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深情男二疯了

我死后,深情男二疯了

作者: 暗月梦醒

其它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暗月梦醒”的优质好《我死深情男二疯了》火爆上线小说主人公冰冷陈人物性格特点鲜剧情走向顺应人作品介绍:主角是陈萧,冰冷的脑洞,女配,虐文小说《我死深情男二疯了这是网络小说家“暗月梦醒”的又一力故事充满了爱情与冒本站无广告TXT全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6852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20 17:09:24。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我死深情男二疯了

2025-07-20 18:02:03

婚礼请柬和死亡证明是同一天打印的。陈萧抱着染血的婚纱亲吻我额头时,

血顺着缎面滴到他唇上。像极了我们偷尝禁果那晚沾上的樱桃汁。高三那年,

我清醒地看着林焱爱上转校生苏清欢。陈萧却在这时举着灯牌守在我家窗外:“慕谣,

试试被我追的感觉?”他追了我整整四年,从图书馆占座到暴雨夜翻墙送药。

我彻底沦陷于他煮姜茶时烫伤的燎泡,和他那句:“等结婚那天。”婚礼前一天,

我听到他给苏清欢打电话:“婚约只是计划…毕竟她像当年的你。”我踩断婚纱夺门而出,

货车撞来的瞬间,口袋里的验孕单被鲜血浸透。陈萧嘶吼着跪在血泊里,

只抓住我染血的发梢。他后来买下车祸路段建了玻璃花房,

每天跪着擦洗那片血迹斑斑的地面。直到白发苍苍倒在墓碑前,

监控拍到他伸手呢喃:“谣谣,这次我接住你了。

”---殡仪馆惨白的灯光像手术台上的无影灯,冰冷地切割着眼前的一切。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劣质香烛混合的诡异气味,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一种滞重的绝望。

陈萧就跪在那里,跪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怀里紧紧拥着一件东西。是我的婚纱。

“陈先生,时间到了,该…该送慕小姐去…” 工作人员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带着职业性的谨慎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陈萧猛地抬起头。

那张曾经英俊得过分、足以让京华大学无数女生心折的脸,

此刻像被一把无形的刻刀狠狠削过,只剩下嶙峋的轮廓和深不见底的痛苦。

他的眼睛是血红的,布满了蛛网般的血丝,眼下的乌青浓重得如同淤伤,嘴唇干裂,

渗着血丝。他死死盯着说话的工作人员,眼神狂乱得像一头濒死的困兽,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不成调的嘶鸣,像是要扑上去撕咬,

又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扼住了咽喉。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更紧地箍住那件染血的婚纱,

几乎要将它揉碎进自己的骨血里。然后,在所有人惊骇的注视下,

他做了一个让空气彻底凝固的动作——他低下头,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疯狂,

吻上了婚纱前襟那片最浓重的、已经发硬的血渍。冰冷的唇贴上冰冷的血污。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殡仪馆里只剩下中央空调单调的嗡嗡声和他压抑在喉咙深处、破碎的呜咽。一滴温热的液体,

