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封的画笔

尘封的画笔

作者: 抑殃

都市小说连载

李秀兰李秀兰是《尘封的画笔》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抑殃”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小说《尘封的画笔》的主要角色是李秀这是一本现实情感,家庭小由新晋作家“抑殃”倾力打故事情节扣人心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1840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20 06:35:59。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尘封的画笔

2025-07-20 08:41:56

这天早上,我像往常一样五点半就醒了。天还没亮透,窗帘缝里透进来一点点灰蒙蒙的光。

我躺在床上没动,听着外头的声音——先是楼下老张咳嗽的声音,

然后是远处环卫工扫地的沙沙声,最后是隔壁楼那只讨厌的公鸡打鸣。

李秀兰以前总说那只鸡比闹钟还准,就是太吵了。我在床上又躺了十分钟,

等窗外的天稍微亮了些,才慢慢坐起来。腰有点疼,这几年越来越不中用了。

我穿上放在床边的棉拖鞋,踩在地板上,冰凉的触感让我打了个哆嗦。客厅里静悄悄的,

只有墙上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走进厨房,我习惯性地拿出两个鸡蛋。

打到碗里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又默默把其中一个鸡蛋放回冰箱。这习惯改不了了,

五十多年了,总觉得李秀兰还坐在餐桌对面,等着我把煎好的鸡蛋端过去。"今天天气不错,

"我对着空无一人的餐桌说,"就是有点凉。"吃完早饭,我坐在沙发上看早间新闻。

电视里说今天是秋分,白天和黑夜一样长。我想起李秀兰最喜欢秋分,

她说这是一年中最公平的日子。那时候她会做些桂花糕,满屋子都是香味。"你还记得吗?

你做的桂花糕,"我拿起遥控器,把声音调小了点,"去年这个时候,

你还说要教小云做..."小云是我孙女,今年上初中了。想到她,我起身走到窗边,

拉开窗帘往外看。楼下的梧桐树叶子开始黄了,风一吹就往下掉。

李秀兰走的那天也是这样的天气,秋高气爽,万里无云。火葬场的人说,

这样的好天气不多见。我在屋里转了两圈,不知道该干点什么。以前这个时候,

李秀兰会让我帮她整理衣柜,或者一起去菜市场。现在我一个人,时间多得不知道怎么打发。

"要不今天整理阁楼吧?"我自言自语道。这个念头不是突然冒出来的。

儿子上次来的时候说,阁楼里的东西该清理清理了,万一漏水把东西泡了就不好了。

我当时没理他,觉得那些都是李秀兰留下的念想,不能动。但今天不一样,

也许是秋分这个日子,也许是窗外的落叶,我突然觉得该上去看看了。

阁楼的楼梯在走廊尽头,平时很少用,积了不少灰。我找了块布擦了擦扶手,

一步一步往上爬。楼梯吱呀作响,像是在抱怨我的体重。"老骨头了,还爬这么高,

"我喘着气说,"当年我背你上六楼都不费劲。"阁楼里比我想象的要亮,因为有个小天窗。

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个方形的光斑,里面有无数细小的灰尘在飞舞。

空气里有股霉味,混杂着旧书和木头的味道,让我想起小时候老家的仓房。

李秀兰的东西大多堆在阁楼的角落里,用旧床单盖着。我蹲下来,慢慢揭开床单的一角。

下面是几个纸箱,还有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木箱。我先打开了最上面的纸箱,

里面是李秀兰的几件旧衣服。一件蓝色的卡其布上衣,

是她年轻时最喜欢的;一条灰色的裤子,膝盖处还有个补丁——那是有一次给我送午饭,

不小心摔了一跤弄破的。我拿起那件上衣,布料已经脆了,轻轻一碰就可能裂开。

"还留着这些干什么,"我叹了口气,"又不能穿了。

"但我还是把衣服小心翼翼地放回箱子里,盖好。这些东西,丢了舍不得,留着又占地方。

儿子说得对,我这是老糊涂了。接下来我打开了那个木箱。箱子上了锁,

但锁已经锈得不成样子,我轻轻一掰就开了。里面铺着一层红色的绒布,看起来很精致。

我心里纳闷,李秀兰什么时候有这么个箱子?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我掀开绒布,愣住了。

箱子里不是我想象中的金银首饰或者重要文件,而是一叠叠的画纸,

还有几支看起来很专业的画笔,一个调色盘,几管颜料。颜料管大多已经干了,

但还能看出曾经鲜艳的颜色。我拿起一张画纸,小心翼翼地展开。

画的是我们以前住的老房子,院子里有棵石榴树。那是我们刚结婚时住的地方,小是小了点,

但李秀兰把它收拾得干干净净。画得真好,比我记忆中的还要清楚。"你什么时候画的这个?

