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钉进棺材给嫡姐结阴亲那夜,突然能听见人心。
继母哭得肝肠寸断:“我可怜的儿啊……”心里却盘算着如何霸占我娘嫁妆。
我踹开棺盖,用金簪刺穿恶奴喉咙:“哭丧太吵,都闭嘴。” 蛰伏三年,
我成了京城最狠辣的商贾。 嫡姐大婚当日,我送她夫君一顶绿帽:“当年你嫌我庶女卑贱,
如今高攀不起。” 圣旨却突然降临:“镇北王战死,沈氏女即日过门守寡。
” 喜堂变灵堂,我抱着公鸡拜堂,却在后堂看见那个“已死”的王爷。
他捏着我下巴冷笑:“王妃好手段,连死人都敢嫁。
” 我抽出袖中休书拍在他脸上:“王爷错了,我嫁的是王府库房钥匙。
” 他盯着休书突然笑了:“钥匙给你,不如……连本王也一起收了?”暴雨如注,
天河倒悬,砸在冰冷的青石板上,溅起浑浊的水花。夜黑得如同浸透了浓墨,
仅有的几点灯笼光芒在狂风中摇曳,像垂死挣扎的眼睛,忽明忽灭,
映照着灵堂内外一片凄惶的惨白。灵堂正中,停着一口巨大的黑漆棺材,尚未封盖。
我的嫡姐,沈府金尊玉贵的明珠沈明珠,穿着她生前最爱的海棠红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
安静地躺在里面,脸色惨白,却依旧能看出几分生前的娇媚。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刺鼻的檀香、纸钱焚烧的焦糊味,还有一种……死气沉沉的甜腥,
闷得人透不过气。
“我可怜的明珠啊……我的心肝肉啊……你怎么就抛下娘去了啊……” 继母柳氏扑在棺沿,
哭嚎声撕心裂肺,几乎盖过了外面轰隆的雷声。她一身素白,头上簪着小白花,
哭得浑身颤抖,仿佛下一刻就要晕厥过去。几个丫鬟婆子围着她,也跟着呜呜咽咽,
场面哀戚到了极点。而我,沈府那个不起眼的庶女沈砚舟,穿着同样粗糙的麻布孝衣,
像个没有生命的木偶,被两个身材粗壮的婆子死死按住肩膀,强行拖拽到了棺材旁。
冰冷的雨水顺着我湿透的头发流进脖颈,激得我浑身一颤。“夫人,
吉时快到了……”管家王婆子凑到柳氏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催促。
柳氏的哭声猛地一收,像是被掐断了喉咙。她抬起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转向我时,
眼底的悲痛瞬间冻结,只剩下一种刻骨的、冰冷的嫌恶。她用手帕狠狠擤了一下鼻子,
声音还带着哭腔的余韵,却字字清晰如刀:“……把这小***放进去!
让她下去好好伺候明珠!省得明珠在下面孤单!”那两个婆子得了令,手上的力道骤然加重。
我的手臂被掐得生疼,骨头几乎要裂开。她们像拖拽一袋没有价值的货物,
粗暴地将我往那敞开的棺材口里塞。我的背脊狠狠撞在冰冷的棺壁上,
眼前是嫡姐那张毫无生气的、涂抹着厚厚脂粉的脸,
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残留的昂贵熏香和一丝腐朽的气息。恐惧像冰冷的毒蛇,
瞬间缠绕住我的心脏,勒得我几乎窒息。我拼命挣扎,指甲在粗糙的棺木上抓挠,
发出刺耳的声响。“不!放开我!母亲!父亲!你们不能这样!我是活人!
我不是……” 声音尖利而绝望,却被淹没在又一道炸响的惊雷和柳氏陡然拔高的哭嚎里。
“我的儿啊!你睁开眼看看娘吧……” 柳氏又扑回棺材边,这次是朝着嫡姐的方向,
哭得肝肠寸断。就在我被彻底按进棺材,身体紧贴着嫡姐冰冷僵硬的尸体,
那令人作呕的触感让我浑身汗毛倒竖的瞬间——“哐当!
