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今夜臣妾侍寝时，在您的茶里下了毒。" 殿内一片死寂，我跪在龙榻前，
唇角勾起从未有过的笑容。 从三岁开始，我被父亲培养成完美的皇妃，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连哭泣的姿态都经过千百次练习。 可他们不知道，完美的笼中鸟，也会有展翅的一天。
第一章我是被三千六百根戒尺打出来的完美皇妃。五岁入宫，十八岁册立为后。
父亲在册后大典上眼含热泪："音书，你为沈家争了光。"我穿着凤袍站在宫殿之上，
看着跪伏的群臣，想起了十三年前那个夜晚。"音书，你要记住，
你的使命就是成为最完美的皇妃。"父亲手中的戒尺敲打着桌案，"沈家三代忠良，
就等着你这一步登天。"那时我才五岁，连"使命"两个字都写不好。
父亲给我请了最好的老师，教我琴棋书画，教我诗词歌赋，教我女红刺绣。可最重要的一课，
是他亲自教的——如何在皇上面前表现得完美无缺。"站直，肩膀不许塌。""笑要露三分，
不可太过，也不可太少。""说话声音要柔，但不能弱。""流泪时头要微微低下，
让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这样最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每一个动作都要练习千百遍，
直到形成本能。做错了，戒尺就会落在手心。一下，两下，
三下......手掌被打得血肉模糊，我也不敢哭出声。因为父亲说过："完美的女子，
连哭泣都是艺术。"八岁那年，我第一次见到当今皇上。他还是太子，来相府做客。
父亲让我给太子殿下弹奏一曲《高山流水》。我穿着最精美的衣裙，梳着最端庄的发髻，
连指甲都修剪成完美的弧度。曲毕，太子殿下赞道："沈家小姐果真才情出众。
"父亲的眼中闪过得意的光芒。那夜，戒尺没有落下。父亲抚摸着我的头说："音书，
你做得很好。"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的夸奖。可我并没有感到开心。因为我知道，
这只是一个开始。果然，从那天起，训练变得更加严苛。"太子殿下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太子殿下最爱听什么曲子？""太子殿下讨厌什么？"我被要求熟记太子的一切喜好，
连他喜欢什么颜色的花都要背下来。每天的功课从清晨开始，直到深夜。琴棋书画，
诗词歌赋，女红刺绣，礼仪规范......十二岁时，
我已经可以一人分饰十几种不同的性格，应对各种场合。温婉如水时，能让人心生怜爱。
聪慧机敏时，能让人刮目相看。天真烂漫时，能让人忍俊不禁。每一种表情，每一个眼神，
都经过精心设计。我就像一个精美的玩偶，被父亲雕琢成他心目中的完美模样。十三岁那年，
太子登基为帝。父亲开始为我的入宫做准备。"音书，再有两年你就要入宫了。记住，
你代表的不只是你自己，还有整个沈家。"我乖巧地点头："父亲放心，女儿不会让您失望。
"可心里却在想：如果我让他失望了会怎样？答案很快就有了。十四岁时，
我在一次宫宴上表现失常，弹琴时断了一根弦。回到府中，戒尺如雨点般落下。一百下，
整整一百下。我的手被打得鲜血淋漓，几天都拿不起筷子。
"你知道你今天的失误意味着什么吗？"父亲的声音冰冷得可怕，"皇上看你的眼神都变了。
"我跪在地上，不敢抬头。"你是沈家唯一的希望，如果你进不了宫，我们全家都要完蛋。
"那夜，我偷偷哭了整夜。可第二天，我还是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练习，继续准备。
因为我知道，我没有选择。十五岁入宫为妃，十八岁册立为后。
这是父亲为我规划的人生路径。而我，只是这场权力游戏中的一颗棋子。可棋子，
有时也会咬人的。第二章入宫的前一夜，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鸟，
被关在精美的笼子里。笼子外面是广阔的天空，笼子里面是华丽的囚牢。我拼命拍打翅膀，
想要飞出去，可笼门紧锁。醒来时，脸上全是眼泪。可我很快就调整好表情，
因为父亲教过我："眼泪是女人最有力的武器，但要用在对的时候，对的人面前。
"入宫那日，皇上亲自迎接。他穿着明黄色的龙袍，威仪万千。我跪在他面前，
声音轻柔："臣女沈音书，参见皇上。""爱妃快快请起。"皇上扶起我，眼中满是温柔。
可我知道，那温柔是假的。因为他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件精美的艺术品。欣赏，
但没有感情。我被册封为昭仪，住进了华丽的宫殿。这里有我想要的一切：丝绸，珠宝，
