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监狱里的每一天。
我都在脑海复习着陈筱的模样。
我生怕把她的脸给忘了。
生怕我出狱后找不到她。
生怕我不能把拳头狠狠砸在她身上。
我要掐着那纤细的脖子告诉她:
骗子最踏马该死了
5
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我喊着口号、踩着缝纫机。
直愣愣地跟着人群走来走去。
日出、日落……
我手指摸着自己脸上越来越深的皱纹。
惊觉自己心底旺盛的愤怒竟在渐渐熄灭。
于是在深夜里反复提醒自己。
绝不能放过那个小浑蛋。
出去后一定要找到她。
一定要见她。
要见她……
……
……
……
……
嗯，我好想她。
6
出狱后，我最先去的地方是南方那座小镇。
这里有一处我俩的唯一的固定住所。
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不保准它还在。
但除了那，我似乎无处可去。
所幸，这破房子坚挺地熬过了我改造的这几年。
仍屹立眼前。
也许是因为太过破旧。
它竟和我记忆中别无二致。
推开门，视野里处处落满了灰。
一眼就瞧见桌上放着个信封。
嗯?
我内心闪过奇怪的感觉。
……
拆开后，里面掉出一封信和一张银行卡。
信纸上的字迹娟秀可人，我太熟悉不过。
徐诚，你读到这行字的时候我已经死了。
很抱歉我报警把你送进去，还卷了你的钱。
但当时我已经得了癌症。
独留你这么个混球在世上绝对是个祸害。
所以你必须给我进去改头换面，才能重新开始。
那卡里头是咱俩这么些年辛勤劳动的成果。
你花钱大手大脚，我替你攒了点。
卡密是我生日。
如果你出来之后连我生日都忘了。
那你踏马的就穷死吧。
死字落笔很重。
我似乎看到了她写这信时冷笑的模样。
纸张已泛黄。
上面遍布小小圆圆的干涸水渍。
我猛吸一口气，将信纸方方正正地叠好:
陈筱，你踏马怎么又骗老子……
7
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鬼魂的话。
那变成鬼的陈筱肯定会被我气死。
因为我没照她吩咐地做: 什么拿着这笔钱做个生意啦；置个房子啦；或者干脆攒起来养老啦……
我统统忽略掉。
这些钱被我换成了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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