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重男轻女,早早把我撵出家门进城打工。我靠自己努力打拼买了房,心软答应母亲,
把她和精神病弟弟接过来住。一天我下夜班回家,吃了一口冰箱里的剩菜,
弟弟就暴怒大喊:“那是妈留给我吃的!”随后用菜刀把我乱刀砍死,他被关进了精神病院。
可没过一个月弟弟精神病就突然好了,出院后母亲立刻将我的房子过户给他。
装了二十年精神病的弟弟,住着我的房子,花着我的钱,结婚生子。而我的母亲,
是最大的帮凶。再睁眼回到被砍死的那个晚上,我看着冰箱里的剩饭,尽数倒进垃圾桶。
我转头给弟弟炒了三个热菜,拉着母亲的手说:“妈,弟弟也到年纪了,
这房子就送给他好让他结婚生子。”我妈怕我反悔:“哎呀!我女儿出息了!
那明天一早就去过户!”我异常爽快:“好啊,我们明天就去房管局。
”看着母子俩一脸贪样,他们果然上钩了。01房管局门口还没开门,
我妈就拽着我跟弟弟等在了那儿。她兴奋得脸颊泛红,手心冒汗,
一遍遍整理着詹伟豪的衣领。“伟豪,以后你就是城里人了!有房的城里人!
”詹伟豪一脸理所当然,低头玩着手机,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办手续的过程很快,
工作人员公式化地念着条款,我每签一个字,我妈的呼吸就急促一分。当钢印落下,
那本红色的房产证递到詹伟豪手里时,我妈一把抢了过去,紧紧抱在怀里。我看着那本证,
上面刺眼地写着“詹伟豪”三个字。我奋斗了十年的青春,换来的安身之所,
如今成了别人的东西。回到家,我妈的兴奋劲儿达到了顶峰。她在客厅里扭起了秧歌,
拉着我的手非要我一起跳。“婷婷!我的好女儿!妈就知道你最有出息!
”她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你看看你,一个女孩子家,要这么大房子干什么?
迟早是别人家的人。”“还是我们给伟豪好,有了这房子,什么样的好姑娘找不到?
这才是咱们老詹家的根!”我只是笑着,任由她拉着我。庆祝的晚饭,我妈做了八个菜,
全是詹伟豪爱吃的。席间,我接了个工作上的电话,是关于一个重要项目的。我刚说了两句,
詹伟豪突然把筷子一摔。“吵死了!还让不让人吃饭了!”下一秒,他疯魔地冲向我的卧室,
我听见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的打砸声。我冲进去一看,我的笔记本电脑被他砸在地上,
屏幕碎裂,桌上的项目文件被撕得粉碎。我妈跟了进来,却一把抱住发狂的詹伟豪。
“我的儿啊!你怎么了!别吓妈妈啊!”她看都没看我一眼,
只是心疼地安抚着她的宝贝儿子。等詹伟豪平静下来,她才擦着眼泪,拉着我的手,
语重心长。“婷婷,你也看到了,伟豪这病,说犯就犯。”“妈知道你工作重要,
也是妈不好,没看住他。”她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算计。“你看这样好不好?
为了不影响你工作,你先搬出去住一段时间?”“妈这也是为了你好啊!
”我看着她慈母般的脸,心里冷笑。我低下头,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显得格外无助。“妈,
都听你的。”我默默收拾着东西,只带走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和一个小行李箱。关上门的瞬间,
我听到里面传来我妈压抑不住的笑声和对詹伟豪的许诺。我拖着行李箱,站在深夜的冷风里,
脸上所有的脆弱和无助瞬间消失殆尽。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监控装好了吗?
测试过了吗?”“很好,辛苦了。”挂了电话,我看着那扇亮着灯的窗户。万淑芬,詹伟豪,
你们以为这是结局吗?不,这是你们的好日子的结束,也是我复仇的开始。
02我租的房子很小,一张床一张桌子就占满了,可这里很安静。离开那个家后,
我第一次睡得这么好,没有尖叫,没有打砸,只有窗外的风声。熬了两个通宵,
我终于把詹伟豪撕碎的项目方案重新赶了出来,发给了客户。手机在枕边响起,将我震醒。
来电显示是妈。我接起,没出声。电话那头是詹伟豪在歇斯底里:“詹婷婷!
你这个贱人!你给我下套!”我把手机拿远了些,慢悠悠地坐起身。“弟弟,大清早的,
谁又惹你生气了?”“你还装!银行的催款单都寄到家里了!每月一万多的房贷!
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尖锐,快把我的耳膜刺破。我打了个哈欠,语气困惑又无辜。
“房贷?哦,是那套房子的贷款啊。”“弟弟,我以为你知道的呀!
