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排第七列,出列!" 军训第一天,
他当众让林清欢难堪;林清欢摔帽挑衅:"教官了不起?有本事开除我啊!
"他却在暴雨夜死死扣住我的手腕,呼吸灼热:"林清欢,你知不知道你在玩火?
"江沉撕碎教官手册,将林清欢抵在墙上:"等军训结束…我不再是你教官。
""报告江教官!"林清欢踮脚凑近他喉结:"现在…能犯规了吗?"1.九月里的南城,
热得要死,买一筐鸡蛋到家都能成小鸡仔。最可怕的是这种天气还要军训,
南江大学的塑胶操场闷得让人喘不过气。空气里弥漫着汗水蒸发后的味道,
橡胶被晒的焦糊味,还有几千号大一新生身上那股混杂着防晒霜的气息。
林清欢站在第三排第七列的位置,迷彩服的领口被她偷偷解开了一颗扣子,
露出小半截白皙的锁骨。汗水顺着她额角滑落,她不耐烦地偏了偏头,
她嘴里懒洋洋地嚼着口香糖,薄荷的凉意也压不住心头的烦躁。军训?在她看来,
这就是一场毫无意义的大型行为艺术表演。“同学们!
军训是磨练意志、锻造品格的重要一课!希望大家……” 耳边是某个系主任的慷慨陈词。
林清欢翻了个白眼,眼神放空,在心里默数远处那棵梧桐树叶子,
数到第一百二十七片的时候,主席台上换了人。一个身影站定在话筒前。
没有长篇大论的开场白,没有多余的动作。他就只是那么一站。一股无形的压力,
瞬间席卷了整个躁动不安的操场。几千人的嘈杂声,戛然而止。
林清欢嚼口香糖的动作顿住了。她下意识地抬眼望去。迷彩作训服包裹着的身躯,
挺拔得像一杆标枪。他的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部分眉眼,
只留下线条冷硬的下颌和紧抿的薄唇。皮肤是长期曝晒后的古铜色。明明隔得那么远,
林清欢却觉得那双隐藏在帽檐阴影下的眼睛,精准的就锁定了她。
一股被冒犯的怒意“噌”地窜上心头。凭什么?凭什么这个人往那儿一站,
所有人就突如其来的安静?她林清欢,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自以为是的权威!一声极轻的嗤笑,
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从她鼻腔里冒了出来。声音不大,但在那片死寂里,
却清晰得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呵。”台上的男人,目光纹丝未动,
但林清欢清晰地感觉到,那道冰冷的视线,穿透了空间的距离,狠狠盯在了她脸上。下一秒,
一个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声音通过话筒,清晰地砸在每个人耳膜上:“第三排,第七列。
”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让人心头发颤。“出列。”操场上几千双眼睛,
“唰”地一下,全部聚焦在林清欢身上。有惊愕,有同情,更多的是看热闹的兴奋。
林清欢的心脏猛地一跳,随即被一股更强烈的叛逆顶了上来。怕?
她林清欢的字典里就没这个字!她深吸一口气,用力把嘴里的口香糖吐到旁边的草地里,
然后昂起头,像只骄傲的小孔雀,踢着正步走出了队列。迷彩裤摩擦着腿,发出沙沙的声响。
她走到主席台正前方的空地上,站定。阳光毫无遮挡地倾泻下来,晒得她头皮发烫。
她眯着眼,毫不畏惧地迎向台上那双冰冷的眼睛。男人走下主席台,步伐沉稳有力,
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他走到林清欢面前,距离很近。
林清欢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洗衣液的味道,甚至还夹杂着一种……冷冽如雪松般的气息,
和他这个人一样,拒人千里。他比她高出一个头还多,林清欢需要微微仰视。这个角度,
让她更清晰地看到了帽檐下那双眼睛。深邃漆黑,像不见底的寒潭,里面没有任何情绪,
只有审视。“名字。” 声音依旧平直,没有任何询问的语调,纯粹是命令。“林清欢。
” 她故意拖长了调子,声音清脆,带着点玩世不恭的懒散。“林清欢。
” 男人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
他的目光在她微敞的领口和那头桀骜不驯的短发上停留了一瞬,眼神更冷了几分。
“我是你们的军训总教官,江沉。从现在起,记住两点:第一,纪律;第二,服从。做不到?
”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她微微晃动的脚尖,“我会让你做到。
”他的自我介绍和他的人一样,简洁,毫无温度,只有赤裸裸的权威宣告。江沉。
林清欢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人如其名,又冷又硬,还沉得要命!
2.真正的“酷刑”开始了。军姿训练。“抬头!挺胸!收腹!提臀!两肩后张!
两臂自然下垂,中指紧贴裤缝线!重心前移!眼睛平视前方!给我站直了!
