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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小欧,人送外号“人间锦鲤”。这称号,可不是白叫的。举个最近的例子。今天早上,

学校小卖部的冰柜前挤满了人,热得跟蒸笼似的。我口渴得要命,

挤过去随手抓了瓶最便宜的柠檬茶,瓶盖一拧——“再来一瓶”!老板是个戴老花镜的大爷,

推了推眼镜,嘟囔:“哟,又是你小子。”我嘿嘿一笑,懒得再挤,

就把瓶盖递给他:“大爷,再来一瓶,还是柠檬茶!”新拿的柠檬茶刚拧开,

又是“再来一瓶”!后面排队的人开始骚动。我顶着众人看怪物似的目光,

硬着头皮又换了一瓶。拧开,还是!再来一瓶!再拧,再来一瓶!……就这么着,

我像一台无情的再来一瓶生产机,一口气拧开了十瓶柠檬茶!最后我抱着十瓶饮料,

在老板近乎绝望的眼神和周围人“***”、“牛逼”、“吸吸欧气”的惊叹声中,

艰难地挤出人群。十瓶柠檬茶,够我喝一礼拜了。这还不算完。下午那堂选修课,

《概率论与数理统计》,天书级别的存在。我昨晚通宵打游戏,压根没复习。

选择题全是瞎蒙的,ABCD随便划拉。结果成绩出来,全班就我一个满分。讲台上,

老教授扶着他那副厚如瓶底的眼镜,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整个教室,

最后精准地落在我身上,声音带着一种近乎肃穆的感慨:“林小欧同学啊,

你这运气…简直是正态分布上的一个奇迹!一个…美妙的离群点!”下课铃一响,

我揣着那点被教授捧得飘飘然的小得意,抄近道溜达回宿舍。阳光刺眼,我低着头,

踢着脚下一块看起来特别碍眼的小石子。那石子“啪嗒”一声滚开,

下面赫然压着一张皱巴巴的、灰扑扑的五十块钱!嘿!我弯腰捡起来,弹了弹灰,

美滋滋地塞进口袋。看看,什么叫运气?这就叫运气!买饮料能喝到老板破产,

考试蒙题能蒙到教授怀疑人生,走路都能被钱绊一跤。我有时候真怀疑,

上辈子是不是拯救了银河系,这辈子运气才这么爆棚。但!是!老天爷是公平的。

他老人家给我开了无数扇金光闪闪的门窗,唯独在通往爱情的那条小路上,

砌了一堵厚厚的、密不透风的、还他妈带电网的水泥高墙!我的恋爱运,

那是烂得惊天地泣鬼神,烂得穿地心,烂得足以让丘比特那小子见了我都得绕道走,

生怕沾上我这股子万年霉气。就拿上周来说吧。我鼓足了这辈子最大的勇气,

约了我们系花——音乐系的秦雪。那姑娘,长发飘飘,气质清冷,像朵高山上的雪莲。

我精心策划,选了个据说成功率超高的网红甜品店,那地方灯光暧昧,甜点精致,

连空气都飘着粉红泡泡。我提前半小时到,紧张得手心全是汗,

把表白的话在肚子里翻来覆去排练了八百遍。秦雪来了,穿着一条素雅的白色连衣裙,

美得不像凡人。我深吸一口气,感觉心脏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就在我准备开口,

把排练好的深情台词一股脑儿倒出来的时候——“叮铃铃铃铃——!!!

”一阵刺耳到能掀翻天花板的火警***毫无预兆地炸响!紧接着,天花板角落的喷淋头,

“噗嗤”一声,开始疯狂地往下喷水!不是温柔的细雨,是特么的消防高压水枪!

