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青春蜿蜒的痕迹，像极了少年晶莹的往事九月的晨光透过梧桐叶隙，
在莉莉的白色帆布鞋上投下细碎光斑。她攥着书包肩带站在实验中学的雕花铁门前，
耳畔是此起彼伏的蝉鸣。转学证明在她校服口袋里折成整齐的四方，像枚随时会发烫的炭火。
"同学需要帮忙吗？"温润的男声惊醒了她的恍惚。莉莉抬头，
看见少年衬衫领口松开的第二颗纽扣，喉结在晨光中划出清瘦的弧线。
他胸前的校牌微微反光，"高二1班 王影"几个字在她视网膜上烙下灼痕。
记忆如被拨动的琴弦震颤起来——三个月前全市物理竞赛的颁奖台上，
这个少年曾在她摔倒时伸手搀扶，指节泛着青竹般的冷白。"我是转学生。
"她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右手不自觉地抚上左腕的樱花手链。那是母亲临终前系上的，
"要藏起锋芒"的叮嘱仿佛还带着消毒水的气味。王影的视线扫过她发白的指节，
忽然转身走向教学楼："跟我来吧，教导处在三楼。"走廊里飘着新刷油漆的味道。
莉莉数着脚下瓷砖的纹路，听见前方少年制服摩擦的簌簌声。拐角处突然涌来嬉闹的人群，
她踉跄着后退，后背却撞上一片温热。王影不知何时绕到了身后，
左手撑墙为她隔出安全距离，右手仍插在裤袋里。"小心。
"他呼吸间的薄荷糖气息掠过她耳尖，"转学生都像你这么容易受惊？
"这声调侃让她有些警觉。莉莉的耳垂瞬间烧起来。她猛地转身，
额头撞上少年线条分明的下颌。疼痛漫开的瞬间，听见头顶传来低笑："看来需要重点保护。
"午后的阳光斜射进教室，莉莉缩在最后一排的角落。班主任介绍新同学时，
前排扎着蝴蝶结的女生回头打量她："听说你是从县中转来的？"声音甜得像浸了蜜，
"我叫林晓晓，需要笔记可以找我借哦。"莉莉望着对方课本扉页用金粉笔描画的名字，
想起母亲病床前那些泛黄的练习册。县中的蝉鸣、消毒水味与此刻教室里的窃窃私语重叠，
她将校服袖口又往下扯了半寸："谢谢，我自己能行。
"物理课代表发卷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莉莉盯着试卷右上角鲜红的"150"，
听见前桌倒抽冷气："天呐，新来的考了满分！"林晓晓的蝴蝶结颤动如受惊的蝶翼，
笔尖在草稿纸上划出刺耳声响。"不过是运气好。"莉莉把卷子塞进课桌，
腕间樱花手链硌得生疼。窗外梧桐叶沙沙作响，她看见王影倚在走廊栏杆上，
白衬衫被风鼓起，修长指节间夹着半融化的薄荷糖。黄昏的图书馆弥漫着旧书特有的霉味。
莉莉踮脚去够顶层的高考真题集，忽然有阴影笼罩下来。王影的气息混着薄荷香逼近，
他轻松取下那本砖头厚的习题，书脊在她鼻尖前堪堪停住。"县中的题海战术果然名不虚传。
"他翻动书页，指腹在密密麻麻的笔记上摩挲，"但实验中学的月考，可不止考这些。
"莉莉伸手夺书，指尖擦过他冰凉的腕表："不劳费心。""是吗？"王影忽然俯身，
温热的呼吸拂过她发顶，"那上周三你在医务室偷看我打篮球的事，也不劳我费心解释？
"血液轰地冲上耳膜。莉莉后退半步撞上书架，灰尘簌簌落在肩头。
那日她确实躲在百叶窗后，看少年跃起投篮时露出的半截腰线，汗珠顺着脊背滚落，
在阳光下折射出琥珀色光芒。"你...你胡说！""医务室窗台有你的发卡。
"王影从口袋掏出枚樱花形状的饰品，正是她丢失的那枚，"要我当着全班面还你？
