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她的遗愿是让我把骨灰撒在“爱巢”许念是在一个雨天走的。
一场连环车祸她被追尾的卡车挤在中间当场死亡。
警察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我们亲手设计的家里给她炖着她最爱喝的莲藕排骨汤。
接到电话的那一刻我的世界崩塌了。我和许念是大学同学是彼此的初恋。
从校服到婚纱我们在一起整整十年。她是温柔的水是明媚的光是我生命里唯一的色彩。
所有人都说我和许念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们是这个浮躁时代里爱情最后的童话。
我以为我们会这样一直一直到白头。可现在童话碎了。
我抱着她的骨灰盒坐在我们曾经最爱待的飘窗上一夜未眠。
骨灰盒是上好的黑檀木很重沉甸甸的像我此刻的心。我一遍遍地抚摸着盒子上她的照片。
照片上的她笑得那么甜那么纯净。葬礼上我滴水未进几乎要昏厥过去。
许念的闺蜜哭着交给我一封信。是许念的遗书。
她说是之前体检查出身体有点小问题怕有什么万一就提前写了。我颤抖着手打开。
信里的字迹是她独有的娟秀。她说她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就是嫁给了我。
她说她爱我胜过爱自己的生命。她说如果她走了不要为她悲伤。她只有一个小小的遗愿。
她希望我能把她的骨灰撒在她最爱的地方。
让她的灵魂可以在那里永远自由地看着这座我们共同深爱着的城市。她最爱的地方?
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大学湖边?还是我向她求婚的山顶?
又或者是我们这个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回忆的家?我不知道。
信的最后她说那个地方的线索就藏在她从不离身的那部上了锁的手机里。
相册的密码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看着那封信泪水再次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的念念我的傻姑娘。都到最后了还在跟我玩这种小浪漫。好我答应你。
我一定会亲手把你送到你最爱的地方。让你在那里获得永恒的安宁。
我找出她的手机充上电开机。屏幕上是她抱着我的胳膊笑得像个孩子的照片。
我深吸一口气输入了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屏幕解锁了。
我点开相册准备寻找她留下的“线索”。可等待我的不是什么浪漫的风景照。
而是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加密的文件夹。
件夹像一个突兀的、黑色的洞出现在许念那充满着我们甜蜜合照的相册里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我的心莫名地咯噔了一下。直觉告诉我这里面藏着我不想知道的秘密。
可这是许念留下的“线索”。我没有理由不打开。我试着输入了我的生日错误。
输入了她的生日错误。输入了我们在一起的纪念日还是错误。
我把所有我们之间有意义的数字都试了一遍全部失败。
就在我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一个人的名字鬼使神差地从我脑海里冒了出来。顾斯年。
宏远集团的董事长已婚有两个孩子。也是我跟许念共同的“好朋友”。
我们三家因为业务往来和共同的圈子关系一直不错。
顾斯年成熟稳重他的妻子苏晚端庄优雅是圈内公认的模范夫妻。我为什么会想到他?
可能是因为上个月许念还开玩笑说顾大哥的生日快到了要不要一起给他准备个惊喜。
我鬼使神差地输入了顾斯年的生日。“咔哒。”文件夹解锁了。
那一瞬间我感觉我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文件夹里没有我想象中的风景照。
只有铺天盖地的许念和另一个男人的亲密***。
照片的背景大多是在一张凌乱的酒店的大床上。许念穿着性感的丝质睡衣笑得妩媚又放荡。
那种眼神是我十年里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
而她身边那个***着上身亲吻着她脖子的男人赫然就是——顾斯年。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像被投入了一颗炸弹。我死死地盯着那些照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不可能。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我多看别的女孩一眼就吃醋半天的念念怎么会……我像疯了一样退出了相册点开了她的微信。
置顶的聊天框是一个没有备注只用了一个黑色心形符号代替的头像。点头像是顾斯年的侧脸。