”江沉的声音不高,却清晰的传入每一个人的耳朵里,所有人都是绝对的专注,
毕竟军训前的那个场景历历在目。他的目光在方阵中来回巡视,
锐利的目光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瑕疵。“你!肩膀歪了!加五分钟!”“你!膝盖没绷直!
再加五分钟!”“动什么动?报告了吗?再加十分钟!”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每个人的头上都有着额外加的时间。她们的汗水像小溪一样从额角、鬓边、后背蜿蜒而下,
浸透了迷彩服,黏腻地贴在皮肤上。脚下的塑胶跑道透过鞋底炙烤着脚心。
四肢开始发酸、发胀,然后变成难以忍受的僵硬和颤抖。林清欢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湿透了,
汗水顺着脊椎沟往下淌,痒得钻心。小腿肌肉不受控制地微微痉挛。她极其轻微地晃了一下,
试图缓解那要命的酸麻。“林清欢!”一道不容置疑的声音透过人群传了过来。“晃什么晃?
站不稳?” 江沉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她正前方,目光如鹰隼般锁定了她。
林清欢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又顶了上来。她用力吸了口气,
努力把身体绷得像块钢板:“报告教官!站得稳!”“站稳了?我看你的腿,抖得很诚实。
” 江沉嘴角似乎勾起一个极其细微的弧度。这话带着明显的嘲讽,
像针一样刺进林清欢的耳朵。周围的同学大气不敢出,气氛压抑得可怕。“报告教官!
” 林清欢猛地提高音量,声音因为激动和愤怒带上了一丝尖锐,
“您这要求是训军人还是训犯人?我们是来上大学的,不是来坐牢的!” 这话一出口,
她自己都愣了一下,随即是破罐子破摔的痛快。豁出去了!整个操场一片死寂。
连同为教官的人都为她捏了一把汗。所有人都惊呆了!居然有人敢当众顶撞这位活阎王?
还是用这种……近乎挑衅的语气?江沉脸上的最后一丝温度消失了。他盯着林清欢,
仿佛有暴风雪在酝酿。周围的空气瞬间降到了冰点。他没有立刻发怒,
只是一步一步地走到林清欢的面前。强大的压迫感让林清欢几乎喘不过气,
但她依旧死死咬着下唇,倔强地瞪着他,不肯示弱半分。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热气和……寒气。“看来,
你对‘军训’的意义理解得还不够深刻。全体都有!原地休息十分钟!
” 江沉的声音比刚才还要冷了几分。他一声令下,其他同学瞬间瘫软下来,
不少人直接坐到了滚烫的地上,大口喘气。江沉的目光却从未离开过林清欢的脸:“你,
林清欢。单独留下。站军姿,加练一小时。”轰——!林清欢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
烧得她眼前发黑。羞辱!这绝对是赤裸裸的羞辱!当众顶撞的后果,就是被当众处刑!
让所有人都看着她像个傻子一样在太阳底下暴晒!理智的弦,“啪”地一声,断了。
所有的委屈、愤怒、叛逆,如同火山般轰然爆发!“凭什么?!” 她尖声质问,
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凭我是你的教官。” 江沉的回答冰冷而强硬,不容置疑。
“教官了不起啊?!教官算什么!拿着鸡毛当令箭!有本事你把我开除啊!
” 林清欢彻底失控了,她只觉得一股邪火在胸腔里横冲直撞。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
她猛地抬手,一把扯下头上那顶汗津津的迷彩帽,“啪”地一声,
狠狠摔在脚下滚烫的塑胶跑道上!绿色的帽子在刺目的阳光下,显得格外扎眼。
像一个巨大的耳光,狠狠地甩在江沉脸上,也甩在了整个军训的“纪律”之上。整个操场,
数千人,死一般的寂静。连呼吸声都消失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站在场地中央,
因为愤怒而胸口剧烈起伏的女生,还有她脚边那顶被遗弃的军帽。阳光刺得人眼睛发痛,
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沥青。林清欢做完这一切,脑子也嗡了一下,有点空白。
她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但看着江沉那张阴沉到极致的脸,一股快意又涌了上来。她豁出去了,
大不了退学!江沉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缓缓地低头看了一眼地上那顶帽子。然后,
他动了。不是暴怒的呵斥,也不是疾步上前。他只是迈开腿,极其沉稳地,
朝着林清欢和那顶帽子走去。军靴踩在塑胶跑道上,发出沉闷而规律的声响。咚。咚。咚。
刚才那股破罐破摔的勇气,在这缓慢逼近的巨大压迫感下,开始不受控制地消散。
她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了,几乎要停止跳动。