"晚自习的铃声骤然响起。莉莉夺过发卡落荒而逃，身后传来少年低哑的笑声，
像仲夏夜掠过湖面的晚风。月光如水漫进卧室时，莉莉盯着手机屏保上的樱花出神。
的手抚过她脸颊："要藏好...别像妈妈当年..."未尽的话语化作监护仪刺耳的嗡鸣。
她咬住下唇，将满分的物理试卷撕成碎片，纸屑如雪飘落在垃圾桶里。而另一端，
王影的台灯亮至深夜。信纸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色的柔光，钢笔悬在半空，
墨滴在"亲爱的莉"后晕开小小的圆斑。篮球赛颁奖照片从书页间滑落，
照片背面是他新添的速写：图书馆书架间的少女，发间别着樱花，
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你会明白的。"他对着窗外的弦月低语，
将信纸折成方舟形状，轻轻放进《飞鸟集》的夹页。晨露在玻璃窗上蜿蜒出蜿蜒的痕迹，
像少年心事般晶莹易碎。第二章:如果离开是放逐，
便愿做受伤的刺猬晨雾还未散尽的操场上，莉莉把最后一本作业塞进书包。
银杏叶打着旋儿落在她发间，像别了枚金色发卡。"主席，数学老师找你。
"班长的喊声惊飞了枝头的麻雀，惊到了她沉寂的内心。莉莉抱着习题册穿过走廊，
猝不及防撞进薄荷香里。王影单手撑着一面墙壁，另一只手正往莉莉的头顶探去。
他指尖夹着那片银杏叶，"转学生连树叶都往头上戴？"熟悉的调侃语气，
以及陌生的言辞举止，仿佛那个夜晚给莉莉写情书的是另有其人。莉莉后退半步，
叶子从指缝滑落。她注意到他校服领口沾着粉底印，让暗恋着他的莉莉有些不知所措，
但她想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情景，并想一探究竟。王影却突然拽住她手腕，
这一次用力不算过度，掌心温度烫得惊人："今晚七点，天文馆老地方。"说完的时候，
莉莉似乎理解了什么，但又不知道真正明白了什么，这种尴尬的心理让她有些被动。不过，
林晓晓甜腻的嗓音从转角传来："阿影，说好帮我补习英语呢？"此刻她觉得有些好笑，
曾经被她补习的王影，现在在为别人补习。黄昏为教学楼镀上金边，
莉莉鬼使神差地来到了天文馆。旋转楼梯的阴影里，王影正用粉笔在地上画星座，
后颈还贴着林晓晓中午硬塞的卡通创可贴。"你还真来啊？"他抬头时，
最后一缕夕阳落进眼底，"我以为优等生都忙着刷题。"这句话没有说得特别难听，
让莉莉心中有了些许安慰。莉莉觉得‘‘不来怎么办’’但他却说‘‘还真来？
’’于是转身要走，却被拽住书包带子。王影变魔术似的从身后拿出奶茶，
杯壁凝结的水珠沾湿他袖口："三分糖加布丁，没记错吧？"星空投影仪忽然亮起，
银河倾泻在他们之间。莉莉咬住吸管，尝到久违的甜味。上次喝奶茶还是期中考试后，
王影用竞赛奖金买了两杯，说这是"学霸的庆功宴"。不过这一次，王影的内心五味杂陈，
因为他是来为这份暗恋画句号的。"为什么要分手？"话脱口而出的瞬间，
莉莉恨不得咬断舌头。王影摆弄望远镜的手顿了顿："上周三，你在教师办公室听到了吧？
"他的声音混在机器运转的嗡鸣里，"我爸是企业家，
他希望我出人头地...""出人头地？"莉莉笑出声，"难道你父亲嫌弃我？
"奶茶突然变得苦涩难咽，她想起母亲日记里的话：爱情在现实面前，薄得像张草稿纸。
投影仪切换成猎户座时，王影忽然握住她冰凉的手指：‘’不能这么说，无论遇见谁，
学业是父亲放在第一位的。"他的呼吸扫过她微颤的睫毛，
