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要退婚？"我手里捏着刚算出的卦象，瞪着眼前这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
他点点头："算命的都说我们八字不合。
"我差点把桌上的龟壳扔他脸上——老娘就是那个算命的！我算的是你们天生一对，
你个瞎子是不是找别人算了？正要开口解释，门外忽然走进一个高大男人，
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我："听说这里有个算命很准的小姑娘？"第一章我叫苏小满，
今年二十三岁，是咱们青山县最年轻的算命先生。别看我年纪小，这门手艺可是祖传的。
我太奶奶是十里八村有名的神婆，我奶奶继承了一半本事，到我妈这儿就只剩三分真功夫了。
等传到我这里，说实话，主要靠演技。但架不住我脑子活络，嘴皮子利索，
算命这事儿说白了就是察言观色加心理学，我还真让不少人信了。县城东头我租了间小门面，
门口挂着"易经八卦，测字算命"的招牌，里面摆着一张八仙桌，几把太师椅，
墙上贴满了各种符咒和卦象图。这不，刚才那个穿中山装的男人李建国，
就是来找我算婚事的。"苏大师，您给我和翠花算的八字说是天作之合，
可县里新来的那个算命的说我们犯冲，这可咋办啊？"李建国抓着帽子，愁眉苦脸。
我心里咯噔一下。县里又来了算命的？这是要砸我饭碗啊。"你等等。
"我装模作样地摇了摇手里的铜钱，"让我再仔细算算。"其实我心里门儿清，
李建国和王翠花那丫头早就好上了，就差个名分。我之前给他们算的是"金风玉露一相逢，
便胜却人间无数"，这俩人听了高兴得不行，翠花她爸妈也同意了这门亲事。
现在突然冒出个算命的说他们八字不合，这不是坏我好事吗？正想着，门外走进一个男人。
我抬眼一看，愣住了。这男人得有一米八的个头，穿着一身黑色中山装，
看起来像是从城里来的。最要命的是那张脸，剑眉星目，鼻梁挺直，薄薄的唇抿着，
整个人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气质。他站在门口，
那双深邃的眼睛直直看着我："听说这里有个算命很准的小姑娘？"我心跳莫名快了半拍，
赶紧稳住神："是我。你有什么事？"男人走进来，在我对面坐下。
李建国识趣地起身："苏大师，那我先走了，明天再来听您的。"等李建国一走，
屋里就剩我和这个陌生男人。"你想算什么？"我拿起桌上的龟壳，故作神秘地摇了摇。
男人盯着我看了半晌，忽然笑了："我想算算，这县里有几个算命的。"我手一抖，
龟壳差点掉桌上。这话什么意思？是来踢馆的？"先生这是...？"我试探着问。
"我姓顾，顾城。"他报了个名字，然后往椅背上一靠，"我想知道，你算命准不准。
"我心里暗骂，遇到硬茬了。但我也不是吃素的，当下稳了稳神："顾先生想算什么？
我这里有测字、看相、排八字、问前程，样样精通。
"顾城忽然伸出右手："那你看看我这手相。"我瞥了一眼他的手，心里又是一跳。
这是双什么样的手啊，修长有力，关节分明，手背上有几道很浅的疤，但不影响整体的美感。
最关键的是，这双手干净得不像干活的人，但又不是那种养尊处优的公子哥的手。
我装模作样地握住他的手腕，开始瞎编："顾先生这双手，一看就是贵人之相。生命线绵长，
事业线清晰，财运线......"话说到一半，我忽然愣住了。他的手心里，
真的有一道很深很直的事业线，而且财运线也确实明显。最神奇的是，
他的婚姻线居然是断开的！这在相术里代表什么？感情路坎坷，婚姻有变故。
我下意识地仔细看了看，发现他的感情线末端还有个小分叉，
这通常意味着...会遇到生命中很重要的人。"怎么不说了？"顾城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我抬头，发现他正低头看着我，两人距离很近，近到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味。"咳咳。
"我赶紧放开他的手，"顾先生的手相很特别。""哦？怎么特别法？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你这人吧，事业会很成功，但感情上可能会有些波折。
不过最近有桃花运，可能会遇到一个对你很重要的人。"这话一说完，我就后悔了。
这不是在暗示什么吗？顾城果然笑了："是吗？那这个人会是什么样的？
