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复婚吧!”三年前用二十万打发我的前夫,此刻正跪在我公司楼下,
高举户口本苦苦哀求。他曾嫌我围着灶台,配不上他上市高管的身份;如今,
我挽着身价百亿的新欢,准备用一块钱,买下他即将破产的公司。他以为这是浪子回头,
我却要让他尝尝,从云端坠入地狱的滋味。第一部分结婚纪念日的烛光,
在我眼中跳跃成一团模糊的讽刺。桌上是我耗费了整整一个下午做的惠灵顿牛排,
旁边醒着一瓶82年的拉菲,是当初我们结婚时,爸爸送的。陈子昂说,
要等到我们功成名就的那天再开。如今,他功成名就了,成了上市公司最年轻的高管,而我,
却成了他嘴里那个“跟不上他脚步”的累赘。墙上的时钟,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一点。
牛排冷了,我的心也一寸寸凉了下去。玄关处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我立刻站起来,
像一只被驯养多年的宠物,满怀期待地迎了上去。门开了,
一股浓烈的酒气混杂着陌生的、甜腻的香水味扑面而来,熏得我一阵反胃。
陈子昂高大的身影晃了晃,几乎是靠在门框上才站稳。他名贵的西装外套皱巴巴地搭在臂弯,
领带歪在一边,领口上,一枚刺眼的口红印,像是在无声地对我宣判。“子昂,你回来了。
”我的声音有些干涩,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我做了你最爱吃的……”他的目光越过我,
落在我精心布置的餐桌上,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那眼神,不是惊喜,而是不耐与厌烦。
“都几点了,还搞这些没用的东西。”他的视线缓缓下移,落在我身上。
我穿着一条三年前买的连衣裙,当时觉得很漂亮,可现在在他挑剔的目光下,
我只觉得局促不安,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苏晚,”他叹了口气,
语气里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疲惫和嫌弃,“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
头发上是不是还有油烟味?整天围着灶台和孩子转,你知不知道我今天见了什么人?
谈了多大的项目?”他没有给我回答的机会,自顾自地扯开领带,扔在沙发上。
“我跟客户在‘云顶’谈了几千万的合同,觥筹交错,
每个人都在聊最新的财经资讯、国际局势。而你呢?你跟我除了聊今天菜价涨了多少,
儿子在幼儿园又跟谁打了架,还能聊什么?”他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
精准地扎在我心上最柔软的地方。我看着他,这个男人,是我从大学时就爱上的人。
他来自小镇,一无所有,是我陪着他吃过三块钱一份的蛋炒饭,
是我求着我爸把家里的婚房卖了给他凑创业启动资金,是我放弃了设计学院的保研名额,
甘心为他洗手作羹汤,照顾他,打理好我们的小家,让他没有后顾之忧。我以为这是爱情,
是付出。可现在,这一切都成了他嫌弃我的理由。“陈子昂,”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喉头的哽咽,“我们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是吗?”他没有看我,径直走向卧室,
背影冷漠而决绝。“你自己想吧。”门被“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两个世界。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一桌冷掉的饭菜和那瓶始终没有被打开的红酒。
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滑落,砸在冰冷的地板上,碎得无声无息。原来,掏心掏肺的付出,
到头来,只换来一句“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多么可笑。陈子昂,
是我亲手把你从我的世界,送去了另一个更精彩的世界。而我,被留在了原地,
成了一粒被他抖落在尘埃里的珍珠,蒙尘、暗淡,等着被彻底遗忘。第二部分压垮骆驼的,
从来不是最后一根稻草,而是每一根。陈子昂的冷暴力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我困在其中,
动弹不得。而接下来的家庭聚会,则成了将我彻底推入深渊的最后推力。
那是他母亲的六十大寿,在一家高级酒店包了场,陈家所有亲戚都到齐了。我像往常一样,
以一个“贤惠儿媳”的身份,忙前忙后地张罗,给长辈倒茶,给小孩夹菜,
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仿佛前几天的争吵从未发生过。可我的讨好,在他们眼里一文不值。
“哎呦,子昂现在可是出息了,都当上大公司的高管了,
”他那个尖酸刻薄的小姑子陈子珍阴阳怪气地开口,“就是某些人啊,福气太好,
什么都不用干,就在家享福,真是我们陈家养的一条大米虫。”桌上的气氛瞬间一滞,
所有人的目光都若有似无地瞟向我。我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僵,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婆婆清了清嗓子,接过话头,看似在打圆场,实则句句诛心:“子珍,怎么说话呢!
你嫂子也不容易,就是这肚子啊,一直没个动静。我们子昂都三十了,再不生,
以后孩子都带不动了。不像有些人,就是个不下蛋的母鸡,占着窝不下蛋!
