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该明白的，喜欢我的程曜从来都不是真正的他，而我，不过是这场复仇游戏里，
一个自欺欺人的参与者。1 故事开始女主视角这已经是连续第十七天了，
自从上次图书馆相遇后，程曜总能以各种理由出现在我身边。
我认识“星辰”是在一个冷门的文学论坛上。
他发了一篇关于我最爱的小说《沙之书》的帖子。“你觉得这本书的结局是希望还是绝望？
”我在他的帖子下留言。没想到五分钟后就收到了回复：“既是希望也是绝望，
就像知道宇宙有边界这件事本身。”就这样，我们开始了长达两年的网友关系。
我们从未见过面，甚至连彼此真实姓名都不知道。这种纯粹的精神交流让我感到安全。
直到三个月前，星辰突然消失了。“最近身体不太好，可能要休息一段时间。
”这是他最后发给我的消息。我发了很多信息都再也没有回复。
我想或许他只是厌倦了这种虚拟关系，我想年人的告别不需要仪式感，
悄无声息地消失也是一种温柔。直到今天下午，我在图书馆四楼的自习区遇到了程曜。
他坐在图书馆靠窗的位置，阳光斜斜地落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一层毛茸茸的金边。
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正漫不经心地翻着一本《刑法学》。我迅速低下头，假装专注于面前的《西方文学史》，
但余光还是忍不住瞥过去。然后，我撞上了他的视线。他唇角微挑，冲我笑了一下。
我的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弯腰替我捡起来，走到我桌前，轻轻放在我摊开的书上。
“你的笔，同学。”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点懒散的调子。“谢、谢谢。”我伸手去接，
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触电般缩了回来。他没松手，反而微微收紧手指，
虚虚地圈住我的手腕。“你看了我三次。”他低声说，“我脸上有东西？
”我的耳根瞬间烧了起来：“没、没有……”“那为什么看我？”他微微俯身，
距离近得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我张了张嘴，大脑一片空白。他轻笑一声，
松开我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学生卡，推到我面前。“程曜，法学院。”他顿了顿，
“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我盯着那张学生卡，
上面他的照片都好看得过分。“林小满……中文系。”“林小满。”他念着我的名字，
像是在舌尖滚了一圈才吐出来，“名字很可爱。”我的脸更烫了。三天后，
我在学校后门的奶茶店门口又遇见了他。“芋圆奶茶，三分糖，加布丁。”他站在我身后，
对店员报出我的口味。我猛地回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这个？”他单手插兜，
懒洋洋地笑：“上次在图书馆，你包上挂着这家店的会员卡，标签写着芋圆+布丁，三分糖。
”这人也太敏锐了吧？“请你喝。”他把奶茶递给我，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我的手背，
“就当是……赔罪。”“赔什么罪？”“害你掉了笔。”他低头吸了一口自己的冰美式，
喉结滚动，“还害你……看了我那么多次。”我差点被奶茶呛到。那天之后，
程曜开始频繁出现在我的生活中。法学院和文学院明明隔着一整个校区，
可我最近总能看见他，图书馆的“偶遇”，食堂的“巧合”，
他总能用各种理由约我出去——帮忙选书，讨论论文，或者只是单纯地散步。
他甚至频繁地出现在我的宿舍楼下，美其名曰“顺路”。“法学院在东区，我宿舍在西区，
这路顺得有点远吧？”我故意拆穿他。他单手插兜，另一只手自然地接过我的书包：“嗯，
故意的。”我心跳漏了一拍。周五从图书馆出来时突然下暴雨，我没带伞，站在门口发愁。
“等人？”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程曜浑站在那里，发梢还在滴水。
他手里紧攥着一把黑伞，指节都泛着青白，雨水顺着伞骨滑落，滴在他的肩膀上。
他隐约透出锁骨的轮廓。“……等雨停。”我小声说。他挑眉：“等到明天？”没等我回答，
他已经把伞往我这边倾斜：“走吧，送你回宿舍。”雨太大了，一把伞根本遮不住两个人。
他干脆揽住我的肩膀，把我往怀里带了带。“靠近点，淋湿了会感冒。
”他的呼吸拂过我的耳尖。我的心脏跳得快要爆炸。篮球决赛那天，整个体育馆座无虚席。
程曜作为队长打满全场，最后三秒，他在三分线外起跳。篮球划出完美的弧线，
网花翻起的瞬间，终场哨响。全场沸腾。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冲到场边的程曜拦腰抱起。
欢呼声中，他滚烫的掌心贴着我的后腰，鼻尖几乎碰到我的。“闭眼。”他说。