冰凉的自来水劈头盖脸浇下来,瞬间把我精心梳好的发型冲成了落汤鸡,昂贵的衬衫湿透,

紧紧贴在身上。我精心挑选的提拉米苏,眨眼间就被淋成了一摊咖啡色的烂泥。

整个甜品店乱成一锅粥。尖叫声、桌椅碰撞声、服务员的呼喊声混成一片。秦雪花容失色,

雪白的裙子瞬间湿了大半,脸上的妆容也花了,惊恐地看着我。在一片混乱和冰冷的水雾中,

我张着嘴,那句排练了八百遍的“我喜欢你”硬生生卡在喉咙里,一个字也蹦不出来。最后,

她只来得及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极了,有惊吓,有同情,

可能还有一丝“这男的怕不是个灾星”的嫌弃,然后就被她同样狼狈的朋友拽着冲出了店门。

我的初恋,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给浇灭了。连个开场白都没混上。类似的事情简直罄竹难书。

大一好不容易跟隔壁班一个挺可爱的女生看对眼了,牵了小手,结果刚三天,

人家姑娘哭得梨花带雨来找我,说她爸妈连夜给她算了八字,

大师铁口直断她必须立刻跟我分手,否则必有血光之灾!

她爸妈连夜买了站票都要把她转学带走!大二,跟一个学姐暧昧了小半个月,感觉有戏。

结果学姐突然顿悟了,说自己尘缘已了,看破红尘,要去追寻内心的宁静,

第二天就打包行李去了某个深山古寺做义工,据说现在法号都起好了。大三上学期更绝,

终于又认识了一个学妹,聊得挺投机。结果第一次正式约会,刚走到电影院门口,

她突然盯着我的脸看了足足十秒,然后一脸严肃地说:“学长,对不起,

我刚刚发现…我们星座是死对头,水星逆行对冲冥王星,在一起会毁灭地球的!

”说完扭头就走,留我在原地风中凌乱,思考着宇宙的奥秘和我这张脸到底哪里像灭世灾星。

所以,我,林小欧,一个在生活的其他领域如有神助、欧气冲天的男人,

在“恋爱”这个副本里,是个不折不扣的、被命运反复蹂躏的、史诗级大非酋!

这巨大的反差,常常让我在夜深人静抱着我的十瓶柠檬茶时,陷入深深的哲学思考。

就在我第N+1次为我的爱情之路默哀,感觉人生一片灰暗的时候,我的室友赵胖子,

狠狠一巴掌拍在我后背上,差点把我拍得背过气去。“小欧!欧神!快看!快看那边!

那个就是传说中的‘情书收割机’——陈默!”赵胖子唾沫横飞,

胖乎乎的手指激动地指向图书馆侧门的方向,小眼睛里闪烁着八卦的绿光,

仿佛在指认什么珍稀动物。我揉着被他拍得生疼的后背,龇牙咧嘴地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正是下午三四点钟,阳光斜斜地洒下来,给图书馆那排玻璃门镀上了一层暖金色。

就在那片暖光里,一个男生正低着头走出来。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浅灰色连帽卫衣,

下身是条普通的深色牛仔裤,脚上一双看不出牌子的帆布鞋。个子挺高,身形清瘦,

微微低着头,额前细碎的刘海垂下来,遮住了一点眉眼,

只能看到线条清晰的下颌和抿着的薄唇。整个人透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冷淡气息,

好像周围的热闹都跟他无关。这形象,扔人堆里绝对找不出来,

跟我这种自带聚光灯的锦鲤体质完全两个极端。然而,就在他刚走下图书馆台阶,

准备穿过旁边那条栽满香樟树的小路时,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一个穿着碎花连衣裙、脸蛋红扑扑的女生,像是鼓足了毕生的勇气,

低着头飞快地冲到他面前,猛地将一个粉红色的信封塞进他手里,然后捂着脸,转身就跑,

那速度堪比百米冲刺。陈默甚至都没来得及抬头看清对方的脸,手里就被强行塞了个东西。

他脚步顿了一下,低头看着那个粉信封,眉头似乎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然后……然后他就非常自然地把那个信封……塞进了他肩上那个看起来容量巨大的帆布包里。

动作流畅,毫无波澜,仿佛只是随手收了一张传单。我目瞪口呆。这…这就完了?