” 沉重的棺盖被几个家丁合力抬起,严丝合缝地盖在了棺材上!黑暗,
浓稠得化不开的黑暗,瞬间吞噬了一切。隔绝了摇曳的烛光,隔绝了柳氏虚假的哭嚎,
隔绝了外面肆虐的风雨。只剩下无边无际的、令人窒息的死寂。还有……紧贴在我身侧的,
那具冰冷僵硬的躯体。“叮!叮!叮!”巨大的铁钉被重锤狠狠砸入棺木的闷响,
如同地狱的丧钟,一下,又一下,沉重地敲打在我的耳膜上,也敲打在我濒临崩溃的神经上。
每一声闷响,都像是直接钉在我的心脏上。
完了……彻底完了……他们要活埋我……这个念头带着冰冷的绝望,瞬间攫住了我。
空气变得稀薄而污浊,混合着木头、死尸、还有我自己身上冷汗的酸腐气味。
胸口像是压上了千斤巨石,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吞噬死亡本身。
指甲在光滑的棺盖上徒劳地抓挠,只留下几道浅浅的白痕,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明珠啊……我的明珠……” 柳氏那穿透棺木、模糊传来的哭喊,
此刻听来如同鬼魅的絮语,充满了虚伪的尖利。就在这濒死的绝望深渊中,
一股难以言喻的尖锐刺痛猛地贯穿了我的太阳穴!像是有两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了进去,
搅动着我的脑髓。我痛得蜷缩起来,身体撞在嫡姐冰冷僵硬的腿上,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
剧痛之后,一股奇异的、冰冷的气流却诡异地盘旋在脑中,驱散了部分窒息感。紧接着,
一个截然不同的声音,清晰无比地在我耳边响起,
盖过了外面所有的风雨和哭嚎:……总算把这碍眼的小贱种送下去了!
她娘留下的那些好东西,
那对羊脂玉镯、那匣子东珠……还有城南那几间旺铺的地契……明珠没了,
这些就该是明辉的了!老爷那边……哼,他巴不得少个庶女省心……这声音……是柳氏的!
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和刻毒,盘算得清清楚楚!我僵住了,连挣扎都忘了,
血液仿佛瞬间冻结。这不是她嘴里哭喊出来的!这……这声音是从哪里来的?
是她的……心声?!……赶紧钉结实点!夫人可吩咐了,一点气儿都不能让她透出来!
省得夜长梦多……啧,这鬼天气,冷死老子了,
办完差事正好去喝两盅……这是管家王婆子那粗嘎的嗓音,充满了不耐烦和对差事的敷衍。
……二小姐真可怜……唉,
可我们能有什么办法……一个年轻些的、带着点怯懦和同情的微弱声音,
似乎是某个小丫鬟的。……快点干!磨蹭什么!一会儿夫人怪罪下来,你们担得起吗?!
另一个凶狠的婆子在催促。无数个声音,
带着不同的情绪——贪婪、冷酷、麻木、一丝丝微弱的怜悯——像潮水一样涌入我的脑海,
清晰得如同贴着我的耳朵在低语!这些声音交织混杂,冲击着我摇摇欲坠的意识。
窒息感依旧存在,太阳穴的剧痛也并未完全消失,但这诡异的能力,像一道冰冷的闪电,
劈开了我混沌的绝望。他们不是悲伤!他们是在谋杀!为了那些冰冷的财帛,
为了铲除我这个碍眼的庶女!一股从未有过的、冰冷的怒火,如同沉寂千年的火山,
在我濒死的胸腔里轰然喷发!烧尽了恐惧,烧尽了绝望,只剩下玉石俱焚的狠绝!我不能死!
绝不能这样无声无息地腐烂在这口棺材里,成为他们肮脏交易的牺牲品!
娘留下的东西……我还没拿回来!
那些害死我娘、如今又要活埋我的人……我还没让他们付出代价!
求生的本能混合着滔天的恨意,化作一股蛮横的力量!我猛地曲起双腿,用尽全身的力气,
狠狠地、不顾一切地向上蹬踹!“砰!”一声沉闷的巨响从头顶传来!
整个棺材都震动了一下!外面钉钉子的声音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惊疑不定的骚动和低呼。“什么声音?!”“好像……好像是棺材里?!
”“见鬼了不成?!”机会!就是现在!我咬紧牙关,舌尖尝到了浓重的铁锈味。
借着刚才那一踹的反震之力,我蜷缩起身体,用肩膀和后背死死抵住冰冷的棺盖,
双腿再次爆发出全身的力气,凝聚着所有的怨恨和不甘,狠狠向上撞去!“轰——喀啦啦!
”木头断裂的刺耳爆响撕裂了灵堂的死寂!那厚重结实的棺盖,靠近我头部的边缘处,
竟被我拼死一撞,硬生生崩开了一道几寸宽的裂口!浑浊的空气裹挟着冰冷的雨丝瞬间涌入!