美食，仆从......可我却感到从未有过的空虚。
每天的生活都是重复的：早晨起床梳妆，上午去太后宫中请安，下午练习琴棋书画，
晚上等待皇上的召见。偶尔皇上会来我的宫中，我就要表演出最完美的状态。温柔贤惠，
聪慧善解人意。有时他心情不好，我就要安慰他。有时他想要清静，我就要保持适当的距离。
有时他想要激情，我就要配合他的一切要求。我就像一个演员，在他面前扮演着各种角色。
可真正的我，早就被埋葬在这层层假象之下。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问他："皇上，
您爱臣妾吗？"他愣了一下，然后笑道："爱妃这是怎么了？朕自然是爱你的。
"可我从他的眼中看到的，只有敷衍。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对于皇上来说，
我只是他后宫中的一个妃子，一个用来彰显他品味的装饰品。而对于父亲来说，
我只是他攀龙附凤的工具，一个用来换取荣华富贵的筹码。没有人真正在乎我是谁，
我想要什么。十六岁那年，我第一次尝试反抗。那天皇上来看我，
我没有按照往常的剧本行事。我说我累了，想休息。
皇上的脸色瞬间变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看着他，
第一次没有卑微地低下头："我只是累了。""累？"他冷笑，"你一个妃子，
有什么可累的？"那夜，我被罚跪在冷宫里一整夜。第二天，父亲闯进宫来，
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责骂："你疯了吗？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皇上昨夜震怒，
说你不守妇道。你想毁掉沈家吗？"我跪在他面前，心如死灰。"音书，
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你是沈家的女儿，是皇上的妃子。你没有任性的权利。"那一刻，
我彻底明白了。我永远都不会有自由。可就在我绝望到想要结束生命的时候，我遇到了他。
萧瑾，暗卫统领。那是一个月圆之夜，我独自在御花园中漫步。忽然，一个黑影从树上跃下，
落在我面前。我应该尖叫，应该呼救。可不知为什么，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他穿着黑色的夜行衣，脸上戴着面具，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你不怕我？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我摇摇头："怕又有什么用？"他似乎被我的回答逗笑了："有趣。
"然后他就这样消失了，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可我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因为我的心跳，
从那一刻起就变得不同了。第三章从那夜之后，萧瑾开始频繁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有时是在御花园的石桥下，有时是在偏殿的屋顶上，有时甚至是在我的寝宫外。
他总是来无影去无踪，像一阵风，像一道影。可每次见到他，我的心都会跳得很快。
"为什么总是找我？"有一次我忍不住问他。他摘下面具，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
"因为你和其他人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你的眼中没有野心，只有疲惫。
"他的话让我一愔。是的，我累了。累得想要放弃一切，想要逃离这个华丽的囚笼。
"那你呢？你为什么做暗卫？"我问他。"因为没有选择。"他苦笑，"我和你一样，
都是别人手中的棋子。"那一刻，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共鸣。我们都是身不由己的人，
都在为别人的野心而活。从那天起，萧瑾成了我在这个冷漠宫廷中唯一的温暖。
他会告诉我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会给我带来宫外的点心，
会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静静陪伴。有一次，我问他："如果有一天我不是皇妃了，
你还会来看我吗？"他看着我，眼中有我从未见过的温柔："只要你愿意，