连个表情都没有?然而,这仅仅是个开始。他刚走出几步,

又一个高挑的、穿着运动服的短发女生迎面走来,笑容爽朗,大大方方地拦住他,

递上一个浅蓝色的信封,还笑着说了句什么。陈默依旧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点了点头,

接过信封,再次塞进帆布包。接着,一个戴着黑框眼镜、文文静静的女生,

像是排练了无数次,从旁边的树后闪出来,红着脸把信塞给他,转身就跑。再然后,

一个气质成熟、像是学姐模样的女生,踩着高跟鞋,

优雅地递上一个精致的烫金信封……短短不到五十米的一段路,

陈默像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走走停停,面无表情地收下了五封情书!颜色各异,

风格迥异,唯一相同的就是最终归宿——他那个深不见底的帆布包。那包看起来沉甸甸的,

里面不知道装了多少颗破碎的少女心。他甚至没有拆开看过任何一封!

连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一个!仿佛那些承载着炽热情感的信件,只是每天必经之路上的落叶,

需要他随手捡起来处理掉。“看见没?看见没!”赵胖子在我耳边激动地低吼,

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就这!就这效率!每天!风雨无阻!跟打卡上班似的!

我听说他那个帆布包,隔段时间就得清理一次,不然装不下!情书多到能当废纸卖!

”我傻愣愣地看着陈默那清瘦冷淡的背影消失在香樟小路的尽头,

再看看赵胖子那张因过度兴奋而油光发亮的大脸,

脑子里仿佛被一道九天玄雷劈了个外焦里嫩!卧!槽!这世上真有这种人?!

买彩票中五百万的运气我见过,考试蒙满分的运气我也有,走路捡钱更是家常便饭。但是!

沓情书、被无数异性主动示好、恋爱运强到逆天的体质……这他妈的才是真正的天选之子啊!

!!跟我这种在恋爱场上被反复鞭尸的倒霉蛋比起来,

陈默简直就是站在云端俯视众生的爱神本神!他那不叫桃花运,那叫桃花海啸!

一个极其大胆、极其不要脸、但又无比契合我“锦鲤”身份的想法,像一颗疯狂生长的藤蔓,

瞬间缠满了我的大脑——蹭!对!就是蹭!蹭他的恋爱运!既然老天爷不给我开门,

那我就自己找个梯子爬窗户!陈默,就是那把金光闪闪、直通爱情殿堂的梯子!

我林小欧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脸皮厚,运气好,擅长抓住一切机会!

这么好的“人形自走恋爱外挂”摆在眼前,不蹭一下,简直天理难容!“胖子!

”我猛地抓住赵胖子的胳膊,双眼放光,像饿狼看到了肥肉,“帮我!我要认识他!

我要当他的挂件!寸步不离的那种!”赵胖子被我突如其来的狂热吓了一跳,

随即露出一个“兄弟你终于开窍了”的猥琐笑容,用力拍着胸脯:“包在我身上!

陈默他室友,跟我一起打过游戏!熟得很!不过小欧,”他顿了一下,凑近我,压低声音,

带着点幸灾乐祸,“想蹭陈默的恋爱运?啧啧,你确定?他那体质,

一般人可扛不住那桃花煞气,小心引火烧身啊!”“烧!让它烧!”我豪情万丈,

感觉眼前一片光明,“只要能摆脱我这万年单身狗的诅咒,被烧成灰都值了!

”在赵胖子那点“室友的室友”的七拐八弯的关系下,我和陈默“历史性”的会面,

安排在了学校后门那家烟火气十足、永远人声鼎沸的烧烤摊。油腻腻的折叠小方桌,

塑料凳子坐上去嘎吱作响。空气里弥漫着孜然粉、辣椒面和烤焦油脂的浓烈混合气味。

赵胖子发挥了他社交悍匪的本色,硬是把正在角落里安静吃烤茄子的陈默给拽了过来。

“默哥!默哥!介绍下,这是我铁瓷儿,林小欧!欧神!运气好得离谱那种!

