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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白炽灯光从天花板倾泻而下,笼罩着深夜的化学实验室,像一层凝固的霜。空气里弥漫着复杂的气味分子:刺鼻的氨水、略带甜腻的乙醚,还有某种金属灼烧后留下的、难以言喻的焦糊味。我,林薇,像一尊早已焊死在实验台前的雕像,只有指尖在鼠标滚轮上无意识地滑动,发出单调而规律的“咔哒”声,一遍又一遍。

屏幕上是第七组氨基酸序列分析数据。色谱图本该是带着毛刺、不够完美的峰形,如同我无数次失败实验的忠实记录。可此刻,它却平滑得诡异,峰高精确、基线平稳,完美得像教科书里的标准答案。

“又被改了……”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喉咙。一股熟悉的、混杂着被冒犯的愤怒和无处发泄的憋闷,猛地顶上来。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试图用这微小的刺痛压住心里翻腾的无力感。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四次了。每一次,当我被某个数据节点卡得几乎窒息,熬过几个通宵、熬得眼底布满血丝,濒临放弃的边缘时,第二天再打开文件,总有一只无形的“幽灵之手”拂过一切。错误被修正,粗糙被优化,留下的是近乎神迹般的完美结果。

它像一个高高在上的施舍者,而我,则成了那个只能被动接受、连对手是谁都摸不清的可怜虫。这感觉糟透了。

我猛地推开椅子起身,金属腿脚划过水磨石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在空旷的实验室里回荡,格外瘆人。走到角落的试剂柜前,透明玻璃门映出我此刻的模样:头发乱糟糟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狼狈地贴在汗湿的额角,眼底是挥之不去的浓重青黑,嘴唇因为缺水而微微起皮。镜子里的人影,疲惫得几乎脱了形。

我拧开一瓶纯净水,仰头灌了几大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短暂的清明。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那个躲在数据背后的幽灵,必须揪出来!一个念头在疲惫的头脑里逐渐成型,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这次,我要比“幽灵”来得更早,藏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