"我硬着头皮继续编："应该是个...聪明伶俐的姑娘，有点小脾气，但心地善良。
""年纪呢？""比你小几岁吧。""长相呢？
"我被问得脸都红了："这个...这个手相看不出来。"顾城忽然往前倾身，
凑近了些："那你觉得，我现在遇到的这个姑娘，算不算桃花？"我的脸瞬间烧了起来，
心跳快得像打鼓。这人，这人是在调戏我吗？第二章我赶紧往后缩了缩，
故作镇定地说："顾先生，算命归算命，别的事我不管。"顾城笑了笑，
重新坐好："那你算算，我这桃花什么时候能开花结果？"我翻了个白眼，
这人怎么这么厚脸皮？"这得看缘分。"我拿起桌上的铜钱，"你摇一卦吧。
"顾城接过铜钱，在手里颠了颠，然后往桌上一撒。我低头一看，愣住了。三个铜钱，
两个正面一个反面，这是"泰卦"的象。泰卦在易经里代表什么？天地交泰，万物亨通，
是个大吉之卦。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卦象如果用来算姻缘，那就是...两情相悦，
天作之合的意思。我的脸又红了。这什么情况？我明明是随便让他摇的，
怎么就摇出个姻缘卦来了？"怎么样？"顾城问。我清了清嗓子："这卦...挺好的。
""多好？""就是...桃花很旺，而且很快就能有结果。"我硬着头皮说完，
心里暗骂自己嘴快。顾城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是吗？那看来我今天来对了地方。
"正说着，门外又进来一个人。"小满！小满！"来人是我的发小林小雨，一进门就嚷嚷，
"出大事了！"我松了口气，赶紧站起来："怎么了？"林小雨瞥了眼顾城，
压低声音说："县里来了个算命的，就在西街那边摆摊，说你是江湖骗子，
专门骗老百姓的钱！"我心里一沉。果然来者不善。"他还说什么了？
""他说要和你比试算命，谁输了谁就离开青山县。"林小雨急得直跺脚，"小满，
你可怎么办啊？万一输了，你的店就开不下去了。"我咬了咬唇。这门生意虽然不太正经，
但好歹能养活自己，真要是被人赶走了，我还能干什么？正发愁呢，
顾城忽然开口："什么人这么嚣张？"林小雨这才注意到他："你是...？
""我是来算命的。"顾城站起身，"听起来这里有热闹看？"我瞪了他一眼，什么热闹，
这是要砸我饭碗的事。但顾城好像没注意到我的眼神，反而问："这个挑战，你接不接？
""我..."我确实有点犹豫。说实话，我这三脚猫功夫要是遇到真正的高手，肯定露馅。
但要是不接，传出去我岂不是成了孬种？"我觉得你应该接。"顾城忽然说。"为什么？
""因为你刚才给我算的很准。"他指了指桌上的铜钱，"这卦象确实不错。"我一愣，
什么意思？他是在鼓励我吗？林小雨也在旁边起哄："对啊小满，你算得可准了！
去年你给张寡妇算说她会有第二春，结果过了两个月她真的嫁给了隔壁村的李大头。
"我翻了个白眼，那是因为我早就看出来李大头对张寡妇有意思，这叫推理，不叫算命。
但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好，我接！"我一拍桌子，"什么时候比？
""那人说明天上午，在县政府门前的广场上，当众比试。"林小雨说。我点点头："行，
就明天。"林小雨走了之后，顾城还坐着没动。"你怎么还不走？"我问。
"我想看看你怎么准备。"他托着下巴，一副看戏的表情。"有什么好看的？
我又不会变魔术。"我没好气地说。"那你有把握赢吗？"我实话实说："没有。
"顾城忽然笑了："诚实，我喜欢。"我脸又红了，这人说话怎么总是这么暧昧？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我忍不住问，"看你不像本地人。""我啊..."顾城想了想，
"算是个闲人吧。""闲人？""嗯，到处走走看看，遇到有意思的事就停下来看看热闹。
"他站起身，"看来明天会很有意思。"说完，他就要往外走。"等等！"我叫住他，
"你还没给卦金呢。"顾城回头，摸了摸口袋，掏出两张大团结递给我："够吗？
"我眼睛都直了。两张十块的，这可是我半个月的收入！"够，够了。"我赶紧接过钱。
"那明天见。"顾城朝我挥挥手，走了。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我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这人到底什么来头？怎么出手这么阔绰？而且看他的样子，
好像对明天的比试很感兴趣。不对，我怎么在想他？明天可是要比试算命的，