”赵胖子唾沫横飞,热情得像拉皮条的,“小欧,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情书界扛把子,

陈默!默哥!”陈默抬起头。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皮肤很白,是那种不太见阳光的冷白。

五官轮廓清晰干净,鼻梁挺直,嘴唇薄薄的,没什么血色。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的眼睛,

眼尾微微有点下垂,瞳仁是偏浅的褐色,看人的时候没什么情绪,像蒙着一层薄薄的雾。

他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平静无波,仿佛我只是背景板里的一根烤串签子。他点了点头,

算是打过招呼,声音也是清清冷冷的,没什么起伏:“你好。”然后他又低下头,

用筷子专注地戳着烤盘上那块油汪汪、蔫头耷脑的茄子,仿佛那才是他世界的中心。

场面一度有点尴尬。赵胖子赶紧打圆场:“哈哈,默哥就这性格,熟了就好了!来来来,

吃串吃串!老板!再来二十个羊肉串,十个鸡翅,一打生蚝!”我深吸一口气,

烧烤摊的烟火气呛得我咳了一下。但我林小欧是谁?为了蹭运,脸皮算什么?

我堆起自认为最灿烂、最人畜无害的笑容,身体前倾,凑近陈默,

用一种充满崇拜的语气开口:“默哥!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啊!那个…小弟有个不情之请!

你看你这恋爱运,简直强得逆天!金光闪闪!普照大地!而我呢……”我瞬间换上苦瓜脸,

语气沉痛,“实不相瞒,小弟我别的运气都好,唯独这恋爱运,那是烂泥扶不上墙,

比下水道还臭!每次鼓起勇气,不是被泼冷水就是踩狗屎!

简直是月老他老人家亲手给我绑了条死结!所以……”我搓着手,眼睛亮得像探照灯,

充满希冀地看着他:“默哥!能不能…让小弟我跟着你?沾沾光?蹭蹭您那无边的恋爱运?

你放心!我绝不打扰你!我就当个安静的背景板!您走哪儿我跟哪儿!保证随叫随到,

指哪打哪!鞍前马后,鞠躬尽瘁!”为了表示诚意,我拿起桌上那瓶刚开的冰镇啤酒,

“吨吨吨”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大杯,泡沫都溢出来了。我双手举杯,姿态放得极低:“默哥!

这杯我敬你!我的终身幸福,就拜托你了!您就是我的再生月老!我的恋爱明灯!”说完,

我一仰脖,咕咚咕咚,豪气干云地把一整杯啤酒灌了下去。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

带着点苦涩的麦芽味,还有我孤注一掷的决心。赵胖子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

手里的羊肉串都忘了吃。陈默终于停下了戳茄子的动作。他抬起头,

那双浅褐色的眸子隔着烧烤摊氤氲的热气,静静地落在我脸上。他看了我足足有五秒钟,

那目光平静却带着一种穿透力,看得我举着空杯子的手都有点僵了。然后,

他微微扯了一下嘴角。那弧度极小,几乎不能称之为笑,更像是一种极其冷淡的嘲弄。

他薄唇轻启,吐出三个字,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周围的嘈杂:“你确定?”那语气,

轻飘飘的,像羽毛,却又带着一种莫名的重量,沉甸甸地砸在我刚刚燃起的雄心壮志上。

“确定!必须确定!比珍珠还真!”我梗着脖子,把空杯子往油腻腻的桌子上一顿,

发出“哐当”一声响,试图用音量掩盖心底被他那三个字勾起的一丝丝莫名的不安,“默哥!

只要你点头,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影子!你的挂件!你的…你的吉祥物!”陈默没再说话,

只是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那浅褐色的瞳仁。

他拿起一串刚端上来的烤馒头片,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

仿佛刚才那场关乎我终身幸福的“谈判”从未发生过。沉默,就是默许!

我林小欧自动解读为——成了!“哈哈!默哥爽快!”我瞬间满血复活,

狗腿地拿起一串烤得滋滋冒油的鸡翅,殷勤地放到他面前的盘子里,“默哥!吃鸡翅!