”“不下蛋的母鸡”五个字,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我脸上。结婚五年,
不是我不能生,是陈子昂说事业刚起步,要再等等。我体谅他,配合他,
吃了无数伤身体的药,可到头来,所有的罪责都成了我一个人的。我气得浑身发抖,
胸口剧烈起伏。我再也忍不住了,放下茶杯,冷冷地看向她们:“妈,子珍,
生不生孩子是我和子昂两个人的事,就不劳你们费心了。还有,我不是米虫,这个家,
我也有付出。”“付出?你付出什么了?”陈子珍立刻拔高了音量,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你吃的穿的,哪样不是我哥赚的?你开的车,住的房,哪样写了你的名字?哦,对了,
你现在住的这套大平层,还是我哥自己买的呢!跟你苏晚可没半点关系!
”她的话像一把尖刀,撕开了我最后一块遮羞布。是啊,我们现在住的房子,
是陈子昂事业有成后买的,房产证上只有他一个人的名字。他说,这是婚后财产,
写谁都一样。我信了。现在想来,他从那时起,或许就已经在为今天做准备了。我遍体生寒,
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身边的男人,我唯一的丈夫。可陈子昂,从头到尾,都只是低头喝着汤,
仿佛眼前这场针对我的围剿,与他毫无关系。直到我忍不住反驳,他才终于抬起头,皱着眉,
用一种责备的语气对我说:“苏晚,你少说两句!今天是我妈大寿,你能不能懂点事?
”懂事?我看着他,看着这一桌子对我虎视眈眈的“家人”,忽然就笑了。我的心,
在那一刻,被凌迟得血肉模糊,再也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只剩下麻木的死灰。原来,
在这场名为“婚姻”的独角戏里,我自始至终,
都只是一个无名无姓、无足轻重、可以被随意牺牲和抛弃的小丑。那天我是怎么离开酒店的,
我已经记不清了。我只记得,我没有回家,而是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了一整夜。天亮的时候,
我做了一个决定。回到家,陈子昂正坐在沙发上,见我回来,脸上没有丝毫担忧,
只有一贯的冷漠。他似乎也懒得再伪装,将一份文件扔在了我面前的茶几上。白纸黑字,
赫然写着“离婚协议书”。“我们离婚吧。”他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苏晚,
我已经说过了,你跟不上我的脚步了,我们之间没有共同语言。这样对你我,都是一种折磨。
”我低头,看着那份协议。他真是慷慨。夫妻共同财产,
他只分给我一套还在还贷款的小公寓,和二十万存款。二十万。我为了他,
卖掉父母给我准备的婚房,换来了一百万,全部投进了他的公司。我为了他,
放弃了年薪几十万的设计师工作,做了五年全职太太。如今,他用二十万,
就像打发一个保姆一样,将我扫地出门。我抬起头,静静地看着他,
这个我曾倾尽所有去爱的男人。他的脸英俊依旧,眼神却陌生得让我心惊。我没有哭,
也没有闹,只是拿起笔,在那份薄情寡义的协议书上,一笔一划地,
签下了我的名字——苏晚。签完字,我将协议推回到他面前。“陈子昂,”我站起身,
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感到意外,“祝你,前程似锦。”说完,我转身,
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我曾以为是“家”的牢笼。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听见他在里面,
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第三部分离开陈子昂的日子,比我想象中更难。
那套贷款未还完的小公寓,压得我喘不过气。二十万存款,在支付了各种账单后,所剩无几。
我像一只被暴风雨打落在地的鸟,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可我没有时间自怨自艾。活下去,
并且要活得比以前好,是我此刻唯一的念头。我翻出了被我尘封在箱底多年的作品集和画笔。
那些曾经被我视为生命的设计图稿,纸张已经微微泛黄,上面落满了时间的灰尘。
我抚摸着那些线条,那些曾经鲜活的梦想,好像在抚摸一个失而复得的孩子。苏晚,
你曾经也是一个才华横溢的设计师,你不能就这么认输。我将自己关在小公寓里,
没日没夜地画图,修改简历,投向各大设计公司。我需要一份工作,
一份能让我重新站起来的工作。终于,国内顶尖的时尚集团“风尚”给了我面试机会。
我欣喜若狂,感觉自己的人生终于透进了一丝光亮。我花光了身上最后的钱,
买了一套得体的职业装,将自己打理得一丝不苟。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
一遍遍地打气:“苏晚,你可以的。”可我没想到,推开“风尚”面试室大门的那一刻,
我看到的,会是那张我毕生难忘的脸。坐在主面试官位置上的,赫然是林薇薇。
陈子昂的“红颜知己”,他口中那个“工作上最默契的伙伴”。
那个我曾在陈子昂手机里看到过亲密合照的女人。她穿着一身剪裁精良的香奈儿套装,
妆容精致,红唇似火,正用一种审视货物的眼神,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的心,
瞬间沉到了谷底。她拿起我的简历,又翻开我那本略显陈旧的作品集,
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轻蔑。“苏晚?”她拖长了语调,像是在念一个什么笑话,“哦,
我想起来了,子昂的前妻。”“子昂”两个字,她叫得亲昵又自然,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
我攥紧了拳头,冷声道:“我是来面试设计师岗位的。”“设计师?
