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癌确诊单被撕碎那天,我笑了。全家骂我装病争宠!后来我被假千金害死在昏暗的地下室,
他们却跪着求我睁眼——可惜啊,这次我真的听不见了!1"温先生,念真这孩子从小贫血,
肠胃也不好,您多担待..."门外传来福利院张妈妈刻意压低的声音。"我们温家的血脉,
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方。"一个低沉的男声冷冰冰地回应,
话语里的嫌恶像刀子般扎进温念真的耳膜。她下意识把脚往后缩了缩,
帆布鞋破了个小洞的鞋尖抵在椅子腿边。输液管里的透明液体一滴、两滴,缓慢地坠落。
门被推开时,温念真首先看到的是一双锃亮的皮鞋,光可鉴人的鞋面上映出她模糊的倒影。
"抬头。"男人命令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温念真这才看清眼前的阵仗——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身旁站着一位妆容精致的贵妇人,
他们身后半步的位置,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裙的少女正用探究的目光打量着她。"像,太像了。
"贵妇人突然捂住嘴,精心修饰的睫毛颤抖着,
"尤其是这个泪痣..."她颤抖着伸出手想要触碰温念真的眼角。
温念真条件反射地往后一躲,输液针在血管里扯出尖锐的疼痛。"姐姐是不是讨厌我们呀?
"站在后面的少女突然红了眼眶,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
"我知道...是我占了你的位置...""雨晴别胡说。
"贵妇人立即转身搂住少女的肩膀,再看向温念真时眼神已经冷却下来,"念真,
这是你妹妹雨晴。虽然你们同年,但她比你早出生两个月。""DNA报告确认过了?
"温父皱眉问道。"千真万确。"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快步走进来。
温雨晴突然挣脱贵妇人的手,几步走到温念真面前蹲下。"姐姐,欢迎回家。
"她绽开一个甜美的笑容,却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希望你喜欢我为你准备的...家。"温念真瞳孔微缩,她看见温雨晴垂落的发丝间,
那双看似含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冰冷的敌意。"好了,手续都办完了。"温父看了眼腕表,
"司机已经在外面等了。"医生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帮温念真拔掉了输液针。
血珠立刻从针孔渗出来,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眼。"哎呀,流血了。"温雨晴惊呼一声,
迅速从包里掏出印着卡通图案的创可贴,"我随身带着这个,姐姐用吗?
"温念真沉默地接过,发现创可贴上的图案是两只小熊,一只大一只小,
大的那只正把小的推下悬崖。她抬头看向温雨晴,对方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走吧。
"温父已经转身向门外走去,"瑾川和瑾舟今晚都会回来吃饭。"温母牵着温雨晴的手跟上,
走了两步才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念真,你...能自己走吗?
"温念真默默从椅子上站起来,胃部传来熟悉的绞痛。她拖着福利院统一发放的旧行李箱,
装着她十八年人生的全部家当——几件换洗衣服、一本破旧的童话书、一个褪色的毛绒玩偶。
走出医院大门时,盛夏的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停在台阶下,
温雨晴已经自然地坐进了副驾驶。温念真站在车边犹豫了一下,最终拉开后座的门。"等等。
"温父突然拦住她,"你先去后面那辆。
"温念真这才注意到不远处还停着一辆略显陈旧的别克。"雨晴晕车,必须坐前面。
""你和行李一起坐后面那辆比较方便..."温念真拎着行李箱走向别克时,
听见温雨晴甜美的声音从奔驰车里飘出来:"爸爸,我想吃法餐可以吗?
庆祝姐姐回家..."别克车里弥漫着烟味和廉价香水的混合气味。
司机从后视镜里瞥了她一眼:"系好安全带。"语气里的轻蔑不言而喻。当车子驶离医院时,
温念真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她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福利院的铁栅栏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几个孩子正在院子里追逐打闹。她突然想起今早离开时,
张妈妈偷偷塞给她的两百块钱和一句"照顾好自己"。
车窗外的景色逐渐从破旧的平房变成繁华的高楼,温念真抱紧了自己的行李箱。
胃痛越来越剧烈,但她只是咬紧下唇,一声不吭。两小时后,车子驶入一栋豪华别墅的庭院。
喷泉、玫瑰园、露天游泳池在夕阳下闪闪发光。温念真下车时,
看见温雨晴正挽着温母的手臂,指着庭院一角说着什么,两人脸上洋溢着笑容。
"你的房间在二楼尽头。"温父简短地交代,"七点晚餐,别迟到。
"温念真拖着箱子上楼时,听见温雨晴在楼下撒娇:"妈妈,我的钢琴老师什么时候来呀?