我颤抖着手点开了聊天记录。时间可以追溯到五年前。“宝贝今晚洗干净等我。
” “老公今晚有应酬老地方见。爱你。” “你老公没怀疑吧?他可真是个好人。
” “放心吧他爱我爱得像条狗。他这辈子都不会知道的。” “昨晚的你真棒。
我快爱死你了。” “我也是。斯年我感觉在你身边我才是个真正的女人。
”……一条条一句句肮脏又露骨的情话像一把把烧红的刀子将我凌迟。
我看到了他们每周的酒店开房记录。时间固定在周三下午。
那是我每周固定要去工地开例会的时间。酒店的名字我再熟悉不过。云顶天空酒店。
本市最豪华最昂贵的七星级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一晚的价格是我一个月的薪水。
我还看到了许念发给顾斯年的那些我从未见过的她自己身体的照片。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冲进洗手间吐得昏天黑地。吐出来的是我十年份的愚蠢的爱情。
我瘫坐在冰冷的地砖上浑身发抖。原来我的童话从五年前开始就是一个笑话。
我以为的相濡以沫琴瑟和鸣不过是她和我这个“好人”演的一出戏。
我以为的温柔妻子转身就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婉转承欢。
她留下的遗书那些“爱你胜过生命”的字句现在看来是多么的讽刺。
她让我把骨灰撒在她最爱的地方。她最爱的地方……是那个酒店。
是那个她和她的情夫翻云覆雨的肮脏的“爱巢”。她死了都还要用这种方式来狠狠地羞辱我。
潘多拉的手机打开了。里面释放出来的不是灾难。是地狱。而我就站在这地狱的中央。
我没有哭。我的眼泪好像在那一刻就流干了。
我只是平静地擦干了嘴角的污秽站起身走出了洗手间。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云顶天空酒店的电话。“您好我想预订你们的总统套房。
”我的声音冷静得连自己都感到害怕。“时间是下周三。”“对包一整天。”许念。
我的好妻子。你的遗愿我收到了。我一定会把你亲手送到你最爱的地方。
用一种你绝对想象不到的最华丽最盛大的方式。
第三章:总统套房7801我用你的骨灰祭奠我的爱情云顶天空酒店的总统套房7801。
我曾在一个建筑设计论坛上看到过它的介绍。
位于酒店的顶层整整七十八楼拥有270度的环绕式落地窗可以俯瞰整座城市的璀璨夜景。
极尽奢华是权贵们纸醉金迷的天堂。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站在这里。还是以这种方式。
套房很大大得空旷。装修是张扬的后现代风格充满了冰冷的金属和玻璃。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高级香薰和金钱混合的味道。我提着一个黑色的行李箱走了进去。
行李箱里没有行李。只有许念的骨灰盒和我从酒柜里拿出的一瓶最贵的92年的拉菲。
我将骨灰盒轻轻地放在那张据说价值百万的King Size的大床上。就是这张床。
在许念和顾斯年的***里我见过无数次。
我的妻子曾在这张床上被另一个男人拥抱着笑得花枝乱颤。
我的手指抚过冰冷的床单仿佛还能感受到他们留下的肮脏的温度。我走到落地窗前。
从这里看下去整座城市都匍匐在我的脚下。车流像金色的河灯火如璀璨的星。
许念你喜欢从这里看风景吗?是和他一边缠绵一边看吗?
你们在看风景的时候会偶尔想起那个正在工地上为你和我们的未来辛苦奔波的我吗?
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攥住痛得无法呼吸。我打开那瓶拉菲没有用高脚杯。
我直接拧开许念的骨Git盒将暗红色的酒液倒了进去。
然后我端起骨灰盒像喝酒一样将那混合着我妻子骨灰的红酒狠狠地灌进了自己的喉咙。
骨灰的粉末粗糙涩口混着顶级红酒的醇香形成一种诡异的、令人作呕的味道。
我呛得剧烈咳嗽眼泪直流。我是在哭吗?不。
用这种最极端的方式将我那段长达十年的愚蠢的爱情连同她的背叛一起吞进肚子里碾碎消化。
我喝了一大半。然后我端着剩下的半盒骨灰走到了那扇可以打开的通往露台的落地窗前。
夜风很大吹得我衣衫猎猎作响。我看着楼下那片繁华的世界。
许念你不是想回到你最爱的地方吗?你不是想在这里自由地看着这座城市吗?好我成全你。
我伸出手将骨灰盒猛地向前一扬。
粉末混着暗红的酒液在空中划出一道凄厉的弧线然后被夜风吹散飘向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它们会落在行人的肩上会钻进情侣的发间会融入高楼的缝隙会沉入冰冷的江水。
从此你的每一粒骨灰都将见证这座城市的无数的肮脏与不堪。你再也得不到安宁。永生永世。
我看着空空如也的骨灰盒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把骨灰盒随手扔下了高楼。
然后我回到房间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是顾斯年的。
他的号码我从许念的手机里背下来了。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喂?哪位?