"但其实我..."她忽然发现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不像以前认识的王影，
瞬间在爱情面前无比脆弱。林晓晓举着手机闯进来，闪光灯照亮两人交叠的手。
"要是让校长知道学生会主席早恋...""我们只是在讨论奥数题。"莉莉抽回手，
从书包抽出试卷，"倒是你，上周的英语小测还没及格吧？"看着林晓晓气鼓鼓离开的背影，
王影突然笑出声："你还是这么会捅刀子。"他指尖绕着莉莉的发梢，"当年给我讲题时，
也这么凶巴巴的。"莉莉会心一笑，晚风裹着桂花香涌入窗棂，她望着他映在星图上的侧脸。
分班考试那天，这位少年也是这样靠在走廊等她，白衬衫被风吹得鼓起来，
像艘随时要起航的船。王影将奶茶杯捏出凹痕："初三那年，
我曾在全市作文大赛看到你的文章。"他声音突然放轻，
"你写母亲去世那段...我在考场哭得被老师赶出去。"莉莉怔住了。
那篇文章最后被评委批注"过于煽情"，却在她书包夹层藏了整整一年，
或许这就是冥冥之中不可辜负的缘分。"当时就想，这个女孩疼的时候都不喊出声，
得多孤单啊。"王影的指尖轻轻擦过她湿润的眼角，"所以中考填志愿时，
我把所有选项都写成你的学校，虽然还是没考上，但我有被推荐的实力，
最终还是进了实验中学。"莉莉望着他踉跄奔下楼梯的背影，
再想着那句坚定有力的分手话语，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有些人就像流星，
照亮过夜空就够了。"次日的篮球赛上，王影投出全场第一个三分球。女生们的尖叫中，
莉莉看见他腕间闪过银光——那是她昨天落在天文馆的发绳。比分牌翻动时，
莉莉在本子上写满"正"字。就像曾经每个等王影补习的黄昏，
她用这种方式计算心跳的频次。终场哨响的瞬间，王影隔着人群望向她，
汗水顺着喉结滚进球衣。他们在器材室擦肩而过时，他突然往她手心塞了张字条。
莉莉躲在洗手间展开，熟悉的字迹力透纸背："放学后操场第三棵梧桐树，有东西给你。
"夕阳把跑道染成橙红色时，莉莉在树洞摸到铁盒。里面躺着99颗薄荷糖，
每张糖纸都写着日期。最早的那张是2018年9月1日："今天遇见一只受伤的刺猬，
明明疼得发抖，还对我亮出软肚皮。
"最后一张是昨天的日期："如果流星愿意为我停留一秒，我就带她私奔到宇宙尽头。
"莉莉无奈的笑了笑，夜幕降临时，她抱着铁盒坐在看台上。远处传来王影练习罚球的声音，
篮球砸在篮筐上的每一声，都像是心跳。第三章:夜色笼罩了两个人的世界，
他们便点亮了夜的街灯暮春的雨丝斜斜掠过教室窗棂，
莉莉在《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的扉页上画下第365个正字。王影的座位已经空了半个月，
桌洞里还塞着半包受潮的薄荷糖，糖纸上的日期停留在他们分手的雨天。
莉莉想:‘‘风决定要走，云怎么挽留。’’"主席，模考卷子。
"学习委员叩了叩她的课桌。莉莉抬头时，
余光瞥见走廊闪过藏青色衣角——那是王影常穿的棒球服颜色。等她追出去，
只看见林晓晓踮脚往公告栏贴留学喜报，
烫金标题刺痛眼眸："恭喜王影同学获新加坡国立大学全额奖学金"。此刻，莉莉觉得，
王影就像他父亲期望的一样，有天真的能出人头地，而自己，也想考清华，
有天一样能出人头地。高考倒计时牌翻到"30天"那晚，莉莉在图书馆顶楼背政治。
忽然有温热奶茶贴上她后颈，转身时薄荷香又扑面而来。王影单手撑着书架，袖口卷到手肘。