“啊——!” 外面传来一片惊恐的尖叫。昏暗的光线透了进来,
还有无数张因为极度惊骇而扭曲变形的脸。柳氏那张刚刚还哭得悲切的脸,
此刻只剩下惨白和见了鬼般的恐惧,嘴巴大张着,发不出一点声音。
管家王婆子和其他家丁婆子们,也全都僵在原地,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就是现在!
求生的欲望和汹涌的恨意烧灼着我的血液,盖过了身体的剧痛和虚弱。
我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双手死死扒住那裂开的棺木边缘,
粗糙的木刺深深扎进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却远不及我心中的恨意汹涌。
我借力猛地向外一挣!“哗啦!” 碎裂的木屑飞溅。半个身子带着淋漓的泥水和雨水,
我如同从地狱爬回的恶鬼,挣扎着,从那个为我准备的活死人墓里,硬生生探了出来!
冰冷刺骨的雨水兜头浇下,瞬间让我昏沉的头脑一个激灵。灵堂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雨点砸在瓦片和地面的哗哗声,以及粗重压抑的呼吸。所有的眼睛都死死盯在我身上,
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柳氏第一个反应过来,那惊恐瞬间扭曲成了怨毒和疯狂。“鬼!
是厉鬼索命!快!快把她按回去!钉死!给我钉死她!” 她歇斯底里地尖叫,
声音刺破了雨幕。离棺材最近的两个粗壮家丁,被柳氏的尖叫惊醒,脸上横肉抖动,
眼中凶光毕露,立刻扑了上来,蒲扇般的大手带着风声,直直抓向我还在棺中的肩膀!
就是现在!混乱中,我冰冷的目光如同淬毒的冰棱,
瞬间锁定了柳氏鬓边那支随着她尖叫而剧烈晃动的、赤金点翠凤头簪!
凤嘴里衔着一颗圆润的血色玛瑙,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不祥的光。没有丝毫犹豫!
在左边家丁粗糙的手指即将碰到我湿透的麻衣的刹那,我身体猛地向棺内一缩,
避开他的抓握,同时右手快如闪电般探出!目标不是家丁,
而是柳氏那因惊骇愤怒而剧烈起伏的胸口上方!“嗤啦!” 一声布料撕裂的轻响。
柳氏只觉得鬓边一空,一股凉意袭来。她下意识地抬手去摸,却只摸到散乱的发髻。
而我的手中,已经紧紧攥住了那支沉甸甸、带着柳氏体温和头油味的赤金簪子!
尖锐的凤尾在昏暗光线下闪过一点寒芒。“找死!” 右边的家丁见我竟敢反抗,
还夺了夫人的簪子,更是暴怒,钵盂大的拳头带着风声,狠狠砸向我的面门!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拉长。冰冷的雨水顺着我的额发流进眼睛,带来刺痛,
却让视野里那张狰狞逼近的脸更加清晰。
柳氏那刻毒的心声还在我脑中尖锐地回响:小贱种!下地狱去吧!
管家王婆子的钉结实点!家丁粗重的喘息……所有的声音,所有的恨意,
都汇聚到我握着金簪的那只手上。那簪子冰冷的触感,此刻却像烧红的烙铁,
灼烧着我的掌心。我没有躲。就在那砂锅大的拳头带着腥风离我的鼻尖只有寸许,
甚至能看清对方指节上粗硬的茧子时,我动了!身体顺着拳头袭来的方向猛地后仰,
卸掉部分力道,同时攥着金簪的右手,用尽全身的力气和速度,如同毒蛇吐信,由下而上,
精准无比地、狠狠刺出!目标不是拳头,也不是手臂,
而是那家丁因发力而完全暴露在我眼前的、随着呼吸急速滚动的粗壮喉咙!“噗嗤!
”一声沉闷又怪异的、利器刺入血肉的声响,清晰地盖过了外面的雨声,
也盖过了柳氏惊恐的尖叫。温热的、带着浓重腥气的液体,猛地喷溅而出!