我想给姐姐弹《归家》..."二楼的走廊长得仿佛没有尽头。温念真推开最后一扇门,
发现这是一间明显刚收拾出来的客房,虽然宽敞豪华,却透着股无人居住的冷清。
床上整齐地叠着一套睡衣,标签还没拆。她坐在床沿,从行李箱夹层摸出一瓶胃药,
干咽了两片。药片刮过喉咙的苦涩让她想起温雨晴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
2温念真站在客房中央,手指抚过衣柜里新挂好的连衣裙。
淡粉色的丝质面料在她指尖下滑过,像一抹抓不住的云彩。"姐姐?
"门外响起轻柔的敲门声,温雨晴的声音甜得像浸了蜜,"晚餐快开始了,妈妈让我来帮你。
"门开了,温雨晴倚在门框上,目光在温念真身上转了一圈,最后停在那件旧毛衣上。
她嘴角微微上扬:"你就穿这个去吃饭?"温念真下意识揪紧了毛衣下摆。
胃部传来一阵绞痛,她不得不微微弯腰。"哎呀,不舒服吗?"温雨晴快步走进来,
突然伸手按在温念真的胃部,"我帮你揉揉?"那只手按得极重,温念真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后退两步撞在衣柜上。"对不起!"温雨晴惊慌地缩回手,眼圈立刻红了,
"我只是想帮忙...""怎么回事?"温母出现在门口,目光在两个女孩之间游移。
"妈妈,我弄疼姐姐了。"温雨晴扑进温母怀里,"我看到她胃痛,
想帮她揉揉..."温母安抚地拍着温雨晴的背,看向温念真的眼神却带着审视:"念真,
雨晴是好意。"温念真咬着下唇没说话。她看见温雨晴埋在温母肩头的脸上,
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七点整了,下去吧。"温母松开温雨晴,
从衣柜里取出那件粉色连衣裙,"换上这个,你父亲不喜欢等人。"等两人离开后,
温念真颤抖着脱下毛衣。更衣时她发现自己的肋骨根根分明,
苍白的皮肤上还有几处未消的淤青——上周福利院那个男孩抢她午饭时留下的。
餐厅的水晶吊灯晃得人眼花。长桌边已经坐着温父和两个年轻男子,
想必就是她素未谋面的哥哥们。温念真僵在门口,直到温母轻轻推了她一把。
"这是瑾舟和瑾川。"温父简短地介绍,"坐下吧。"温念真小心翼翼地拉开椅子。
面前摆着三套亮闪闪的餐具,她不确定该先用哪一把。
对面的温瑾舟——那个轮廓硬朗的年轻人——正用评估的眼神打量她,
而戴着金丝眼镜的温瑾川则专注地切着盘中的牛排,仿佛对这场重逢毫无兴趣。"姐姐,
这是餐前酒。"温雨晴笑盈盈地递来一个高脚杯,杯中的液体在灯光下呈现出琥珀色,
"你在外面应该没喝过吧?"温念真伸手去接,突然感到指尖一阵刺痛。
温雨晴的尾戒划过她的手指,她条件反射地缩手——"啪!"酒杯摔在大理石地面上,
碎片四溅。猩红的酒液泼洒在雪白桌布上,像一滩刺目的血。"连杯子都拿不稳!
"温父猛地站起,餐巾摔在桌上。温念真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一道细小的血痕正缓缓渗出血珠。她抬眼看向温雨晴,对方正无辜地举着左手。"爸,
别生气。"温雨晴急忙拿起餐巾擦拭,"姐姐肯定不是故意的。"她转身时,
手腕上的创可贴"恰好"脱落,露出一道细长的伤痕。"你手腕怎么了?