后背的冷汗瞬间浸透了刚被晒干的迷彩服,一片冰凉。江沉走到了帽子前,停住。
他依旧没看林清欢,只是微微俯身。
伸向了地上那顶代表着纪律、也代表着她公然挑衅的绿色帽子。他的指尖触碰到帽檐,
停顿了半秒。林清欢屏住了呼吸,感觉周围的空气被抽空了。然后,他捡起了帽子。
动作不疾不徐,仿佛在捡起一件稀松平常的东西。他直起身,
修长的手指掸了掸帽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阳光落在他冷硬的侧脸上,勾勒出冰雕般的轮廓。
他终于抬眼,目光精准地锁定了僵立在他面前的林清欢。他微微倾身,凑近林清欢的耳边。
一股强烈的、带着雪松冷冽气息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林清欢。她的身体瞬间绷紧,
连指尖都在发麻。一个淬着万年寒冰的声音,清晰地钻进她的耳朵,钻进她的大脑,
钻进她每一个恐惧的细胞里:“林清欢同学,” 他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看来,你需要一次更深刻的‘军训体验’。
”话音落下的瞬间,林清欢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新生的魔鬼训练周,对她林清欢而言,真正的地狱模式,此刻才刚刚拉开帷幕。
而眼前这个叫江沉的男人,就是地狱的守门人。3.江沉那句淬着冰的“深刻军训体验”,
在第二天清晨刺耳的起床哨响起时,就牢牢地套在了林清欢的脖子上。
如果说之前的训练是集体熬炼,那么现在,林清欢的军训生活,
正式进入了由总教官江沉亲自“督战”的VIP地狱模式。站军姿:别人站四十分钟,
她就得站一小时起步。
江沉会精准地停在她侧前方四十五度角的位置——那是检查军姿最严苛的角度。
他会很严厉的看她的指尖是否紧贴裤缝?膝盖后绷是否到位?下颌微抬的角度是否标准?
任何一丝极其微小的晃动或松懈,都逃不过他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林清欢!中指贴缝!
”“林清欢!膝盖!绷直!”“林清欢!晃什么?再加五分钟!
” 冰冷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却一下下抽打在林清欢紧绷的神经上。汗水糊住了眼睛,
她不敢擦;小腿的肌肉酸胀到麻木,她只能死死咬着后槽牙硬撑。
她甚至能感觉到周围同学投来的复杂目光——有同情,有担忧,
也有那么一丝丝“幸好不是我”的庆幸。队列训练: 齐步走、正步走、跑步走。
别人练三遍,她就得练十遍。江沉的要求苛刻到变态。手臂摆动的高度必须一致,
抬腿的高度必须精准,落脚的声音必须整齐划一。林清欢但凡有一点点偏差,
迎接她的就是冰冷无情的“重来”和“加练”。烈日下,其他方阵在树荫下休息时,
林清欢还在空旷的场地中央,一遍又一遍地踢着正步。汗水浸透了她的后背,
迷彩服的颜色深了一块又一块。每一次抬腿都像灌了铅,每一次落脚都震得脚底板发麻。
江沉就站在场边,抱着手臂,帽檐下的阴影遮住了他的表情。
有时会有其他的教官替林清欢求情,“别对她太苛刻了,她也只不过还是个孩子。
”可是陆沉回应他的只有沉默,他的沉默比呵斥更让人窒息。
林清欢觉得他就像个冷血的监工,在欣赏她这头倔驴如何耗尽最后一丝力气。
体能训练: 俯卧撑、仰卧起坐、蛙跳、鸭子步……每一项,
林清欢的数量都是别人的一点五倍。江沉会亲自计数,声音平直,毫无波澜。
“一、二、三……动作不标准,这个不算。重来。”“速度太慢,加十个。
” 林清欢趴在滚烫的地上,手臂抖得像筛糠,汗水滴进眼睛里,火辣辣地疼。
她看着不远处江沉那双一尘不染的军靴,一股强烈的屈辱感和恨意交织着涌上来。
她憋着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撑起身体,指甲几乎要抠进塑胶跑道里。她不能倒,
不能在这个男人面前示弱!绝不!林清欢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江沉的冷酷高压,
反而激起了她骨子里更强烈的叛逆。明着对抗不过,她就来点“阴”的。江沉训话时,
她故意眼神放空,盯着他身后远处的树或者天上的云,嘴角微微撇着,
一副“你说什么我听不见”的欠揍表情。偶尔江沉的目光扫过来,她也毫不避讳地迎上去,
眼神里充满了无声的挑衅:“看什么看?有本事你咬我啊?”集体唱军歌时,
她故意跑调跑到十万八千里,声音还特别“突出”。旁边同学憋笑憋得肩膀直抖,
她反而唱得更起劲了,仿佛在开个人演唱会。江沉冰冷的目光扫过来,
她就立刻“收敛”一点,等他目光移开,又故态复萌。一次训练中途休息,大家排队去接水。
林清欢“不小心”脚下一滑,手里满满一大杯水,“哗啦”一声,
精准地泼洒在正好路过她身边的江沉那双锃亮的军靴上。周围瞬间安静。
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气。林清欢“惊慌失措”地抬头,对上江沉瞬间结冰的眼神,
语气“诚恳”得能拿奥斯卡:“报告教官!对不起!地太滑了,我没站稳!