有几滴甚至溅到了我的脸上,滚烫粘腻。时间,在这一刻真正地停滞了。
那家丁前冲的动作瞬间僵住,脸上的凶狠和暴戾凝固,眼睛瞪得如同铜铃,
里面充满了极致的茫然和难以置信。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
像一只被割破了喉咙的公鸡。那只砸向我的拳头,无力地垂落下去。他庞大的身躯晃了晃,
然后像一堵被抽去根基的土墙,轰然向后倒去,重重砸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
溅起一片浑浊的水花。鲜血从他喉咙那个恐怖的血洞里汩汩涌出,迅速在雨水中晕开,
染红了一大片地面。死寂。灵堂内外,只剩下越来越大的雨声,冲刷着青石板,
冲刷着那具迅速失去温度的尸体,也冲刷着我脸上和手上的温热粘稠。
所有的人都像被冻住了。柳氏张着嘴,那声尖叫卡在喉咙里,变成了无声的抽气,
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身体筛糠般抖着。王婆子和其他家丁婆子,个个面无人色,
惊恐万状地看着我,又看看地上还在微微抽搐的尸体,
如同看见了从地狱血池里爬出来的修罗恶鬼。几个胆小的丫鬟已经瘫软在地,晕了过去。
我单膝跪在碎裂的棺材边缘,半边身子还浸在泥泞的棺木里。
雨水顺着我湿透的头发、脸颊不断流淌,冲刷着溅上的血点。那支赤金点翠凤头簪,
还紧紧攥在我的右手里,尖锐的凤尾尖端,一滴浓稠的鲜血正缓缓凝聚、滴落,
砸在身下的棺木上,晕开一小朵暗红的花。胸腔剧烈起伏,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和冰冷的雨水气息。我缓缓抬起头,
湿漉漉的碎发黏在额前,遮住了部分视线。目光如同淬了寒冰的刀锋,
缓缓扫过灵堂里每一张惊恐扭曲的脸。最后,停在了柳氏那张惨白如纸、写满恐惧的脸上。
四周是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雨声哗哗,冲刷着血腥。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尝到雨水和血的咸腥。开口时,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像裹着冰碴,
清晰地砸在死寂的灵堂里:“哭丧……太吵了。”我顿了顿,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
一一扫过那些僵立如木偶、大气不敢出的面孔。柳氏在我目光触及的瞬间,猛地哆嗦了一下,
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差点被自己的裙裾绊倒。“都……给我闭嘴。”最后四个字落下,
如同无形的寒流席卷而过。空气仿佛凝固成了沉重的冰坨,压得人喘不过气。没人敢动,
没人敢出声,连晕倒丫鬟的同伴都死死捂住了嘴,生怕漏出一丝呜咽。
我撑着碎裂的棺木边缘,一点点,极其缓慢地,
将自己完全从那个活死人墓般的棺材里拔了出来。湿透沉重的麻布孝衣紧贴在身上,
冰冷刺骨,每一步踏在浸满血水的青石板上,都留下一个湿漉漉的脚印。我没有再看任何人,
包括地上那具尚有余温的尸体,也没有看棺中嫡姐那张惨白的脸。握着那支滴血金簪的手,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我拖着疲惫不堪、仿佛灌了铅的身体,一步一步,
径直穿过灵堂中央那片令人作呕的血泊和凝固的人群。每一步,
都踏在柳氏和那些帮凶的心尖上。走到灵堂门口,冰冷的夜风裹挟着更大的雨点扑面而来,
吹得我湿透的衣衫紧贴肌肤,寒意直透骨髓。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侧过脸,
嘶哑的声音在风雨中显得格外清晰,如同最后的宣判:“告诉沈宏远,
” 我直呼了那个所谓父亲的名讳,“他的好夫人,送我一场‘好姻缘’……这份‘厚礼’,
我沈砚舟,记下了。”话音落下,我不再停留,
身影决绝地没入了门外无边无际的黑暗雨幕之中。身后,灵堂内死寂依旧。过了好一会儿,
才猛地爆发出柳氏凄厉变调的哭嚎:“杀人了!厉鬼杀人了啊——!
” 那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后怕,再无半分之前的虚假悲切。
冰冷的雨水无情地抽打在身上,像无数根细密的冰针,刺破湿透的麻衣,扎进皮肉,
带走最后一点残存的温度。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京城后巷泥泞的污水里,脚下打滑,
几次险些摔倒。每一次趔趄,都牵扯着刚才在棺中挣扎和爆发时留下的伤痛。
肩膀被婆子抓过的地方***辣地疼,掌心被棺木碎屑扎破的伤口浸泡在雨水中,
更是钻心地刺痛。身后,沈府的方向,隐约传来混乱的喧哗和柳氏那变了调的哭嚎,
像濒死野兽的嘶鸣,渐渐被越来越大的风雨声吞没。去哪?
这个念头在冰冷麻木的脑海里艰难地转动。沈府是龙潭虎穴,断然不能回。外祖家?
母亲当年执意下嫁沈宏远那个伪君子,早已和外祖闹翻,多年不通音信。偌大的京城,
此刻竟无我沈砚舟立锥之地。就在意识被寒冷和疲惫拖拽着滑向深渊时,
一星微弱却固执的灯火,穿透了重重雨幕,在前方巷子深处摇曳。