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强行给我儿子戴上祖传金锁:“保平安的。”当晚孩子窒息送医,
抢救时金锁突然渗出鲜血。我愤怒地质问婆婆,
丈夫却反手给我一耳光:“妈能有什么坏心思?”手机突然震动,
陌生号码发来短信:“你儿子的命格本该属于我。”婆婆盯着我冷笑:“我当年续命的容器,
该还回来了。”1我妈常说,我婆婆王秀芝那双手,天生就是干大事的手。指节粗大,
骨节突出,掌心纹路深得像犁过的田垄。此刻,这双“干大事”的手,正死死钳着我的手腕,
力气大得让我怀疑自己的骨头下一秒就要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晚晚啊,听妈的,
”她的声音像浸了蜜糖,粘稠得化不开,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重重砸进我耳朵里,“这是咱们老陈家祖上传下来的金锁,多少代了,就图个吉利!
给小宝戴上,保他平平安安,长命百岁!”她另一只手攥着那个所谓的“祖传金锁”,
不由分说地就往我怀里刚满六个月的小宝脖子上套。那锁片沉甸甸的,金子的颜色异常浓重,
几乎泛着一种古旧的血色。锁面上盘着一条狰狞的龙,龙眼的位置嵌着两粒细小的黑色石头,
幽深得看不见底。锁的边缘,是几道我完全看不懂的、扭曲诡异的刻痕,
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妈!小宝还小,这东西太沉了,压着他脖子……”我几乎是哀求着,
试图把儿子抱得更紧些,用身体挡住她伸过来的手。小家伙在我怀里不安地扭动着,
似乎也感受到了那股迫人的压力,小嘴一瘪,眼看就要哭出来。“沉?”王秀芝嘴角撇了撇,
露出一个极其刻薄的笑纹,“沉点才压得住福气!你懂什么?当年默子他爸,就是戴了这个,
才……”她的话戛然而止,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又变得强硬无比,“少废话!
我是孩子亲奶奶,我还能害他不成?戴上!”话音未落,她粗糙的手指猛地发力,
指甲几乎要抠进我的皮肉里,强行掰开我护着儿子的手臂。
那股蛮力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执着,根本不像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
金锁冰冷的链子瞬间贴上了小宝细嫩温热的脖子,
沉甸甸的金锁片“哐当”一声坠在他小小的胸口。小宝被这突如其来的冰冷和重量激得一颤,
随即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啼哭,小脸憋得通红,小脚丫无助地乱蹬着。“妈!你弄疼他了!
快拿下来!”我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声音都变了调。“哭两声怎么了?
小孩子哭哭才长得好!”王秀芝对我的焦急视若无睹,反而像是完成了一件了不得的壮举,
脸上露出一种心满意足、近乎诡异的光彩。她粗糙的手指甚至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亲昵,
轻轻抚摸了一下那枚紧贴在小宝胸口的金锁,嘴里念念有词,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
像是什么祷词,又像是……某种咒语。“好了好了,乖孙,戴上就好喽……”她喃喃着,
眼神却空洞地越过小宝,投向某个虚空的点,嘴角挂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我的心,
像被浸在了冰水里,沉甸甸地往下坠,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像冰冷的藤蔓,
瞬间缠紧了四肢百骸。那金锁压在小宝胸口,仿佛也沉沉地压在了我的心尖上。2夜,
死寂得可怕。窗外连一丝风也没有,黑沉沉的幕布压下来,闷得人喘不过气。
小宝睡得很不安稳,小小的眉头紧紧拧着,在睡梦中时不时发出几声难受的哼唧。
我躺在旁边,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盯着婴儿床的方向,耳朵捕捉着他每一次细微的呼吸变化。
那枚该死的金锁,在昏暗的夜灯下,像一块沉重的污迹,贴在他小小的胸口,
反射着冰冷的光。时间粘稠地流淌,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就在我的眼皮开始沉重打架的时候——一阵极其微弱、极其短促的吸气声,
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扼住了喉咙,骤然响起!声音又细又急,带着一种濒死的挣扎,
瞬间刺破死寂!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
冲下床扑到婴儿床边,借着窗外惨淡的月光一看——小宝的脸!已经变成了可怕的青紫色!
小小的嘴巴徒劳地张着,像一条被抛上岸的鱼,却吸不进一丝空气!眼睛痛苦地翻着,
小小的身体因为窒息而剧烈地抽搐!而那枚金锁,正死死地压在他的气管位置!“小宝!!!
”我魂飞魄散,凄厉的尖叫划破了死寂的夜空。恐惧像无数冰锥刺穿身体,
我抖得几乎站不住,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灭顶的绝望。我扑过去,手指抖得不成样子,
用尽全身力气去解那该死的金锁链子!可那链子的搭扣,像是被焊死了一样,
无论我怎么抠、怎么掰,就是纹丝不动!冰冷的金属硌着我的指甲,带来钻心的疼。
小宝在我怀里,气息越来越微弱,小小的身体抽搐的幅度在减小,青紫色迅速蔓延。“默子!