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那一刻，我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膛。离开？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可能。
"去哪里？""天涯海角，只要你想去的地方。"我被他的话深深触动，
可理智告诉我这是不可能的。"我不能走。"我摇头，"如果我走了，沈家就完了。
""那沈家有为你考虑过吗？"他的语气带着愤怒，"他们把你当成商品一样卖给皇上，
你还要为他们考虑？"我无法反驳，因为他说的都是事实。可血缘亲情的枷锁，
不是那么容易挣脱的。十七岁那年，皇上开始冷落我。原因是新入宫的贵妃江如意，
一个十六岁的绝世美人。她有我没有的东西——真正的青春和天真。而我，
在这个年纪就已经被训练得太过完美，反而失去了自然的魅力。
皇上开始夜夜宿在江贵妃宫中，很少再来看我。父亲得知后勃然大怒，又开始让我"改进"。
"你要想办法重新得到皇上的宠爱，否则沈家的地位就不保了。"我看着镜中的自己，
忽然觉得很可笑。这张脸被修饰得太过精致，这副身体被训练得太过完美。
我就像一个机器人，按照别人的程序运行着。可我厌倦了。那夜，萧瑾又来了。
他看着我憔悴的样子，心疼地说："你这样折磨自己值得吗？""我不知道什么值得不值得。
"我苦笑，"我只知道我累了，真的累了。"他忽然握住我的手："那就跟我走吧。
""我说过，我不能走。""为什么？因为你父亲？因为沈家？"他的眼中燃烧着怒火，
"你什么时候才能为自己活一次？"他的话像一把刀，刺痛了我的心。是啊，
我什么时候才能为自己活一次？从三岁开始，我就在为别人的期望而活。为父亲的野心，
为沈家的荣耀，为皇上的喜好......可我自己的愿望呢？我自己的梦想呢？
我想了很久，却发现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因为我从来没有机会去想过这个问题。
"我想要自由。"我轻声说道。"那就争取吧。"萧瑾握紧我的手，"我会帮你的。
"那一刻，我做了一个决定。一个会改变一切的决定。我要反抗。不是为了别人，
而是为了我自己。可我没想到，这个决定会让我付出如此沉重的代价。第二天，
皇上忽然宣布要册立我为皇后。原因是江贵妃怀孕了，
而皇上需要一个稳重的皇后来管理后宫。得知这个消息时，我几乎要崩溃了。皇后？
这意味着我将永远被困在这个囚笼里，再也没有逃脱的可能。父亲却欣喜若狂："音书，
你要做皇后了！沈家要飞黄腾达了！"我看着他激动的样子，心中只有无尽的悲哀。
在他眼中，我永远只是一个工具，一个用来换取荣华富贵的筹码。册后大典如期举行。
我穿着华丽的凤袍，戴着沉重的凤冠，接受文武百官的朝拜。可我的心却比凤冠还要沉重。
因为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再也没有选择的权利了。第四章做了皇后的我，
生活变得更加繁忙。每天要处理后宫事务，要应对各宫嫔妃的明争暗斗，
要在太后面前展现贤德，要在皇上面前保持完美。我就像一个陀螺，被各种力量推着转动，
一刻也不能停歇。最让我痛苦的是，我和萧瑾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了。作为皇后，
我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稍有不慎就会引来非议。有时几个月都见不到他一面，
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江贵妃的肚子越来越大，皇上对她的宠爱也与日俱增。
而我这个皇后，更像是一个管家，负责打理后宫的一切琐事。有一次，江贵妃来向我请安，
肚子已经显怀了。她故意抚摸着肚子说："皇后娘娘，臣妾这胎如果是个皇子，
您说皇上会多高兴啊。"我看着她挑衅的眼神，心中涌起一阵酸涩。是啊，如果她生了皇子，
我这个皇后还有什么价值？我只是一个没有子嗣的空壳皇后。那夜，我独自在宫中哭泣。
不是为了失宠，而是为了自己的命运。我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种被动的生活？
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做一回自己？正在我绝望的时候，萧瑾出现了。他翻墙进入我的寝宫，
看到我泪流满面的样子，心疼地将我拥入怀中。"别哭了，我在这里。"他轻抚着我的背，
声音温柔得像春风。"萧瑾，我真的撑不下去了。"我紧紧抱着他，
"我感觉自己快要被这种生活压垮了。""那就不要撑了。"他吻去我的眼泪，"跟我走吧，
现在就走。""可是......""没有可是。"他打断我，