"温瑾舟突然站起来。"没什么..."温雨晴慌乱地拉下袖口,
"就是刚才一点小意外..."温父的目光如刀般射向温念真:"你弄伤的?
""我没有..."温念真的声音细如蚊蚋。"爸,玻璃碎片划的而已。"温瑾川突然开口,
眼镜后的目光冷静地扫过温雨晴的手腕,"伤口边缘整齐,明显是利器所致。
"餐厅一时陷入尴尬的沉默。佣人们悄无声息地收拾着碎片,更换桌布。温念真站在那儿,
像个不合时宜的闯入者。"坐下吃饭吧。"温母最终打破沉默,"念真,你喝果汁就好。
"整顿饭温念真都如坐针毡。她学着别人的样子使用餐具,却还是弄错了沙拉叉和主菜叉。
温父的眉头越皱越紧,而温雨晴则优雅地切割着盘中的鹅肝,
时不时向温瑾舟分享学校里的趣事。"雨晴下周钢琴比赛准备的怎么样了?"温父问道,
语气明显缓和。"谱子都背熟了。"温雨晴甜甜地回答,
"就是第三乐章的还有点...""我可以帮你听听。"温瑾舟插话,"虽然不如你专业。
"温念真安静地咀嚼着食物,尽管美味,却味同嚼蜡。她的胃痛越来越剧烈,
冷汗悄悄浸湿了后背。"念真,"温母突然问道,"你在学校成绩怎么样?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聚集过来。温念真张了张嘴,
却听见温雨晴抢先回答:"姐姐之前在普通中学,
转学考试可能需要补习...""圣樱学院的课程确实比较超前。"温父皱眉,
"跟不上就留一级吧。"温念真握紧了叉子。她在原来的学校一直是年级第一。
"我可以帮姐姐补习。"温雨晴热情地说,"特别是英语和数学。
"温瑾川突然抬头:"你胃不舒服?"所有人的视线又回到温念真身上。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正无意识地按着胃部。"没...""要不要吃点药?"温瑾川继续问,
声音依然平静,却带着医者特有的敏锐。"瑾川现在是医学院的优等生。"温母骄傲地解释,
随即转向温念真,"你哪里不舒服?"温念真刚要回答,温雨晴突然轻呼一声:"哎呀,
姐姐的脸色好差!是不是刚才的酒..."温父的表情立刻阴沉下来:"不能喝就别逞强。
""我...没喝酒..."温念真艰难地说。"好了,念真可能累了。"温母打圆场,
"雨晴,带你姐姐回房休息吧。"上楼时,温念真听见身后温父低沉的声音:"粗鄙无礼,
连基本的餐桌礼仪都不懂..."温雨晴的卧室就在主卧旁边,宽敞明亮,
墙上挂满了奖状和演出照片。温念真回到客房,立刻冲向洗手间干呕起来。
镜中的女孩面色惨白,眼下是浓重的青黑。她摸索着从行李箱里找出胃药,和水吞下。
窗外传来欢笑声。她撩开窗帘,看见庭院里温家人正围在喷泉边吃餐后水果,
温雨晴坐在温父身边,不知说了什么,逗得全家人笑起来。温念真轻轻放下窗帘,
突然注意到墙角闪烁的红点——一个微型摄像头正对着她。与此同时,
温雨晴的手机屏幕清晰地显示着温念真的身影。温雨晴轻笑着锁上屏幕,
拿起床头柜上的相框——那是去年全家在马尔代夫度假的照片。"欢迎回家,姐姐。
"3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照进来时,温念真已经醒了。她整夜没睡踏实,
陌生的床垫和持续不断的胃痛让她在半梦半醒间挣扎。现在,她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
听着窗外鸟鸣,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这里真的是她的"家"了。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温念真拿起来一看,是条短信:九点早餐,别迟到。
——母亲这个称呼让她手指一颤。十八年来,"母亲"这个词只存在于她的幻想中。
洗漱时,温念真发现洗手台上多了一套护肤品,全是未拆封的高档货。她犹豫了一下,
还是继续用着自己从福利院带来的小瓶装洗面奶。下楼时,她听见餐厅里传来谈笑声。
"雨晴这次的模拟考又是年级前十。"温父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骄傲,
"圣樱学院的竞争可不小。""主要是爸爸给我请的辅导老师好。"温雨晴甜甜地回答。
温念真在餐厅门口停下,深吸一口气才走进去。所有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在她身上,
谈话声戛然而止。"早、早上好。"她低声说。"坐吧。"温母指了指长桌尽头的位置,
那里摆着一份简单的早餐——吐司、煎蛋和牛奶。温念真安静地坐下,
注意到其他人面前是丰盛的中式早点:小笼包、粥和各种精致小菜。
温雨晴面前甚至有一碗冒着热气的燕窝。"念真习惯西式早餐。"温母向其他人解释,
"张妈妈说她在福利院一直这么吃。"温念真张嘴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她其实更爱吃粥,
但没必要纠正这个误会。"姐姐,尝尝这个。"温雨晴突然站起来,
夹了一个小笼包放到温念真盘子里,"福满楼的特制款,可好吃了。"温念真抬头,
对上温雨晴看似真诚的眼睛。她犹豫着咬了一口,滚烫的汤汁立刻烫伤了舌尖。"好吃吗?