陈默!快起来啊!小宝不行了!!!”我抱着孩子,像疯了一样冲向主卧,
用身体狠狠撞着门板,声音嘶哑得如同泣血。门“哐当”一声被拉开,陈默睡眼惺忪,
满脸被打扰的不耐烦:“大半夜的鬼叫什么……”当他看清我怀里小宝的样子时,
剩下的话卡在了喉咙里,脸色瞬间煞白。“车!快开车!医院!!”我语无伦次,
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3隔壁房间的门也开了,王秀芝披着外衣走了出来。
她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慌,甚至没有一丝睡意被惊扰的恼怒,
只有一种冰冷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平静。“妈!快!打120!!”陈默反应过来,
声音也变了调,手忙脚乱地找手机。王秀芝这才像是刚回过神,
慢悠悠地应了一声:“哦……好,好。”动作却慢得让人心焦。
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像是地狱传来的号角,一路撕裂沉寂的街道,冲进市一医院。刺眼的白光,
消毒水浓烈到令人作呕的气味,
穿着白大褂的人影急促地晃动……这一切都像是一场光怪陆离的噩梦。“孩子窒息!快!
抢救室!”医生从我颤抖的、几乎抱不住的手臂里接过小宝青紫的小身体。那枚金锁,
在急救推车惨白的灯光下,泛着一种更加不祥的暗金色泽。“医生!那锁!
那金锁压着他脖子了!拿不下来!”我追在后面,声音嘶哑地喊着,
指甲因为之前的疯狂抠挖已经破裂流血。抢救室的红灯“刷”地亮起,像一只血红的眼睛,
冷冷地注视着门外崩溃的世界。我瘫软在冰冷的塑胶椅上,浑身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眼泪早已流干,只剩下喉咙里火烧火燎的痛和胸腔里被掏空般的绝望。
每一次抢救室门扇微弱的开合,都像一把重锤砸在我的神经上。陈默在一旁焦躁地踱步,
拳头攥得死紧,指节泛白。王秀芝则坐在对面的椅子上,低着头,双手拢在袖子里,
看不清表情。诡异的安静,只有陈默沉重的脚步声和我的心跳在死寂的走廊里疯狂擂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是凌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世纪,也许只有几分钟。
抢救室的门猛地被推开,一个护士探出头,
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和凝重:“谁是病儿家属?”“我是!我是他妈妈!
”我几乎是扑过去的,腿软得差点摔倒。“孩子暂时脱离最危险期,但窒息时间有点长,
还在观察,情况很不稳定。”护士快速说着,眼神却带着一丝古怪,扫过我的脸,
压低了声音,“另外……你们给孩子戴的那个金锁……有点奇怪。
”我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怎…怎么了?”护士皱着眉,似乎在斟酌用词:“刚才抢救,
孩子情况危急,我们想先移开那个沉重的饰物,结果……”她顿了顿,声音更低,
“那锁…那锁的背面,靠近孩子皮肤的地方,我们好像看到……像…血一样的东西渗出来?
非常少,但很……诡异。我们没敢动。”4我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母兽,
所有的恐惧和绝望在这一刻被点燃,化为毁灭性的力量!“王秀芝!!!
”我嘶吼着她的全名,声音因为极致的恨意而扭曲变形。我几步冲到长椅前,
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她被我这突如其来的爆发惊得一震,
下意识地抬起头。“是你!是你那个该死的金锁!!”我目眦欲裂,眼球里布满血丝,
死死地瞪着她那张沟壑纵横、此刻终于露出一丝惊愕的脸。“什么狗屁祖传!什么保平安!
你睁开你的老眼好好看看!!”我歇斯底里地摇晃着她,唾沫星子喷在她脸上,
“它差点勒死我的孩子!它上面有血!有血啊!你个老毒妇!你安的什么心?!
你想害死我儿子是不是?!你说!你说啊!!”我的吼声在空旷的走廊里疯狂回荡,
像濒死野兽最后的悲鸣,撕扯着医院冰冷的空气。周围的病人、家属、路过的医护人员,
都被这骇人的一幕惊呆了,纷纷驻足,投来惊疑不定的目光。王秀芝被我摇晃得头发散乱,
脸上先是惊愕,随即迅速被一种阴沉的、混合着怨毒和某种被揭穿秘密的羞怒所取代。
她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辩解,但在我狂暴的怒火面前,竟一时失语。“林晚!你疯了!
你放开妈!”陈默终于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上来,用力抓住我的胳膊想把我拉开。“放开?
”我猛地扭头,血红的眼睛死死盯住他,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尖锐颤抖,“陈默!
你眼睛瞎了吗?你没听到护士说什么吗?那金锁上有血!小宝差点就没了!就是她!