顺着陈萧苍白的下巴滑落,精准地砸在我额心冰冷的皮肤上。不是水,是血。

是他自己咬破下唇渗出的血珠。它沿着我早已失去温度的肌肤,缓慢地往下滑,

留下一道蜿蜒的红痕,最终没入鬓角。那一瞬间的触感,冰凉,粘腻。像一颗烧红的铁钉,

狠狠楔进了我早已停止跳动的心脏。巨大的荒谬感和更深的悲哀如同冰冷的海啸,

瞬间将我残存的意识彻底吞没。我的婚礼请柬和死亡证明,是同一天打印的。

而陈萧吻着我的血,那颜色,像极了我们偷尝禁果那晚,沾在他唇上、手指上,

怎么也擦不掉的鲜红樱桃汁。---时间像被一只粗暴的手猛地拽回十年前,

拽回那个弥漫着粉笔灰、汗水、还有青春期无尽躁动与酸涩的盛夏。

高三的教室像个巨大的蒸笼,头顶的老旧吊扇徒劳地搅动着凝滞闷热的空气,

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我的目光,如同被无形的磁石牵引,

又一次不由自主地穿过一排排低伏的脑袋,精准地落在靠窗那个位置。林焱。

阳光慷慨地泼洒在他身上,给他利落的短发镀上一层跳跃的金边。他侧着脸,

线条流畅的下颌微微绷紧,正专注地看着旁边座位上的女孩。苏清欢。

那个新学期才转来的、像一株带着晨露的铃兰般闯入我们枯燥高三生活的女孩。

林焱的指尖捏着一盒鲜牛奶,轻轻推到她摊开的习题册旁边。

他的动作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小心翼翼的温柔,唇角微微上扬的弧度,

是我在过往十几年青梅竹马的岁月里,无数次期盼却从未得到的温度。苏清欢抬起脸,

颊边飞起淡淡的红晕,小声说了句什么。林焱眼里的笑意瞬间漾开,像投进石子的湖面,

一圈圈温柔地扩散开去。那笑意像一把烧红的钝刀,狠狠捅进我的胸腔,

在里面缓慢地、残忍地搅动。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里面溃烂的伤口,疼得指尖都在发麻。

“谣谣,你的三明治!” 同桌小雅的声音把我从溺毙般的窒息感里拽出来一点。

她碰了碰我的胳膊,目光带着担忧,瞥向我课桌抽屉的方向。我低下头。抽屉里,

静静躺着一个保鲜盒。里面是我天不亮就爬起来做的火腿鸡蛋三明治,切得整整齐齐,

边缘烤得微焦金黄。那是林焱以前随口说过喜欢的味道。我原本打算像过去无数次一样,

在课间操结束、他满头大汗跑回教室时,“不经意”地递过去。现在?

现在它像个巨大的讽刺,嘲笑着我的自作多情。我沉默地拿出保鲜盒,打开盖子。

食物的香气在沉闷的空气里散开,却只让我胃里一阵翻搅。我拿起一块,机械地塞进嘴里。

全麦面包粗糙的边缘刮过喉咙,火腿的咸香和煎蛋的油腻混合在一起,堵得我几乎无法下咽。

我用力地、狠狠地咀嚼着,仿佛咀嚼的不是食物,

而是自己那颗被彻底碾碎、还在徒劳跳动的可笑心脏。吞咽的动作异常艰难,喉结滚动着,

每一次下咽都伴随着一阵尖锐的哽咽感,被我死死地、无声地压制在喉咙深处。

眼眶酸胀得厉害,视野里林焱和苏清欢模糊的身影被一层水汽晕开。我清醒地知道,

不论他林焱喜欢谁,那个人都不会是我。这种清醒,比任何盲目的迷恋都要痛苦百倍。

它像淬了冰的针,时时刻刻扎在神经末梢,提醒着我所有的付出和期待,

都只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窗外蝉鸣聒噪,撕扯着凝滞的空气,

也撕扯着我摇摇欲坠的神经。高三的试卷像永远也下不完的雪片,一层层堆积,

几乎要将人淹没窒息。深夜,台灯昏黄的光晕只笼罩着书桌一角,

映照着摊开的数学卷子上那些狰狞扭曲的符号。最后一道大题的辅助线怎么添都显得荒谬,

堆积如山的挫败感终于冲垮了最后一道堤坝。我猛地抓起那张布满演算痕迹的卷子,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刺啦——!一声刺耳的裂帛声在死寂的房间里炸开,

脆弱的纸张在我手中被撕成两半,然后是四半…碎片像绝望的雪花,

纷纷扬扬地飘落在冰冷的地板上。眼泪终于决堤,滚烫地砸在手背上,

也砸在那些破碎的纸片上。我伏在桌上,肩膀无声地剧烈耸动,压抑的呜咽堵在喉咙里,

变成一种濒死的窒息感。为什么?为什么我那么努力,还是解不开一道题?