”“这房子首付是我付的,但后面一直是我在还贷款。现在房本是你的名字,贷款,
当然也该你来还了。”詹伟豪无话可说,电话那头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声。几秒后,
一个更阴毒的声音抢过电话。“詹婷婷!你长本事了啊!你敢算计你亲弟弟!”是我妈,
万淑芬,她的声音气得发抖。我轻笑一声。“妈,这怎么能叫算计呢?房本上是他的名字,
银行只认房本上的人。这道理您不懂吗?”“我辛辛苦苦供他上学,给他买房,
现在连家都回不去了。”“我现在住的地方小得连转身都难,工作也差点因为他给搅黄了,
哪还有钱帮他还贷款?”我语气一转,变得委屈又无助,“我才是受害者啊,妈。
”“你放屁!你这个白眼狼!丧尽天良的东西!”万淑芬彻底破防了,
那些我听了二十多年的辱骂像垃圾一样倾泻而出。“我告诉你詹婷婷,那房子是你弟弟的!
贷款也必须你来还!”“你要是不乖乖把钱拿出来,我就去法院告你弃养!
我看你的脸往哪搁!”“妈,法律上子女没有义务为成年的兄弟姐妹还贷。
”我冷静地纠正她。“至于你说的弃养,我每月给你的生活费一分没少过,
银行都有转账记录。”她被我堵得哑口无言。“还有,弟弟已经成年了,
他该学会自己承担责任了。总不能一辈子都靠我这个姐姐养着吧?”“妈,你说对不对啊?
”她终于意识到,那个任由她拿捏的女儿,已经不见了。“詹婷婷!你给我等着!
”她发出恶毒的诅咒。“你要是不管你弟弟,你就不得好死!我现在就去打断你的腿!
”“妈,你怎么能这么诅咒给你儿子买房的亲女儿呢?”我拉开窗帘,阳光洒在我脸上,
暖洋洋的。我能想象到,此刻那个所谓的“家”里,万淑芬正对着那张催款单,脸色铁青。
“你以为这样就算了?詹婷婷,你是我生的,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乖乖把钱吐出来!
”我没再给她继续发疯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03我正在会议室给老板和客户讲解最新的项目方案,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撞开。
万淑芬冲了进来,一把鼻涕一把泪,上来就要抓我的胳膊。“大家给我评评理啊!
”所有人都惊呆了,几十道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我站在原地,血液瞬间凝固。
她指着我,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声音凄厉。“这个狠心的白眼狼!
她逼着自己有精神病的弟弟去还房贷!”“这是要把我们孤儿寡母往死路上逼啊!”精神病?
詹伟豪撕我方案,砸我东西的时候,怎么不说他有精神病?老板的脸色阴沉。
同事们的目光从震惊变成了鄙夷,议论声像蚊子一样嗡嗡作响。她成功了。只用了几句话,
我就成了一个逼疯弟弟、虐待母亲的冷血怪物。老板将我叫进了办公室,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厌烦。“詹婷婷,公司是工作的地方,不是让你处理家事的!
”“你的项目先暂停,回去处理好你的问题!”“还有,今年的晋升,你也不用想了!
”我走出公司大门,万淑芬就等在路边。她收起了那副悲痛欲绝的模样,脸上是得意的冷笑。
“詹婷婷,我说了,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乖乖听话。”“要么给钱,要么我天天来闹,
让你失业,身败名裂!”我看着她,只觉得陌生又可笑。为了她的宝贝儿子,
她不惜亲手毁掉我的前途。我最终还是妥协了,给她转了一笔钱,
让她先把这个月的房贷还上。她拿到钱,心满意足地走了,没有一句关心,
仿佛我被暂停的项目、被取消的晋升都与她无关。回到那个狭小的出租屋,我瘫倒在床上。
手机“叮”的一声,是万淑芬发来的银行还款截图,后面跟着一条语音。“这个月的还了,
下个月的你给我提前准备好,别等银行来催!”我早已习惯那咄咄逼人的语气。
我想起很小的时候,她总说她是为了我和弟弟,才放弃了改嫁,一个人进城打工,
吃尽了苦头。可现在我才明白,她吃的那些苦,都只是为了给詹伟豪铺路。
而我不过是她铺路时,脚下踩着的那块最顺脚的垫脚石。电话又响了,还是她。“婷婷啊,
房贷是解决了。可我跟你弟弟的生活费怎么办?”“你现在出息了,也该多给我们点钱,
我帮你攒起来,弟弟以后总是要结婚的嘛。”我握着手机,声音嘶哑。“我的项目停了,
晋升也没了,我没钱。”电话那头的声音瞬间拔高起来。“我养你这么大,供你上大学,
你就这么孝敬我的?你帮帮你弟弟不是应该的吗?你这个丧尽天良的东西!”又是这些话,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但我释怀了,对这个所谓的母亲,对那个所谓的家,
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期待。我挂断电话,打开通讯录,手指在一个名字上停顿了许久。
刀哥安心贷所有的辛酸与无奈,最终都化为一片冰冷的决绝。我拨通了那个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要多少。”04回到那个所谓的家,我推开门,
万淑芬和詹伟豪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嗑着瓜子。他们看到我,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詹伟豪朝地上吐出一个瓜子皮,阴阳怪气地说。“哟,还知道回来啊?钱准备好了吗?
