽回手臂，我的指尖猝不及防划过他的袖扣，
留下一道红痕。“傅先生和太太真是恩爱。”主办方笑着敬酒。傅嘉轩晃着香槟杯，
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不过是爷爷的命令罢了。”四周瞬间安静。我的手指死死掐住胳膊，
脸上却还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柳清然就是在这时候出现的。她穿着银色鱼尾裙，
像一尾耀眼的锦鲤游到傅嘉轩身边：“轩哥，怎么不等我？”傅嘉轩的眼神立刻柔和下来，
顺手接过她的手包。我站在原地，像个突兀的摆设。我去洗手间补妆，
回来时看见柳清然站在楼梯口。她冲我露出甜美的笑容：“傅太太，能帮我看看项链扣吗？
”这声傅太太从她嘴里叫出来充斥着讥讽。我本不想理会她，谁知她突然抓住我的手，
尖叫着向后倒去。“啊！”她摔下两级台阶，膝盖立刻红肿起来。傅嘉轩立即冲过来，
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推了我一把：“乔晚！你找死是不是？”我的后背撞上香槟塔，
冰凉的酒液浇透全身，玻璃杯碎了一地。尖锐的疼痛从手掌传来，
我低头看见鲜血混着香槟在指尖流淌。全场哗然。傅嘉轩已经打横抱起柳清然，
她在他怀里抽泣：“不怪乔小姐，是我不小心......”“别怕，我带你去医院。
”他温柔地擦掉她的眼泪，转向我时眼神却像淬了毒，“回去再跟你算账。”他大步离开，
留我独自站在一片狼藉中。侍应生递来毛巾，我机械地擦着头发，
“听说当年就是她给傅少下药......”“活该......”我在浴缸里泡到水变冷。
手掌的伤口被泡得发白，却比不上心里的寒意。手机屏幕亮起，
是娱乐新闻推送：“傅嘉轩深夜陪柳清然就诊，傅少包办婚姻生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