"温雨晴期待地问。"嗯。"温念真强忍着疼痛咽下去,感觉食道火辣辣的。
温瑾川突然放下筷子:"小笼包应该先咬破皮散热。"他的目光透过金丝眼镜,
冷静地观察着温念真微微发红的眼眶。"哎呀,我忘了提醒姐姐!"温雨晴自责地说,
"对不起,姐姐,你没事吧?""没...没关系。"温念真低头喝了口牛奶,
冰凉的液体缓解了些许灼痛。早餐后,温父和两个哥哥去了公司,
温母叫住准备上楼的温念真:"念真,来我房间一下。
"温母的卧室比温念真想象的朴素许多,最引人注目的是梳妆台上一个老式的首饰盒。
温母小心翼翼地打开它,取出一枚珍珠胸针。"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
"温母的声音柔和了许多,"下周家族聚会,我想让你戴它出席。"温念真屏住呼吸。
胸针上的珍珠圆润饱满,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虹彩。这是她来到这个家后,
第一次感受到"传承"的重量。"我...""妈妈!"温雨晴突然推门而入,
"瑾川哥说我的演讲稿需要修改,你能帮我看看吗?"温母的手一抖,胸针从她指间滑落。
温念真下意识去接——"啊!"胸针落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一颗珍珠滚落出来,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刺眼的弧线。温雨晴惊叫:"姐姐你怎么松手了!
"温念真茫然地看着自己悬空的手:"我没有...""够了!"温母蹲下身,
颤抖着捡起变形的胸针。那颗脱落的珍珠滚到了床底下,她费力地伸手去够。"妈,
姐姐肯定不是故意的。"温雨晴蹲下来帮忙,声音里带着哽咽,
"都怪我突然出现..."温母终于摸到了珍珠,
来时脸色苍白:"这枚胸针...是我母亲临终前亲手交给我的..."温念真想说些什么,
但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她看见温雨晴扶着温母坐下,转头看向自己时,
眼中闪过一丝胜利的光芒。"你先出去吧。"温母疲惫地挥手,"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温念真机械地转身离开,在走廊上遇见了刚回家的温瑾川。他看了一眼她惨白的脸色,
又听到主卧里传来的啜泣声,眉头皱了起来。"发生什么了?"温念真摇摇头,
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后,她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在地上,把脸埋进膝盖里。
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惊醒了她。"谁?"她哑着嗓子问。"我。"是温瑾川的声音,
"开下门。"温念真擦了擦脸,打开一条门缝。温瑾川递过来一个冰袋:"敷敷眼睛。
"他顿了顿,"胸针的事我听说了。"温念真握紧冰袋,
低温刺痛了她掌心的皮肤:"我没有松手。""我知道。"温瑾川推了推眼镜,
"珍珠脱落的方式不对。"温念真猛地抬头:"什么?""如果是自由落体摔落,
珍珠应该从镶嵌处脱落。"温瑾川平静地解释,"但那颗珍珠是从侧面滚出来的,
说明受力点不在底部。""你是说...""有人提前松动了珍珠的镶嵌。"温瑾川打断她,
"不过这只是分析。"温念真突然觉得呼吸困难:"你...相信我说的话?