”林薇薇夸张地笑了起来,声音尖锐刺耳,“苏大姐,你看看你这些作品,
都是五六年前的风格了吧?做了几年家庭主妇,脑子是不是都跟着生锈了?
”她将我的作品集“啪”的一声合上,推到桌子边缘,仿佛那是什么肮脏的东西。
“设计界日新月异,可不是你这种跟社会脱节了这么多年的女人能玩得转的。
你以为会画几张图,就能叫设计师了?”旁边的几个面试官也跟着窃窃私语,
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嘲弄。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被扒光了衣服的小丑,被当众展览,
任人羞辱。林薇薇似乎还嫌不够,她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不过,你也别太伤心。
你知道你今天为什么能坐在这里吗?”她欣赏着我煞白的脸色,
一字一顿地吐出最残忍的话语。“是子昂给我打了电话,说他前妻现在挺可怜的,
让我念在旧情,给你一个机会。他说,就算让你来公司打打杂,也算是对你仁至义尽了。
”“仁至义尽”……“可怜”……轰的一声,我脑子里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
彻底崩断了。我死死地盯着她,原来,我所以为的凭自己能力得来的机会,
不过是前夫的一场廉价的施舍!是我最后的尊严,被他和他身边的女人,联手踩在脚下,
碾得粉碎!我看着林薇薇那张得意的脸,忽然就笑了。我站起身,拿起我的作品集,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走到她面前,缓缓地,一页一页地,
将我那些曾经视若珍宝的设计稿,全部撕碎。纸屑如雪,
纷纷扬扬地落在她名贵的香奈儿套装上。“林薇薇,”我看着她震惊错愕的脸,一字一句,
清晰无比地说道,“告诉陈子昂,他的‘仁至义尽’,我苏晚,不稀罕。还有,我的东西,
就算是垃圾,也轮不到你来碰。”说完,我转身,挺直了背脊,在满室的寂静中,
高傲地走了出去。身后,是林薇薇气急败坏的尖叫。而我,
在走出“风尚”集团大门的那一刻,阳光刺痛了我的双眼,眼泪终于决堤。那是最后一次,
我为陈子昂流泪。从今天起,我苏晚,与过去,一刀两断。第四部分那场堪称耻辱的面试,
像一剂最猛的药,彻底治好了我的天真和软弱。我不再寄望于任何人的施舍,
也不再幻想能轻易地重返职场。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想要不被别人踩在脚下,唯一的办法,
就是自己站到足够高的地方。回到那间狭小压抑的公寓,我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将所有与陈子昂有关的东西,全部打包扔掉。
照片、礼物、纪念品……当最后一个箱子被扔进垃圾站时,
我感觉自己仿佛也完成了一场新生。我拿出了那张仅剩十几万存款的银行卡。
这是我全部的家当,是我最后的退路,也是我唯一的武器。我做了一个疯狂的决定。
与其去别人的公司看人脸色,不如,我为自己打工。我要创立自己的品牌。
这个念头一旦萌生,就像燎原的野火,在我心中熊熊燃烧。我用最快的速度,
在市郊一个租金便宜的创意园区,租下了一间最小的工作室。那地方与其说是工作室,
不如说是一个仓库,空旷、简陋,墙皮都有些剥落。
可当我站在这片完全属于我自己的空间里时,我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踏实和自由。
我给我的品牌取名——“WAN”。是我的姓氏“苏”的谐音,也是“晚”的拼音。
它代表着我苏晚,也代表着一切虽晚,但为时未晚。它是我涅槃重生的序曲,
是我对过去所有不公的无声宣战。我买来了缝纫机、人台、各种面料和工具,
将小小的仓库布置得满满当 ઉ. 工作室成了我的新家,我几乎是吃住都在这里。
我将过去五年婚姻里的所有压抑、不甘、痛苦,以及我对美的全部理解和渴望,
都倾注到了我的第一个系列设计中。我不再拘泥于市场的流行趋势,
也不再迎合任何人的审美。我只想做我自己。我的设计灵感,
来源于那些被遗忘在角落里的中国传统元素。是雨后江南的烟青色,
是敦煌壁画上飞天的飘带,是古老窗棂上精巧的雕花,是水墨画里写意的留白。
我将这些古典的、东方的意蕴,与现代、利落的剪裁相结合。每一件衣服,
都像一首无声的诗,讲述着一个关于破碎与重生的故事。那段时间,我像一个疯子。
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饿了就啃几口面包,渴了就喝自来水。
我的脑子里只有线条、色彩和面料。当第一个系列“涅槃”的五件作品全部完成,