”顾斯年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上位者的警惕。“顾大哥是我沈舟。
”我的声音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属于一个悲伤鳏夫的沙哑。电话那头明显愣了一下。
“……沈舟?”他似乎有些意外“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大事”我靠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夜景轻声说“只是刚帮念念完成了她的遗愿。
心里……空落落的想找个人说说话。”“哦?”顾斯年的语气缓和了一些“她的遗愿?
”“是啊”我笑了笑说“她说她最爱的地方是云顶天空酒店的总统套房。
我刚把她的骨灰从这里撒了出去。”我听到电话那头的呼吸猛地停滞了一秒。我知道他懂了。
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这个秘密。
“顾大哥”我继续用一种天真的请教的语气问“你说为什么念念会最喜欢这里呢?
这里有什么特别的吗?”第四章:别了许念。你好我的复仇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寂静。
我能想象得到顾斯年此刻在那端会是怎样一副表情。震惊?恐慌?还是心虚?
分钟他才重新开口声音已经恢复了镇定甚至还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沈舟你是不是喝多了?
念念她……可能是以前看过哪部电影觉得这里浪漫吧。你别多想。”他还在演。
演一个关心朋友体恤晚辈的温柔的顾大哥。“是吗?
”我轻笑一声笑声里充满了冰冷的讥讽“可能吧。毕竟这里风景确实很好。
就是价格太贵了一晚就要十几万。
要不是为了完成念念的遗愿我这辈子可能都舍不得来住一次。”我故意提到了价格。
我在提醒他我知道这里不是许念一个普通白领能消费得起的。我在告诉他我知道背后有你。
电话那头的顾斯年再次沉默了。“好了顾大哥不打扰你休息了。
”我没有再继续逼迫而是主动结束了话题“我就是……有点想不通心里堵得慌。
谢谢你陪我聊天。”“……没关系。沈舟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干涩。“我会的。”挂断电话我将手机扔在一边。
我知道从今晚起顾斯年的世界再也不会有安宁了。我埋下了一根刺。
一根名为“怀疑”和“恐惧”的毒刺深深地扎进了他的心里。
他会开始猜忌我到底知道了多少。
始害怕我这个被蒙在鼓里的“可怜虫”会不会在某一天变成一颗引爆他完美人生的定时炸弹。
而我就要让他在这种无时无刻的对未知的恐惧中慢慢地被折磨被吞噬。
这就是我复仇的第一步。我在7801待了一整夜。我没有睡。
我只是一遍又一遍地翻看着许念手机里她和顾斯年的聊天记录和照片。
我强迫自己去看那些最肮脏的最不堪入目的画面。每一次观看都像是一场凌迟。
但每一次凌迟都让我心里的仇恨更加坚定一分。
天亮的时候我删掉了手机里所有我和许念的合照。只留下了她和顾斯年的那些。
然后我格式化了手机将它扔进了酒店的垃圾桶。我走出了7801。
当我走出云顶天空酒店的大门被清晨的阳光照在身上时我感觉自己像是获得了一场新生。
一场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新生。
那个深爱着许念的天真愚蠢的沈舟已经随着她的骨灰一起消散在了这个城市的风里。
从今天起我只是一个复仇者。
我回到家那个曾经充满了我们欢声笑语如今却只剩下冰冷和空旷的家。
我打开电脑新建了一个文件夹。文件夹的名字叫复仇。
然后我开始在网络上疯狂地搜集一切关于顾斯年和他的宏远集团的信息。
的商业版图他的家庭成员他的社会关系……我像一个最冷静的猎人开始耐心地研究我的猎物。
我是个建筑设计师。我的专业让我拥有远超常人的逻辑分析能力和空间构建能力。
我将顾斯年的人生当成了一栋需要我解构的复杂的建筑。
而我要做的就是找到他那看似固若金汤的结构里最致命的承重弱点。
然后用最精准的方式抽掉它。
让他那座华丽的用名誉、地位和财富堆砌起来的摩天大厦在瞬间轰然倒塌。
别了我愚蠢的爱情。 别了那个天真的沈舟。 别了许念。你好我的复仇。
第五章:你的情夫我们的“朋友”真是个好人啊接下来的一个月我活得像个幽灵。
白天我在公司扮演着那个因为失去挚爱而悲痛欲绝、无心工作的鳏夫。
