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鬼楼，直播设备的红光正舔着发霉的墙。我举着外婆的青铜镜对准镜头，

右眉骨的疤在夜视模式里泛白 ——12 岁那年老宅拆迁，就是这面镜子，

映出推土机碾过母亲红旗袍的瞬间。“欢迎来到 1903 号房。

” 弹幕还在刷 “特效真绝”，没人看见雕花床上穿红旗袍的女人，

裙摆沾的红漆正往下滴，混着二十八星宿的符咒灰，是河神教 “血漆镇宅” 的标记。

她突然转头，嘴角裂到耳根：“第 28 个祭品，该你了。”镜中突然炸开红漆，

映出二十七个旗袍影子围着地基哭。林鹤轩的短信刚好进来：“你妈透析费我包了，

只要住满一个月。” 附照里，母亲床头的纸人胸口别着铁钉，

钉帽刻着 “沈”—— 我外婆的姓氏，河神教祖传的 “本命祭品”。

陆沉的皮鞋正踩在楼板空响处，鞋底红漆和女人裙摆的同个批号。我晃了晃青铜镜，

镜背 “沈” 字发烫：“想看真的‘整活’？” 镜头怼向女人渗血的鼻孔，

“就看这面镜子，能不能照出埋在地基下的二十七具旗袍尸。”凌晨三点的鬼楼，

直播设备的红光舔着发霉的墙。我对着镜头笑，

右眉骨的疤在夜视模式里泛白 —— 那是 12 岁那年，老宅拆迁时被碎玻璃划的，

划我的人，戴着和林鹤轩同款的白手套。“欢迎来到 1903 号房。

” 弹幕刷满 “主播又整活”，没人看见镜头角落，雕花床上坐个穿红旗袍的女人。

裙摆沾着红漆，不是普通颜料，是河神教特制的 “血漆”，混着二十八星宿的符咒灰，

我外婆的笔记里记过。她突然转头，嘴角裂到耳根，对着镜头说 “救我”。弹幕炸了，

“特效牛逼”“打赏火箭求近景”。我的手指攥紧外婆的青铜镜，镜背刻着 “沈” 字，

是当年河神教给 “本命祭品” 的标记。镜中映出的不是女人，

是台推土机碾着栋老宅 ——12 岁那年的老宅，我妈穿着红旗袍，被人按在地基里。

手机震了震，林鹤轩助理的短信：十万块转账截图，附言 “住满一个月，

你妈透析费我包了”。附带张照片，母亲病房的床头摆着穿旗袍的纸人，胸口别着铁钉，

钉帽刻着 “第 28”。河神教的规矩，凑齐二十八个祭品，就能用 “血漆镇宅”，

生意兴隆。直播设备突然黑屏，再亮起时，旗袍女人的脸贴在镜头上，鼻孔里淌出黑血，

滴在我的直播线。“他要埋了你”，她的声音混着电流，像从地基深处钻出来的。门被踹开，

陆沉举着警官证：“有人举报你传播迷信”。他的皮鞋踩在地板上发空响，镜头扫过他鞋底，

红漆和旗袍女人裙摆的同个批号 —— 宏业地产特制的 “奠基漆”，里面掺着骨灰。

我举起青铜镜照向陆沉，镜中闪过栋楼，拆迁队的红旗在楼顶飘，

林鹤轩站在旗下举着杯红酒，陆沉站在他身后，手里攥着根铁钉。“这单我接了”，

我对着镜头把镜面对准旗袍女人，“但林总，你妈病房的纸人要是变成真的，

我就直播挖你祖坟 —— 你爷爷当年埋我外婆的地方，我可记得清楚。”弹幕瞬间静止，

然后火箭刷屏。有人刷 “玩这么大？”，旗袍女人的手突然搭在我肩膀，

直播设备的温度骤降到零下，那是地基下的寒气，12 岁那年我在老宅废墟感受过。

旗袍女人的手在镜头里是透明的，在我肩膀上是凉的，像块冰裹着针。直播到第三天，