"我喃喃自语,"我怎么不知道..."我又拿出几张画。有的是街景,有的是静物,

还有几张是人物肖像。有一张画的是我,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看报纸。画得真像,

连我皱眉头的样子都画出来了。"你还有这本事?"我笑了,眼眶却有点发热,"老婆子,

你藏得够深啊。"我一张张翻看,越看越惊讶。这些画不是随便涂鸦,每一张都很用心,

线条、色彩都有讲究。有的画旁边还有日期,最早的一张是五十年前,

最晚的一张是去年冬天——离她走还有不到半年。"你天天在家画画?"我想起那些年,

李秀兰总是说要去邻居张阿姨家聊天,或者去公园散步,"那些时候,你都是躲起来画画了?

"我坐在地上,背靠着墙,手里拿着那张画着我的肖像。阳光从天窗照进来,正好照在画上。

我突然觉得,我好像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李秀兰。我们一起生活了五十年,

我知道她喜欢吃什么,知道她睡觉时会打呼噜,

知道她生气的时候会先皱鼻子...但我不知道她会画画,不知道她有这么好的手艺,

不知道她心里藏着这样一个世界。"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轻声问,像是在问画里的人,

又像是在问自己,"我们不是说好什么事都要一起商量的吗?"箱子最底下还有一个小本子,

看起来像是日记。我犹豫了一下,要不要看?李秀兰生前最讨厌别人翻她的东西。

但现在...我翻开了第一页。字迹娟秀,和她平时记账的字体完全不一样。

"1973年5月12日,晴。今天建国带我去看了画展,他说那些画还不如我画的好看。

我知道他是哄我开心,但还是很高兴。如果...如果我当年没有放弃画画,

现在会是什么样子?"1973年,那是我们结婚的第二年。我想起那天,

我们确实去看了画展。我记得李秀兰在一幅画前站了很久,眼睛发亮。我当时还笑话她,

说那些乱七八糟的画有什么好看的。原来...我继续往下翻。日记断断续续记着,

有时候几个月才写一篇。内容大多和画画有关,偶尔也提到我和家里的事。

"1985年9月3日,阴。儿子今天上学了,第一次离开我这么久。

建国说我应该找点事做,别整天在家胡思乱想。我想把画画捡起来,但又怕他笑我不务正业。

""1998年7月15日,雨。今天整理旧物,发现了以前的画笔。建国看到了,

问我这是什么。我说是以前买的玩具,他居然信了。有时候觉得,

他好像从来没真正了解过我。"看到这里,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疼,

不是身体上的疼,是心里头,闷闷的,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五十年,我们在一起五十年,

她竟然觉得我不了解她?她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我们是夫妻啊。我合上日记,放进箱子里。

突然觉得很累,比爬楼梯还累。我靠在墙上,闭上眼睛,

眼前却全是李秀兰的样子——她做饭时的背影,她缝衣服时认真的表情,

她看到我回家时的笑容...这些画面以前觉得很平常,现在却觉得无比珍贵,又无比陌生。

"你这个老婆子,"我擦了擦眼角,"真是...真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生气?