我推掉了所有的新项目每天只是坐在办公室里对着电脑屏幕发呆。所有人都同情我理解我。
没有人打扰我。这给了我绝佳的掩护。而晚上回到家我就会变成另一个人。
一个冷静、偏执、眼中只有仇恨的复仇者。
年的所有信息都整理成了一张巨大的人物关系图和一张商业逻辑图贴在了我书房的整面墙上。
顾斯年四十五岁宏远集团董事长。白手起家以房地产和建筑业闻名。
为人高调热衷慈善是媒体眼中的明星企业家。
他的人生看起来完美无瑕像一座精心打磨过的雕塑。
但我知道越是完美的雕塑内部的裂痕就越是致命。
经过没日没夜的分析我发现顾斯年的商业帝国有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他的负债率太高了。
宏远集团的很多项目都是靠着高杠杆从银行和信托基金里贷出来的款。
这意味着他的资金链非常脆弱。
某个环节出现问题或者他的公司声誉受损导致银行抽贷他那座看似庞大的帝国就会立刻崩塌。
而他的声誉很大一部分是建立在他那个“完美家庭”的人设上的。他的妻子苏晚。
这个名字成了我复仇计划里最重要的一个关键词。苏晚四十二岁。
出身于书香门第父亲是本市最有名的国学大师。
她本人是著名的慈善家名下有一个影响力巨大的专门资助贫困女童的“晚晴慈善基金会”。
她优雅端庄知性从不参与丈夫的商业活动一心扑在慈善事业上。
在公众眼中她是顾斯年背后那个最温柔也最坚实的后盾。
顾斯年今天的社会地位至少有一半是苏晚和她的家族带给他的。我看着墙上苏晚的照片。
照片上的她穿着一身素雅的旗袍正在给山区的孩子们上课笑容温婉眼神里充满了慈悲。
真是个好女人啊。
可惜她的丈夫却在用着她的名誉和声望在外面和我那个同样“善良”的妻子苟合在一起。
顾斯年你最大的弱点不是你的资金链。是你身边这个被你欺骗了多年的完美的顾太太。
我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名正言顺地接近她的机会。机会很快就来了。
这天我接到了顾斯年的电话。自从那晚之后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联系我。
“沈舟最近……还好吗?”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
“就那样吧”我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疲惫而沙哑“每天……跟行尸走肉一样。
”“唉”他叹了口气“人要往前看。对了跟你说个事。
下个月你嫂子也就是苏晚她的基金会要举办一场慈善晚宴。
她知道你跟念念感情好怕你一个人在家胡思乱想特意让我邀请你出来散散心。”来了。
鱼儿自己咬钩了。我能猜到顾斯年的心思。他还在试探我。他不放心我这个“定时炸弹”。
他想把我放在眼皮子底下观察我控制我。而这正是我想要的。
“我……我这个样子去参加晚宴不太好吧?”我故作犹豫。“有什么不好的!
”顾斯年立刻说“你别多想就是朋友们一起聚聚。再说了你嫂子也是一片好心。
你就当是出来陪陪顾大哥好不好?”他把“朋友”和“大哥”这两个词咬得特别重。
真是个好人啊。你的情夫我们的“朋友”真是个体贴入微的好人啊。“那……好吧。
”我“勉强”答应了下来。“太好了!”顾斯年的语气明显松了一口气“那就这么说定了!
到时候我派车去接你!
”挂了电话我看着墙上顾斯年和苏晚那张“幸福”的合照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顾斯年你放心。我不仅会去。我还会给你和你最尊敬的太太准备一份永生难忘的“大礼”。
第六章:完美的顾太太你就是他最大的弱点慈善晚宴在一个月后举行。
这一个月里我没有闲着。我动用了我所有的人脉和资源去调查“晚晴慈善基金会”。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这个基金会表面上光鲜亮丽背地里却和宏远集团有着千丝万缕的说不清道不明的资金往来。
很多宏远集团不方便处理的“灰色收入”都通过向基金会“捐款”的方式被洗得干干净净。
而基金会的很多投资项目也都“恰好”投给了宏远集团的关联公司并且回报率低得离谱。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慈善了。这是***裸的以慈善为名的利益输送和商业犯罪。
苏晚那个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的优雅的顾太太真的对此一无所知吗?