”江沉低头看着自己湿透的鞋面和裤脚,再抬眼看向她。那双深潭般的眼睛里,
第一次清晰地燃起了一丝冰冷的怒火。他没有说话,但那眼神,她知道,
这幼稚的把戏彻底惹毛他了。结果林清欢被罚顶着烈日,在操场跑道上连续鸭子步来回十趟。
那滑稽又无比消耗体力的姿势,让她成了整个操场最“靓”的仔,
也让她付出了惨痛的体力代价。大部分同学对林清欢敬而远之。谁沾上谁倒霉。
训练时没人愿意和她挨着站。窃窃私语和异样的眼光无处不在。“就是她,
害得我们上次被连坐多站了十分钟军姿!”“离她远点,总教官盯她盯得那么紧,
别被牵连了。”“这么能作,活该被整。” 这些议论她装作毫不在意,插着兜,仰着脸,
一副“老娘独美”的拽样,但心底某个角落,还是泛起了细密的酸涩。
她讨厌这种被排斥的感觉。然而,并非所有人都是墙头草。同宿舍的赵小雨,
一个圆脸大眼睛、胆子有点小的女生,会在休息时偷偷溜过来,
迅速塞给她一瓶拧开盖的矿泉水,小声说:“清欢,快喝点,补充水分!
” 然后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飞快跑开。 还有隔壁班的林薇,
一个同样有点酷酷的短发女生,会在林清欢被罚跑圈时,故意从她身边经过,
压低声音飞快地说一句:“挺住!那冰块脸就是欠收拾!” 虽然只是只言片语,
却像黑暗里透进来的一束微光,让她知道,她并非孤军奋战。这些微小的善意,
被她默默地记在心里。4.军训进入第五天,老天爷似乎也看不下去这酷热,
酝酿了一场声势浩大的雷雨。白天是枯燥重复的基础训练。傍晚,
紧急集合哨声撕裂了饭后的宁静。“全体注意!夜间拉练!目标:后山训练场!
时间:一小时!全副武装,立刻出发!” 江沉的声音在扩音器里响起,冰冷依旧。
抱怨声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他下一句堵了回去:“谁掉队,明天训练量翻倍!
”队伍在渐浓的暮色中出发。林清欢因为白天被江沉“重点关照”,罚做了三组极限俯卧撑,
手臂酸软得几乎抬不起来,体能消耗巨大。她咬着牙跟在队伍末尾,脚步已经开始发沉。
天色越来越暗,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下来,刚走到半山腰,酝酿了一天的暴雨,
毫无预兆地倾盆而下!“哗——!!!”豆大的雨点砸在地上。瞬间,
天地一片白茫茫的水幕。山路变得泥泞湿滑,视线严重受阻。“保持队形!注意脚下!
加速前进!” 各班教官的声音在雨幕中断断续续传来。队伍不可避免地开始混乱,
速度慢了下来。林清欢浑身湿透,冰冷的雨水浇在身上,
让她白天积累的疲惫和肌肉酸痛成倍放大。每一步都异常艰难。
她感觉自己的体力在飞速流逝,呼吸有点喘不上来。突然,她脚下一滑!
踩到了一块松动的石头!“啊!” 一声短促的惊呼被淹没在哗哗的雨声里。
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旁边陡峭的山坡栽倒下去!完了!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滚下山坡的时候,一只铁钳般的大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猛地抓住了她即将滑脱的手臂!那力道极大,甚至带着点粗暴,
瞬间将她的身体狠狠拽了回来!林清欢惊魂未定地站稳,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猛地抬头——隔着密集的雨幕,对上了一双近在咫尺的眼睛。是江沉!
他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边,高大的身影像一堵坚实的墙,挡住了部分肆虐的风雨。
雨水顺着他冷硬的脸颊线条不断淌下,帽檐下,那双总是冰冷的眼眸,此刻在昏暗的光线下,
显得异常深邃,里面翻涌着看不懂的复杂情绪——似乎有一丝……来不及掩饰的紧张?
他的迷彩服也早已湿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精悍而充满力量的肌肉轮廓。
抓住她胳膊的手,隔着湿透的布料,传来滚烫的温度,让林清欢感觉到安心。
江沉的目光在她苍白惊恐的脸上停留了一秒,随即迅速恢复了惯常的冷硬。他松开手,
动作干脆利落,仿佛刚才那救命的一抓只是出于职责本能。“看路!
” 他低沉的声音穿透雨幕,带着一贯的命令口吻,比雨水更冷,“摔下去,没人给你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