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对面的男人，声音有些颤抖。
他低着头，修长的手指轻抚着桌上的钢笔。
“乔薇，你觉得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他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疲惫。
我感到胸口一阵刺痛。
“我们之间，难道就只剩下这些了吗？”
我指了指茶几上那份薄薄的文件。
那份文件，是我们的离婚协议书。
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刀刃，一下一下割着我的心。
1“你看看吧。”
他没有看我，只是将文件轻轻推向我。
我颤抖着拿起协议书。
第一页，赫然写着我们各自的姓名。
我的名字，乔薇，在他的名字旁边，显得那样陌生。
“财产分割，你都看清楚了吗？”
他终于抬起头，眼神平静得让我感到陌生。
我咬了咬唇。
“房子归你，车子归你，公司股份也归你？”
我一字一句地念着，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他嗯了一声，表示默认。
“我只要这一套市中心的小公寓，还有我自己的存款。”
我指着协议上属于我的那一部分。
“你确定吗？”
他微微皱眉。
“当然。”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
“这和你当初想要的，完全不一样。”
他轻声说道。
“当初？”
我冷笑一声。
“当初我们结婚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看着他，眼眶有些发热。
他沉默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寂静。
“你是不是觉得，我乔薇现在一无所有，所以才这么轻易地放弃一切？”
我盯着他的眼睛。
他摇了摇头。
“我只是希望你能过得好。”
他的声音很轻。
“过得好？”
我重复着这几个字。
“没有你的日子，我怎么可能过得好？”
这句话，我没有说出口。
我只是紧紧地攥着那份协议。
“如果你没有异议，我们就把字签了吧。”
他拿起钢笔，笔尖在纸上轻轻敲打着。
我看着那支钢笔。
它曾经无数次在我面前，签署那些价值连城的商业合同。
而现在，它将要终结我们之间的一切。
“我只有一个条件。”
我突然开口。
他放下钢笔，看向我。
“什么条件？”
“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我一字一句地说道。
他的眼神暗了暗。
“这不可能。”
他几乎是立刻拒绝了。
“为什么不可能？”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