"温瑾川没有直接回答:"晚上别锁门。"说完,他转身离开了。晚餐时,温母没有出现。
温父解释说她头疼,在房间休息。温雨晴乖巧地表示已经给妈妈送了粥和药,
获得温父赞许的抚摸。温念真安静地吃着面前的食物,
注意到温瑾川时不时瞥向温雨晴的目光。而温雨晴似乎浑然不觉,
正兴高采烈地讲述学校里的趣事。深夜,温念真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风声。她没有锁门,
但也不确定温瑾川会不会来。胃痛又开始了,这次比以往更剧烈。她蜷缩成一团,
冷汗浸湿了睡衣。轻微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温念真屏住呼吸,
看见一个黑影从门缝下滑进来——是一个小纸包。脚步声渐渐远去,她挣扎着下床捡起来。
纸包里是几片胃药和一张便条:每日三次,餐后服用。温念真把药片含在舌下,
苦涩的味道弥漫开来。她看向走廊,那里空无一人。而在三楼的监控室里,
温雨晴盯着屏幕上温念真捡起药包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切换画面,
看到温瑾川正坐在书桌前,专注地研究着一份医学报告。"真有趣。"温雨晴轻声自语,
手指划过屏幕上温瑾川的影像,"二哥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别人了?"她打开抽屉,
取出一把精致的小钳子——正是今天早上用来松动珍珠镶嵌的工具。在台灯下,
钳子尖端还残留着一点珍珠母贝的碎屑。"别急,姐姐。
"温雨晴对着屏幕上的温念真柔声说,"游戏才刚刚开始呢。
"4圣樱学院的铁门在晨光中泛着冷光。温念真站在校门口,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新校服的裙边。这套藏蓝色的制服比她在原来学校的要精致许多,
领口和袖口都绣着暗纹,但穿在她瘦削的身体上显得空荡荡的。"姐姐,发什么呆呢?
"温雨晴从身后挽住她的手臂,声音甜得发腻,"我带你去见班主任。
"温念真僵硬地任由她拉着。温雨晴今天格外热情,一路上不停地向同学打招呼,
每次都特意介绍:"这是我姐姐,刚从乡下转学过来。
"那些穿着同样制服的少男少女用探究的目光打量着温念真,有人窃窃私语,
有人毫不掩饰地露出讥笑。温念真低着头,感觉胃部又开始绞痛。
班主任李老师是个戴黑框眼镜的中年女性,她快速浏览完转学材料,
抬头时目光在温念真朴素的发型和略显苍白的脸上停留了几秒。"圣樱的课程进度比较快,
"李老师推了推眼镜,"如果有跟不上的地方,可以请教同学。""我会帮姐姐补习的!
"温雨晴举手,像个乖巧的小学生。走出办公室,
温雨晴的笑容立刻淡了几分:"你在高二C班,我在A班。课间操和午餐时间记得别来找我。
"她压低声音,"我不想让人知道我有个土包子姐姐。"第一节课是数学。
温念真被安排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当老师让她自我介绍时,
全班四十多双眼睛齐刷刷地看过来。"我叫温念真。"她声音很轻,"从明德高中转来。
""明德?那不是贫民区的学校吗?"一个戴耳钉的男生大声问,引起一阵哄笑。
老师敲了敲黑板示意安静,但接下来的整节课,温念真都能感觉到四面八方投来的异样目光。
课间时,她想去洗手间,
刚站起来就听见有人模仿她细声细气的语调:"我叫温念真~"洗手间的镜子前,
几个女生正在补妆。温念真低头快步走向隔间,突然被一只伸出的脚绊了一下。
她踉跄着扶住墙壁。"哎呀,不好意思。"一个烫着卷发的女生夸张地道歉,"没看见你呢。
"其他女生咯咯笑起来。温念真认出了她们——早上和温雨晴亲密交谈的那群人。
"听说你是雨晴的姐姐?"卷发女生凑近,香水味呛得温念真想打喷嚏,
"怎么长得一点都不像?""可能是基因突变吧。"另一个戴眼镜的女生接话,
引起又一阵笑声。温念真沉默地走进隔间,锁上门。
:"听说她妈妈是福利院的清洁工...""难怪身上有股消毒水味...""雨晴真可怜,
突然多了个这样的姐姐..."上课铃响了,脚步声渐渐远去。温念真这才走出隔间,
发现自己的书包不见了。她回到教室时,数学老师正在发测验卷。看到她空着手进来,
老师皱眉:"你的书包呢?""我...""在这里!"后排一个男生举起她的书包,
"刚才有人捡到送到失物招领处了。"温念真接过书包,发现拉链是开着的。
里面的课本和笔记本都不见了,只剩下一支笔和半包纸巾。"测验开始,这次是开卷考试。
"老师宣布,"没有课本的同学和别人共用一下。"没有人愿意和她共用。
温念真安静地坐在那里,看着空白的试卷,直到下课铃响。午餐时间,她躲在图书馆角落,
从口袋里摸出早上偷偷藏起的一个小面包。这是她从早餐桌上拿的,
当时温雨晴惊讶地问:"姐姐要带便当吗?