我得赶紧想想对策才行。我把店门关了，回到后面的小屋里，
翻出奶奶留下的那本《易经》开始死记硬背。管他什么乾坤震巽，坎离艮兑，
我得临时抱抱佛脚，万一明天真能蒙对几个呢？第三章第二天一大早，
我就被林小雨给拽起来了。"小满，快点快点！外面好多人等着看热闹呢！
"她一边催我一边帮我梳头，"你昨晚准备得怎么样？"我打了个哈欠："临时抱佛脚呗，
能准备成什么样？"其实我昨晚翻了一夜的书，脑子里现在还嗡嗡的。什么天干地支，
五行八卦，看得我眼花缭乱。"你就不能紧张点吗？"林小雨急得直跺脚，
"万一输了怎么办？""输了就输了呗，大不了改行卖包子。"我无所谓地说。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有点虚的。毕竟这是我唯一的生计，真要是丢了，
我还真不知道能干什么。收拾好之后，我们就往县政府广场走。还没到地方呢，
就听见前面人声鼎沸的。我挤过去一看，好家伙，黑压压一片人头，
估计半个县城的人都来了。广场中央摆着两张桌子，一张空着，
另一张坐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穿着灰色长衫，留着山羊胡，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那就是来踢馆的？"我问林小雨。"对，他说他叫吴半仙，是从省城来的。
"林小雨指着那老头，"你看他那架势，一看就是有两把刷子的。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吴半仙，发现他确实不简单。首先是坐姿，腰板挺得笔直，
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副高人风范。其次是桌子上的道具，什么铜钱、龟甲、罗盘，样样俱全，
比我那三脚猫装备强多了。最要命的是，他那双眼睛，深邃有神，一看就是见过世面的。
我心里开始打鼓，这次怕是要栽跟头了。"苏小满来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人群哗啦啦让开一条道。我硬着头皮走到空桌子前坐下，心里默念着昨晚背的那些口诀。
吴半仙打量了我一眼，捋了捋胡子："就是你这小丫头在县里招摇撞骗？"我心里火了，
什么叫招摇撞骗？我虽然水平不高，但好歹也是童叟无欺，从来不多收钱。"吴老先生，
话不能这么说。我在这里开店，凭本事吃饭，怎么就成招摇撞骗了？"我挺起胸膛。"哼！
"吴半仙冷笑一声，"凭本事？那咱们就比比看，谁的本事大！"围观的人群开始起哄，
都催着赶紧开始。这时候，我忽然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顾城。
他就站在不远处，双手插在口袋里，正朝我点头微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
我心里忽然安定了些。"怎么比？"我问吴半仙。"简单，"吴半仙指了指围观的人群，
"随便找几个人来算，看谁算得准。但有个条件，不许提前了解这些人的情况。
"我点点头："可以。"吴半仙朝人群挥挥手："来个志愿者！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走了出来，我认识，是县里供销社的售货员，叫王大力。"你先算。
"吴半仙指着我。我深吸一口气，让王大力坐在我对面。"你想算什么？"我问。
"算算我的婚姻吧。"王大力憨厚地笑笑。我仔细看了看王大力的面相。这人方脸大耳，
眉毛浓密，看起来是个老实巴交的人。但仔细观察，发现他的眼下有些青黑，
而且神色有点疲惫。结合我对他的了解，王大力家里老婆厉害，经常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你最近家里是不是不太太平？"我试探着问。王大力一愣："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暗喜，
看来蒙对了。"从你面相上看，最近夫妻关系有些紧张，是不是因为钱的事情？
"我继续猜测。王大力连连点头："对对对！我媳妇嫌我工资少，天天跟我吵架，
说要让我辞职去南方打工。"围观的人开始窃窃私语，都说我算得准。
我趁热打铁："不过这事很快就能解决，大概在...半个月之内，会有转机。
"这话纯粹是瞎编的，但王大力信了，高兴得不行。轮到吴半仙了。