”我没有像往常一样沉默,而是“扑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在了他们面前。地板冰冷坚硬,
硌得我膝盖生疼。万淑芬和詹伟豪都愣住了。我抬起头,脸上早已布满泪水,声音哽咽,
充满了悔恨与恐惧。“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们,别再去我公司闹了,
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我哭得撕心裂肺,身体都在发抖。万淑芬最吃这一套,
她脸上的得意藏都藏不住,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她清了清嗓子,摆出长辈的架子。
“现在知道错了?早干嘛去了?”“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你是我亲女儿的份上,
我今天就让你在全公司面前跪下!”詹伟豪也得意洋洋地靠在沙发上,
用脚尖踢了踢我的胳膊。“姐,你早这么听话不就完了?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低着头,
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地上,语气卑微。“我保证,以后砸锅卖铁,也一定按时把房贷还上,
绝对不敢再拖了!”我抬起哭得红肿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万淑芬。“妈,弟弟这个病,
银行肯定不给他办卡的。以后我还了房贷,剩下的生活费,得有个卡给你存着啊。
”“我拿您的身份证,去给您办张新卡吧,以后钱都打到您的卡上,您也好放心。
”一听到钱,万淑芬的眼睛瞬间亮了,所有的戒备都化为贪婪。
她毫不犹豫地从钱包里掏出身份证,塞到我手里,脸上是胜利者的笑容。“婷婷啊,
这才对嘛!”她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里带着施舍般的骄傲。“女人家的,那么要强干什么?
帮扶自己的弟弟,是你天经地义的责任!你现在这么懂事,妈为你感到骄傲!
”我握着那张身份证,指甲嵌进掌心,脸上却挤出顺从的笑。我用最快的速度办好了卡。
钱源源不断地给他们打过去,万淑芬和詹伟豪的危机彻底解除。詹伟豪拿着钱买了新手机,
天天发视频向我炫耀。视频里的詹伟豪,好像精神病一夜之间就好了。他换了身名牌衣服,
跟着万淑芬到处去相亲,准备讨个媳妇,日子过得无比舒坦。而我,
依旧住在那个破旧出租屋里。深夜,我刚躺下,出租屋那扇单薄的门,
突然“砰”地一声被踹开。几个凶神恶煞的纹身大汉冲了进来。为首的光头男满脸横肉,
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将我死死抵在冰冷的墙上。浓烈的烟酒味扑面而来,他恶狠狠地吼道。
“臭婊子,欠了我们五十万还敢躲?今天不还钱,老子就卸你一条腿!”我的后背撞在墙上,
钻心的疼。我被逼到墙角,可面对他狰狞的面孔,脸上却没有丝毫恐惧。
我从容不迫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贷款信息表。我展开,
将它递到光头男的眼前,声音平静。“大哥,你们找错人了。”“你看看,这上面的借款人,
到底是谁?”05光头男疑惑地拧起眉毛,一把抢过那张信息表。他低头,
借着出租屋昏暗的灯光,一字一句地读着。他的脸色,从凶狠到错愕,
再到一种被戏耍后的暴怒。信息表上,借款人姓名、身份证号和亲笔签名,
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写的是万淑芬。他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我。“臭婊子,
你他妈耍我们?”我靠着墙,后背的疼痛让我更加清醒,我甚至对他笑了笑。“大哥,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谁签的字,这钱就该谁还。”“你们是专业的,这个道理,
应该比我懂吧?”光头男旁边的几个小弟也凑过来看,看清上面的名字后,都愣住了。
“大哥,要不咱去找这个万淑芬要钱吧?”“妈的,走!”“去找这个叫万淑芬的老娘们!
”他带着一群人冲了出去,只留下那扇被踹坏的门。
狭小的屋子随着他们的离开感觉空旷了许多。我顺着墙滑坐在地上,膝盖和后背都疼得厉害,
可我的嘴角却控制不住地扬起。等悬着的心平静下来,我见时机差不多,
拿起手机给詹伟豪打去电话。电话通了,只听见他口齿不清对我吼道:“詹婷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