"你已经为别人活了这么多年，该为自己活一次了。"那一刻，我几乎要点头答应。
可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太监的声音："皇后娘娘，皇上驾到！"萧瑾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必须立刻离开。"等我。"他在我耳边轻语，然后消失在夜色中。皇上进来时，
我已经整理好了妆容，恢复了往日的端庄。"皇后怎么还没休息？"他看起来心情不错。
"回皇上，臣妾在练字。"我指了指桌案上的笔墨。"朕来看看。"他走过来，
看着我写的字，"嗯，字如其人，端庄秀美。"这种虚假的夸奖我已经听腻了。
"皇上今夜怎么来臣妾这里？"我问道。"江贵妃身子不便，朕想着来陪陪皇后。
"他坐在我身边，伸手揽住我的腰。我强忍着反胃的感觉，任由他抱着。在他面前，
我永远要表现得温顺贤淑，不能有一丝违逆。可我的心早已飞到了千里之外。那夜，
皇上留宿在我宫中。我躺在他身边，看着他熟睡的脸，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恨意。
这个男人毁了我的一生。他把我当成玩物，当成展示品，却从未真正爱过我。我想要报复他，
想要让他尝尝被背叛的滋味。可我知道，以我现在的地位和能力，根本无法与他抗衡。
我需要一个计划，一个能够彻底毁掉他的计划。几天后，萧瑾又来了。
这次他带来了一个消息："江贵妃的身世有问题。""什么意思？"我惊讶地看着他。
"她不是江家的女儿，而是前朝余孽的后人。她接近皇上，是有目的的。
"这个消息让我震惊不已。如果这是真的，那江贵妃就是在欺君罔上，这是诛九族的大罪。
"你有证据吗？"我问。"有，但需要你的帮助才能揭露真相。"萧瑾看着我，"你愿意吗？
"我沉默了很久。如果我帮助萧瑾揭露江贵妃，皇上会重新宠爱我。可这样一来，
我就永远被困在这个囚笼里了。但如果我不这样做，我就找不到机会报复皇上。
"我需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说。"什么条件？""帮我找到能够毁掉皇上的方法。
"萧瑾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想要造反？""不，我想要的比造反更彻底。
"我的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我要让他失去一切，就像他毁掉我一样。
"萧瑾深深地看着我，然后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从那一刻起，
我们成了真正的同盟。不再是为了爱情，而是为了复仇。我要用我的方式，
夺回属于自己的人生。第五章揭露江贵妃身世的计划进行得很顺利。萧瑾作为暗卫统领，
有很多获取情报的渠道。而我作为皇后，有接近皇上的机会。我们配合得天衣无缝。
一个月后，江贵妃的真实身份被彻底揭露。她确实是前朝余孽的后人，
潜入宫中是为了刺杀皇上。皇上震怒，下令将江贵妃凌迟处死，腹中的孩子也一并处决。
那一刻，我看着江贵妃绝望的眼神，心中竟然有些同情。我们都是可怜的女人，
都被命运玩弄。只是她比我更勇敢，敢于为自己的信念而死。而我，
还在这个囚笼里苟延残喘。江贵妃死后，皇上重新宠爱我。可我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恶心。
他的每一个抚摸，每一个亲吻，都让我想要呕吐。"皇后，还是你最懂朕的心。
"皇上躺在我身边，满脸满足。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臣妾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
""朕决定了，册立你为唯一的皇后，此生不再立其他妃嫔。"这个消息应该让我高兴，
可我的心却更加沉重了。唯一的皇后？这意味着我将永远被困在这里，再也没有逃脱的可能。
萧瑾得知这个消息后，脸色变得很难看。"你还要继续这样下去吗？"他问我。
"我在等机会。"我说，"等一个能够彻底毁掉他的机会。""什么机会？"我看着他，
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你不是说过，要帮我找到毁掉皇上的方法吗？"萧瑾沉默了很久，
然后说："有一个方法，但很危险。""说。""皇上有一个秘密，如果被揭露出来，
足以让他身败名裂。""什么秘密？""他不是先皇的亲生儿子。
"这个消息让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如果这是真的，那皇上就是篡夺皇位的伪君主。