挂在人台上的那一刻,我看着它们,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它们不完美,甚至有些青涩,
但它们身上,流淌着我的血,刻着我的灵魂。我没有钱去做推广,就将作品拍成照片,
发布在了一个小众的独立设计师线上平台。我没指望能立刻获得什么反响,
只是想为自己的努力,找一个出口。然而,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发布作品后的第三天,
我的后台突然涌入了成百上千条消息,平台的服务器甚至一度瘫痪。我点开热搜,
整个人都懵了。
#新晋小花沈月然红毯神图##中式美学崛起##神秘设计师品牌WAN#话题广场上,
被顶在最高处的,是一组女明星沈月然参加一个时尚晚宴的红毯照。照片里,
她穿着一件烟青色的长裙,裙摆上用银线绣着写意的山水,剪裁利落又飘逸,
将她衬托得如同从画中走出的仙子,在争奇斗艳的一众大牌礼服中,脱颖而出,惊艳全场。
而她身上穿的,正是我“涅槃”系列的主打款!我这才想起来,
沈月然的经纪人前两天确实通过平系过我,说很喜欢我的设计,想借去参加活动。
当时我以为是骗子,没怎么在意,就把工作室地址发了过去,没想到,她们真的来了,
也真的穿了!一夜之间,“WAN”这个名字,从一个无人知晓的符号,
变成了时尚圈最热门的话题。我的手机快被打爆了,无数的合作邀约、媒体采访、买家订单,
像雪花一样飞来。而在这其中,我接到了一个最意想不到的电话。电话那头,
是我曾经的一个学妹,她现在在“风尚”集团工作。“晚晚姐!你太牛了!你知不知道,
林薇薇那个女魔头今天在办公室把杯子都给摔了!”我有些错愕:“怎么了?
”“还能因为什么!沈月然啊!她现在是我们公司最想签的代言人,
结果今天她团队直接跟我们说,接下来的所有活动造型,都想优先跟‘WAN’合作!
林薇薇负责这个项目,本来想借着沈月然在公司的地位再上一层楼,这下全泡汤了!
气得脸都绿了!”挂掉电话,我看着窗外,久久没有说话。我没有想象中的狂喜,
只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平静和畅快。林薇薇,你不是说我这种脱节的女人玩不转设计界吗?
那么现在,好戏,才刚刚开始。第五部分“WAN”的爆火,像一把淬了火的利刃,
不仅刺痛了林薇薇,也深深地刺痛了另一个人——陈子昂。
我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搞到了我的电话,几乎是追着热搜打过来的。电话那头,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的质问:“苏晚,那个‘WAN’的设计师,是你?”“是我。
”我声音平静。他沉默了片刻,语气变得复杂起来:“你……什么时候又开始做设计了?
怎么不告诉我?”我差点笑出声。告诉他?他有什么资格?“陈总,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的事,似乎没有向你汇报的义务。”我刻意加重了“陈总”两个字,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
电话那头,他似乎被我的冷漠噎住了,
半晌才干巴巴地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没想到。你做得很好。
”这句迟来的、廉价的夸奖,我只觉得恶心。“如果陈总没有别的事,我挂了,我很忙。
”不等他回答,我便干脆地切断了通话。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但我显然低估了陈子昂那可悲又可笑的自尊心。
一个被他亲手抛弃、被他认定为“跟不上脚步”的女人,转眼间成了时尚圈炙手可热的新贵,
甚至隐隐盖过了他现女友的风头。这对他而言,无疑是一种巨大的羞辱和冒犯。
他开始用他最擅长的方式,来彰显他的存在感。我的第一个高定订单,
来自一位非常知名的影后。她对我的设计赞不绝口,点名要用一种极其稀有的云锦面料。
我跑遍了国内所有的供应商,终于在一家苏绣工坊找到了这块料子。
可就在我准备签合同的时候,对方却突然变了卦。“对不起啊苏小姐,这块料子,
我们不能卖给你了。”工坊的老师傅面露难色。“为什么?价格可以谈。”我急了,
这关系到我品牌的声誉。老师傅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不是钱的事。
是……是有人打了招呼。一个叫陈子昂的陈总,他说,整个江南的顶级面料,
都不许供应给一个叫‘WAN’的品牌。”陈子昂!我气得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