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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三十岁的午夜钟摆写字楼的中央空调在午夜十二点准时切换成节能模式,冷风骤减的瞬间,林晚秋打了个寒颤。

她盯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销售数据,眼皮重得像粘了胶水,咖啡杯底最后一口冷掉的液体泛着苦涩,和她此刻的心情如出一辙。

桌角的台历被红笔圈了个圈——三天后是她的三十岁生日。

这个数字像道无形的门槛,跨过去,就意味着要继续在“专员”的岗位上消磨时日,看着同期入职的同事要么升为经理,要么跳槽去了薪水翻倍的大厂。

而她,连一份能拿出手的业绩单都没有。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主管发来的消息:“明早九点带修订版方案到我办公室,客户要求全部推翻重来。”

没有表情,没有缓冲,像一把冰冷的凿子,敲在她本就紧绷的神经上。

林晚秋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她想起十二岁那年,父亲把烤红薯揣在怀里,烫得直搓手却非要让她先咬一口;想起十八岁填报志愿时,母亲把师范大学的招生简章放在最上面,说“女孩子家求个安稳”;想起二十二岁面试时,面试官看着她的中文系毕业证皱眉,说“我们更想要有互联网经验的”。

这些画面像老旧的胶片,在她脑海里循环播放,最后定格成眼前这张冰冷的绩效表——连续五个季度的“C”,像盖在她人生答卷上的不合格印章。

“如果能重来……”她对着电脑屏幕上自己模糊的倒影喃喃自语,指尖无意识地划过键盘上的“Backspace”键。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灯管开始剧烈闪烁,电流发出“滋滋”的怪响。

林晚秋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拽进了滚筒洗衣机,天旋地转间,周围的一切都在扭曲——主管的保温杯变成了十二岁时的搪瓷杯,屏幕上的Excel表格融化成小学课堂的数学练习册,键盘的敲击声混进了粉笔划过黑板的“咯吱”声。

她想抓住桌角稳住身体,手却穿过了冰凉的玻璃桌面。

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爬上来,伴随着一股熟悉的粉笔灰味。

当眩晕感终于退去,林晚秋发现自己正趴在一张冰凉的课桌上,鼻尖蹭着蓝白格子的校服袖口,嘴角还沾着口水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