"三长一短选最短，三短一长选最长。"他抽走莉莉的错题本，笔尖在错误选项上画圈，
"这么笨的秘诀都忘了？"莉莉夺回本子，指腹蹭到他冰凉的腕表："恭喜啊，准留学生。
"玻璃窗映出她刻意垂落的眼帘，"怎么还没走？""明天下午的飞机。
"王影突然弯腰逼近，呼吸拂过她颤抖的睫毛，"你希望我走？"未尽的质问被熄灯铃截断。
黑暗如潮水漫过书架间隙，莉莉听见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王影的指尖擦过她手背，
在桌面上窸窸窣窣写着什么。应急灯亮起的瞬间，他早已退到安全距离，
唯有桌角的水渍蜿蜒成"TS"的缩写。高考前最后一周，莉莉在储物柜发现牛皮纸袋。
十二个封装好的文件袋，
材库+押题范文20篇""数学：圆锥曲线速解口诀"...最后一袋装着褪色的樱花标本，
背面是力透纸背的字迹："当年你说想去武大看樱花，新加坡的雨树开起来也很像飘雪。
"高考考场上最后一道铃声响起时，莉莉在答题卡上轻轻描完句号，窗外蝉鸣震耳欲聋。
庆祝高考毕业聚会那晚，莉莉在KTV走廊撞见王影。他倚着消防栓抽烟，
火星在黑暗中明灭如星子。"学会抽烟了？"莉莉盯着他指尖的猩红。
王影将烟蒂按灭在易拉罐里，金属扭曲的声响撕开寂静："新加坡禁烟。"他突然笑起来，
眼角堆起细纹的样子陌生得让人心慌，"明天不用来送机。
"莉莉转身时听见硬币坠地的清响。1999年的壹圆硬币在瓷砖上旋转，
国徽面朝上停住——那是他们曾经决定谁去买奶茶的暗号。到了第二天凌晨时分，
机场广播响起时，莉莉正把《我在大学等你》塞进捐书箱，在那本书里，
讲述了很多应对高考的战术，原理，心态。
她希望像她面对全校师生作题为‘‘我在大学等你’’的演讲一样，
对着所有人说出‘‘我在大学等你’’的承诺。不过高考已经结束，
王影的航班信息在LED屏上跳动，她摸着扉页上自己写的赠言，
突然想起母亲日记里的句子："有些告别像拔智齿，你以为会痛彻心扉，
其实麻木得听不见碎裂声。"候机厅玻璃幕墙外，暴雨中的飞机像困在琥珀里的蚊虫。
临走前，他低头调整莉莉歪掉的衣领，无名指上戒痕新鲜如伤疤，"我爸说，
新加坡的茉莉全面多次盛开。"广播再次催促登机，王影倒退着走入安检通道。手机震动时，
飞机正冲破云层。王影把当年写给莉莉的情书拍照发送给了她。照片边缘露出半截粉色信纸，
像素放大后能看到开头："亲爱的莉，你总说樱花七日，
可我..."莉莉在候机椅上蜷成一团，对话框删了又输，
最终发出："新加坡有38°的常夏，武大的樱花只开二十一天。"三个月后的新生报到日，
莉莉在清华园收到国际快递。撕开层层泡沫纸，水晶球里的雨树簌簌飘着樱花，
底座刻着经纬度坐标，地图显示那是新加坡。秋雨打湿未名湖时，
莉莉在水木清华BBS看到匿名帖："求问如何让茉莉在热带开花？"楼主ID是一串乱码，
最新回复写着："听说用北纬39°的雪水浇灌，等够七个花期就会有奇迹。
"一切似乎是最好的安排，莉莉进了清华，王影去了国外，
他们用自己的努力滴灌了高考这棵树，并在春天，一片绿意盎然。
第四章：白大褂与红土地之间流淌的是青春的河流四月的清华园浸润在槐花香里，
莉莉站在经管学院顶楼露台，手机在掌心沁出薄汗。视频通话界面里，
父亲褪色的白大褂与诊室斑驳的瓷砖在阳光下泛着微尘，
他正在给新来的实习医生讲解脑部CT片，金属听诊器垂在胸前晃出细碎光晕。"小莉你看。
"高中班主任老师悄悄递来刚寄到的包裹，真空包装的有机番茄还带着晨露的清甜，