妈妈给我准备了双层寿司盒呢...""躲在这里干什么?"一个男声突然从头顶传来。
温念真抬头,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逆光站着。等眼睛适应了光线,
她认出这是早上在校门口和温雨晴亲密交谈的男生——学生会主席林晟。"图书馆禁止饮食。
"林晟指了指墙上的标识,然后压低声音,"你是雨晴的姐姐?"温念真点点头,
迅速把剩下的面包塞回口袋。"跟我来。"林晟转身走向图书馆后门。温念真犹豫了一下,
还是跟了上去。后门外是一个小阳台,摆放着几张桌椅。
林晟从书包里拿出一个便当盒推给她:"吃吧。"便当盒里是精致的寿司和水果。
温念真盯着它,没有动。"放心,没下毒。"林晟笑了,"我和雨晴...关系很好。
她让我照顾你。"听到温雨晴的名字,温念真抽搐了一下。但她实在太饿了,
小心地拿起一块寿司。"听说你在原来的学校成绩很好?"林晟问。
温念真点点头:"年级第一。""有意思。"林晟眯起眼睛,
"雨晴说你连初中内容都没掌握。"温念真的手停在半空。就在这时,天台的门被猛地推开,
温雨晴站在门口,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原来你们在这里!"她的目光落在便当盒上,
笑容僵了一瞬:"晟哥,你把自己的午餐给姐姐了?""你说要照顾她嘛。
"林晟自然地回答。温雨晴走过来,亲昵地挽住林晟的手臂:"班主任找你呢。
"她转向温念真,"姐姐,下午有体育课,记得换运动服哦。"体育课上,
温念真发现自己的运动服被剪成了碎片。她只能向老师请假,独自坐在操场边的长椅上。
远处,温雨晴和同学们正在打排球,笑声随风飘来。放学铃响后,
温念真在空荡荡的教室里补抄被偷走的笔记。突然,一桶冷水从头顶浇下,她惊跳起来,
看见几个女生站在面前,为首的正是早上那个卷发女生。"贫民窟的野狗也配和我们同班?
"卷发女生扯着她的头发,"听说你偷了雨晴的手链?"温念真剧烈咳嗽起来,
冷水顺着发梢滴在课本上,字迹晕染开来。她透过模糊的视线,
看见走廊尽头温雨晴正在和温瑾舟说话——原来大哥今天来学校办事。温瑾舟转头看向这边,
目光在浑身湿透的温念真身上停留了一秒,然后...移开了视线。"看什么看,
没人会救你。"卷发女生把她的头按在桌面上,"下次再敢偷东西,就不是浇水这么简单了。
"她们扬长而去,留下一地狼藉。温念真颤抖着收拾湿透的书本,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一抹刺目的红色出现在掌心——是血。女厕所最里面的隔间成了她暂时的避难所。
温念真蜷缩在马桶上,湿衣服贴在身上,冷得发抖。
福利院学会的应对痛苦的方法:2、3、5、7、11、13...门外传来脚步声和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