为什么我离他那么近,却永远走不进他心里?就在这绝望的深渊里,一片混沌的视野边缘,

窗外似乎有微弱的光亮在晃动。我猛地抬起头,胡乱抹掉糊住视线的泪水,踉跄着扑到窗边,

一把拉开厚重的窗帘。心脏在那一瞬间,似乎忘记了跳动。我家楼下,

老旧的梧桐树投下斑驳摇晃的阴影。就在那明暗交界处,

一个颀长的身影逆着远处路灯昏黄的光,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是陈萧。

他手里高高举着一个用硬纸板做的简陋灯牌,

上面用粗粝的荧光笔写着两个歪歪扭扭却异常刺眼的大字:“加油!”灯牌后面,

他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在暗影里有些模糊,唯有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像投入深潭的两颗星子,

穿透黑暗和两层楼的距离,直直地撞进我满是泪水的瞳孔里。夜风拂过,

吹乱了他额前的碎发。他就那样固执地举着那个可笑的灯牌,像一座沉默的灯塔,

固执地亮在我这片绝望的海域边缘。时间仿佛凝固了。我脸上的泪痕还没干,

狼狈又震惊地僵在窗口。他似乎看到了我,嘴角咧开一个算不上好看、甚至有些傻气的笑容,

然后用力地晃了晃手里的灯牌,无声地做着口型:“慕谣!试试被我追的感觉?”那一晚,

被撕碎的卷子散落一地,像铺了满地的白色丧幡。而窗外那点微弱却执拗的荧光,

像投入死水的一颗石子,激起的涟漪微弱,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心慌的温度,

悄然漫过冰冷的心房裂痕。---京华大学的图书馆,穹顶高远,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北方秋天澄澈高远的蓝天。

空气里弥漫着纸张、油墨和无数年轻头脑运转时特有的、微焦的气息。

我抱着厚重的《西方经济学原理》和笔记,艰难地在密集的书架和埋头苦读的人潮里穿行,

寻找一个空位。周末的上午,这里永远是一座难求的战场。就在我几乎要放弃,

准备找个角落席地而坐时,目光扫过靠窗那片我最喜欢的区域。心脏猛地一跳。

那个熟悉的位置——第三排靠窗,采光最好,抬眼就能看到窗外金黄的银杏树——居然空着。

更确切地说,是被人用一本书和一个保温杯占住了。那本摊开的书,

是我昨天还在看的《国富论》注释版,摊开的那一页,

恰好是我昨晚用铅笔划下重重疑问的那一段。保温杯是我常用的那个磨砂蓝色。

我几乎是屏住呼吸走过去,指尖触碰到温热的杯壁。旁边摊开的笔记本上,

一行飞扬跋扈的字迹闯入眼帘:“第183天。位置已占,主人迟到,罚奶茶一杯。陈萧。

”日期是今天。183天?这个数字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心湖,漾开一圈圈涟漪。从大一开始,

无论我多早或多晚来,这个位置似乎总能奇迹般地空出来,或者被人“恰好”让出来。

我一直以为是运气。原来……我默默坐下,翻开自己的书。

窗外的阳光透过银杏叶的缝隙洒在书页上,跳跃着金色的光斑。空气里,除了书香,

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属于陈萧身上那种清爽的薄荷皂角味。刚翻开书没几页,

一个高大的身影就端着两杯奶茶,熟门熟路地在我对面坐下。杯壁上的水珠沾湿了他的手指。

他把其中一杯,我最喜欢的芋泥波波,推到我面前。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滚落,

在桌面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喏,罚你的。”他声音压得很低,

带着图书馆特有的克制,但笑意却从那双专注看着我的眼睛里溢出来。我没接,

目光落在他被水珠沾湿、骨节分明的手上。那双手曾在我被高数折磨得抓狂时,

抽走我的草稿纸,三下五除二列出清晰的解题步骤;也曾在我被学生会琐事烦得焦头烂额时,

默默帮我整理好所有散乱的文件。“183天?”我抬眼,迎上他的目光,声音同样轻。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容更深,坦荡得令人心头发烫:“嗯。本来想凑个整再告诉你的。可惜,