他让王大力报了生辰八字，然后拿出罗盘摆弄了一番，最后说："你是庚申年生人，
五行属金，命中财星不旺，所以一直为钱发愁。但最近有偏财运，会有意外之财。
不过要小心，你妻子的八字与你相冲，需要化解。"王大力听得一愣一愣的："那怎么化解？
""简单，买个桃木剑挂在家里，再穿件红内衣，保管夫妻和睦。"吴半仙一本正经地说。
我差点笑出声来。什么桃木剑红内衣，这不是胡扯吗？但围观的人都觉得吴半仙说得有道理，
纷纷点头称是。接下来又来了几个人，都是我认识的。我基本上都能根据平时的观察和了解，
说出一些贴近实际的话。而吴半仙则是一套一套的专业术语，听起来很玄乎，
但其实都是废话。比试进行到一半，我发现自己好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惨。
虽然专业知识不如吴半仙，但胜在接地气，说的都是大家关心的实际问题。这时候，
人群中忽然有人喊："让那个穿黑衣服的小伙子来试试！"我顺着声音看过去，
发现大家都在看顾城。顾城倒是很坦然，走了出来："那我就来凑个热闹。
"他走到两张桌子中间，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吴半仙："我想算算姻缘。
"我心跳忽然快了起来。第四章顾城站在两张桌子中间，环视了一圈围观的人群，
最后把目光定在我身上："我想知道，我的另一半现在在哪里？"我的心咯噔一下。
这问题...怎么感觉是在暗示什么？吴半仙抢先开口："小伙子，你先报个生辰八字。
"顾城想了想，报了个时间。我仔细记下来，发现他比我大三岁，而且是腊月生人。
吴半仙拿出罗盘算了一番，然后摇头叹气："小伙子啊，你这八字不太好。""怎么说？
"顾城问。"你命中犯孤星，而且婚姻宫有冲克，恐怕这辈子很难找到合适的对象。
"吴半仙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除非...""除非什么？
""除非找个八字特别硬的女人来压制你的孤星命格。但这种女人不好找，
而且脾气肯定很厉害，你得做好受气的准备。"围观的人都开始同情地看着顾城，
觉得他命苦。我听了直想笑。什么孤星命格，八字相克，这不是纯粹吓唬人吗？轮到我了。
我看着顾城，心里忽然有点紧张。要是我算得不好，岂不是很丢人？"你真的想算姻缘？
"我确认了一遍。"真的。"顾城点头，"我想知道我的另一半什么时候出现。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仔细观察顾城的面相。他长得确实好看，但不是那种娘里娘气的好看，
而是很有男人味的那种。特别是那双眼睛，深邃有神，但又不是那种阴沉的感觉，
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温暖。从面相学的角度看，他的五官端正，额头饱满，这都是好相。
特别是眼角的鱼尾纹虽然浅，但很清晰，说明这人爱笑，性格开朗。最关键的是，
他的婚姻线虽然有分叉，但末端是上扬的，这在相术里代表什么？
代表会有一段很美满的感情。"从你的面相看，"我组织着语言，
"你不但不是什么孤星命格，反而是很有福气的相。"围观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显然对我的判断有些意外。"你的桃花运其实很旺，只是一直没遇到合适的。
但最近..."我故意停顿了一下，"最近你的桃花已经开了。
"顾城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哦？什么时候开的？""就这两天。"我硬着头皮继续编，
"而且这个人就在你身边，很可能是个年纪比你小，性格活泼，有点小聪明的姑娘。
"说完这话，我自己都觉得脸烫。这不是在自夸吗？但顾城听了，
却笑得更开心了："听起来很不错啊。那你觉得我们会怎么样？"我咬了咬唇，
豁出去了："会很幸福。你们的八字很配，是天生一对。"这话一出，围观的人群开始骚动。
大家都在议论我和吴半仙算出的结果完全相反。吴半仙显然不高兴了："小丫头，
你这是胡说八道！我算命三十年，从来没见过这种八字还能有好姻缘的。
"我也不甘示弱："吴老先生，您算命三十年，怎么连基本的面相都看不出来？
这位先生明明是富贵命，您却说他命苦，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你..."吴半仙被我怼得脸都红了。这时候，