然后是一个带着汗水咸味的吻。直到被送回座位，我的大脑还是一片空白。
耳边全是此起彼伏的起哄声，而程曜已经没事人似的回到队友中间。赛后回宿舍的路上，
我在银杏大道拦住他：“你什么意思？”落叶纷飞中，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腕按在树干上。
远处路灯的光晕染在他睫毛上，像是落了一层金粉。“林小满。”他突然连名带姓叫我，
“你知道我为什么每天给你送早餐吗？”他忽然逼近，
声音沙哑“因为想成为你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他拇指摩挲着我的腕骨，
“真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这样以后就没人敢追你了。”月光从枝叶间漏下来，
我看见他通红的耳尖。2 复仇开始男主视角我第一次见到林小满时，
她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浅蓝色牛仔裤，头发松松地扎了个低马尾，额前几缕碎发垂下来，
衬得她的脸很小。她不是那种让人一眼惊艳的长相，但很耐看——皮肤很白，鼻梁挺秀，
嘴唇偏薄，笑起来时右边有个小小的梨涡。最要命的是她的眼睛。她抬头看我的时候，
睫毛轻轻颤了一下，瞳孔在阳光下呈现出一种很浅的琥珀色，像融化的蜂蜜。那一瞬间，
我竟然忘了自己接近她的目的。——我是来报复她的。我弟弟程星的死，和她脱不了干系。
我约她去图书馆，特意选了旧馆，那里楼梯陡峭，监控死角多，最适合制造“意外”。
“学长，这里好安静啊。”她跟在我身后，声音轻轻的。“嗯，人少，适合找资料。
”我语气平淡，余光却在观察她的脚步。我提前松动了一块地砖，
只要她踩上去——“砰”……她没踩中。“小满！别去旧楼了！
张教授把期末重点放在新楼了！”她的手机突然响起，室友的声音大得连我都能听见。
她抱歉地冲我笑笑“学长，要不我们改去新楼？”太巧了。我盯着她的眼睛，想找出破绽，
但她只是无辜地眨了眨眼，像只懵懂的小鹿。既然意外不行，那就让她当众出丑。
我买了两杯咖啡，在其中一杯加了泻药。“听说你喜欢榛果拿铁”我微笑着递给她。
她接过杯子，指尖不经意地擦过我的手腕，那一瞬间，我的脉搏竟然不受控制地加快。
她到底有没有发现？我紧盯着她的动作，她却突然“手滑”，整杯咖啡泼在了我的衬衫上。
“对不起！”她慌乱地掏纸巾，眼眶泛红，“我赔你一件新的好不好？”她故意的？
我攥住她的手腕，声音低沉：“不用”她仰头看我，睫毛湿漉漉的，像淋了雨的蝴蝶。妈的，
她到底是不是装的？既然前两次都失败了，那就毁掉她的名声。深夜，
我用匿名账号在校园论坛发帖：《中文系某女害死网友，细思极恐！
》我等着看明天全校怎么议论她。结果第二天，论坛炸了——但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我。
眠2、收藏暗恋女生的发圈证据图3、 演讲前会偷偷背稿到嘴唇发白这他妈是谁发的？
我黑着脸点开发帖人信息，结果发现——IP地址是我自己的电脑！林小满！
……我今天亲了她，她的唇比我想象中还要软，带着淡淡的奶茶甜香。
我能感觉到她在我怀里僵硬了一瞬，随后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了我的球衣。
全场观众的起哄声像潮水一样涌来，但我只听见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这不是计划的一部分。
我原本只是想让她当众难堪——在全校面前强吻她，然后第二天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现在，我竟然舍不得放开。“程曜！”教练在场边怒吼，“颁奖了！”我这才如梦初醒，
松开林小满，把她放回座位上。她的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嘴唇因为刚才的亲吻而微微发亮。我下意识舔了舔自己的唇，尝到了她嘴唇的味道。
“你......”她张了张嘴，眼睛里满是困惑。“真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人，
这样以后就没人敢追你了。”她眼睛亮亮的，像极了天上的星星。窗外月光如水，
我烦躁的躺在床上，手指不自觉地抚过自己的嘴唇，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温度。手机震动，
是林小满发来的消息“明天还去图书馆吗？”我盯着屏幕，拇指悬在键盘上方。
理智告诉我应该冷落她，让她患得患失。但手指却不受控制地打出“去，老位置，帮你占座。
”发送成功后，我狠狠地把手机摔在枕头上。这不对劲。我接近她是为了报复，
是为了让她尝尝心碎的滋味。“先让她爱上我，再甩了她。”我对着空气喃喃自语，
仿佛这样就能说服自己，“对，就是这样。”第二天，我像往常一样去图书馆。远远地，
我看见林小满已经坐在我们常坐的位置上，面前摊着一本书，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发梢，