她总往墙角躲，那里的墙皮剥落，露出里面的符咒，用朱砂混着血画的，

和我妈旗袍上的一样。“往那挖”，她的声音从设备杂音里钻出来。

我抄起工兵铲砸向发霉的墙，砖缝里掉出半只绣花鞋，缎面绣着并蒂莲，

鞋跟刻着 “云”—— 我妈的小名，沈曼云。鞋里塞着张纸，拆迁协议，

签名处写着 “沈曼云”，红手印边缘泛着黑，是被钉钉子后按的。弹幕刷 “剧本吧”，

我把协议怼到镜头前，“你们看这红手印里的纤维，是不是像人皮组织？”手机突然弹窗，

林鹤轩的打赏十万块，附言 “别拆了，再挖就该看见你外婆了”。我的手一抖，

工兵铲砸在地板上发空响 —— 这房间的地板是空的，下面是地基。

旗袍女人的脸在镜头里扭曲，指甲抠着墙皮，露出里面的红漆，和她裙摆的同个牌子，

拆迁队用的那种。“她是我女儿”，她突然转向我，声音清晰了，“1998 年，

他们说我是‘河神新娘’，要埋在老宅地基里。”门被撞开，

林鹤轩的助理举着电棍进来：“林总让你停播”。他的皮鞋踩着我掉在地上的协议，

红手印沾在鞋底。旗袍女人突然站起，在镜头里变成实体，

抓着助理的头发往墙上撞：“你也敢动我女儿？” 助理的血溅在红旗袍上，

和红漆融成一片。我扛起直播设备对着他们拍：“家人们快看，开发商派人灭口了”。

在线人数瞬间破百万。助理掏出刀刺向旗袍女人，刀刃穿体而过，扎在我胳膊上，

血滴在绣花鞋里，和红手印融在一起 —— 我的血和我妈的血，

在 “沈” 字胎记处发烫。“报警”，弹幕刷满这两个字。我捂着伤口笑：“等警察来，

我早被钉地基里了”。旗袍女人的手轻轻按在我伤口上，凉得止疼，

她的指缝里露出半块玉镯，和我脖子上的能拼成圆，是外婆给我妈和我的 “护身镯”。

粉丝群炸了，ID “镇宅人” 发了张照片：我家被砸的窗户，

玻璃碎片里混着块红旗袍布料，边角绣着半朵莲 —— 和鬼楼女人穿的同款，

是我妈结婚时绣的。“小心点”，他私信我，“他们不想让你播 1903 号房的地基”。

我回 “你谁？”，对话框显示 “对方已撤回”，头像暗下去，是个黑色的河神像，

神像底座刻着 “二十八”。半夜的鬼楼，楼下传来烧东西的味。

我架起备用摄像头对准窗外，五个戴口罩的人围着堆火，烧纸人。纸人的脸贴着我的照片，

右眉骨的疤用红漆描过，胸口别着铁钉，和我妈病房那个一模一样，

钉帽的 “28” 字是用朱砂写的。“给我烧纸人？

” 我翻出防狼喷雾踹开安全通道的门，冷风灌进直播设备发出电流的尖叫。

最前面的人转身，口罩被风吹掉，是林鹤轩的保镖，上次在慈善晚宴见过，

他举着打火机笑：“林总说，让你尝尝被活烧的滋味”。我往他脸喷喷雾，

听见皮肤冒烟的响：“你们烧的纸人，不如烧你们老板的账本”。他在地上滚，

我踩着他的手对准直播镜头：“家人们看清楚，这是宏业地产的保镖，编号 07，

拆迁队的名单上有他”。另外四个人举着木棍冲过来，

我拽过旁边的灭火器砸在最胖的那个头上，干粉混着他的鼻血喷在纸人火堆里，

纸人的脸化成黑灰，飘向鬼楼地基的方向。“镇宅人” 突然发私信：“往左拐有监控死角，

他们带了刀，是拆地基用的洛阳铲”。我转头时，刀光擦着耳朵过去，劈在消防栓上，