没忍住。”他拿起吸管,噗地一声戳破奶茶的塑封膜,又把插好吸管的杯子往我面前推了推,

“快喝,冰的,解解你昨晚啃《国富论》的火气。”那点被他看穿努力痕迹的窘迫,

被他这句玩笑轻易化解。我低头,含住吸管,冰凉甜糯的液体滑入喉咙,

似乎也带走了心尖上最后一丝抗拒的微尘。秋去冬来,北方的风开始变得像刀子。

一场突如其来的流感击倒了我。高烧像一张湿透的毯子,把我紧紧裹在寝室窄小的床上,

意识在滚烫和冰冷的泥沼里沉浮。喉咙干得像砂纸摩擦,每一次吞咽都带来撕裂般的痛楚。

窗外是呼啸的寒风和渐渐沥沥的冷雨,敲打着玻璃窗,更衬得室内一片死寂的昏沉。

宿舍的退烧药吃完了,室友们恰好都不在。昏沉和无力感像潮水般一波波袭来。

就在意识快要被高热的迷雾彻底吞噬时,手机屏幕微弱地亮了一下。是陈萧的短信,

只有三个字:“还好吗?”我用尽力气,手指颤抖着敲下:“发烧…没药…”几乎是下一秒,

手机就疯狂震动起来。是他的电话。我挣扎着接通,

那边传来他急促的呼吸和雨点砸在伞面上的噼啪声,背景音是呼啸的风:“等着!别睡!

我马上到!”电话被挂断了。宿舍里又恢复了死寂,只剩下我粗重的呼吸和窗外风雨的呜咽。

时间变得无比粘稠漫长。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十几分钟,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久,

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宿舍门外,然后是钥匙慌乱捅进锁孔的声音。

门被猛地推开,带进一股潮湿冰冷的寒气。陈萧站在门口,浑身湿透,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头上,水珠顺着发梢、下颌线不断往下淌,在他脚下迅速汇成一小滩水渍。

深色的羽绒服吸饱了水,沉甸甸地向下坠着。他剧烈地喘息着,胸膛起伏,

脸色被寒风冻得发青,嘴唇微微发紫。手里紧紧攥着一个透明的塑料袋,

里面是几种不同的退烧药和感冒冲剂。他看到我烧得通红、意识模糊的样子,

眼神里的焦急几乎要化为实质。他一步跨进来,反手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风雨声。

他几步走到我床边,半跪下来,顾不上自己一身狼狈的雨水,伸手探了探我滚烫的额头,

眉头紧紧锁起:“这么烫!”他迅速拆开药盒,找到退烧药,又拿起我桌上的杯子去接热水。

动作快得有些慌乱,但每一步都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接水时,他迈步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