"你爸从山东寿光收的助农基地货。"自从母亲去世以后，老师就像她母亲一样关心着她，
这种母女般的感情，也许是人间的奢侈品。
莉莉指尖抚过包装袋上"乡村振兴示范项目"的烫金logo，
忽然想起昨夜整理的直播方案。当她把方案摊在正忙于山东的父亲面前时，
老医生捏着钢笔的手顿了顿，墨迹在"返乡创业计划书"封面上洇开小小的蓝。
"当年你爷爷举家迁往城市时，把祖传的梨园地契都烧了。"父亲摘下老花镜，
诊室白炽灯在他鬓角镀上银边，"现在你要把城市人的胃，重新系回土地的根脉上？
"莉莉暂时没有回复，有时候行动更具有说服力，语言则是苍白的。
传来他母亲温和的笑声："我们影影在新加坡医学院的实验室拍到了神经元突触的荧光成像！
"镜头转向摆满培养皿的实验台，穿白大褂的青年正在调试显微摄像机，
侧脸轮廓在冷白灯光下如冰棱般锋利。莉莉望着屏幕里旋转的试管架，
突然发现王影左手无名指戴着枚素银尾戒。去年校庆晚会上，
这双手曾握着香槟杯与她讨论《国富论》里"看不见的手"，
此刻却在无菌手套里翻动显微切片。多年不见，为了增进交流，在双方的同意下，
准备一场跨国直播，为此，莉莉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跨国直播定档在谷雨那天。
当莉莉穿着碎花布围裙站在直播车顶棚时，春雨正将京郊大棚的塑料膜洗成透亮的翡翠色。
她握着补光灯手柄调整角度，
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清冽的马来语问候——王影的白大褂下摆沾着实验室特有的消毒水味，
金丝眼镜链随着动作轻晃，在满架农产品间折射出细碎光斑。"这是冷链运输的蓝莓。
"莉莉将冻干果粒倒在称量盘里，紫黑色浆果在阳光下泛着玛瑙光泽，
"每颗都经过72小时锁鲜处理。"莉莉首先开口，以主动破局。
而她忽然注意到王影在记录什么，实验室惯用的三色分注笔在笔记本上划出精确标注。
接着王影展示显微摄影作品时，莉莉的直播间涌入大批观众。
镜头扫过他显微镜下的洋葱表皮细胞，弹幕突然沸腾："学霸直播切片！
""清华和新加坡学校双学霸连线！""其实我父亲也是医生。"莉莉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冷藏车的冷气顺着脚踝往上爬，她向王影第一次介绍自己的父亲。
她看着王影猛然抬头的瞬间，实验室顶灯在他瞳孔里碎成星子，根据莉莉之前的了解，
"他在云南建了二十三个远程诊疗站。"雨滴砸在车顶的声响突然变得震耳欲聋。
莉莉看见王影的尾戒在补光灯下泛起冷光，那是林晓晓父亲企业定制的铂金系列。
"接下来是观众连麦环节。"导播突然切入的提示音惊散了凝滞的空气。
弹幕疯狂刷过"医学博士vs带货主播"的tag时，
莉莉在镜头外捕捉到王影镜片反光的异样——那是她高中演讲时，
他坐在阶梯教室最后一排才会有的专注眼神。当林晓晓出现在连麦画面时，
满屏玫瑰特效突然失了颜色。少女戴着梵克雅宝四叶草项链，
无名指上的订婚戒指与王影的尾戒组成对称的银环。实验室白炽灯在他们之间织成光网，
照见王影整理培养皿时无名指微微蜷曲的弧度。
"这是我们在阿尔卑斯山建立的远程医疗试点。"林晓晓切换PPT的手指涂着丹蔻，
指节处转着蒂芙尼钥匙项链，"影哥的神经影像技术能实时监测登山客的脑缺氧状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