有点。难过?也有点。更多的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像是重新认识了一个人,

一个我以为自己很熟悉的人。阁楼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我坐了很久,

直到太阳西斜,天窗照进来的光斑移到了墙上。"我该怎么办呢?"我问自己,

也像是在问李秀兰,"这些画,这些秘密,你想让我怎么处理?"我想起儿子说的话,

他说我应该往前看,不要总活在过去。也许他说得对,但我现在觉得,

我好像才刚刚开始了解过去。了解那个和我生活了五十年的女人,

了解她藏在心底的梦想和遗憾。我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箱子里的画我一张都没动,

只是把绒布盖了回去,把箱子锁好——虽然那锁已经没什么用了。下楼的时候,

楼梯好像不那么响了。也许是我的错觉。晚饭我做了点面条,加了个荷包蛋。

我把其中一个荷包蛋放在了李秀兰以前坐的位置上。"明天我再去看看那些画,

"我对着空座位说,"你可得告诉我,你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窗外的天已经黑了,

星星开始一颗一颗地冒出来。我想起李秀兰以前最喜欢看星星,

她说每颗星星都代表一个人的梦想。那时候我总笑她迷信,现在我抬头看着天,

突然觉得那些星星好像真的在眨眼睛,在说着什么。也许,明天我该去问问张阿姨。

她是李秀兰最好的朋友,说不定知道些什么。想到这里,我心里稍微踏实了些。

不管李秀兰藏了多少秘密,我都会一个一个找出来。不为别的,

就为了我们这五十年的夫妻情分,也为了...也为了我能真正地认识她一次。夜深了,

我关了电视,准备睡觉。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那些画,那些色彩,

那些线条。我想起李秀兰画画时的样子,一定很专注,很快乐。"晚安,秀兰,"我轻声说,

"明天见。"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影子,

像一个人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我。我笑了笑,闭上眼睛。也许,今晚我能梦见她,

梦见她拿着画笔,对着我微笑的样子。第二天早上我醒得更早,四点多钟天还黑着呢。

窗外下着小雨,淅淅沥沥的,打在玻璃上沙沙响。我躺在床上听着雨声,

想起以前李秀兰总说下雨天最适合睡觉,可她自己却总是比我起得早,忙着做早饭、洗衣服。

"今天下雨,不知道张阿姨在不在家。"我自言自语,翻了个身。腰还是有点疼,

大概是昨天在阁楼坐太久了。我在床上磨蹭到五点半才起来,比平时晚了半小时。走到客厅,

看见餐桌上空荡荡的,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忘了把李秀兰的位置摆出来。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赶紧拿了个碗和筷子放在对面,好像她随时会从里屋走出来似的。"今天我要去张阿姨家,

"我对着空座位说,"问问她知不知道你的那些画。你可得保佑我别忘事,

最近记性越来越差了。"早饭我煮了粥,就着咸菜吃。粥有点烫,我慢慢吹着,

想起以前李秀兰总是把粥盛出来晾一会儿再给我端过来。"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她总是这么说。吃完早饭雨停了,天边泛起一点点鱼肚白。我找出一件深蓝色的外套穿上,

是李秀兰前年给我买的,说我穿蓝色好看。我对着镜子照了照,头发又白了不少,

眼角的皱纹也深了,像树皮一样。"老了,真的老了。"我叹了口气,

拿起桌上的钥匙和钱包。张阿姨住在隔壁楼,走路大概十分钟。我慢慢走着,

看着路边的树和房子。以前这条路我和李秀兰每天都走,买菜、散步、送孙子上学。

现在一个人走,觉得路特别长。路过小区门口的杂货店,老板老李跟我打招呼:"王大爷,

早啊!今天没去公园锻炼?""不去了,"我停下脚步,"去张阿姨家有点事。

""张阿姨啊,"老李擦了擦眼镜,"前几天还看见她在这儿买酱油呢,说是女儿回来了。

""哦?她女儿回来了?"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点打退堂鼓。张阿姨的女儿在外地工作,

难得回来一次,我这时候去会不会不方便?"是啊,好像是回来休假的。"老李点点头,

"不过你要找她有事就去吧,张阿姨那个人,热心肠,不会嫌你麻烦的。""也是,

"我笑了笑,"那我先走了。"走到张阿姨家楼下,我抬头看了看。她家住在三楼,

窗户开着,能看见里面挂着的花窗帘。那窗帘还是我和李秀兰陪她一起去买的,

张阿姨当时说太花了,李秀兰却说老年人就该用点鲜艳的颜色。我深吸一口气,走进楼道。

楼道里一股煤气味,大概是谁家做早饭忘了关煤气。楼梯还是老样子,水泥地上有不少裂缝,

墙皮也掉了不少。我扶着扶手往上走,每走一步都吱呀作响。"三楼,以前一口气就能上来。

"我喘着气,在张阿姨家门口停下。门是红色的,上面贴着一个"福"字,

边角已经卷起来了。我犹豫了一下,抬手敲门。笃笃笃,三声。过了一会儿,门开了一条缝,

露出张阿姨的脸。她头发花白,戴着老花镜,看见我有点惊讶。"王大哥?"张阿姨打开门,

"这么早,有事吗?""张妹子,"我有点不好意思,"没打扰你吧?

听说你女儿回来了...""没事没事,"张阿姨侧身让我进去,"她还在睡觉呢,

年轻人都爱睡懒觉。快进来坐,外面冷。"我走进屋里,一股熟悉的香味扑面而来。

是茉莉花香皂的味道,李秀兰以前也用这个牌子。客厅不大,

摆着一个旧沙发和一台老式电视机,墙上挂着张阿姨女儿小时候的照片。"随便坐,

"张阿姨指了指沙发,"我去给你倒杯水。""不用不用,"我摆摆手,"我不渴。

"但张阿姨还是走进了厨房。我坐在沙发上,环顾四周。张阿姨家跟我家很像,都是老房子,

摆着旧家具,墙上挂着家人的照片。只是她家比我家热闹些,

到处都是生活的痕迹——沙发上搭着一件年轻人的外套,茶几上放着没吃完的零食,

阳台上挂着五颜六色的衣服。"喝水。"张阿姨端着一杯热茶走过来,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