眉头微不可察地皱起,左腿似乎有些不敢着力。“你…腿怎么了?”我的声音嘶哑得像破锣。

“没事!”他头也不抬,语气斩钉截铁,把冒着热气的药片和水杯递到我唇边,“快,

先把药吃了。”我拗不过他,就着他的手把药吞下去。温热的水滑过灼痛的喉咙,

带来一丝短暂的慰藉。吃完药,我靠在床头,

看着他湿透的背影在狭窄的宿舍里忙乱地找毛巾擦头发,动作间,左腿的僵硬更加明显了。

我这才注意到他裤腿膝盖的位置,沾满了泥污,甚至有一处撕裂的小口子。

“你…翻墙进来的?”我们学校女生宿舍管理严格,过了晚上十点,

男生根本不可能从正门进来。他胡乱擦着头发的手顿了一下,转过身,脸上还带着水痕,

却努力扯出一个满不在乎的、甚至有点得意的笑容:“嗯,西边那矮墙,你知道的。

就是跳下来的时候…嗯…地有点滑,歪了一下。”他轻描淡写地说着,

还故意晃了晃那条受伤的腿,龇牙咧嘴地做出一个夸张的疼痛表情,“哎哟…这下好了,

正好陪你一起拄拐,有难同当嘛!”看着他浑身湿透、脸色发青却还在努力逗我笑的样子,

看着他裤腿上刺眼的泥污和破口,

看着他明明疼得皱眉还要强装无事的笑容……一股汹涌的热流猛地冲上我的眼眶,

瞬间模糊了视线。心口那块坚冰,在持续了183天的暖意和此刻滚烫的洪流冲击下,

终于轰然坍塌,融化得涓滴不剩。有什么东西,彻底失控了。他还在絮絮叨叨:“饿不饿?

我带了粥,还热着…哎,你哭什么啊?是不是还难受?”他手忙脚乱地想找纸巾。我摇摇头,

泪水却掉得更凶,伸出手,冰凉的手指轻轻碰了碰他同样冰凉、沾着雨水和泥点的脸颊。

他没有躲闪,反而下意识地蹭了蹭我的掌心。那双总是盛满笑意和专注的眼睛,

此刻清晰地映着我哭泣的倒影,里面翻涌着毫不掩饰的心疼和一种更深沉的东西。“陈萧,

”我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却无比清晰,“我们…在一起吧。”他整个人僵住了,

眼睛瞬间睁大,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几秒钟的死寂后,

巨大的狂喜如同烟火在他眼底炸开,点亮了他冻得发青的脸庞。他猛地俯身,

双臂穿过我的肩膀和膝弯,一个用力,将我整个人连人带被子紧紧抱进他湿透却滚烫的怀里。

冰冷的雨水浸透了我的睡衣,却丝毫无法驱散那怀抱里传来的、几乎要将人融化的热度。

“谣谣…”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失而复得的巨大震颤,滚烫的气息喷在我的耳廓,

“好。我们在一起。永远在一起。”窗外,冬雨依旧敲打着玻璃,冰冷刺骨。

但在这个湿漉漉的怀抱里,我却像找到了足以抵御整个寒冬的温暖港湾。那183天的坚持,

那风雨夜翻墙买药摔伤腿的狼狈,都化作了此刻心口最滚烫的烙印。冰川,终于彻底消融,

奔涌成一片只属于他的春水。---大二下半学期,我们搬出了宿舍,

在学校附近的老居民区租下了一个小小的单间。房间不大,朝南,带一个小小的阳台。冬天,

阳光能毫无遮拦地洒满大半个房间,暖洋洋的。那是个周末的下午,

深秋的寒意已经悄然侵袭。我蜷在旧沙发里,抱着电脑赶一份要命的策划案,

小腹传来一阵熟悉的、令人烦躁的坠胀感,腰也酸得厉害。每个月那几天,总是格外难熬。

厨房里传来轻微的响动。不一会儿,陈萧端着一个冒着腾腾热气的白瓷碗走了出来。

浓郁的、带着辛辣气息的甜香瞬间弥漫在小小的房间里。“喏,趁热喝。

”他把碗小心地放在我面前的矮几上。暗红色的液体微微晃荡着,

里面沉着几片被煮得半透明的姜片和几颗饱满的红枣。是红糖姜茶。我放下电脑,

捧起温热的碗,指尖传来熨帖的暖意。低头喝了一口,

滚烫的、带着姜汁霸道辛辣和红糖浓郁甜香的液体滑过喉咙,

瞬间一股暖流涌向冰冷的四肢百骸,连小腹那恼人的寒意似乎都被驱散了几分。“好喝吗?