还是说她也是这个利益共同体里默许甚至参与的一环?
我看着电脑上那些复杂的资金流向图心里越来越冷。这个世界比我想象的还要肮脏。
但我并没有打算立刻用这些东西去攻击顾斯年。
因为这些商业上的罪证固然可以让他伤筋动骨但却不足以将他彻底摧毁。
我要的不是让他坐牢或者破产。
我要的是让他亲身体会我所经历过的那种信仰崩塌世界毁灭的极致的痛苦。
让那个他最在乎最引以为傲的“完美家庭”在他自己和他最尊敬的太太手里亲手被砸得粉碎。
所以我必须先得到苏晚的信任。我做了一件事。
我将我名下一套市值近千万的房产匿名捐赠给了“晚晴慈善基金会”。
那套房子是我和许念的婚房。是我亲手设计的里面有我们十年里所有的回忆。
现在我把它连同那些可笑的回忆一起当成敲门砖送了出去。
这笔巨额的匿名捐款果然引起了基金会的注意。
作为基金会的理事长苏晚亲自给我打来了电话。
因为我留的联系方式是沈舟建筑设计事务所的公开电话。“您好是沈舟先生吗?
”电话那头是苏晚温婉知性的声音“我是晚晴基金会的苏晚。”“苏……苏理事长?
”我假装受宠若惊。“沈先生不必这么客气。
我打电话来是想代表基金会和所有受资助的孩子感谢您的慷慨。
您捐赠的那套房产我们已经收到真的……太感谢您了。”她的语气充满了真诚。
“应该的”我说“这是我和我太太共同的心愿。”我故意提到了许念。“您的太太?
”“是的”我的声音适时地变得低沉而悲伤“她……上个月因为意外去世了。
她生前一直很关注您的基金会很敬佩您。
把我们的婚房捐出来也算是……替她完成一个心愿吧。”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能感觉到我的这个故事这个充满了悲情和深情的“鳏夫”故事已经成功地打动了她。
“沈先生”过了许久苏晚才重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同情和敬佩“我很抱歉听到这个消息。
也请您节哀。”“谢谢。
是这样的沈先生”她说“下周我们基金会有一个小型的理事会议会讨论这笔捐款的后续用途。
我诚挚地邀请您作为捐赠人代表来参加。我们很想当面听听您和您太太的故事。
”鱼儿上钩了。“好我的荣幸。”我回答。挂了电话我站起身走到书房的墙边。
我看着墙上苏晚的照片轻轻地说:“顾太太我们的第一次交锋你输了。
”“你放心接下来我会让你输得更彻底。
”完美的顾太太你那被保护得太好的善良和同情心就是顾斯年身上最致命的阿喀琉斯之踵。
而我就要握着这唯一的弱点给他最致命的一击。
第七章:披着羊皮的狼如何接近另一只羊晚晴基金会的理事会议在一个高档的私人会所举行。
到场的都是本市有头有脸的名媛和贵妇。她们是基金会的主要理事也是苏晚最核心的社交圈。
我穿着一身得体的黑色西装胸口别着一朵白色的栀子花。那是许念生前最爱的花。
我故意让自己的神情看起来有些憔悴和落寞眼神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挥之不去的悲伤。
我这副“深情鳏夫”的模样果然在场的贵妇们都对我报以了同情的目光。
苏晚亲自出来迎接我。她今天穿着一身米色的连衣裙气质温婉脸上带着悲悯的微笑。
“沈先生感谢您能来。”“应该的苏理事长。”她把我引荐给在座的各位理事。
“各位这位就是向我们捐赠了千万房产的沈舟先生。
”在她们的注目礼中我按照我提前准备好的“剧本”开始讲述我和“亡妻”的故事。
我讲我们如何相识如何相爱。我讲她如何善良如何热衷公益如何一直默默关注着晚晴基金会。
我讲得声情并茂眼眶泛红。讲到动情处我甚至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我和许念的合照。
照片上我们笑得甜蜜。在座的贵妇们无不为我这个“痴情”的故事而动容。
好几个人都掏出手帕擦拭着眼角。苏舍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欣赏和敬佩。
“沈先生您和您太太的感情真是令人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