杯子是印着小猫图案的,很可爱。"谢谢。"我双手捧着杯子,感觉暖和多了。"说吧,

找我什么事?"张阿姨在我对面坐下,身体微微前倾,"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

需要帮忙就开口,别客气。"我看着杯子里的热气,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总不能直接说"你知道我老婆会画画吗",太突然了。"我...我昨天整理阁楼,

"我慢慢说,"发现了一些东西。""哦?什么东西?"张阿姨好奇地问。

"是...是秀兰的画。"我抬起头,看着张阿姨的眼睛,"很多画,还有画笔颜料什么的。

我都不知道她会画画。"张阿姨愣住了,嘴巴张了张,半天没说话。过了一会儿,

她叹了口气,摇摇头。"她到底还是没告诉你。"张阿姨说。"你知道?"我心里一紧,

"你早就知道她会画画?""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张阿姨苦笑了一下,

"我们年轻的时候就是因为画画认识的啊。那时候我们都在工厂的宣传队,她负责画画,

我负责唱歌。"我惊讶地看着张阿姨,说不出话来。我和李秀兰结婚五十年,

她从来没跟我提过在宣传队画画的事。我只知道她在工厂上班,具体做什么,

我好像从来没问过。"她那时候画得可好了,"张阿姨的眼睛亮了起来,

像是想起了年轻时候的事,"厂里的宣传栏每期都是她画的,画的毛主席像,

比画报上的还好看。我们都叫她'小画家'。""小画家..."我重复着这三个字,

心里五味杂陈。原来我的妻子还有这样一个名字,这样一段过去,而我竟然一无所知。

"后来为什么不画了?"我轻声问。张阿姨叹了口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还能为什么,

结婚生子,忙呗。那时候的女人,结了婚谁还顾得上自己的爱好?

""可她从来没跟我说过..."我的声音有点哽咽。"她跟我说过,"张阿姨看着我,

眼神里有同情,也有一点点责备,"她说你是个好人,就是太传统,

觉得女人就该在家相夫教子。她怕跟你说了你不高兴,说她不务正业。"我低下头,

看着杯子里的茶叶。茶叶沉在杯底,像我现在的心情,沉甸甸的。

"有一次她偷偷画了一幅你的肖像,拿给我看,"张阿姨继续说,"画得可像了,

连你皱眉的样子都画出来了。我说'这么好的画,怎么不给老王看看?

'她说'等我画得再好点再说'。""那幅画..."我想起昨天在箱子里看到的那张画,

画的是我坐在院子里看报纸。原来那不是随便画的,是她偷偷画了拿给张阿姨看过的。

"她就是这样,什么事都自己扛着,"张阿姨叹了口气,"怕你不高兴,怕儿子担心,

一辈子都在为别人活。"我再也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滴在茶杯里,荡起一圈圈涟漪。

五十年,我和她在一起五十年,竟然不知道她心里这么苦,这么委屈。

我总以为我们过得很好,互相理解,互相扶持,原来都是我的错觉。"对不起她,

我真的对不起她。"我哽咽着说,用袖子擦着眼泪。"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张阿姨递给我一张纸巾,"人都走了。""我想给她办个画展,"我抬起头,看着张阿姨,

"把她的画都展示出来,让大家看看她画得有多好。"张阿姨愣住了,半天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点点头,眼睛也红了。"好啊,"张阿姨说,"秀兰要是知道了,肯定高兴。

她一辈子都想让别人看到她的画,尤其是你。""真的?"我有点不敢相信,"你觉得可以?

""当然可以!"张阿姨拍了拍我的手,"需要我帮忙尽管说,我女儿在文化馆工作,

说不定能帮上忙呢!"就在这时,里屋的门开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走出来,睡眼惺忪的。

"妈,谁啊这么早..."女人揉着眼睛,看见我愣了一下,

"这位是...""这是隔壁楼的王大爷,"张阿姨站起来,"我跟你说过的,

李秀兰阿姨的爱人。王大爷,这是我女儿,小雅。""小雅,快叫王大爷。

"张阿姨对女儿说。"王大爷好。"小雅点点头,有点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起晚了。

""没事没事,"我赶紧站起来,"是我来得太早了,打扰你们休息了。""不打扰,

"小雅笑了笑,"听我妈说您要给李阿姨办画展?我觉得这个主意特别好!""你也觉得好?

"我有点惊讶。"当然了!"小雅走到我们面前,"我在文化馆工作,经常接触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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