”陈萧在我身边坐下,侧着头看我,眼神亮晶晶的,带着点邀功的期待。“嗯!

”我用力点头,又喝了一大口,满足地喟叹一声,“感觉活过来了。

你什么时候学会煮这个的?”“这还用学?”他挑眉,一副“小菜一碟”的得意表情,

“网上搜一下不就知道了。生姜切片,红枣去核,加红糖和水煮开就行。”他说得轻描淡写,

仿佛只是泡了杯速溶咖啡。我又喝了几口,暖意融融,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他随意搭在膝盖上的手,动作却猛地顿住了。他右手的手腕内侧,

靠近虎口的位置,赫然燎起了几个不大不小的水泡!透明的液体在薄薄的皮肤下鼓胀着,

边缘泛着刺眼的红。在他冷白皮肤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狰狞。“你的手!”我惊呼,

放下碗就去抓他的手腕。他下意识地想缩回去,被我紧紧攥住。“怎么回事?

”我心疼地看着那几个水泡。“啊?这个?”他瞥了一眼,

脸上那点得意瞬间变成了被抓包的窘迫,眼神开始飘忽,“没事没事,

不小心…嗯…煮茶的时候,水汽烫了一下。”“煮个姜茶能烫成这样?”我根本不信。

那水泡一看就是滚烫的液体直接溅上去烫的。他被我看得无处遁形,耳根微微泛红,

终于有点懊恼地嘟囔:“…就是…就是切姜片的时候,

那姜太滑了…刀一偏…溅起的姜汁…正好…”他越说声音越小。想象着他笨手笨脚切姜,

还被滚烫姜汁烫得龇牙咧嘴的样子,又好笑又心疼。我起身去翻找小药箱里的烫伤膏。

“笨死了,”我小声埋怨着,动作却无比轻柔地用棉签蘸了药膏,

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他红肿起泡的皮肤上,“煮个姜茶都能挂彩,陈大少爷以前没进过厨房吧?

”药膏带来一阵清凉,他嘶地吸了口气,却没抽回手,只是看着我专注涂药的样子,

眼神渐渐变得柔软,像融化了的蜜糖。他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带着点自嘲:“是啊,

长这么大,第一次切姜,第一次煮这玩意儿。”他顿了顿,声音沉了下来,

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心悸的认真,“不过,为了你,值得。”涂药的手指微微一顿。

我抬起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那里面清晰地映着我的影子,

还有毫不掩饰的、滚烫的情意。不是为了任何人,只是为了我慕谣。

手腕上那点燎泡带来的灼痛感,似乎顺着我的指尖,一路蔓延到了心尖上,

烫得我指尖都在微微发颤。晚上,我们挤在小小的单人床上。深秋的夜带着凉意,

但被窝里却暖烘烘的。我背对着他,蜷在他怀里,他的手臂环过我的腰,

下巴轻轻抵在我的发顶。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带着他身上干净清爽的味道。屋子里很安静,

只有窗外偶尔路过的车声和彼此交织的呼吸声。黑暗中,感官变得格外敏锐。

他的手原本只是松松地搭在我腰侧,不知何时,指腹开始无意识地、带着薄茧的温热,

轻轻地摩挲着我睡衣下腰际的皮肤。那触感像带着微弱的电流,引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僵硬了一瞬,呼吸也变得有些乱。他似乎察觉到了,