就是这个老东西干的!她要害死我们的儿子!!”“你胡说什么!”陈默的脸也涨红了,
额角青筋暴起,“妈怎么可能害小宝!那是祖传的东西!妈能有什么坏心思?!
她都是为了孩子好!是你自己没看好孩子,现在倒来怪妈?!”“为了孩子好?
”我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荒谬的笑话,一股冰冷的绝望瞬间冲垮了愤怒的堤坝,
让我的声音陡然变得尖利而凄厉,“为了孩子好?!小宝躺在里面生死未卜,
戴着这个差点要了他命的鬼东西!你跟我说她是为了孩子好?陈默!你还是不是人?!
你……”“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带着凌厉的风声,
狠狠地、结结实实地扇在了我的脸上!脸颊上传来火辣辣的剧痛,耳朵里嗡嗡作响,
眼前一阵发黑。陈默的手还僵在半空中,他喘着粗气,眼神里有愤怒,有被逼急的狰狞,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闪躲和心虚?但更多的是对我“忤逆”他母亲的暴怒。“林晚!
你够了!”他怒吼着,声音因为激动而破音,“给我闭嘴!给妈道歉!立刻!马上!
”火辣辣的痛感从脸颊蔓延开来,像点燃了引线,却并没有引爆更大的怒火,
反而带来一种奇异的、冰封般的死寂。我捂着脸,清晰地感觉到皮肤下迅速肿起的灼热。
耳朵里的嗡鸣渐渐退去,世界的声音却仿佛隔了一层厚厚的毛玻璃,变得遥远而不真实。
多么可笑,又多么绝望的谎言!我的丈夫,小宝的亲生父亲,
他选择了毫不犹豫地站在那个可能亲手将他儿子推向地狱的女人身边,用一记响亮的耳光,
宣判了我的“罪行”。心口那个巨大的空洞,此刻灌满了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绝望寒风。
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喉咙却像被粗糙的砂纸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嗡……嗡……”我口袋里的手机,毫无征兆地震动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震动,像一根冰冷的针,刺破了这冰封的、令人窒息的绝望。
陈默的怒吼还残留在空气里,王秀芝嘴角那抹令人心寒的冷笑尚未完全散去。所有人的目光,
都被这不合时宜的震动吸引,下意识地聚焦在我身上。屏幕亮着惨白的光,
上面显示着一个完全陌生的本地号码。没有姓名,只有一串冰冷的数字。
我手指僵硬地点开了那条新信息。一行黑色的、毫无感情的文字,
像毒蛇一样猛地窜入眼帘:你儿子的命格,本该属于我。“怎么了?”陈默皱紧眉头,
语气里还带着未消的余怒和不耐烦,他下意识地朝我的手机屏幕瞥了一眼。
王秀芝的反应却截然不同。她猛地抬起头,浑浊的老眼瞬间变得异常锐利,像淬了毒的针,
精准无比地刺向我煞白的脸,刺向我握着手机、剧烈颤抖的手。
她脸上那点伪装出来的、属于“受委屈婆婆”的隐忍和惊惶,像退潮般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彻底撕破伪装的、赤裸裸的、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冷和……兴奋?
仿佛她等待这一刻,已经等待了太久太久。
就在陈默的目光即将捕捉到那条短信内容的瞬间——一声极其轻微、却足以冻结血液的冷笑,
从王秀芝干瘪的嘴唇里逸出。“看到了?贱丫头……我当年续命的容器,”她的目光,
像毒蛇的信子,舔过抢救室紧闭的门,最终死死地钉在我脸上,
“养了这么久……该还回来了。”金锁坠地的脆响,像砸在我心尖上。陈默皱眉:“怎么了?
”他探头想看手机。王秀芝却笑了。那笑声干瘪、嘶哑,像毒蛇吐信。“看到了?
”她浑浊的眼珠死死钉住我,嘴角裂开一个恶毒的弧度,“贱丫头……我当年续命的容器,
”她下巴朝抢救室一抬,“养肥了……该还回来了。”5容器?续命?小宝?!不是意外!
是谋杀!蓄谋已久的谋杀!我像疯兽般扑向王秀芝,指甲狠狠抓向她沟壑纵横的脸!
“老巫婆!我跟你拼了!!”“林晚!你疯了!”陈默怒吼着拦腰抱住我,力气大得惊人。
“放开我!她要害死小宝!你听见没有!容器!她拿小宝续命!”我嘶吼着挣扎,
眼泪混着血脸上被打破的地方往下淌。王秀芝被我的疯狂惊得后退一步,
脸上被抓出几道血痕,眼神却更阴毒。“默子!按住她!这疯婆娘失心疯了!”“妈!
到底怎么回事?!”陈默死死箍着我,声音惊疑不定,终于看向他母亲。他母亲的脸色,
那毫不掩饰的怨毒,让他也感到了寒意。“什么怎么回事!她疯了!胡说八道!
”王秀芝尖声否认,眼神却慌乱地瞟向地上的金锁。那锁片在惨白的灯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