人群中有人开始起哄："既然两个算命的说法不一样，那就让这小伙子自己选，相信谁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顾城身上。顾城环视一圈，最后看着我："我相信苏姑娘的。
"我心里一阵狂跳。他相信我？"为什么？"吴半仙不服气。顾城笑了笑："因为她说得对，
我的桃花确实开了，而且就这两天。"说完，他竟然朝我眨了眨眼。
我的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围观的人群开始哄笑，都说我们两个有戏。比试还在继续，
但我已经有点心不在焉了。顾城刚才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接下来又来了几个人，我基本上都能蒙对一些，而吴半仙虽然术语专业，
但说的都是一些模棱两可的话，没什么实际用处。最后，
县里的刘干事站出来做总结："经过今天的比试，大家也都看出来了。苏小满虽然年纪轻，
但算得确实比较准，而且收费合理，童叟无欺。至于这位吴先生..."刘干事停顿了一下，
显然不太好直接批评。但围观的人群已经用脚投票了，大家都围着我，要我给算命，
没人理吴半仙。吴半仙脸色铁青，收拾了东西就要走。临走前，他指着我说："小丫头，
你别得意太早。江湖水深，小心别淹死了。"我翻了个白眼，什么江湖水深，
说得好像多神秘似的。人群渐渐散去，我收拾着桌上的东西，心里还是有点不踏实。
虽然这次赢了，但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要是真遇到高手，肯定露馅。"恭喜你，大获全胜。
"顾城走过来。我抬头看他："你怎么还没走？""我来兑现诺言的。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包，"给你的。"我接过来一看，是个精美的小盒子，打开一看，
里面是个玉镯子，翠绿翠绿的，一看就不便宜。"这是什么意思？"我愣住了。"定情信物。
"顾城一本正经地说，"既然你算出我们是天生一对，那我总得表示表示吧？
"我的脸又红了："你别闹了！""我没闹啊。"顾城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觉得你算得很准，所以我想试试。""试什么？""试试和你谈恋爱。
"第五章我拿着那个玉镯子，整个人都是懵的。"你...你说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我想和你谈恋爱。"顾城重复了一遍，语气还是那么轻松，
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我的脸烧得厉害，赶紧把镯子塞回盒子里："你别开玩笑了！
我们才认识一天！""一见钟情啊。"顾城托着下巴，"而且你不是说我们八字很配，
是天生一对吗？"我咬牙切齿："那是我瞎编的！""哦？"顾城挑眉，
"所以你承认你刚才在骗人？"我一噎。这不是给自己挖坑吗？
"我...我那是为了赢比试才那么说的。"我结结巴巴地解释。
"那你觉得我们真的不配吗？"顾城忽然凑近了些，"你仔细看看我，再想想。
"我下意识地抬头看他，然后就后悔了。这人长得也太好看了吧！近距离看，
皮肤居然还挺好，没有毛孔，睫毛也比我长。最要命的是他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气质，
就是那种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感觉。"怎么样？考虑一下？"顾城笑得很无害。
我赶紧移开视线："我们不合适。""为什么不合适？""你看你，一看就是城里的有钱人，
我就是个县城的小算命的，我们门不当户不对。"我实话实说。顾城听了，
忽然笑得更开心了："门当户对？你这想法还挺传统的。""本来就是啊。"我理直气壮，
"而且你这人一看就不靠谱，说不定是个***，专门骗小姑娘的。
""我要真是***，会看上你吗？"顾城反问。我愣了一下，
然后更生气了："你什么意思？嫌弃我？""不是嫌弃，是欣赏。"顾城解释，
"真正的***都喜欢那种漂漂亮亮但没什么脑子的女孩，像你这种聪明伶俐又有主见的，
我们一般都敬而远之。""那你为什么..."我有点糊涂了。"因为我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