镀上一层金边。她抬头看见我，眼睛一亮，随即又想起什么似的，别扭地移开视线。
看来昨天的吻确实让她乱了方寸。“昨天......”她欲言又止。“昨天怎么了？
”我故意装傻，咬了一口自己的三明治。“就是......”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那个吻......”我倾身向前，近距离欣赏她慌乱的样子“怎么，初吻？”“才不是！
”她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随即又泄了气，“好吧，
是......”这个回答让我胸口莫名发紧。“放心，不会负责的。”我嘴硬的说，
却看见她的眼眶瞬间红了，眼神瞬间黯淡下来，像是被我亲手掐灭的烛火。
3 游戏结束女主视角自从篮球赛那个吻之后，他对我忽冷忽热。有时会像以前一样，
清晨准时出现在宿舍楼下，手里拎着我爱吃的早餐，有时候却又整整一天不回消息，
见面时眼神冷淡得像是陌生人。我告诉自己不要多想，可心里还是像被针扎了一样难受。
我以为这一天不会来的这么快。窗外的雨已经连续下了几天，
就像我胸腔里那个不断漏着冷风的地方一样，永远没有放晴的迹象。
我坐在图书馆靠窗的老位置，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本《西方文学史》的扉页，
这是程曜第一次和我搭讪时，我正在读的书。桌上的手机屏幕亮起，
是室友发来的消息：“小满，你还好吗？要不要我帮你带晚饭？”我没有回复。三天了，
我依然无法正常进食，每次吞咽都会引发一阵剧烈的胃痛。就像现在，
光是想到“程曜”这个名字，我的指尖就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图书馆的玻璃门被推开，
带进一阵潮湿的风，我的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猛地抬头望去，
却只看到一个陌生的身影。心脏在胸腔里重重地跌回原处，带来一阵钝痛。篮球赛后第七天，
我在图书馆门口等程曜。他向来准时，甚至总是提前到，可今天已经迟到了十分钟。
我捧着两杯热咖啡，指尖被烫得发红，却固执地不肯放下。远处，他的身影终于出现。
他走得很慢，像是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阳光穿过树叶的间隙，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穿着那件我熟悉的黑色大衣——上次下雨时，他就是用这件衣服裹住我，
自己却淋得浑身湿透。“抱歉，有点事耽搁了。”他停在我面前，声音低沉，
眼神却飘向远处，不敢看我。“没关系。”我递给他咖啡，“你喜欢的冰美式，
不过今天有点凉，我换了热......”“林小满。”他突然打断我，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我们到此为止吧。”我的手僵在半空，咖啡啪地掉在地上，褐色的液体溅在他的球鞋上，
像一片丑陋的污渍。“什么？”我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游戏结束了”他勾起嘴角，
露出一个我从没见过的冷笑，“你不会真以为我喜欢你吧？
”图书馆前的广场突然变得很安静，连风声都停了。我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一下一下，
像是要撞破胸膛。“为什么？”我死死攥住书包带，指甲陷进掌心，“是因为星辰吗？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像是被戳中了最痛的伤疤。他没有立刻回答。夜风吹乱了他的头发，
遮住了他的眼睛。"是。"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我弟弟的死，和你有关。
"我沉默着“你知道我是因为他？”“猜的”我苦笑，“他和我说过他有一个哥哥。
”阳光刺得我眼睛发疼，视线开始模糊。我用力眨眼，不想在他面前哭出来。
“那你应该也知道我接近你是为了什么。”他向前一步，阴影笼罩下来，“报复啊，
看不出来吗？”他的呼吸喷在我脸上，
带着薄荷糖的味道——那是他每次紧张时都会含的东西。“我知道啊，图书馆的楼梯，
加了泻药的咖啡，论坛的造谣帖......”我轻声列举，“我都知道。
”他的表情终于出现裂痕，
喉结滚动了几下：“那你为什么......”“为什么不拆穿你？”我抬头看他，
眼泪终于掉下来，“因为我相信，
后来的早餐、雨天送的伞、篮球场上的吻......总有一个瞬间，你是真心的。
”我的眼泪终于落下。原来在他眼里，我只是一场精心设计的报复游戏。
“程曜”我擦掉眼泪，努力挺直脊背，“你成功了。”程曜的脸色瞬间苍白。他张了张嘴，
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转身离开。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拐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