"你有证据吗？"我颤抖着问。"有，但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
需要有人深入皇宫内部才能取到。"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想让我去取？
""这是唯一的方法。"萧瑾握住我的手，"但一旦被发现，你会死无葬身之地。
"我看着他，心中涌起一阵悲哀。这就是我的命运吗？要么在囚笼里苟活一生，
要么拼死一搏获得自由。"我愿意。"我说，"告诉我，那个证据在哪里？
"萧瑾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在皇上的寝宫里，他贴身保管的一个密盒中。
"那是全宫戒备最森严的地方，想要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取到那个密盒，几乎是不可能的。
可我已经下定决心。接下来的几个月，我开始精心策划。
我需要找到一个能够接近皇上寝宫的机会，需要制造一个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需要找到一个安全的藏身之处。最重要的是，我需要找到一个替罪羊。在这个过程中，
我变得越来越冷漠，越来越算计。我利用后宫中的每一个人，挑拨她们之间的关系，
制造混乱。我甚至利用了我的贴身宫女小翠。她是个忠心的女孩，从小就跟着我，
把我当成亲姐姐一样。可为了我的计划，我不得不牺牲她。
我让她在特定的时间出现在特定的地点，成为我的不在场证明。同时，
我也让她承担了一些不应该由她承担的风险。那天夜里，看着小翠忠诚的眼神，
我的心几乎要碎了。可我告诉自己，这是必要的牺牲。为了自由，为了报复，
一切都是值得的。半年后，机会终于来了。皇上要去祭天，需要在宫外斋戒三日。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那天夜里，我按照计划行动。我利用皇后的权威，调开了守卫，
进入了皇上的寝宫。那个密盒就在龙床下面的一个暗格里。当我打开密盒，
看到里面的证据时，我的手都在颤抖。那是一份血书，记录着皇上的真实身世。
他确实不是先皇的亲生儿子，而是先皇弟弟的私生子。当年先皇暴毙，太子年幼，
他趁机篡夺了皇位。这份证据如果公之于众，足以让他身败名裂，甚至引发王朝覆灭。
我将证据藏在身上，准备离开。可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有人来了！
我的心跳得像要爆炸一样，赶紧找地方躲藏。可已经来不及了。皇上推门而入，
身后跟着一队侍卫。他看到我的那一刻，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皇后娘娘，
深夜来朕的寝宫，有何贵干？"我被抓了。第六章"朕早就知道你有异心了。
"皇上走到我面前，眼中满是杀意。我跪在地上，心如死灰。计划失败了，
我即将面临的是死亡。可奇怪的是，我并不感到恐惧。反而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我抬头看着他。"从你帮朕除掉江贵妃的时候。"皇上冷笑，
"你以为朕不知道吗？你和那个暗卫萧瑾的关系。"我的心一沉。萧瑾也被发现了？"放心，
萧瑾还活着。"皇上似乎看出了我的担心，"朕留着他还有用。""你想怎样？"我问。
"很简单。"皇上在我面前蹲下，"交出证据，然后自尽。朕可以饶过萧瑾一命。
"我看着他，心中涌起一阵悲哀。到了这个时候，他想的还是如何保住自己的秘密。
"如果我不答应呢？""那朕就让你看着萧瑾在你面前受尽折磨而死。
"他的话让我感到绝望。我本来想要拯救自己，可最终还是要为了别人而牺牲。
这就是我的命运吗？永远都不能为自己而活？"给我一夜的时间考虑。"我说。"可以。
"皇上站起身，"明天日落之前，朕要你的答案。"那夜，我被关在一个偏僻的宫殿里。
外面有重兵把守，根本无法逃脱。我坐在冰冷的地上，回想着自己的一生。从三岁开始，
我就被训练成别人眼中的完美女子。我学会了隐藏自己的真实情感，学会了迎合别人的喜好。
我就像一个玩偶，被各种人摆弄着。父亲利用我攀龙附凤，皇上利用我装点门面，就连萧瑾，
也是为了完成任务才接近我的。没有人真正爱过我，没有人真正在乎过我的感受。
我活了十八年，却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一天。想到这里，我忽然笑了。既然如此，
那我为什么还要为别人的命运而担心？萧瑾的生死，与我何干？皇上的秘密，又与我何干？
我已经决定了。我要为自己活一次，哪怕只有一次。第二天黄昏，皇上如约而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