补充蛋白质!保证您魅力值持续爆表!”就这样,我,林小欧,

正式成为了恋爱天花板陈默的“挂件”。开启了我蹭运生涯的第一天。第二天一大早,

天刚蒙蒙亮,我就跟打了鸡血似的,顶着一头乱毛,抱着我的幸运柠檬茶,

精准地蹲守在了陈默宿舍楼下。晨光微熹,空气清冷,宿管大爷打着哈欠刚开门,

我就一个箭步冲了进去,直奔三楼陈默的寝室。“咚咚咚!”我敲得又急又响。门开了条缝,

露出陈默室友那张睡眼惺忪、顶着鸡窝头的脸,看清是我,

一脸“你有病吧”的表情:“才六点半啊大哥!”“找默哥!有急事!

”我理直气壮地挤进去。陈默刚洗漱完,正对着镜子擦脸。他穿着简单的白T恤,

头发还湿漉漉的,水珠顺着脖颈滑进衣领。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侧脸上,

那冷白的皮肤几乎在发光。听到动静,他转过头,看到是我,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但没说什么,继续用毛巾擦头发,动作不紧不慢。“默哥!早上好!元气满满的一天开始了!

”我元气十足地打招呼,自动忽略他室友的白眼,“今天有什么安排?图书馆?教室?

还是小树林?小弟我随时待命!贴身护卫!保证让您方圆十米之内,

桃花运浓度提升百分之三百!”陈默把毛巾挂好,拿起桌上的帆布包挎上肩,

终于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平静无波:“食堂,吃早饭。”“好嘞!食堂走起!

”我屁颠屁颠地跟上,像个忠心耿耿的小跟班。去食堂的路上,清晨的校园还很安静。

我亦步亦趋地跟在陈默侧后方,努力保持着半米左右的距离,既显得亲近,又不会太惹人烦。

我一边走,一边像个雷达似的扫视着周围,嘴里还碎碎念:“默哥,你看这阳光!多灿烂!

一看就是桃花盛开的好日子!你看那树上的鸟!成双成对的!好兆头啊默哥!咦?

那边好像有个女生在看我们…哦,在看默哥你!我就说嘛!默哥你往这一站,

那就是行走的荷尔蒙…”陈默全程沉默,目不斜视,步伐稳定地往前走,

仿佛身边跟着的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只聒噪的鹦鹉。到了食堂,人已经不少了。

我抢先一步冲过去排队,殷勤地问:“默哥你吃什么?包子?油条?豆浆?我请客!

”“不用,我自己买。”他淡淡地说,径直走向另一个窗口排队。我赶紧跟过去排在他后面。

刚站定,前面一个扎着丸子头、脸蛋圆圆的可爱女生,大概是买好了早饭转身,一不留神,

手里的豆浆杯“啪”一下,正好撞在陈默的帆布包上!杯盖没盖紧,

温热的豆浆瞬间泼洒出来,在他浅灰色的卫衣下摆洇开一片深色的、形状可疑的污渍。“啊!

对不起对不起!”女生慌忙道歉,脸都吓白了,手忙脚乱地掏出纸巾要给他擦。“没事。

”陈默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他侧身避开女生递过来的纸巾,低头看了看那片污渍,

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从自己口袋里摸出一张纸巾,随意地按了按。

那女生看着他冷淡的反应,又看看他衣服上的污渍,脸更红了,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道歉的话都说不利索了。我站在后面,目睹全过程,心脏像坐过山车一样。“哎呀!

这位同学,没事没事!”我立刻跳出来,脸上堆满和煦如春风的笑容,对着那女生摆摆手,

“小意外小意外!我们默哥最大度了,不会在意的!”我一边说,

一边从口袋里掏出我珍藏的、据说能带来好运的柠檬味湿巾,无比自然地递向陈默,

眼神充满暗示:“默哥,擦擦?”陈默撩起眼皮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明晃晃地写着“你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他完全无视了我递过去的、散发着清新柠檬香气的湿巾,

自己用那张普通的纸巾随意擦了两下,然后对那还僵在原地的女生又说了句“没关系”,

便绕过她,径直走到窗口前:“一个素包子,一碗白粥。”女生看着我手里的柠檬湿巾,

又看看陈默冷淡的背影,眼圈有点红,咬着嘴唇,最终还是低着头快步走开了。

我举着湿巾的手僵在半空,感觉有点尴尬。但失败乃成功之母,我怎能轻易被打倒!