火花溅在直播设备上。旗袍女人的声音突然在楼道炸响：“他们埋了二十七个人，

每个纸人代表一个，红漆里掺着他们的骨头粉”。我踹倒拿刀的人，

镜头对准他腰间的工牌：“宏业拆迁队，编号 07”，和保镖的编号连着。

远处传来警笛声，保镖们往黑影里钻。我捡起地上的纸人灰对着镜头撒：“林鹤轩，

这把火迟早烧到你家 —— 你爷爷埋我外婆的地方，我可记得坐标”。

直播设备突然收到打赏，陆沉的 ID，附言 “明天去警局一趟，有人告你故意伤害”。

他的头像，是张穿着警服的***，耳后有块红印，像纹身 —— 河神教的 “镇” 字纹，

我在外婆的旧照片里见过，教内护法才有的标记。停电的瞬间，直播设备切换成夜视模式，

绿色的光里，走廊飘着二十六个影子，都穿红旗袍，胸口有血洞，

位置和拆迁队名单上失踪者的枪伤记录一致。“他们来了”，

旗袍女人的声音从设备里挤出来。我的手摸向靴子里的美工刀，青铜镜在口袋里发烫，

镜背的 “沈” 字烙得皮肤疼。应急灯闪了闪灭了，黑暗里听见指甲刮地板的声，

从四面八方来，像无数只手在爬 —— 是地基下的指甲，1998 年被埋时，

她们拼命抓挠水泥地留下的。“别碰镜头”，我对着麦克风说，其实是说给影子听。

弹幕刷 “怎么黑了？”“主播被绑架了？” 打赏突然多起来，都是匿名的，

ID 后面跟着数字，从 1 到 26。最前面的影子突然停下，

旗袍开叉处露出半截腿骨，我举着设备扫过去，腿骨上有串手链，红绳编的，

和我外婆的同款，上面坠着个 “河神符”。“外婆？” 影子猛地转头，脸是烂的，

眼珠挂在外面，“救…… 她们”，手指向楼梯口，那里的影子都在发抖，

其中一个穿的旗袍比别人短，像个孩子。突然来电，二十六个影子消失，只剩我和旗袍女人。

她的裙摆湿了块，像尿了裤子 ——1998 年埋她时，她怀着我，受了惊吓。

“他派人来了，带了‘镇魂钉’”。门被撞开，五个穿电工服的人举着电棍进来，

为首的是林鹤轩的保镖头，手里攥着张纸，上面画着青铜镜的样子。“林总说，

把这镜子交出来，饶你妈一命”。我举起青铜镜对准他们，

镜中突然映出二十六个女人被埋的画面，每个都穿红旗袍，陆沉举着钉枪站在旁边，

给她们额头钉 “镇魂钉”。“你妹妹是第 19 个”，旗袍女人突然说，

“穿粉色旗袍那个，陆沉亲手埋的”。直播镜头扫过保镖腰间的布袋，露出半截铁钉，

钉帽刻着 “镇” 字。我摸出外婆的桃木符扔过去，

符纸在电棍上烧起来：“河神教的护法，居然当开发商的狗？

” 他们的 “镇” 字纹身在符火里发红，像被烫伤。警局的审讯室，

白炽灯的光刺得我眼睛疼。陆沉坐在对面，手指敲着桌子，

节奏和鬼楼的地板响一模一样 —— 那是地基下的指甲刮水泥地的声，他听了五年，

不会错。“有人举报你故意伤害”，他推过来份笔录，举报人是林鹤轩的助理。

“说你用糯米水泼他，还用电棍袭击他”。我笑出声，

右眉骨的疤扯得生疼：“陆队半夜刷直播吗？看见他带人设局了？” 他的笔顿了下，

耳后露出块纹身，黑色的 “镇” 字，和外婆照片里河神教护法的纹身同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