摩挲的动作停了下来。短暂的沉默后,一个轻柔得如同羽毛的吻,落在了我的眼皮上。

温热的,带着珍重和克制的意味。“谣谣,”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低沉沙哑,

像陈年的酒,带着一种让人心头发颤的醇厚,“睡吧。”他把我往怀里又搂紧了些,

下巴蹭了蹭我的发顶,发出一声满足的、近乎叹息的低语:“等结婚那天。”这四个字,

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我心底漾开一圈圈巨大的涟漪。没有轻浮的承诺,

没有急不可耐的索取,只有一种沉甸甸的、带着无限憧憬和郑重其事的等待。

那是对未来的许诺,是对我的尊重,是他给予我的、最珍贵的克制与珍惜。

腰际那点被他摩挲过的地方,仿佛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和那句话带来的滚烫承诺。

我闭上眼,将自己更深地埋进他温暖坚实的怀抱里。窗外城市的灯火透过薄薄的窗帘缝隙,

在墙壁上投下模糊晃动的光影。那一刻,小小的出租屋里,

盈满了足以照亮整个宇宙的安稳与幸福。冰川消融后的春水,

终于汇成了只属于我们两人的、奔涌不息的爱河。

---京华大学门口那家开了几十年的老字号照相馆,

橱窗里永远挂着几幅上了年头的黑白结婚照。我和陈萧穿着笔挺的学士服,

肩并着肩站在红丝绒背景前,快门按下的瞬间,他忽然侧过头,

温热的唇瓣飞快地、带着点恶作剧得逞的笑意,印在了我的脸颊上。照片洗出来,

我的眼睛瞪得溜圆,脸颊绯红,而他笑得像个偷腥成功的猫。这张照片,

后来被镶进了我们订婚宴请柬的封面。

订婚宴设在陈萧家那间能俯瞰半个城市夜景的奢华酒店顶层。

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出令人目眩的光,空气里浮动着昂贵的香槟、玫瑰和食物的香气。

觥筹交错,衣香鬓影,无数或真心或客套的祝福潮水般涌来。

陈萧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头发精心打理过,整个人挺拔得不像话。

他全程紧紧牵着我的手,手心微微有些汗湿,却异常坚定有力。每当有长辈或朋友过来,

他总会微微侧身,用一种清晰而不容置疑的语气介绍:“这是我未婚妻,慕谣。

”那眼神里的骄傲和珍视,几乎要满溢出来。轮到给主桌的几位重量级长辈敬酒时,

我紧张得指尖冰凉。陈萧的母亲,一位保养得宜、气质雍容的妇人,目光温和地落在我身上,

然后从手腕上褪下了一只通体翠绿、水头极好的翡翠镯子。

那绿色浓郁得像一汪化不开的春水,触手温润细腻。“谣谣,来。”她拉过我的手,

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将那只沉甸甸的玉镯套进了我的手腕。

冰凉的触感激得我微微一颤。“这是当年我婆婆给我的,”她笑着,

眼角的细纹都显得格外柔和,“现在,该传给你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玉镯滑落在腕骨处,翠色映着我雪白的皮肤,竟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周围瞬间响起一片低低的赞叹和恭喜声。陈萧站在我身边,低头看着我腕上的镯子,

又看看我,眼底的笑意璀璨如星,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看,

套牢了。陈太太,跑不掉了。”巨大的幸福和归属感如同温暖的潮汐,瞬间将我淹没。

从高三窗外那个傻气的灯牌,到图书馆183天的占座,

烫的姜茶和黑暗中那句郑重的“等结婚那天”……所有的片段在这一刻汇聚成最盛大的乐章。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盛满爱意的眼睛,用力地回握他的手,仿佛握住了整个世界。明天,

明天我就要穿着最美的婚纱,走向他,走向我们共同的人生。那份期待,像最甜美的酒,

在心底无声地发酵,膨胀,几乎要撑破胸膛。回到我们为结婚准备的、刚装修好的新公寓,

已经是深夜。巨大的疲惫感袭来,但精神却异常亢奋。我洗了澡,换上柔软的睡衣,

目光落在梳妆台上那个红色的丝绒首饰盒上。里面静静躺着我的订婚戒指,

旁边还多了一个小巧的、印着某知名妇产医院LOGO的密封袋。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走过去,拿起那个密封袋,小心地撕开封口。一张折叠整齐的纸片滑了出来。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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