打好早饭,我端着餐盘,像个忠诚的护卫,紧紧跟在陈默身后,

目光如炬地在拥挤的食堂里搜寻空位。终于,在靠窗的位置发现一个双人座!天助我也!

“默哥!这边!”我抢先一步冲过去,殷勤地用袖子擦了擦对面的椅子,“您坐!这位置好!

阳光充足,视野开阔,风水宝地!”陈默端着餐盘,脚步顿了一下,

目光扫过我擦过的椅子和对面那个空位,没说什么,坐了下来。我赶紧在他对面落座,

感觉像完成了一项重大使命。刚坐下没两分钟,还没等我咬一口手里的肉包子,

一个穿着运动背心、身材***、小麦肤色的女生端着餐盘走了过来,笑容明媚,

目标明确:“同学,请问这里有人吗?”我立刻挺直腰板,脸上露出“你懂的”笑容,

正准备开口替默哥答应,顺便展示一下我这个挂件的存在感——“有人。”陈默头也没抬,

用筷子夹起一小块咸菜放进粥里,声音平淡无波,直接终结了对话。

运动背心美女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看了看陈默那张冷淡的侧脸,

又看了看坐在他对面、表情凝固的我,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一丝“你们俩什么关系”的探究。

最终,她撇撇嘴,端着餐盘转身走了。我张着嘴,看着美女远去的背影,感觉心在滴血。

一顿早饭吃得我内心波澜起伏。陈默全程安静得像尊玉雕,慢条斯理地喝粥,

动作斯文得不像在吃食堂大锅饭。而我,一边啃包子,一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试图捕捉任何一丝可能飘向陈默的粉红信号,结果全是徒劳。吃完饭,陈默要去图书馆自习。

我自然是寸步不离地跟上。图书馆的自习室静悄悄的,只有翻书页和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陈默找了个靠窗的角落位置坐下,拿出厚厚的专业书和笔记本,很快就进入了学习状态,

侧脸沉静专注。我坐在他对面,也装模作样地摊开一本《线性代数》。然而,

我的心思全在“蹭运”大业上。我一边假装看书,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疯狂扫描着四周。

每当有女生朝我们这个方向看过来,我就立刻挺直腰板,精神高度集中,

随时准备迎接“桃花降临”的信号。煎熬地坐了一个多小时,我感觉***都麻了。

陈默起身去书架区找资料。我如蒙大赦,赶紧跟上去活动筋骨。刚走到两排高大的书架中间,

就听到一个细细软软的声音响起,带着点羞涩:“那个…陈默学长?”我精神一振!来了!

书架邂逅!经典桥段!我立刻屏住呼吸,悄悄探出半个脑袋偷看。只见一个娇小的女生,

抱着一本厚厚的《西方艺术史》,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站在陈默面前,

声音细若蚊呐:“学长…我…我一直很喜欢你的…你的…”她似乎紧张得说不下去了,

飞快地从书里抽出一个淡紫色的信封,塞到陈默手里,“这个…请你看一下!” 说完,

像只受惊的小兔子,抱着书转身就跑,差点撞到旁边的书架。陈默手里拿着那封信,

站在原地,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只是低头看了看信封,又抬眼看了看女生消失的方向,

然后……然后他就非常自然地把那封淡紫色的情书,

塞进了他那个仿佛能吞噬一切的帆布包里!动作熟练得令人发指!我躲在书架后面,

看得抓心挠肝。默哥!我的亲哥!你倒是拆开看看啊!给人家妹子一点回应啊!你这样,

让我怎么蹭到运?蹭到的都是被你拒之门外的冷空气啊!一上午下来,我跟着陈默,

从食堂到图书馆,再到教学楼,亲眼目睹了他被搭讪三次,收到情书两封。每一次,

他都以同一种模式处理:冷淡回应,收下情书,然后继续走自己的路,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而我,这个立志要蹭运的挂件,

管理员大妈的白眼、路人甲乙丙丁好奇探究的目光、以及自己内心巨大的失落和挫败感之外,

毛线桃花都没沾到!别说桃花瓣了,连点花粉都没闻着!中午在食堂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